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吕一航离开以后,提塔回到了别墅中。
克洛艾横躺在客厅的长沙发上打盹,如同一只慵懒的小猫,不但浑身赤裸,连毯子也未盖一张。她侧身曲线凹凸有致,丰满与纤细融于一体,脑袋陈在臂弯上,如此一挤压,巨乳就成了两块结结实实的肉饼。无毛的两瓣光洁阴唇之间,流出浓厚的乳白浊液,已然凝结成块,在大腿上留下一道修正液般的印记。
在她莹润光滑的肌肤上,有若干处记号笔的痕迹,左侧大腿上写着「吕一航专用肉便器」,右侧大腿画着两个「正」字,左侧乳房是「母狗」「性奴」,右侧乳房是「乳牛」「家畜」。
尽管在修女圣洁的胴体上留下字迹,就像给一尊上好的官窑瓷瓶涂抹污秽,实在是轻薄至极的行为,但这些字迹全是雄浑的魏碑楷书,有一种刀削斧凿的气势,令人不觉得淫贱,反而肃然起敬。
人体的大腿胸乳富有弹性,在上面写字不是一件容易的事,但这么有气魄的好字,常人对着字帖也模仿不来,当然是书法专家吕一航的墨宝。他在把克洛艾灌成泡芙之后,才带着清爽的心情扬长而去。
提塔从阳台摘了几件衣服,将它们抛掷到克洛艾的身上。
克洛艾被衣服的重量砸醒,用手肘支撑上半身,缓慢地坐了起来:「啊……啊?」
她睁开眼睛环顾周围,再看看丢在自己身上的衣物,并不清楚发生了什么。
「穿上吧。你自由了。」提塔在长沙发的末端坐下,靠着克洛艾脚边,俯视着她的面容,「吕一航走了,我们也没必要久留了,马上就回学校,你要不要搭一下我们的便车?」
克洛艾揉了揉自己的双眼,发怔地看着提塔,仿佛未从睡梦中醒来:「咦,这,这就结束了?不要我呆到国庆节结束吗?」
提塔点点头:「是的,对你的监禁要告一段落了。我对你的表现很满意,相信吕一航也这么觉得。」
「那,我可以走了?」
「不过我不能平白放你走,还有个条件。我让柳芭用『妖眼』给你下达一个暗示:你不能向外人透露有关吕一航与魔的一切情报。你同意吗?」
这个要求并没有超过预料,若要离开监禁生活,怎能指望这三个罪犯大发慈悲,必须付出一些代价不可——这已经是最轻微的代价了。
克洛艾乖巧地点了点头:「我同意。」
「OK,交易成立。我把你的性爱视频删掉了。」提塔装可爱似的wk了一下,把手机屏幕上的香艳视频秀给克洛艾看,随即按下了删除键,「依靠现在的科技,恢复个视频很容易,但请你信任我一下吧?」
一股无名之火在克洛艾心中燃烧,但她反而笑了出来:「事到如今,我不得不信任你。」
由于柳芭还在卧室收拾东西,等克洛艾穿好衣服后,两人一同去卧室找她。
在走廊上,克洛艾问道:「你们干脆删除我的记忆吧,对于拉斯普京的嫡系后代来说,应该不难做到吧?」
提塔眨了眨眼,纯洁无垢的目光中透露着一丝好:「我们有什么必要这样做?」
「这样不是最保险吗?你们再也不用担心我泄露魔之事了。」
提塔面不改色,就像电车痴汉一般,飞速抹了一把克洛艾的大腿内侧,克洛艾登时变得脸色煞白,心跳的频率随之暴增。
「你,你干嘛?!」
提塔嘻嘻笑道:「这可不行。你这几天玩得那么骚浪,我们怎么能删掉你的美好记忆呢?瞧瞧你腿上的『正』字数量吧,你高潮的次数比这多得多。」
克洛艾在暗中叹了口气,纵使她的意志再怎么坚强,在以后的日子里,这段悲惨难言的经历将反复噬咬她的内心,刺激她全身腺体的雌性渴望,让她一遍又一遍地回味魔的临幸。
克洛艾盯着提塔端庄娴静的侧脸,一字一顿地说:「我果然说得没错,你是真正的魔鬼。」
提塔浑不介意修女的恶评,往她脸上啄了一吻,慢悠悠地说道:「你大可以带着这段性福的记忆,重新回到威斯敏斯特教堂,继续你的修女生涯;你也可以放飞自我,成为吕一航的性奴,自愿做一只发泄淫欲用的飞机杯。看你怎么选择喽。」
一听到「飞机杯」这个词,克洛艾就回想起自己被吕一航粗暴玩弄的事情,呼吸不禁有些急促。
她将手探向下腹,回忆那只巨物如何在穴中隳突,在自己体内的世界横征暴敛,把雄性的标记射向子宫……
——不对,那不是我的本性。
我是司铎骑士,恪守八大美德。
我是崇圣修女,遵循修女三愿。
在被监禁时,我迫不得已才委身侍奉魔,现在我自由了,我一定要重新回到清心寡欲的修女生活!那才是真正的我!
