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叔、叔叔……”她哭叫着,身体都发抖的蜷缩成一团,硬是不想让史证的手再摸,躲来躲去的躲不过,他的手就跟长在她小腹上一样,她怎么躲,还在那里,手心的烫意,烫得她更想哭。「请记住邮箱:ltxsba@gmail.com 无法打开网站可发任意内容找回最新地址」
又不是十三岁的小女孩,她晓得他想干什么。
史证摸了两摸,嫌弃她太会动,手往枕头底下一摸,就是个银色的手铐,上面还有钥匙,往她眼前一亮相,见她黑色的瞳孔顿时紧缩,面上的表情就愈冷静,嘴上到是哄着她,“乖,别动,你晓得叔叔对你好的,乖,把手给叔叔,你小时候不是跟叔叔玩过警察抓小偷的游戏?”
一边说一边还去拉她的手,银色的圈圈儿就往她手腕弄,银色的圈子卡在白细手腕间特别扎眼,他还拉着另一头刚好铐住床头的铜柱,钥匙就往窗前一扔,随意的一扔,迎上她震惊含泪的眼睛。
他还摸摸她的头,“不记得叔叔跟你怎么说的了?让你给叔叔打电话的,这么多年一个电话都没打,是不是得跟叔叔表示一下?要不是在机场看到你了,估计都不来见叔叔的吧?”
明明很亲昵的动作与话,她听得全身发寒,像掉入冰窖里头一样的冷,手不能动,脚还能动,她不敢踢他,就夹着腿儿,尴尬地咬紧牙齿,生怕自己真忍不住就去踢人,。可她要一踢,哪里还能夹得住腿儿?
上下不得的,泪流得更凶了,就巴巴地看着他,“叔,叔,你别、别弄我,叔,叔,你别弄我,我还要、还要跟高炽生孩子的……”
她不知道事情怎么会变成这样子,想让人当爸爸,叔叔不乐意就不乐意,为什么要这么对她,不当就不当呗,怎、怎么……“叔、叔叔?”
一声声的“叔”,叫得人都够断肠的,偏史证个铁石心肠的,对她狠,对自己也更狠,早晓得她对跟春药的效果都要高,还是忍心把人送得远远,十几年硬是忍得住没人见一面,得知人结婚了都没露面。
她哭,他不管,哭得越凶越好,越叫人想下手。
史证帮她擦眼泪,一张张的纸,抹过她的脸,细心地擦干,再流再擦,殷勤到底,她闪躲,偏手给铐住了,就那么稍稍一躲,躲的辐度都不能太大,他一边擦,就一边吻了下去,吻她的脸,细细地吻着,连她脸上一处都不肯放过。
他嘴唇火热,贴着她泛红的肌肤上,让她却是觉得冷,全身都冷,冷的叫她发抖,恐惧袭卷了她,泪流得更凶,这都还没开始蹂躏,她就像被蹂躏完了的样子。
史证一点都不心疼,还很有兴致,看她哭,更高兴,表情还是那样子没有多少的,嘴慢慢往下亲,沿着细嫩的脖子,不止亲,还咬了几口,咬得她呼疼,到是“仁慈”的放开锋利牙齿,再亲到她胸前,两大手还一起揉弄,牙齿跟着磕咬,对上她全是眼泪的眼睛,“我们家乔乔到是发育了?”
她更哭,胸前的果子硬硬的,给他咬的,忍不住就挺起来了,立在那里,被他弄得湿湿的,还泛着晶莹的亮色,诱人得紧,叫他的喉咙动了一下,口干舌燥,双手伸到她身下,把人给微微抱起,低头就往她的小腹亲过去,还是边亲边咬,跟个野兽似的,咬得她的泪流得更凶。
“叔、叔叔……”她哀哀地叫着,盼着他能放过她,“叔,史叔叔……”
“叫爸爸都没用。”他咬她的肝脐眼,感觉她的身子一直在颤抖,那种愉悦的心情就甭提了,微起身,就把他自己给脱了个光,迎着她那张叫泪水给糊满的脸,覆在她身上,将她整个人都遮挡住,“叫你不打电话,不见人,嗯?”
他低下头,舌头灵活地舔她的泪水,一丝丝地都吞入嘴里,一边问还一边啄她的脸蛋儿,大腿贴着她的细腿儿,不肯让她的腿儿夹紧,动作连贯的都不像是第一次。
段乔吓得半死,刚一贴上来,她就晓得自己没救了,他坚实有力的大腿挤压着她,高大的身子更是压在她身上,让她差点连气都透不过来,整一个地只能抽抽着哭,巴巴地就指望他能放过她。
开始还能这么想,现在她晓得自己完了,猛然间,她觉得有点不对,对,顿时让她欣喜了起来,眼泪也不流了,就盯着他看,就声音还有点抽抽的音儿,“叔,叔,我帮你,叔?”
分明的感觉,没有小时候那种顶着她小屁股的感觉,软软的,他中间软软的,一点力度都没有,不像有危险的那种感觉,让她顿时冷静了下来。
一个不行的男人,比一个行的男人更可怕,她不知道这个,还以为是自己抓住了先机,抓住了他的弱点。
他有点意外地看着她,慢慢地点点头,翻身躺在她身边,腿间的物事没有什么精地躲在那里,没有一点精头,光这样看着,也是够惊的尺寸,比、比起……
那种比较的念头一起来,她瞬间就用力地摇摇头,脸不止白,还红,涨得通红,跟要滴血一般,没被铐住的那只手到是迟疑地摸上腿间,本想摸两把就算是完事了,没想到她一摸,原先疲软的物事,竟是一下子有了精头,硬梆梆地顶着她的手。
这一惊一吓的,惊得她眼都发直了,受的惊吓比刚才还大,就是那声“叔”也叫不出来了,蔫的跟个快枯萎的花儿一样。
史证掰拉开她的手,碰着自己硬挺起来的物事,就这么个家伙,没一次能行的,偏今天能行了,叫她一摸就行,他就想气她,也气不得,这都是注定的事,他想逃了她,偏真不行,非得她不可!
