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啊,”孙墨齐抓了抓刘海,表情有些紧张:“晚会结束的时候就放假了嘛,我想带你去海边兜风。”
甄淖刚想答应,可是脑海中突然蹦出来一句话。
甄琴让她元宵节晚会结束后跟她回家,她不能跟孙墨齐出去,至少甄琴找过来的时候,她必须在学校。
她犹豫了一会儿,问:“圣诞节那天可以吗?”
孙墨齐:“圣诞节是周五,你们应该不放假吧。”
甄淖说:“但你肯定知道怎么出去的,对吧?”
她对他挑了挑眉,表情活像只狡猾的狐狸,孙墨齐愣了一下,很快便想起之前逃课去上网被甄淖看到的事。
他顿时有些尴尬,很快又觉得有点兴奋,用力对甄淖点了点头。
“嗯!放心吧,只要你想,我就能带你出去!”
两个人约好“出逃”时间,恰好这时高三的上课铃也响了,孙墨齐匆匆和甄淖道了别,飞快地往教学楼的方向跑去。
甄淖看着他的背影一点点消失,然后才往回走。
不远处的围墙下聚集着几个学生,高一高二的都有,其中一个人指着甄淖的背影,激动地拍了拍身边人的肩膀。
“柳絮姐!你快看,那不是甄淖吗?她怎么在这儿?她刚刚是从小校门那边走过来的吧,要不趁机把她拉过来
教训一顿?”
柳絮看着那背影,突然对着地上啐了一口,嘴里骂道:“晦气的家伙,打她我都怕脏了我的手。”
柳絮想起父母的警告,又摸了摸额头上还未痊愈的疤,看向甄淖的眼神`l`t`xs`fb.c`o`m愈发凶恶,像是恨不得把她嚼碎了吃下去。
“有个人和我一样恨透了她,而且他在校外,动手肯定比我方便。”
第三十四章约会练习
想到要和孙墨书单独出去,甄淖激动得好几个晚上没睡好觉,恰好这时陈阿姨来学校给她送衣服,把她以前治失眠吃的药也带了过来。
甄淖拿着东西回教室的路上遇到了从楼上下来的李炙,那天在器材室分开之后,也许是因为心虚,她已经好几天没有“骚扰”李炙了。
李炙似乎并不在意那天的事,回来后并没有问过她关于孙墨齐的事——不过这也正常,她和李炙又不是什么特殊关系,他问才奇怪吧。
甄淖默默跟在李炙身后,看着他挺直的背影,气质沉稳得根本不像一个高中生。
而且李炙还有一个神`l`t`xs`fb.c`o`m奇的地方,那就是他虽然长得好看而且成绩优异,但却比她在班里还要透明。
他好像做什么都是一个人。
班里的男生都觉得他是个娘炮,没有男子气概,因为他不爱运动,也从不开黄腔;也有女孩子喜欢他这样安静的学霸,但他总是太冷淡,渐渐地就没有人愿意和他接触了。
这样的人,莫名很适合做约会的练习对象呢。
为了贿赂李炙做她的练习对象,她特意给他的宠物买了一整套的逗猫玩具。(因为实在不知道李炙喜欢什么,那家伙看起来根本就是无欲无求,总不能让她买一套练习题给他吧?!)
礼物送出去之前,她在宿舍将每一个玩具包括附赠的清洁工具都仔细地检查了一遍。
除了各色的逗猫棒,还有一些需要装电池的小玩具,甄淖给它们全都拼好装上电池。
东西实在太多,很快就堆满了她的床,一不小心压到了一条咸鱼玩具,小咸鱼在被子里挺动起来,甄淖吓了一跳,差点摔下床,就在这时杨琪琪一把掀开了她的被子。
甄淖下意识抱住头,杨琪琪看着满床的逗猫玩具,扯了扯嘴角。
“甄淖,你大半夜不睡觉躲在被子里玩小玩具?”
她的话太有歧义,甄淖瞬间红了脸,梗着脖子解释道:“不是的!我只是在…在检查它们有没有坏。”
杨琪琪拿起那条不停挣扎的咸鱼,她说:“虽然我一直不喜欢孙墨齐,但是这个李炙很明显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甄淖正惊讶于她为什么会知道,杨琪琪很快又问了一句:“甄淖,难道你真的暗恋李炙?”
甄淖的脸更红了,“为什么这么问?”