那只已经伸到脐心的纤手又缩了回来。
克洛艾贝齿咬住下唇,冷笑道:「我选择一别两宽,再也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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背着双肩包的吕一航乘高铁回无锡,来到家门口,按响了门铃。
他这次走得太匆忙,连家门的钥匙都没带上,只能求助家里人了。
没过五秒钟,有人应声而来,「咔嚓」一声,扭开了门锁。
门缝中露出两道森冷的目光,斜斜向外射来。
紧随其后的,是一只虎虎生风的纤细手掌,直直冲着他的脑门而来。大拇指扣在食指的指甲盖上,做出张弓搭箭、蓄势待发的架势。
吕一航吓了一跳。妹妹曾在上海跟随「南天一指」莫问才学习「弹指通」的武功。街上变戏法的艺人,要先练习指劲,把手指练得无比灵活后,才能驾驭得好那些碗碟小球。「弹指通」就是从中脱胎而出的指上功夫,弹出一指,自有气劲从指尖迸射而出,隔空即可伤人。
武林中常有以指杀伤的武学,诸如少林的「拈花指」,儒门的「叩剑歌」,俱是名头极响的绝学。长久以来,众人都以为弹指通只是无足轻重的小把戏,品阶远远比不过这些功——直到莫问才的出现。
莫问才曾是青城派的外门弟子,内功功底比街头艺人高出不知几个档次,经他数十年如一日的钻研,弹指通竟被改造成了一套上乘武学,当得上「通」之名。相比于龙见首不见尾的拈花指、叩剑歌,弹指通才是无数人心服口服的「天下第一指」。
虽说莫问才并未开宗立派,但也收过不少弟子。吕之华天赋之高,犹在那些登堂入室的门徒之上,令莫问才青眼相看,因此亦得到了弹指通的真传。
按吕之华精湛的内功,若这一指弹到实处,定然能把成年男人弹到脑壳崩裂、汁浆横流。
但吕一航没有挪动脚步,更没有躲避,而是正面接下了吕之华的一指。
啪——
指尖碰到额头,发出一声清脆的爆响。
响是挺响,疼却不疼,只是一个普通的弹脑崩。
吕一航顶着个发红的脑门,笑道:「我回来了。」
留着漂亮波波头的少女单手叉腰,没好气地说:「死鬼,鬼混了那么久,还知道回来啊?」
以她的身高,要把头微微仰起才能正视哥哥,眼中流露着一半戏谑,一半恼火。
「难道不欢迎吗?」吕一航哈哈笑道,顺势张开双臂。
「欢迎回家,怎么会不欢迎呢?」
一见到这个动作,吕之华的语气就变得柔软了些,条件反射般扑到吕一航的怀中,和他拥抱在一起,如一只轻捷灵敏的幼鹿。
在吕一航十八年的人生中,兄妹肌肤相亲是常有的事,但自从脱离人民群众告别处男之身以来,他还从未跟妹妹如此紧密地贴合过。
——真怪,以前之华的身体有这么软,这么香吗?从她的发旋中,散发出一股好闻的味道。
吕一航抱惯了那三位炮友,如今再和妹妹相拥,竟有种倍儿新鲜的感觉。虽然之华的第二性征已经发育得很明显了,但比起提塔的傲人乳房亦有差距,更别提柳芭或克洛艾那样黄漫般夸张的西式巨乳了。
但很快,吕一航就意识到这样的对比有点下流。他在心里反复忏悔:阿弥陀佛,罪过罪过。怎么能以色情的眼光打量自己的妹妹呢?