都是种魔障,她让他入了魔般,连身体都影响的厉害,都到这种地步,没有抽身的可能,把她送的远远的,还是他难受。
“是不是怕了?”他扶着那物事,就摩挲着她的腿,见到她害羞地闭上眼睛,眼底流露出一丝笑意,“怕了才不敢给叔叔打电话?”
他问的好,十五岁就不打电话了,一个电话都不打,他想知道她的消息,还得从秦玉那里晓得,想到这里,他嘴角微冷,亏他把人放在手心里疼,她半点没把他放心上,说断了就断了,一个电话都不打。
段乔被他那个顶着腿,那热烫感,烫得让她又惊又怕,刚才那个冷静感早就飞九霄云外去了,哪里还能找得到半分,更不敢看他半分,垂着眼,跟个做错事的孩子一样,“妈、妈说不、不能打……”
她嗫嚅着回答,那情怯怯的,不止怯,还更多的是羞,还有怕还有惊,都有。
“为什么?”他的手往下,摸着她,那一摸,顿时眼就亮了点,那里都湿得一塌糊涂,真是个惊人的发现,“为什么不能打?”
他一摸,才叫她更脸红,更是羞的恨不得找个地洞把自己藏起来,那湿得怎么样,她自己晓得,被他一碰更是“嗯”了一声,完全是不由自主的,惹来他的轻笑,更让她全身都红了,且烧得厉害。
不止红,不止烧,还烫得厉害,不需要冷的,她就需要烫的。
“妈说你、你……”她不敢说,畏畏缩缩的,十五岁那时她还看言情小说,才晓得顶着自己的是什么,那才跟她妈一说,她就记得当时她妈那表情,几乎是要砍人的表情,一想起那个表情,她现在还害怕,“妈说你是老混蛋!”
反正她妈当时快气坏了,她现在能理解她妈的感受,完全是把她妈当时骂过的话都实现出来了,史证这个不要脸的,就跟她妈说的一模一样,趁没人时就会对她下手,她当时年纪小,真就是怕了,没敢再打电话,一次都没打。
史证到是乐了,人家还真没说错,可不就是老混蛋来的,要不是老混蛋,他能对一直对人念念不忘的,可他就算是乐了,表情还是那么的犀利,没有高兴样儿,就端着个范儿,冷艳的模样,叫人看着似乎还离得挺远。
“嗯,说的好。”他还夸人,到是从她脑袋下面拉出个枕头来,往她腰间一塞,两手抬起她的腿,将硬梆梆的、激动到不行的物事就往她腿间弄,用力地往里头挤,挤的那叫一个用力的。
她闭着眼睛,眉头皱得死紧,被他大出大入,身体如同浪尖的小船,生死全在他。
她又哭,抽抽的哭。
史证头一次这样子,两边的嫩肉压过来,挤得他难受,明明里头湿滑一片,进进出出时,还让他皱紧了眉头,跟她一起皱起眉头,被他强力送入她身体的物事,竟然一下子就软了。
没有了精头。
也就两三分钟的事,就交待了。
他倒在她身上,脸上的表情难得有点阴。
他阴了脸,更让段乔怕的跟什么似的,看着软当当的物事从自己腿间拿出来,连带着出来一丝白浊,她的脸又红又白的,更让她羞耻的是她还难受还空虚,就两三分钟的,那什么的才上来,就没有了。
她的那点心思恨不得都藏起来,手掩住脸,“叔,我要见婆、婆婆去,说、说好了十点的,她要过来。”也亏得她记得这个,脑袋还不是全糊涂。
史证第一次就这么缴械,实在是很没有面子,听她的话,脸色又暗了几分,“郑敏?”他毫不客气地问。
段乔个鬼晓得她婆婆叫什么的,就晓得姓郑,别人都叫她婆婆郑主任,被他一问,点头点的一点都不干脆,“应该、应该叫这个?”她脸上还是烫,手碰在脸上,连手都跟着烫,亏得这房子还有冷气,不然她觉得自己都要这烫意给烫得个七荤八素,“叔……”
这个鬼,还有点精明劲儿,晓得求人。
谁知道,史证那个脸色更黑,“就晓得高炽他妈,我呢?”
直白的问,一点都不弯弯绕绕。
把人问的愣了,段乔都不知道怎么回答,两眼茫然,“叔,我要不去,她会生气的。”
把个史证弄的重整旗鼓再来一次的想法都弄没了,有时候得看气氛,不是说手撸撸就能起了,得要个感觉,他冷着个脸,把扔掉的钥匙给捡起来,“吧嗒”一声就把她的手铐给解了。
“起来去冲冲?”
他冷脸问她。
她立即就起来了,手腕还有点疼,眼睛一看,还红红的一圈,眼睛一眨,眼睛又快掉下来,赶紧地一抽鼻子,狠狠地忍住眼泪,她才不哭,恨恨地瞪他,。
他一看她,顿时低头,哪里还敢瞪,跟见了猫的老鼠一样,夹着腿儿,弯着腰,困难地朝浴室过去,等她到了浴室里头,拿着花洒冲洗自己时,腿间更是粘粘的难受,拿水一冲,不冲还好,一冲她就觉得疼。
顿时丢下花洒,她掰开来看,腿间都是红红的,不由得怪起史证来,年纪那么大,还那么凶,顶得更凶,把她都顶红了。
她怎么见人?
此时她不得不庆幸高炽不在家,万一、万一,真要准备要孩子了,她怎么办,总不能叫他看出来自己……自己……
得吃药,得吃药!