杨琪琪拿出手机给她看搜索记录和相册里的截图以及备忘录里的笔记。
里面事无巨细地记录着李炙的资料,甚至连他的父母和姐姐的履历也包括在内,看着那些图片和文字,甄淖突然冷下脸来。
虽然她的脸比刚才还要红,可那并不是少女心事被发现的羞怯,反而有种秘密被人窥见的恼怒。
她一把夺过手机,神`l`t`xs`fb.c`o`m神`l`t`xs`fb.c`o`m叨叨地低声重复:“都说了不要随便看我的东西,都说了不要随便翻我的东西,我都说了,我都说了啊……”
她指尖颤抖地将那些东西全部删除,可是下一秒,那些东西又出现在了手机里,甄淖剧烈喘息起来,用力将手机砸在地上。
只听咣当一声响,甄淖从睡梦中惊醒,她下意识伸手拿手机,却只摸到一条柔软的咸鱼玩具。
那条鱼在她手里挣扎起来,昏暗的宿舍里闪烁起一丝微弱的光,是手机刚刚被她挤到地上摔重启了。
她叹了口气,从桌子上拿了一颗药干咽下去。
周六晚上,甄淖家。
杨琪琪非要帮她挑第二天出门要穿的衣服,她打开她的衣柜,将里面所有的衣服全部否定了一遍,最后总结道:“甄淖,你这些衣服我妈都不穿。”
甄淖趴在沙发的扶手上,怀里抱着那只丑小狗:“你妈妈?我还从来没听你提过你妈妈呢。”
“重点是这个吗?”杨琪琪做了个无语的表情,她拿了一件她的衣服出来。
“既然是约会,当然要……”
甄淖脸红起来:“不是约会!!只是,只是约了人去图书馆补习立体几何还有统计概率什么的……”
“哈,你就别狡辩了,补习怎么可能求我帮你化妆?过来试试这个裙子。”
“裙子?冬天穿裙子……唔!”
一条略显浮夸的小礼裙套在甄淖的脖子上,卡在胸口的位置就穿不进去了,她涨红了脸,将裙子从身上脱下来,说:“这个不行,太夸张了。”
杨琪琪是那种被拒绝就立刻放弃的人,听了甄淖的话就直接往床上一瘫。
“随你吧。”
甄淖看着手里的衣服,她咬住嘴唇,虽然有些心动,但还是将衣服迭好放进了衣柜的最下层。失效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sba@gmail.com 获取最新地址
又不是去参加晚会,穿得太正式感觉很奇怪。
她长长地吐出一口气,也学杨琪琪的样子瘫在了床上。
因为在吃药的缘故,她现在入睡比以往更快,而且也不会做噩梦了,一觉到天明,迷迷糊糊间她感觉到杨琪琪琪琪起身的动静。
“琪……琪琪,你这么早要去哪儿……”
杨琪琪坐在梳妆台前描眉毛,房间里很昏暗,连她的背影和声音也变得模糊起来。
“……妈妈……生活费……”
“新开的咖啡店……钢琴……”
嗯?她在说什么啊,好像在念咒语。
“妈妈新开的油画主题咖啡店里放了一台钢琴,真想弹的话就去咖啡店里弹吧,家里那台已经放坏了。”
耳边的声音突然清晰起来,甄淖猛地惊醒过来,声音是从手机里传出来的,她似乎在半梦半醒间接通了电话,是甄琴打来的。
她和徐渊说完话之后又转过来讲电话,语气不耐烦许多:“生活费不是才给你打了一万吗,两个月不到,你都买了些什么?”
甄淖一个激灵,瞬间清醒过来,结结巴巴地说:“买了新衣服,还有化妆品……”
“衣服?衣服不是每个月都在送吗?而且你在学校天天穿校服……甄淖,你是不是谈恋爱了?”
甄淖咬住食指,很没底气地说:“我没有……”
然而她们还没讲完,徐渊的声音再一次插了进来。
“妈妈,我想给相机配一个新的变焦镜头,等我们去纽伦堡过圣诞节的时候……”
甄淖突然哽了一下,喉咙里塞了东西似的,趁她们说话的时候,她无声无息地挂断了电话。
看了一眼时间,居然已经十一点了,甄淖起身环顾四周,发现杨琪琪早已经不见了,沙发上堆着乱糟糟的衣服,梳妆台前堆放着各种开着盖的化妆品和用过的刷子,看来杨琪琪早上走得很匆忙。
她走到沙发面前,看到矮桌上摊开的笔记本。
上面写着一句话。
to淖淖:不用化妆也超级漂亮的甄淖,大胆地约会去吧!(ps我找老爸给我买新手机去了,不用担心我)落款是一个超级夸张的大笑脸。
甄淖尴尬地脚趾扣地,想把约会两个字涂掉,又怕杨琪琪不高兴,最后只能划线批注。
n:真的只是补习!!!