吕之华将额头埋在哥哥的肩膀上,左左右右地摩擦着,栗色刘海变得散乱不堪。话语中藏着一股怨念:「下次要离家那么久的话,记得早点说,否则有人要难过的。」
吕一航问:「谁会难过?」
死一般的寂静。
仿佛世界停顿了一刹那,连呼吸声也消失了。
吕之华模糊不清地嘟哝道:「反正不是我……」
「你说什么?」
吕之华并没有重复刚才的话,而是突然抬起头,绽放出一抹明艳的微笑,「进来吧,大家都在等你呢。」
吕一航走进家门,弯腰换起了拖鞋。客厅拉着窗帘,连个人影也没有,也不知道吕之华所说的「大家」指谁。
吕一航问:「程秋籁呢?」
吕之华背靠在鞋柜上,双肘架在柜沿,无奈地说道:「她说好要来玄关接你的,但听说你快到了以后……她就没出过房门。」
「有可能在睡午觉吧,别打扰她了。」
吕之华顺口说:「好吧,等她睡醒以后,我们再去叫她。」
不过,吕之华心里清楚,程秋籁哪有午睡的习惯?她多半没睡着,而是听着楼下的动静,抱着枕头在床上滚来滚去吧。
——唉,在这么要紧的时候,籁籁怎么又打退堂鼓了呢?假如她也来迎接的话,是不是也会分享到一航的拥抱呢?
到这个时候,吕之华心中泛起了一丝不讲义气的庆幸,这种心态令她羞于启齿:
还好,哥哥的拥抱只属于我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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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程秋籁在吕一航家餐桌前吹蜡烛许愿,切开上海丽思卡尔顿酒店专车送来的生日蛋糕时,克洛艾正蜷缩在宿舍的大床上,用被子裹住大汗淋漓的赤裸娇躯,将两根指头探向胯间最秘的幽径。
尽管克洛艾努力挣脱脑内那些奸淫的记忆,但当她洗完澡,看到镜中那具熠熠生辉的洁白肉体时,她还是破功了。
记忆就像一只幽灵,时时萦绕在克洛艾的身侧。现在的她,用不着警惕随时可能逼近的硕大肉棒,用不着担忧被摁倒在镜子前后入,用不着为镜中高潮的俏脸而羞涩……这反而让她觉得格外空虚。
她一只手抓住豪乳的下沿,按回忆中吕一航的手法缓慢摩挲,将牛奶般润滑的皮肤压出道道褶皱。
——如果你在场的话,你会选择怎么填满我?