她胡乱地收拾一下,人站在门背后,张嘴就叫人了,“叔,给我拿衣服。”她还指指自己那个随意一丢的大包,“我衣服在包里头,你快帮我拿。”
事嘛,她不敢说的,默默自己吞了,吞了是一回事,她让他帮这点小忙,开口的理所当然,一点疙瘩都没有。
史证还真帮她拿,不止帮她拿,还大赤赤地走入浴室,拿起花洒冲澡,往常看上去与人有种距离感,或者说是犀利的冷艳感,而水冲刷着她的身体,水声哗哗啦啦的,剥开文明的衣服,他不瘦,也不胖,恰到好处的结实,肤色偏深一点,光站在人面前,就让人有种压迫感,上位者的压迫感。
水从他的脖子一直往下流,结实的胸膛,平实的小腹,最后没入黑色的卷曲的毛发中,水流汇聚他大腿根处的疲软物事上,耷拉着脑袋,像是从来没有抬起过头。
她手里拿着他拿过来的衣服,被他的动作弄愣了,呆呆地看着他在那里冲澡,两眼发直地盯着他,简直跟傻子一个样,“叔?”
“还不去换衣服,你不想去见你婆婆了?”他一挑眉,轻飘飘地问她。
段乔这才反应过来,头一个反应就是拿着衣服把自己的脸挡住,这就是她,首先想的就是脸面,别的都是次要的,脸面最重要,仿佛挡住了脸,别人就看不到她光着身子。自欺欺人都这样的!
她还重重地关上浴室门,当作泄忿般,“蛇精病的老头子!”
当然,有句话,她没加,“不行的老头子”,怕把人惹恼了,要是人家万一一个多嘴的,把这个事说出去,她都没脸做人,别人怎么想,肯定是以为她勾引的呀,一想身份跟地位,谁会觉得她清白的?
她一想就头疼,今年难不成是她本命年?
不对呀,她早过了二十四,难不成“三、六、九”年龄段容易招灾这说法是真的?刚好二十六来的,带个“六”字,才让她的生活成了这样子?
非常苦恼。
但是,她想的也好,反正她就走的,史证有大事要干的,虽然她不知道人家如今是干什么了,她这个人嘛就是平时的新闻都不看的,从来不关心一点国家大事的,谁上台跟她涨工资都没关。
弯着腰,她把两腿儿塞入薄薄的蕾丝底裤,刚要往上拉,浴室门到打开了,她恰恰地光着小屁股,还那么翘着,跟个邀请人似的,惹得史证不由喉间一紧,眼都跟着暗了许多。
她一见他,手赶紧的往上拉,一拉嘛,手就紧了,薄薄的蕾丝经不起她一折腾,居然还破了,从她腿间散开两半儿,一边还套着腿儿,一边还早就离了腿儿,她的手都不知道往哪里放了。
顿时,她更傻眼了,原来还说不哭的,这回忍也忍不住了,“叔,叔,怎么办,我怎么办?”心急意乱的,病急乱投医,还找他。
史证一见她这样子,晓得她个小胆子,赶紧的用大手替她兜住小屁股,“急什么,我叫人送个针线过来,给你缝缝不就是了?”
热烫的大手一包上来,包得她直哆嗦,直差没倒在他怀里,哭得跟个泪人儿似的,叫人可心疼的,都恨不得把天上的星星都给她摘下来,就这么个大领导,估计衣食住行都是别人弄好的,偏在她面前还能说“给你缝缝不就好了”。
还真的叫人送来了针跟线,还黑色的,衬她的内裤颜色,粗粗的手指头拿着薄薄的料子,真在那里缝,把个撕开的缝儿都给缝回去,看得她都瞪圆了眼睛,都不知道怎么反应了。
“喏,好了,伸出腿来。”他把针线一放,直接把内裤给抖开。
她还真的就把两条腿儿伸进去,没等她自己去拉上来,都是他拉的,脸红的跟什么似的,能滴血都不足形容了,不止这个,身上的衣服都是他帮忙穿的,她一下子沦落为生活不能自理的白痴。
连头发都是他绑的,有点松,不是太紧,到显得她青春可爱,当然,史证眼里的,越看越有滋味,人就在她身后,瞅着镜子里紧贴在一起的两人,娇怯怯的人儿,头都不敢抬,就他贴着她,贴得没有一丝缝隙。
她眼睛有点红,眼泪到是没了,让他给擦了。
到是他先放开她,一手拿着她进门时拿着的礼物,还有她的包,站在门口还催她,“不走了?愣在那里做什么?让你婆婆再等下去?”
段乔没动,悄悄地抬眼看他,又立即收回视线,“叔……”
期期艾艾的,嘴里都找不出什么话来,不知道要说什么,这尴尬的,她脑袋里空空的,跟个榆木疙瘩一样。
“晚去了,你不怕?”史证提醒她。
完全高姿态,那种替她着急的高姿态,她别的没看出来,就看出这个“好意”,心里五味杂陈的,手指绞在一起,“叔,你替我解释?”
都说她个自私鬼,头一样想的就是自己,一想到他跟自己一起去自己能有个好借口,嘴上就问了出来。
“那你一个人去?”史证将包与礼物都递向她。
看着这两样东西,她哪里还敢接,过婆婆这一关最重要,别的都不去想,就想一件事,与婆婆吃饭,与婆婆相处,高炽都说好了,他们以后要过日子的,婆婆怎么能相处不来。
一想到高炽的话,她就满心暖了,勇气嘛也有那么一点了,不是她爱高炽至死不渝什么的,真没有那个意思,就是觉得有那么稳定的关系了,她不想伤脑筋,于是,就赶紧地摇摇头,“不、不是的,叔,我跟你一起!”
“那还不走?”
史证催她。
她咬咬牙,戒备地瞪他一眼,迟疑地挽住他的胳膊,但人离得远,硬是不靠近。
史证到是一手拿着东西,一手大大方方地揽住她的腰,“跟叔叔生份了是不是?哪里有你这样的侄女,非得让叔叔催你才行?”