另一边的甄琴和徐渊说完话再看手机,发现甄淖已经挂了电话,她拧着眉道:“怎么变得这么没礼貌了。”
徐渊走到她身后环住她的肩膀,撒娇似的蹭她的脸。
“妈妈,你在说什么呢?”
“没什么,本来打算问问你姐要不要跟我们一起去纽伦堡的,不过现在看来没必要了。”
徐渊说:“她那么讨厌我,肯定不会想和我一起。上次在医院她可是连看都没看我一眼,让她陪我弹钢琴她也不肯。”
他眨巴着眼,看上去有些委屈。
甄琴摸了摸他的头,“好啦,这么喜欢弹钢琴妈妈给你请个老师不就好了,但是现在距离元宵节只有十天不到了,中间我们还要去一趟德国,你随便练一下就行,那个什么晚会又不重要。”
徐渊唔了一声,说:“既然她不肯陪我玩,那我可以自己找一个人陪我弹琴吗?”
甄琴说:“当然可以啊宝贝,你自己的事自己看着办就好。”
徐渊勾起嘴角,右脸上凹陷出一个小小的梨涡,看上去乖巧,实则眼中一片晦暗。
第三十五章超纲
下午两点半,甄淖急匆匆赶到市中心最有名的“教育街”,这里集中了全市最有权威的教育培训机构和最全面的兴趣辅导班,一到周末就会聚集大量面如死灰的中学生。
她来的时候恰好碰上学生们去上课,她看到好几个同班同学,甄淖用围巾挡着脸唯恐被认出来。
眼看着快迟到了,甄淖干脆在大街上跑了起来,早知道不画那么多时间洗澡了,现在又跑出一身汗。
路上的学生和她一样匆忙,像是背后有什么东西在追,路过一条十字路还被堵了一下,甄淖在人群后垫脚往前看,看到路边停了一辆超级豪华的加长林肯车。
车身上印着白金配色的城堡,车门打开后却钻出来一个穿着西式校服的男生,校服的颜色和车身上的图案配色一样,连胸前的校徽也是弧顶城堡的图案,那人走下来,和车里的同学们微笑道别,转过身来时,甄淖看到一张讨厌的脸。
车子开走后,周围的人也很快散去,徐渊挎着书包,手里还抱着一个纸袋,一边打电话一边走进一旁的大楼里。
那栋楼也是甄淖要去的地方,她咬了咬牙,硬生生等到徐渊消失在她眼前她才继续往前走。
徐渊听着电话,看着电梯显示屏的字数一下一下地跳,就快跳到一楼时,他说:“晚会节目再加一个人当然没问题,就让她来陪我弹钢琴吧。”
电话那头的人说了句什么,徐渊笑着说:“没关系啊,你让她过来吧,我可以教她。”
电梯到了,他挂断电话走了进去。
余光瞥到一个鬼鬼祟祟的身影,徐渊还以为自己看错了,他拦下即将合拢的电梯门,又往外看了一眼,果然是甄淖。
甄淖手里拎着一包东西,埋着脑袋进了另一个电梯口。
徐渊低头看了看手里的瓷瓶,瓶塞上贴着的红色封纸写着甄淖名字的拼音。
是她嚼过的糯米曲酿出来的酒。
甄淖来到约好的图书馆外,图书馆今天不开放,里面只有零星几个管理员在整理书册,甄淖刷了借记卡走进去,一眼就看到了站在书架前的李炙。
他依旧没戴眼镜,白炽灯下,他的皮肤白得几近透明,显出一种病态的味道。
甄淖走过去跟他打招呼,李炙对她点点头,甄淖这才注意到他穿着图书管理员的工作服,胸前甚至还有他的工作牌。
李炙顺着她的视线看过去,轻声解释道:“我偶尔会来这里当义工。”
“义工?”
“嗯,体验生活。”
甄淖挑了下眉,觉得他一本正经的语气有些好笑。
李炙似乎对这里很熟悉,一路领着甄淖到二楼的阅览室里,甄淖坐下之前先将手里的礼物递给了他。
“这是给可可买的小猫玩具!之前买的猫条口味她还喜欢吗?”
李炙接过去,客气地说道:“谢谢,她很喜欢。”
语气这么冷淡,感觉根本不喜欢啊!
提到可可,甄淖莫名话多起来,她说:“你什么时候再抱可可出来玩啊,我给她买了一个特别可爱的小铃铛项圈,里面的香珠丸可以驱虫,戴出去就不会被虫子咬了,而且铃铛的声音很小,也不会干扰她的听觉的!”