「吕一航……你在哪里,你不是最喜欢插我了吗?我就在这里随你上,你到底在哪里,你怎么不来……啊啊,轻一点,主人……好疼……」
房间中骚动着哀怨的呢喃声,间杂着「啪叽啪叽」的狂乱水声。
厚重的被子蒙住了克洛艾的眼睛,一阵阵窒息感冲击着她的头脑,她眼前被一片漆黑笼罩,蓦地想起了自己的童年。
在被威斯敏斯特教堂收留之前,她在约克郡的某座孤儿院中长大。
英国国教在全国资助了许多孤儿院,定期从中拣选合适的「人才」,说是「兵员」亦无不可。
那座孤儿院也在其中,只不过介于合法和非法之间,和地中海的儿童贩卖集团有千丝万缕的勾连。经常有警察上门搜查,但在无人知晓的时候,大门上的铁锁又会悄然解下,重新有卡车在庭院内外进进出出。
孤儿院的生活是什么样的,克洛艾只有非常模糊的印象了。追溯记忆的源头,印象中是一个阴沉的多云天。一辆老旧轿车在路上颠簸,如一头公牛沉重地喘着气。
开车的是一个高瘦的中年女职员,始终挂着阴郁的表情,孩子们都对她畏惧万分,在背后咒骂她「法棍」。坐在副驾驶座上的是矮胖的院长,香水味浓得刺鼻,声音又尖锐又甜腻,得了个「糖稀」的诨名。
人偶般安静的金发女孩坐在后排,双手乖巧地放在膝上,听着前面两人的交谈。
法棍把持着方向盘,冰冰冷冷地说:「给她取个什么名字好?」
糖稀眯着眼睛,挂着一成不变的慈爱笑容,边摆弄手机边说:「嗯,这很重要吗?我从来没想过。」
法棍叹了口气:「在国教人士面前,总不能叫她『19号』吧?我们本就被虐童的指控搞得焦头烂额,要是国教大做文章,还怎么向他们要更多资金?」
糖稀认真地烦恼了一会,刷起了手机:「说起来,我妹妹刚生了个女儿,我找找看她起了什么名。」
「哪个妹妹?」
「嫁到西西里岛的那个。」
「啊,那个拉皮条的。」
「别说得这么难听嘛,他老公的家族可是我们的大客户……是『克洛艾』,就用这个名吧。」
在等红绿灯时,法棍转过身来,指着女孩的鼻子:「记住了,你的名字是克洛艾,C-H-L-O-E,记好了吗?给我复述一遍。」
被这道严厉的视线盯着,女孩有些颤抖,手臂上的红印子似乎又发疼了。她轻轻张开双唇:「是,克洛艾,C-H-L-O-E。」
法棍是个刻薄的老处女,即使孩子完美达到了她的要求,她也会鸡蛋里挑骨头加以责打。出乎意料的是,这回她没有发火,只是冷哼了一声,便把头扭了回去:「那些大人叫你名字的时候,别装聋作哑。」
他们的目的地是一家医院,国教包下了一整栋楼,以检测适龄孩童对圣力的亲和程度。在被改造为实验室的诊室中,克洛艾端起一个烧杯,里面的水立刻完全圣化为了圣水,引发了一阵小小的议论:
「这简直不可思议,表现最棒的试验者居然是这个女孩,快点去向上级报告!」
「她从没去过教堂啊,为何会有如此丰沛的圣力?」
「我敢打赌,她日后掌握的『迹』一定相当惊人……」
——什么是圣力?什么是迹?
克洛艾静观那些研究人员手忙脚乱、奔走相告,莹莹蓝眸毫无波澜,像在旁观一场小丑戏。『地址发布页邮箱: ltxsba @ gmail.com 』
等克洛艾做完全身体检,走出房间,糖稀满面笑意地凑上来,脸上肥肉都快挤成一团了:「告诉你个好消息,你被威斯敏斯特教堂选中了,要过上好日子啦。」
连不苟言笑的法棍都难得地笑了出来,她大笑起来像公鸡打鸣,细长的脖子一抽一搐:「你要是以后发迹了,别忘了我们的养育之恩啊。」
两个女人把克洛艾丢在医院走廊的座椅上,兴高采烈地走了。克洛艾从没见到她们如此开心过,把孤儿送到这么一所赫赫有名的教堂,能领到一大笔钱吧。
克洛艾对那孤儿院没什么好印象,阴暗,潮湿,死气沉沉。每到深夜,她一边躲在被窝中哭泣,一边反复诅咒体罚孤儿的职员们。她对那里的所有人都满怀恨意,即使糖稀和法棍抛下了她,她也不会对那两个魔头有任何怀念……
可是,她们没有回头看一眼,一眼也没有。克洛艾就像再被抛弃了一次,心里生出一丝荒唐的寂寞。
但她依然保持端坐。这是孤儿院里的规矩,坐的时候必须把双手放在膝盖上,否则后背就要挨戒尺了。
她一直安静地坐到了入夜,直到所有人都陆陆续续离开了医院,走廊上空无一人。一名年事已高的修女如幽灵般现身在女孩身边。老修女的面容无比冷峻,黑色头巾裹在头上,宛如一块尸布。