他一口一个“叔叔”的,那说的极自然,听得她都心虚,偏他正经个样子,真是正经,谁也没法子从表面上看出来这位叔叔对她都做了什么,就她自己一个人晓得。人还把她铐在床里,咬她动她的,还弄疼她……
把她疼得一把鼻涕一把眼睛的,她又想哭,委屈的太狠了,又没敢踢开他,自己一个人去见婆婆,硬是把眼泪给忍回去,委委屈屈地跟着他的脚步。
“妈。”
郑主任早在包房里头,不止郑主任一个人,还有个年轻的男助理。
“领导好。”
还没等她的声音落下,郑主任与那位年轻的男助理到是齐齐地站了起来,到是不拘谨,声音也不重,几乎是很恭敬地朝史证打招呼。
这一声“领导”的,叫得段乔都腿软。
可她晓得出门就要装,装门面那是必须的事,跟在史证身边,笑得很礼貌,再叫了声,“妈。”
郑主任原先是情淡淡的,平时就那副样子,她助理是晓得的,对谁都这样子,坐在包房里都等了一会,刚才还想走的,不知道为什么没走。
“领导跟我们家小段认识?”郑主任走过去,笑得很大方,没等到史证回答就走到段乔身边,还慈爱地看着她,“小段,我晚来了,叫你等了,真不太好意思。”
这话说的,叫段乔怎么回答?
要是做个好媳妇,那就得捧着婆婆的话,段乔这个还算是脑袋有点灵光的,赶紧的奉上笑脸,一手就放开史证的胳膊,改挽婆婆胳膊,“妈,哪里的话,我等您还不是应该的,还是我晚来了,妈……”
难得的,这话还叫郑主任听了舒服一点,拍拍段乔的手,一副婆媳相好的画面,嘴角噙着的笑意恰到好处,不过分又不显得太疏离,“妈晓得你是乖孩子,就我们家高炽常年都在部队,也亏得有你,才能叫他安心为国家做贡献。”
段乔还跟着笑,笑得还有点腼腆,与有荣焉的小模样,乖乖巧巧的,叫人见了都能喜欢,不就是最佳好媳妇的代言人嘛,婆婆说一句,她也跟着凑上话。
史证一手插在裤袋里,与平时的穿着绝对不一样,这会儿是有点休闲的意味,并不是身上的衣服休闲,人也跟着休闲,他就是那种人,光站在那里,就叫人移不开视线的,情到是淡淡的,看不出来他到底是高兴还是不高兴。
“是我一侄女,难得还能碰到面,没想到是给郑主任当儿媳妇了。”他说的到简单,坐在椅子里,“乔乔这个人迷糊,郑主任可能要多教教她。”
“哪里哪里,小段乖得很,我们家高炽能娶了她,都是种福气。”郑主任说的委婉极了,看向段乔的目光,柔得跟水一样,仿佛段乔是她心目最合心意的儿媳妇,“领导吃饭了吗?要不要在这里吃一点?”
她说话的同时还跟段乔使个眼色,平时段乔这个人最不会看人家眼色,这一次,她看得非常准,晓得婆婆对她使眼色的意思,硬着头皮才抬起头来,轻轻地问了句,“叔,我们一起?”
史证哪里没吃饭,他一向是三餐正常,夜宵是从来不吃的,更别提过十点还要吃东西,一看她,什么坚持都没有,面上到是淡淡地点点头,指了指身边的位子,“你们都坐呀,别这么生份,都是自家人,用不着这么客气,”说到这里他还换了个口气,“不如郑主任就叫我老史吧,叫领导听上去怪不自在,你把我当成乔乔娘家人就行,我叫你一声‘郑姐’?”
这说的,话一套一套的,听上去很亲民,叫人听了都能把他当成能推心置腹的朋友,偏他那个情,一点波动都没有,整个人看着不叫人亲近,完全是一种违和感。
段乔听这话都听得起鸡皮疙瘩,但凡有点气性的都得站起来把桌子掀了,全掀到史证脸上,叫他从此以后认识“脸皮厚如城墙”是怎么写的,但是她,她就个胆子小的,别说掀桌子这种了,就是普通的来一句不赞成的话都没有。
理智上她晓得要怎么办,得把史证给轰走,私底下她又怕跟婆婆话搭的不好,万一婆婆过分了,她连个给自己说话的人都没有,那得多委屈的。
“那我倚老卖老一次?”郑主任闻弦音而知雅意,反应的很快,“老史?”
“郑姐?”
史证也是“配合”。
相谈甚欢,不就说的是他们两个,原先段乔还怕自己带个外人过去,婆婆表面上不说,可能心里会有意见,没想到。史证一出马,就没她什么事了,至于他们两个人在那里说些什么事,她没兴趣。
由于史证的在场,婆媳相处融洽,婆婆没有半点不满,媳妇都奉承着婆婆。
段乔想象中的危机一下子就过去了,让她心里多少开始抱着点侥幸的心理,心情也微微地放开点,没再那么容易紧张,尤其是婆婆慈爱地看向她,她都是挺高兴的,颇有点得意的劲儿。
一想到这种局面都是史证带给她的,人也跟着稍稍地有那么一点不乐意,这个相一下子就闪过去,她没有一直纠结这个,再纠结下去,她觉得自己脑袋都坏了。
吃顿饭,小半个小时,史证站起来,郑主任与那个助理都站起来,就段乔这个慢半拍,慢了半步。
郑主任还想尽尽地主之宜送送史证,到是让史证拒绝了,郑主任从旁打探过这位领导的行程路线,可惜太机密,真的没消息,偏人家出现在她的地头上,她到想好好表现一次,或者是探探底也行,可人家既然是低调的过来,也没有必要大张旗鼓的送人。
让段乔去送,权当是侄女送叔叔,本来嘛,两个人就这么种关系。
郑主任想的非常好,既与史证不动声色地拉近关系,又不让别人知晓这种关系,可她不知道的是来之前,就她儿媳妇这位叔叔,早在床里把她的儿媳妇都折腾过了,还拉着人到她面前,脸皮厚的连人家城墙都比不上。
郑主任让她送,段乔还真送,这个没主意的人,一贯是听从别人的话。
当然,她还高兴的,心里想着得谢谢他。
他一出现就把她的麻烦事都解决了,简直就是她的救星,跟小时候一模一样,她拽着史证的胳膊,“叔,我真是太谢谢你了,要不你在,我可能晚上都说不出话来。”还是头一次见她婆婆这样子,呃,虽然她们见面的次数也少的可怜。
“嘴巴说谢谢就行了?”史证任由她拉着胳膊,“哪里有这便宜的事?”
