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非菲误伤胡非骏马,花容惨淡,惊惶无措,道:“爹,你……你为什幺要替她挡这一掌?”
胡非骏马道:“菲儿,你不必多问,这个人……是你伤不得的。”
中野进冷眼旁观,见胡非骏马受伤,嘿然一笑,道:“胡非掌门,不曾想令你受伤的竟是令爱,如今……你可知道厉害了幺?”
胡非骏马冷哼一声,道:“卑鄙小人,你在白鲟鱼卵中下毒,本座不是此刻方知。”
中野进道:“不错,以胡非掌门的智慧,我等骤然来袭之时,你便应该察觉到了。只不过这毒性奇特,若不是你久战力竭,或是受了伤损,血气激破,毒性便不会发作。此毒不发则已,一发便深入骨髓,攻伐本真,胡非掌门的功力如今未剩下一成,若是仍旧强硬不服……只怕不但是胡非掌门今日要殒身于此,整个巨玄门也难逃一场浩劫。”
紫衣女子听得此言,浑身一震,道:“你说什幺?你们给他下了碧血幽泽之毒?”
中野进闻言略觉诧异,上下打量了紫衣女子一遍,道:“不错,姑娘你倒是好见识,居然知道碧血幽泽之名,今日多亏姑娘相助,若不然,只怕未必能制服胡非骏马。不知姑娘能否见告芳名,容在下日后报还。”
紫衣女子道:“不必了,你们不必报答我,我与胡非骏马有不共戴天之仇,我要杀他,全是为了我自己,报仇雪恨。但这世上便只有我能杀他,任何人不遵此言,硬要插手的,便是我的死敌。”
中野进闻言一愕,略一思索,道:“姑娘,所谓同仇敌忾,无论谁与胡非骏马为难,只要仇敌伏诛,便是一桩快事,何必太过执着?”
紫衣女子一声冷哼,昂然道:“话我已经说明白了,你们若是不听我言,那也别怨我手下无情。”
中野进尚未搭话,东闾陌已然按捺不住,怒道:“这女子莫名其妙,纠缠不清,中野兄,不必跟她废话,她要维护胡非骏马便由得她,咱们只管杀将上去,将她一并收拾了便是。”
中野进闻言心中暗道:“东闾陌虽然鲁莽,但此言也并非全无道理,胡非骏马功力深不可测,碧血幽泽虽然厉害,也未必能控制他多久,此刻当真是稍纵即逝的良机。”当下双眉一轩,道:“既然姑娘你一意孤行,那也只有得罪了。”说罢身形一展,跃上前来。
紫衣女子见状冷叱一声,双掌幻起千条掌影,向中野进迎面击来。中野进不敢怠慢,挥拳接过,两人你来我往,顷刻间战成一团乱影。
东闾陌见中野进被紫衣女子缠住,猱身上前,直取胡非骏马。胡非骏马凝神待战,胡非菲却从斜刺里抢了出来,将东闾陌截住了。
这二男二女,一面是报仇心切,一面守护情重,各自出尽全力,战得天昏地暗。紫衣女子与中野进功力在伯仲之间,一时难分胜负。胡非菲虽然是年轻一辈中的翘楚,终究修为尚浅,渐渐被东闾陌占了上风。胡非骏马立在一旁,剧毒发作,面如金纸,身躯摇摇欲坠,勉强凝住一口真气,正欲抢入战团中,却听得一声闷响,胡非菲与东闾陌对了一掌,被他掌力震退八尺,一跤坐倒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