沙哑的声音从喉咙中传出:「克洛艾?」
克洛艾呆呆地坐在椅子上,毫无反应。
老修女重复了一遍,加重了语气:「克洛艾。」
克洛艾慌忙站起身来,应道:「是,女士。」
深陷于眼窝中的棕色瞳孔打量着她的全身,随即传来一声沉闷的宣告:「从今以后,你姓『韦斯特』。」
克洛艾被老修女带回了伦敦市区的威斯敏斯特教堂,一路上,她们没有任何言语。
「『韦斯特』这个姓,是从『威斯敏斯特』上裁剪下来的吧。」克洛艾心想,「真随便。」
仅仅在一天之内,名为「19号」的女孩就重获新生,成为了「克洛艾·韦斯特」。
但要做一名合格的战斗修女,具备天资只是第一步。克洛艾不懂经书,更没有天启,与其他修女相比,她不仅弱得可怜,还是个彻头彻尾的外来者,受到排挤也是理所当然。上学,听道,练剑,就餐,都不得不独来独往。
除了不会受到蛮不讲理的殴打,这里的生活似乎与孤儿院没什么差别,依然要在阴暗的角落里用餐,依然要在夜晚的被窝里落泪。养尊处优的同龄修女们掷来的白眼,甚至比拳脚更加痛贯人心。
若非克洛艾一心一意钻研剑术,在比武竞赛上击败坎特伯雷长剑队的精锐,一举得到众人的关注,她大概只能成为「战斗修女旅」中的一名杂兵,到一定岁数后退役,在无人知晓的角落中度过一生。
——我本就该是个孤独的人啊。
克洛艾如婴儿啼哭般闷哼一声,猝然达到高潮,她把膝盖抱在怀中,腴美的腰部剧烈地摇晃起来,好似一只在油锅里挣扎的活虾。
和淫水一起倾泻而出的,还有眼眶中的热泪,两者交织在一起,在床单上蔓延成湿漉漉的河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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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许是物以稀为贵的缘故,高中时代的假期堪称价值连城,不仅要盼望好久才能等到,还总是缺斤少两。为期七天的国庆假期,却要被老师以补课的名义巧取豪夺,放上三天都是奢望。
上了大学后,终于能享受到完完整整的黄金周了,但吕一航还没在家里呆多久,就动起了回校的念头。
首先,是因为家里太无聊了。
在为程秋籁办了个有史以来最小的生日宴会后,次日清晨她便离开了无锡。吕之华躲在房间里闷头学习,比高中时还要用功十倍,比起语数英政史地,还是瀛大稀古怪的异能课程更对她胃口。吕家父母也没有什么出游的打算,整天围着电视看综艺节目傻乐,像提前过上退休生活一样懒散。
其次,是因为想做爱了。
「我还要过多久多久才能和你们见面?我实在受不了了。」吕一航在电话中向提塔诉苦。
「别急嘛,过两天你不就回学校了?你要是真忍不住了,我让柳芭来趟无锡市区为你送炮,怎么样?要不,我来也行?」提塔在电话那头笑道。
「喂,说得太粗俗了。」似乎传来了柳芭的娇嗔,也可能是错觉吧。
「不用这么麻烦。」吕一航一口回绝,「这点自制力我还是有的。」
提塔说:「既然你对自制力这么有自信,那就请你不要自慰哦。魔肉身的精液,远比等量的黄金宝贵得多,你若要成为一位名副其实的君主,这些精液只能浇灌在姬妾身上。」
和提塔一起经历了诸多离谱事件后,吕一航已经习惯了她跳脱的思维方式,也接受了这个莫名其妙的要求:「我向你保证。」
吕一航挂断了电话。他很早就知道,异能者的社会规则有别于世俗社会。但他从小在普通人群中长大,过着平平无的生活,一直没能体会到两个社会的差异。
直到踏入瀛洲大学,尤其是遇见提塔后,他才深刻地明白了这个道理。
提塔从小在城堡中过着离群索居的生活,求学魔法是她唯一与外界接触的机会,换句话说,她是异能社会中土生土长的原住民。这种人说多不多,但说少也不算少,全世界范围内,至少有二十万人。
异能者是能在反掌之间摧毁人类肉体的怪物,也比任何人更了解丢掉性命的风险,因此,「杀」与「被杀」的矛盾贯穿了他们的生命。即使说那些人有三观,那肯定也是怪物的三观。
既然提塔将仇恨、暴力、凶杀、奸淫都视若等闲,她所身处的那个世界,是不是一个充满仇恨、暴力、凶杀、奸淫的世界?