她急忙拍他的手,火急火燎的,跟有细菌似的,躲到电梯里的角落,戒备地盯着他的手,“叔、叔叔,我们不能、不能这样……”
一紧张就结巴的老毛病,她自己都没办法,话还没说完,就叫人打断了,当然,粗暴简单的都不让她把话说完的只能有一个人,明明看上去一点都不粗暴简单的人,却用简单粗暴的方式打断她的话。
“不能怎么样?你说来听听?”
轻飘飘的一句话,让她顿时蔫了,叫她怎么说,别碰她还是怎么的?再怎么着,她也说不出来。
一时辞穷。
“叔,我结婚了。”
她咬咬牙,再把这个事说一次。
“那又怎么了?”
史证问她,问的大大方方,没有一点儿疙瘩。
“你这是破坏军婚!”她脑袋还不糊涂,还能想到这一点。
“有吗?”史证还问她,“你要说出去?舍了这一张脸皮说出去?”
一句话就把她的后路给说死了,段乔满心气恼,又苦于没有对策,真是又气又急的,眼泪又出来了,她还不让眼泪往下流,直接用手背抹眼睛,“那你想怎么样嘛?”
委屈的,给逼到没路的妥协。
他要是真给判了破坏军婚罪,先别说能不能判,那还得她去作证,作证这事情,不还是得把事情从头到尾说出来,她怎么说得出口,一想到别人严苛的目光落在她身上,就不由得发抖。
从小就没干过什么坏事,被人揪住这种把柄,她那个心磕的厉害,没有个主意,想找个人商量都没有的人,这种事,她能跟别人说嘛……
说不出口的。
“刚才不是说过了,还让我重复?”史证冷眼看她,晓得她到极限,再逼她一下,“你手机呢?要不要打个电话给高炽,现在就跟他坦白?”
她赶紧拽着包,生怕他真拿手机,脑袋里乱的一点主意都没有,也没去想高炽在观摩演习哪里能收得到她的电话,“不,不要打了,叔、叔叔,我去、我去!”
“你说什么呢,我好像没听见。”
她答应了,他到是高姿态了,当作没听见。
段乔急了,赶紧地拽住他胳膊,生怕一放开,他就跑了,“叔叔,我跟你去,你去哪里我就去哪里,你说什么就什么。”
电梯门刚一开,史证抬腿就要走,胳膊一松,心下一顿,突然地背后一重,她整个人都挂在他背后,那一顿就化的无影无踪,眼里露出难得的笑意,手往后托起她的臀部,把人给托住,往电梯外走。
简直是难得一见的景!
景析亲自来接史证,身为史证的办公室主任,景析还是头次见到这样的领导,他亲自背着个女人,嘴里还哄人,哄着他背上的人,情还是那样子淡淡的,可还是让他觉得与平时不一样的味儿来。
但他什么也没说,上前想帮扶领导一把,最让他吃惊的是领导还摇摇头,亲自把埋头在他后背的人儿放入车里,还拍拍她的手背,“一会就好,一会就好。”
那口气,简直是跟哄女儿一个样,偏他那么哄了,那女人还试图拉住他的手,不叫他走开,粘粘腻腻的,分分钟都不能离了似的。
他不由得多看了两眼,那女人低着头,看不太清。
“叔。”
低低的,有种说不出来的味道,把人的心都吊起来,平时犀利冷艳的领导史证却是真由了她,坐在她身边,把人搂住怀里。
景析微愣,到是不动声色地再看一眼,刚巧的迎上史证丢过来的一记眼,莫名地有种冷冽感,像是宝贝被窥视的不悦,让他迅速地收拾下心情,上了前边的位子。
只有两辆车,史证出行一贯低调,不习惯太张扬,除了在特定场合必须要有排场时,总是不得已而为之,平时最注重个人隐私,景析觉得这个画面不太寻常,人都说他们这位领导那是心静如水,而如今他仿佛看到滔天巨浪。
车子行进着,一路上没有塞车,都已经是深夜,再不复上下班的高密度车流,整个城市仿佛都睡着了,静静地睡着,进入美好的梦乡。
段乔可不睡,她怕的不行,要说陪人,大抵又要张开腿儿。
想那个画面儿,她就往他怀里躲,刚看到有个陌生人,她头一个就选的就是他,低头不敢看人,又怕别人认出来她是谁,羞羞恼恼的,跟个蜷缩起来的刺猬差不多,别看她在拉他手,那指尖就在掐他的手腕。
还一下一下的,掐着他,不肯松,嘴里还低低地喊一个字:“叔。”
手腕不是不疼,史证就由着她在那里闹别扭,被她那么一叫,这心就活泛了过来,不肯走了,还真搂着她,“弄疼了手怎么办?”
这话要是别人说的,要真是能叫人起一身的鸡皮疙瘩,偏从身边从来没有女人过的史证嘴里说出来,不亚于惊天霹雳,叫前面的景析听了都震了震身子,却没回头看一眼。
段乔长得真不算是那种漂亮的一眼叫人就看见,也许走在路上根本就不会注意到她,偏她低着头,露出脖子那一段,娇娇羞羞的,叫人情不自禁的沉迷,胆儿还小,生怕别人要吃了她,可私心又不小,又不肯自己吃亏,就晓得暗地里掐他。
她还真不疼,偏他那么一说,真觉得自己受疼了一样,委委屈屈地咬着唇瓣,倔强地不吭一声,指尖到是收了起来,没掐他。
史证那种心情很纠结,说迷住了,他还有点魂,晓得这事儿影响不好,可他又晓得自己意志力估计没有那么高,把人送走了,到真是冷静了十几年,蓦地一看到她的人,他才晓得心头那股邪火一直没有下去过,只是压在那里,一爆发就怎么都压不下。
手抬起她的下巴,洁白的牙齿咬着她自个儿的唇瓣,他还心疼,手掌放开扣住她后脑勺,吻了上去……舌尖撬开她的牙齿,温温柔柔,如春风般和煦,吻得她都不好意思不松开牙,一松牙,就跟决堤了一样。
段乔有想过自己的抵抗力太弱,可真要她要死要活地把人踢走,真没那个胆子,更何况车里不止他一个人,还有个……
怕把事儿闹大了,人家没问题,大不了能圆回去,她怎么办,难不成真顶着个难听的名声,再让高炽生气了,真把婚给离了?
