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蒲坂只有两万兵了,算上数千水军、几百条战船助力,蒙鞑子轻易不能上岸,也是妥当!”周元景这么做,白文柯给予以支持。
议定,命令传达下去,周元景前往蒲坂,白文柯随行,龙门渡主将周元景点了不其老弟兄出身的黄温宪,黄温宪不但是不其人氏出身,更是早年三房培养的甲士团其中一员,身上也有着参谋的衔,积年老将一员,有能力+能信任=可堪大任!
当天下午周元景至蒲坂津,布置防御。当天夜里黄温宪匆匆赶到龙门渡,不顾辛劳连夜布防。
次日一早,离龙门渡口有一二百里地的梁山,蒙军骑兵牵着战马,自山林中鱼贯而出,清脆马蹄声惊起鸟儿不敢回到家园里,面目可憎的蒙将库蜇帖木儿有条不紊指挥一个千户一个千户分批赶到龙门渡口,挖出提前扎好的船筏,一帮旱鸭子强渡黄河。
一夜时间,六千将士掘土填出瞭望塔,黄温宪轮换休息,轮到他宪字营当值,望见河上船筏渡来,鸣锣示警,随即塔上士卒便被贴近蒙军步射手射杀。虽是在船上,蒙军弓箭手能保持往常一丢丢的准确。
黄温宪休息浅,正假寐,闻听锣声,立马起身拿刀出帐。
“放箭!别让鞑子近前!!”
“长枪刺!!!”
“儿郎们跟洒家冲!!!”
“杀鞑!死战!!!”
蒙军这时已冲上岸边,稀释箭矢展现不出强弓硬弩威力,长枪刺到一敌蒙军就冲到近前,展现出凶悍战力短兵硬冲齐军战阵,宪字营列阵人少兼又忙碌一夜,很是疲惫,十成战力发挥不出五成,各都头竭力死战,死战力竭,终是回天无力。
黄温宪清楚意识到自己必须要挡住敌军哪怕是这一波攻势,让宪字营拖延,换来另两营士卒集结支援。
有死无生者,视死如归!
黄温宪拎过长刀,与身边十名士卒加入战团,长刀迅捷的劈出一条条血珠,明亮板甲上留下武名。
人太少,黄温宪挥舞长刀愈发不便,抽出横刀双手持着,果断挥刀果断收刀,大砍大杀不觉时间流逝,气喘吁吁紧握横刀,死不松手。
宪字营士卒没有放弃战斗的,前赴后继撞进人海中,随即便被淹没。
宪字营士卒倒下增多,围绕黄温宪身边站立战斗的士卒一个接一个肉眼可见的减少,蒙军源源不断涌来,黄温宪孤注一掷,决死撞去,周遭士卒为保护他战死众多。
蒙军分出人手包围黄温宪之时,另两营援兵在各自都虞侯整合下进入战场,两都虞侯也没列什么阵势,直接不管不顾全力冲杀,两方人马混战一处,殷红血水流进混浊黄河水。
蒙军一万人,到中午已经有八千人登陆,黄温宪在苦撑,库蜇帖木儿情绪也不好,急躁着反复问为什么还攻不下来,急躁的走路鞋带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