明明是个暑气未尽的夜晚,吕一航却感到脊背发凉。
他一边走进浴室,脱下T恤,一边默默告诫自己:
「我得尽快适应这一切,早晚有一天,我会更深入地走进那个世界……」
——即使我不情愿,我也没得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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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庆假期的最后一天下午,吕一航兄妹返校回到宿舍。
当吕一航躺在床上打滚小憩,准备给提塔发消息时,门外突然传来了一阵门铃声,然后是妹妹的叫喊:
「哥,有客人找你。」
「来了——」吕一航一个鲤鱼打挺,从床上爬起。
自从住进北区宿舍以来,除了程秋籁以外,鲜有客人来访。如果不是程秋籁的话,又会是谁呢?
吕一航走到玄关,只见门口站着一名金发少女,背着一个沉重的书包,正与吕之华寒暄。
那个金发少女比之华略高一点,体态却是一样的匀称曼妙,身上披着一件没什么特点的格子衬衫。金灿灿的秀发梳成两股麻花辫,顺着肩膀滑落而下,玲珑的脸蛋上架着一副硕大的黑框眼镜,大到了有点蠢笨的地步,镜片之下的明眸却宛如婴童一般清澈可爱,仿佛正在盈盈欢笑。
——克洛艾!
当然,是把美貌掩藏于平庸的打扮之下,土妹子形态的克洛艾。朴素,毫无特点,看过一眼就会遗忘。
吕一航的经莫名变得紧绷起来,掌心沁出了汗珠。
——她居然有胆量登门拜访,难道就不怕更残酷的报复吗?她究竟要来干嘛?!
「你同学来了,说是要还你笔记。」吕之华对哥哥说。
吕一航一惊:「什么笔记?」
克洛艾脸上露出一抹红晕,轻声说:「是『世界异能流派』课程的笔记。」
说罢,她双手捧起一册笔记本,递到吕一航手中。
这当然是撒谎。不过「世界异能流派」是每个大一新生必修的通识大课,所有学生都得上,而且是混在一起上,所以这个谎也不容易被戳穿。
「哦哦,我都不记得了。」吕一航接过笔记本,随手一翻,满页全是工工整整的蝇头小楷,与他的字迹竟有九成相似。要伪造这种笔力刚健的好字,克洛艾肯定费了一番苦功夫。
吕一航挤出了尴尬而不失体面的微笑,「欢迎……进来坐一会儿吧。」
克洛艾低下头,声音细微得像蚊子叫:「谢谢。」
这就是国教间谍的演技吗?为什么一贯嚣张的克洛艾,看起来竟如此纯情,如此惹人心疼?