真不行。她的脑袋里飞快转着些个只为自己好的想法,自己的手呀都没什么节操地让史证给抓着圈他的腰,也不松手,就那么圈着,仰起小脸,真跟他吻一块儿去了,唇齿相依的,仿佛真个全身心都投入到他的吻里,热烫的嘴唇,叫她想起他咬她时的感觉。有点疼又好像不疼。
矛盾的感觉。
要或者不要,简直叫她难受。
要是真不顾一切了,她就要;可她脑袋还清醒,晓得自己不能那么做,于是就矛盾了,妥妥的矛盾,又没有人可说,憋得更难受。
“叔、叔叔……”她叫唤他,就光这么叫,不叫名字,不骂人,软软地叫人。
知了情事的身子,一下子经的太多太荒唐,来的太凶猛,叫她抵抗不住,潘多拉的魔盒子似的,一打开,就再也关不住。
这一声叫的,叫得史证迷了心,花了眼,真跟她年少时站在他面前脆生生地那么喊上一声“叔叔”,就那么一声,叫他坠入难说的地界里,再也拔不出身来,一层层的泥往他身上涂,再怎么涂,都不涂掉他心里头那点只有天知道地知道他知道的隐秘事。
他对谁都不行,也就她,还没长成的小丫头,那一刻,他怕过,为自己难以言说的罪恶念头,于是,他迫不及待地送走,悄悄地看着她长大,看着她结婚,以为她长大了就好。长大了就好……
长大了真的好?
自欺欺人罢了,是谁在机场要转机的,光看见一个身影就不肯走了,不肯直接回去,就光安排了她的事了,一句话的意思,她就来到面前,不设防的小傻样,还跟小时候一样。
他抱住她,跟抱住他的命似的。
一路上,她就躲在他怀里,他的嘴巴不时咬她,她一闭嘴,他咬她,她一开嘴儿,他到不咬她,成了含她的唇瓣儿,含的紧了,就那么吮上两品,始终把人护在怀里,不叫人看一眼,生怕别人看一眼,他怀里的个娇娇就飞走了。
这都什么心思,都这么大把年纪了,还有个年轻的不得了的想法,叫人觉得妙,叫人觉得太绝了,他就断在她手里,断的心甘情愿。
车子千转百回的,驶入暗色的建筑群里,门口的武警威武站在那里,对车子敬礼,并且有条不紊的放行,都没有查验一下通行证。
自始自终,景析没有亲眼见到那个女人长什么样,领导抱着人,把人的藏在怀里,一点都不让人看,他确实想看,确实也没有看到,心里有那么一点好。
到是段乔躲得好,她的心悬着,为自己的反应可耻,又有那么点娇羞。
他吻她,她欢喜,不讨厌,这到是真的,看着他进去洗个脸,她兀自站在窗前,一手抬起支着下巴,一手支着那手的肘部,姿势够高端的,看上去颇有点气势,偏她情慌乱,一点冷静都没有。
深更半夜的,一个男人与女人,没有事都能传出事来,窗玻璃上还能映出她的身影来,清清楚楚的,她还能从窗玻璃上看到桌上摆着的红酒,在冰桶里放着,要是史证一直腻她身边,也许半点乱想法都没有,人就走开一下子,影响力就低了,让她胡思乱想了。
可乱想了一下她又有了点底气,想起见婆婆前的那两三分钟,脸顿时就红了,比方才还羞,方才就是娇羞,现在有种叫她自己不能面对的羞恼,他不行的,那她没事儿。
想的就简单,也亏得她心胸大,宰相肚子里能撑船儿,也就差点儿把这事儿给忘记,,刚想到这里,就听到他的脚步声,一回头,看到他从卫浴间走出来,身上的衣服好好的,一件都没脱。
没脱好呀,段乔也不喜欢别人太心急,她自己是慢吞吞的,就巴不得别人跟她一个步调,一快了,就容易出错,她一般不出错,就指着自己慢吞吞有效率的成事儿。
她手指着酒,“我能喝吗?”
问的可客气了,乌溜溜的眼睛还有恳求的色彩,叫人都不能拒绝。
史证点头,作势还要替她倒酒,谁曾想,就段乔这个糊涂蛋,还一步化三步地冲过来,一把夺他手里的酒,就那么对着酒瓶子,一口就喝了下去。
喉咙处还在咽,喝酒都闭着眼睛,好端端的酒,叫她跟牛饮似的,一点都不知道什么叫做情调,甚至在史证的想象里,应该是两个人一起喝酒,喝的顺其自然,喝的她的脸红扑扑的,他再也按捺不住地抱住人。
往往想象很美好,现实总是有那么点不如人意。
她“咕咕”的就灌了半瓶,脸刚才就红,现在更红,红的跟染了层胭脂似的,叫人觉得好看,一下子就去了半瓶儿,她才像是反应过来,把酒瓶子递给他,“叔,你要、要不要喝?”
不是说她不喝酒,就是她有时也会喝酒,就是喝的少,这一次喝的太急,酒意上来的太快,快的叫她都扛不住,不止胃里热热的,就是身体也跟着热了,全身都热,热的像在火上烤一样,这回不结巴了,是大舌头。
满嘴的酒味儿,乌溜溜的眼睛还看着他,像是怕事的小孩子,惹得他真是好气又好笑,又不是不让她喝,喝的这么急,难受的还不是她,双手搂住她的腰,不叫她乱动,凑过到她的嘴边,“让叔闻一闻?”