李炙说:“下次。”
甄淖的表情垮了下去,而后李炙抱来一摞厚厚的讲义,甄淖的表情又变得有些惊恐。
她咽了咽口水,“李炙,这些……今天都要学完吗?”
李炙说:“你量力而行就好,我只是根据你说的薄弱点挑选了适合你的讲义。”
看他翻书的架势,好像真的要在这里给她上课,甄淖在心里哀嚎,李炙抬起眼看她,眼里澄澈得没有一丝杂念。
甄淖一咬牙站起来,撑在桌面上靠近他,李炙还拿着书,下意识往后躲了一下,胸前的工作服敞开,露出里面橘红色的毛绒卫衣,甄淖很少见他穿这样温暖的颜色,忍不住又凑近了一
些。
不仔细看还没发现,他今天似乎格外用心地搭配了衣服,卫衣里穿了一件鹅黄色的衬衫,和下半身的长裤一个色调,他整个人看起来精神`l`t`xs`fb.c`o`m了许多,敞开的怀抱看起来格外暖和。
她这次没有贸然坐进去,而是先夸了一句。
“李炙,你穿这个颜色很好看。”
李炙轻拧了一下眉头,那是一个困惑的表情,他说:“谢谢。”
看甄淖一副不配合的样子,他从书包里拿出一个盒子,推到她面前。
“这是什么?”
“蛋糕。”
甄淖瞪大眼睛,突然有点不可思议,“你……这是专门给我带的吗?”
“是的,学饿了可以吃。”
“不学可以吃吗?”
“可以,任你处置。”
甄淖咽了咽口水,莫名觉得他根本不是在说蛋糕。
甄淖将李炙扑倒的时候,他实实在在地吓了一跳,桌上的西柚果慕斯只吃了一小口,她今天似乎格外急切,居然开始扒他的衣服了。
李炙捉住她的手腕,还算镇静地问她:“怎么了?”
说话时又看到她嘴角沾着橘红色的乳酪,西柚味酸涩,加了很多糖才中和掉,不过看她这个表情,是不喜欢吗?
他愈发觉得带蛋糕出来是个错误——刻意穿搭也是个错误,奈何妈妈一听说他要出来给女孩子补课,以为他终于开窍了,激动得立刻来到他的公寓里给他当军师出谋划策。
他一向是孝顺的,不会让母亲的任何一次喜悦落空,于是乖乖地做了一回“早恋生”。
他抹去甄淖嘴边的乳酪,抵着她的腰推开一点距离。
“看你的反应,很难吃吗?”
甄淖好不容易生出来的勇气就这么被他堵了回去,她哭笑不得,压在他身上耍赖。
“对啊,好难吃,酸死了!”
她对李炙越来越放肆了,也不知道李炙是不是对谁都这样纵容,表面看上去冷淡,实际上却来者不拒。
“难吃就不吃,你先起来,再闹一个知识点都学不完了。”
他今天穿得温暖,连声音也被染上温度,甄淖默了一会儿,又往他怀里挤了挤,“李炙,你真的以为我是来找你补习的吗?”
她蹭开李炙的衣领嗅他的气味,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李炙的身上似乎也有一股淡淡的柚子香气。
李炙偏头躲开她的鼻息,竖起一根手指戳在她的眉心,“我以为你至少……”
至少什么?他突然不说话了,微凉的手指从她的衣摆下方探进去,也许是为了方便,她今天穿得很单薄,只有一件灰粉色的羽绒服和黑色内搭。
手指刚触到肋骨,甄淖突然抓住他的手往下按去。
甄淖咬着嘴唇,说:“李炙,今天…可以摸下面吗?”
李炙看着她腰间堆迭的裙摆,才注意到她今天穿了裙子。
哗啦一声,桌上的书被摊开的身体挤到地上,甄淖颤颤巍巍地撑在光滑的桌面上,余光瞥到翻开的书页上写着函数求导。
超纲了啊。
不过还好做题的人是李炙,无论有多超纲,他都能做到最好。
第三十六章做题
甄淖感觉自己像一颗被层层剥开葱衣的洋葱,身体在剧痛时蹦出辛辣的汁水,最先呛到的人,是她自己。
直到最后一层内裤被脱下,她才突然回过神`l`t`xs`fb.c`o`m来似的,死死握住拳头,克制住抬手捂住自己的冲动。
阅览室里有暖气,李炙还开了空调,所以她并不冷,但是下体赤裸时依旧凉飕飕的,李炙的手掌只是蹭过她的私处,最后停留在了她的大腿根上。
到此刻为止,他一句话都没说,甄淖舔了舔干涩的唇,问他:“怎么样?”