吕一航感到有点不适应,便招了招手,对妹妹吩咐道:「去准备点茶水来吧。」
「好嘞。」吕之华点点头,转身走向了厨房。
这个秘兮兮的金发少女究竟是谁,吕之华虽然好,却也没有多问。她和哥哥同居一个屋檐下那么多年,早就培养出了心照不宣的默契。
「她和哥哥的关系一定不简单。」这是吕之华第一眼的直觉。
但事实证明,哪怕吕之华的观察力再敏锐,想象力再狂野,也想不到克洛艾和哥哥的关系有多亲密——亲密到能用一条狗链相连。
「久等了……咦?」
当吕之华手握两杯龙井绿茶走出厨房,发现玄关处只站着吕一航一个人,在他身后则是紧闭的大门。
吕之华问:「那个女生呢?」
吕一航貌似漫不经心地瞥向别处:「她回去了。」
吕之华扫兴地说:「欸,我还以为会留下来吃晚饭呢……你也不留留她。」
「她只是来送个东西而已,没必要多留吧。」
吕之华狡黠地笑了笑:「嘿,假期还没结束,就特意登门找你,她对你有意思吧?」
「哪有这种事。」
吕之华老气横秋地抬起脸,像个媒婆似的笑道:「老哥啊,给你个忠告吧。那女生虽然一眼看来平平无,但仔细看看还是很耐看的,打扮一下肯定是个美人。你要是有意就快点上吧,老妈应该也不介意有个洋媳妇——」
吕一航暗暗佩服妹妹的非凡眼力,却用果决无比的语气掩饰自己的心思:「我跟你说,我跟她的关系仅限于上课坐一起,偶尔交换一下笔记,仅此而已。」
吕之华自讨没趣,摇头叹道:「那就随你便吧。我去做菜喽,等会儿再叫你吃晚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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吕一航推开房间的门,反手上锁,克洛艾「扑通」地跪倒在他面前。
克洛艾已摘下背包,换上了一身纯黑的长袖修女服,同样颜色的头巾包裹住如瀑的金发,还摘下眼镜,高挺琼鼻再无遮掩,露出一副端庄姣美的容颜。半开半合的双眼之中,平日里的桀骜气质荡然无存,竟显露出一种悲天悯人的肃穆。
不用说,当然是那身衣服的功劳。克洛艾成为修女已有十年之久,知晓怎么把修女服穿得妥妥帖帖。
有些司铎骑士会在修道长袍上佩戴绶带或奖章,以展现她们受封的高贵身份,但克洛艾的这身袍子却没什么像样的纹饰,简单素朴到了极致。由于采用修身的设计,侧腰的曲线清晰可见,禁欲的装束之下透露着别样的风情。
紧接着,克洛艾将额头贴在地面,摆出一副土下座的姿势,既像祈祷,又像乞讨,圆鼓鼓的臀部高高翘起,如一只熟透的蜜桃。
吕一航以无奈的目光俯视她:「你到底想干什么?提塔已经转告过你了吧,我们再也没有见面的必要了。」
虽然知道克洛艾是英国国教位高权重的修女,但吕一航从未见过修女ver的克洛艾,没想到第一次见就是土下座的姿态,不知该不该说是一种幸运。
克洛艾的语气如泣如诉:「听我说,离开你们之后,我开始自慰,每天都在自慰。每到深夜,我要自慰到筋疲力尽才能入睡,而当我醒来时,床单又湿了一大片……」
吕一航在床边坐下,挠了挠耳朵:「你想让我说什么?记得补充水分?」
克洛艾丧气地说:「我想知道,我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我又不是医生,分析不了你的病因。」
「但您是导致这一切的罪魁祸首。我很确信,我会陷入这种疯狂,原因就在我的身上,但就算我在体内反复探索,也找不到我被施加魔法的痕迹。主人……如果还允许我这么称呼您的话,请告诉我,您到底对我用了什么魔法?」
吕一航若无其事地耸耸肩:「我也说不好,可能叫做爱吧。」
外表高洁的修女大概理解了这个双关玩笑,却依然规矩地保持土下座,嗓音颤抖着央求道:「今晚,再对我用一次这个魔法吧,我……我愿意再次把自己的身体交给您。」
吕一航居高临下地审视着克洛艾,眼变得有些感慨。
先前在苏州别墅的时候,克洛艾被施加了妖眼,性爱的本能被放大了无数倍,所以才会心甘情愿地接受调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