她顺势地倒在他怀里不起来了,要勾引人,脑袋里就这么个想法,反正她不行,她就逗他,让他难看,看他还敢不敢对她干什么。
想法是非常好,至于她会不会勾引,那是另外一回事,她没有什么人可以试验,从来没干过这种事,别说把衣服裤子一脱,往床里张开腿就是勾引,没那回事,就像别人求的是若隐若现,又不是直接上个光的。
这真真是一个技术活,大凡有这技术活的人,那得智商情商都高,再看看段乔,一点边儿都不沾,生平最大的成就是把自己嫁给了高炽,还有能站在讲台上讲课,勾引人嘛,从来没轮得她。
史证这一搂到是好,解决了她的第一步难题,一搂人,跟个柔弱无骨似的,偏她身上有骨头,这话说的挺好笑,搞得别人像是没骨头似的,就她身上骨头软,跟没骨头一样,不是说别人也没有骨头,话得分清楚了说。
他呼出的热气都往她脸上招呼,那双惯常批示重要文件的手,那双权利的手,抬着她的下巴,似乎她下巴跟那些个重要文件的比重都差不离,那情专注的,那眼一汪深情的,叫人都能溺在里头。
他说闻还真闻,鼻子往她脸上亲近,亲近小嘴儿,亲近鼻子,亲近颤巍巍的眼睛,他一凑前,她就闭上眼睛,惹得他笑意满眼,难得的,个犀利冷艳的主,居然还能笑,“这么久不见,都不看看叔叔了?”
这时候,他还称自己“叔”,那种禁忌般的刺激,惹得他更血脉贲胀,有种堕落的快感。
她怯生生地睁开眼睛,眨了眨眼睛,根本无意识的,嘴巴一张,没头没脑地吐出一句话,“叔叔,你一点都没老,跟我小时候见的一样。”
话是怎么说的,一点儿都不会说话,哪里人说个男人老的,说人家老了不就是跟说男人不行了一样的道理。
顿时,史证那脸不由得暗了几分,还说小时候,他看她就个娇气鬼,还真把她自己当成小时候了,小时候他不动她,那是过不了自己这一关,现在嘛,他到是不想放了,谁让她迷他的眼,勾他的魂。
大凡叫人迷走了,她的任何动作都是好的,史证就这么个想法,托着她的小屁股,把人往上托,劲瘦的腰上圈着她的腿儿,坚实的胸膛贴着她微微鼓起的胸,有意思地往前一挺,腰间的皮带头就顶着她的腿内侧,隔着薄薄的衣物磨蹭着她细致的肌肤,磨得她吃不消。
没尝过这种被逗弄的滋味还好,可她的身子享受过被人硬生生地弄到高处,那种快乐又疼痛的感觉,被他一磨蹭,身体的记忆就给放了出来,期待着这种快乐感,叫她羞的没边了。
“叔,叔……”她就会叫这个,勾引人真是没本事,就只晓得贴着他身子扭呀扭的,扭的可没有章法了,连她都替自己难为情。
可她他不晓得,就那么胡乱的一扭,对个早就想着怎么扳回一城的男人是一种多么强烈的信号,告诉他,可不就是在镇重地告诉他,可以起来了嘛。
站好,立正,挺得不能再挺了。
她有一点紧张,也就那么一秒钟的事,上一回的经验告诉她,只不过两三分钟,对,就两三分钟,她又蔫了下来,连带着那种迫切的心情也冷了,可。她又忍不住谴责自己,得讨厌才对,讨厌才是对的,她得抵制住!
就那么个纠结的想法,纠结的她老难受。
她不敢想,甚至一点儿都不敢想……怕一想了,就把自己坐实了,那种没、没……
“叔叔在呢,叔叔在呢……”史证应的好,闻她的酒味儿,扳她的脸,就那么吻上去,一句一句的回着她的话,她叫几声,他就回个几声,回的老有诚意。
就那么几下跟小鸡啄米似的,她到是不乐意了,非得揪他的衣领子,学他的样子,咬他的唇瓣,轻轻地咬,不敢咬太重,还想着他明天要是有重要的事,嘴唇破了个口子那怎么行……
看看,她还为他着想,也不想想都什么事儿。
这一主动的,叫史证受不住,“乔乔?乔乔?”
叫她的小名,声音有点低沉,这不叫心情不好,这是性感的声儿,从他的喉咙底出来,惹人轻颤。
她个耍乔卖痴的糊涂蛋,酒意一上头,人就跟换了个人似的,脸蛋儿红通通的,她自己不知道,就晓得脸蛋儿烫烫的,不知道她全身都是红通通的,一身儿的红通通,跟个福娃娃样。
“叔叔,放我下来。”还叫他,叫得一口禁忌的。
真放下她,史证就扶着她的腰,把她给放下了。偏她还嫌不够味儿,一把推开他,一手又要去拿酒,腰软软的,腿更软软的,跟个没骨头似的,瞧她拿着酒瓶儿,人弯在那里,还叫人担心是不是下一秒就给摔着了,到时哭的又是她!
偏她摇摇晃晃的,就是没摔着,低着头,娇娇怯怯的,自个儿往沙发一上躺,躺的都没有章法,跟个烂酒鬼一样,就扬着酒瓶口,把酒倒向自己胸口,“叔叔,喝酒?”
末了,把酒瓶子一丢,丢的那豪气样,她一辈子都没有这么豪气过,简直叫人开眼界!
也不知道是哪本小言里看的桥段,叫她用上来了。
史证就等来这么个结果,那个眼里的意呀,都快眼里溢出来,去剥她的上衣,她到是乖巧的很,让他在剥,一手还想拉他的手,往自己胸前弄。
偏他没让她如意,上边儿就脱了她衣服,摘了她让红酒湿透的文胸儿,再把人给扶起来,手往她裙子底下探,手劲一重,那条被他亲手给缝好的薄薄蕾丝小裤儿就毁在他手里,成也他,败也他,真真是因果循环。
那么一剥,上边儿还好,湿了本来就难受,她扭着身子,底下到是光溜溜,就一条薄薄的裙子罩着,像是漏风似的,有种不安全感。
他却是把人翻了个身,把个抱枕往她腹下一垫上,把两条白溜溜的腿儿微微抓起来,往后勾着他的腰,皮带扣子一解,拉链一往下,早就等待的胀疼的物事,迫不及待地挺立在那里,他的手扶着,往她湿泞的腿间扶进去。
“乔乔,乔乔……”他往里一送,就叫一声,再往里一送,还是叫一声。
她的脑袋都埋在沙发里,头朝下,那姿势叫她都呼不出声来,在心里数着数,一个个的数着,被他一叫就断了,一叫就断了。那个脸红的呀,烫的呀,让她心全没。
终于。
她数着了,数到了180秒了!
顿时想起来,就等着了!
虽说她等着,可下面的嘴儿跟个不知道饥饱的,就晓得把别人给的东西都试图吞进去,一吞再吞的,吞了吐出来,再吞进来。嘴馋得要紧。
可不再是两三分钟,漫长的很,她都记不得时间,只晓得这晚上,她快死在这房间里。
个销魂帐!
把史证的魂都快销没了,他身上的衣服都好好的,也就裤子开了个口,手还把她的裙子往上掀出来,露出她的小屁股,喘着粗气儿,激烈地响应她诚实可爱的小嘴儿,把自己往里送,失控了!
失控的史证再也找不回自己。最好死在她身上都值得。
段乔自责呀,自责的直哭,躲在卫浴间里哭,根本不想出来。
哭倒在浴缸边,整个人都是软的,抽抽嗒嗒的,眼泪都没多少滴,抽着双肩,没主意的紧,埋怨起自己来,怎么就相信他就两三分钟了。
她低头看,腿间那处都是红肿的,就腿一动,都觉得疼,有像是里头的嫩皮给磨破的感觉,她弄起湿软的毛巾,往自己那里探去,刚碰到红艳艳到极致充血的羞怯褶皱处,就让她到抽一口气,指间的毛巾都掉落在地。
“史证!”她气的大叫。
史证在哪里?
不就叫她关在卫浴间门外,就光站在外边,耳朵几乎贴着门板,听到她大叫,还有点气势的架式,叫他到是往后退了一步,淡定地曲起手指去敲门,“叫我?”一点内疚感都没有。
一听他的声音,段乔刚起来的架式一下子就漏了气,想出气,没地方出气,手指就掐自己的手臂,一掐一疼,还在掐,掐得手臂红红的都留下她自己的手指印,一边还留眼泪的,她怎么说,怎么跟高炽说……
个头疼的,她恨不能把昨晚的事都藏起来,藏得严严实实,一辈子都不叫人发现。
偏她手机响了,昨晚一直没响过的手机到是响了,几乎把她吓了一跳,就她不太跟别人怎么交际的,,除了学校领导与同事打给她,最多的就是金晶,她盯着被自己放在洗手台上面的包,听见手机铃声由低到高,高的她小心肝颤抖的厉害。
“乔乔,你电话?”
史证还在外头问她。
问得她更心惊胆战,两眼盯着紧闭的卫浴间门,总觉得那扇门会突然间地就倒下了,而外头的史证就会站在她面前,把她吓个半死。
“你别烦我!”她满心烦,不知道怎么解决这一档子事,脑袋里纠结成一团乱,赶紧地站起来去拿包。那么一动,大腿内侧的肌肤跟那里一碰触,疼得她眼泪汹涌,一咬牙,总算是坚强了点,拉开包的拉链,把响个不停的手机拿出来,一看手机屏幕,手差点还抓不住手机,也亏得她还是小心,脸上立即烧得慌,“高、高炽……”
声音听上去就有点不太正常,被惊吓的,哪里有像她这样的,在别个男人的床里醒来,躲到卫浴间里没休没止的哭,又那么凑巧,她老公来电话了,要不是时间凑得实在是巧,还不得怀疑他是专门找这个点来打的电话。
“怎么了?”高炽又不迟钝,自然听得出她声音不对劲,有些个鼻音的味儿,“是不是感冒了?”还关心地问。
“没、没呢……”她赶紧回答,一回答完又觉得不对,这个反应太快了,快的有点假,顿时想做个补救,手紧紧地握着手机,生怕手机掉了,把话题扯到他身上,“你那边还能给我打电话?”
观摩演习,她多少也知道部队纪律很严格,演习算是大事了吧,怎么能让他随便打电话出来?以前都是不行的,她这是知道一点儿皮毛。
“开始还以为得好几天,去了才知道就是走走过场,还不如回来。”高炽把自己去的事都跟她说,一点隐瞒都没有,“我在饭店等你,把你行李都整理了,你还在领导那里?”
段乔的行李就那么一个行李箱,根本不需要太过整理,也没有什么特别的东西,就他们两个人的钱……刚想到钱,她脸色就发白了,那里头可有高炽的存折,万一、万一他看出来她用了快五万怎么好?
“嗯,我跟叔叔一起。”她咬着牙说,心里一阵钝痛的,跟要挖她心似的,明明外头的人那么可恶,她还得给人说好话,把人给裱起来,当作什么事都没有发生,心里憋屈得不行了,又只能把这份憋屈压在心底,太难受了,难受的她还是掐自己手臂。
不止手指掐,更是有指甲掐,掐得手臂到处都红通通的。估计都是郑主任说的,她跟叔叔一起。
“你来接我好不好?”
她娇娇怯怯地问。
“那有什么不好的?”高炽反问她,一点都没有迟疑。
完全是要来接她的语气,她巴巴地一手去拉蕾丝底裤,往上那么一拉,才感觉到底裤有点凉,完全不是在太阳底下晒得喷喷香的那感觉,本就给史证给拉破的,早上又让他给缝回去,那针眼密的,都叫段乔无力吐槽。
她也不关门了,拉开卫浴间的门,就露出一张小脸看着着举手敲门的男人,凄凄惨惨的个小姑娘,是个没头脑的,现在看上去没有什么改变,手没挡住手机,一颗心吊到胸口,把到嘴边的呼痛声都吞出肚子里,“叔,这里是哪里?”
一个字“叔”,几乎是从她嘴里挤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