什么怎么样?她说话总是这样含含糊糊。
他说:“你修毛了。”
只一句话,甄淖的脸立刻红得滴血,说出来的话也结结巴巴:“那……那又怎样?我,我不能修毛吗?!”
看了半天居然只关注她有没有修毛?可恶!
李炙说:“当然可以,但是不要修得太短了,容易感染。”
甄淖不想和他聊这个,她干咳两声,继续问:“还有吗?”
李炙说:“颜色很健康。”
“……什么颜色?”
“深褐色。”
甄淖撑起身体看向自己的下体,阴毛粗黑卷曲,虽然剪短了,但是残留了许多黑色的小点,看上去很丑,她撇了撇嘴,突然有些嫌弃自己的身体。
她说:“上初中以前,我这里其实是没有毛的,但是后来我很讨厌那样的自己,偷偷买了生发水涂在上面。”
李炙抬眼看她,眼神`l`t`xs`fb.c`o`m里有不赞同,她笑了一下,捉起他的手按在自己的阴户上。
“后来真的长毛了,我又觉得好丑好奇怪,李炙,你觉得我奇怪吗?”
李炙说:“阴毛的存在是为了保护性器官,没什么奇怪的。”
甄淖伸长小腿去踩他的腿心,却被李炙一把住脚踝,她下半身不着寸缕,却突然没了一开始羞怯的表情。
转而是一种略带挑衅的调皮。
“你也有吗?”
“有。”
“那我也要看你的……唔!”落在腿心的手掌突然曲起中指探进那条细缝,剥开她身上最后一层皮。
甄淖终于满意地笑了,她的身体抖得很厉害,按住李炙的手背,用阴唇含住他的手指。
里面有些干涩,但也很温暖,她声音里夹着不易察觉的哀伤,她垂着眼说:“那好吧,先看我的也可以。”
李炙的手干净而修长,翻开她的阴唇时,像是翻开两页厚厚的书封。
肥厚的大阴唇,薄削的小阴唇,最后是一粒玲珑小芽,每触摸到一个新的部位,甄淖都要语气天真地问他,这是什么。
原来最外面的是大阴唇而不是骚`wk`zw`点`m^e`屄,里面的是阴蒂而不是淫豆,就这样直白的摸也不会有性快感,甚至一直干涩地发疼。
从前她好像被人捂住了嘴不敢喊疼,但现在她却放浪地出声,嗓音软媚似撒娇。
“李炙,我疼。”
李炙看了看她的小阴唇和肉蒂,红红的,还有些肿,他问:“你是不是揉它了?”
“怎么算揉?”
李炙抿唇,突然两指并拢,隔着小阴唇压住她的阴蒂碾了起来,甄淖惊呼一声,慌张地夹住腿。
“就像这样。”
甄淖翘起嘴唇,不服气地说道:“揉了又怎样?只是洗澡的时候……多洗了几下,我又没有……没有自慰!”
“为什么要多洗几下?”
这家伙总能找到她话里的漏洞,然后用一种直白且羞耻的方式问出来,她咬着牙,连声音也变大了,颇有种破罐子破摔的味道。
“因为我觉得脏,还有奇怪的味道,我怕你看了会嫌弃我,说不定还会羞辱我,说我不讲卫生!”
越说越小孩子气了,李炙无奈地叹了口气,他感觉自己像在给甄淖做性教育。
他捉起甄淖的一只手放在那两片光滑的嫩肉上,带她感受包皮外细小的凸起,还有夹缝里粘稠的液体。
甄淖瑟缩着肩膀,对这样的举动很抗拒,甚至有些恼怒。
“你,你松开我……我不要摸了!”
李炙没说话,带着她将自己的外阴部摸了个遍,甄淖满脸涨红,摸完之后李炙还将她的手按到她的鼻子下让她闻。
甄淖皱着鼻尖憋气,一脸绝不屈服,李炙把她从桌子上拽下来,甄淖惊呼一声,跌坐在李炙的怀里。
李炙看着瘦弱,实则力气很大,他攥着甄淖的手腕把她困在怀里,这一次他将自己的手指放在了她的鼻尖下。
她的鼻子动了动,是一个闻嗅的动作,“……有点像…西柚的味道。”
“……女性私处的气味确实会有些酸涩,是正常的。”
“真的吗?你的也这样吗?”
李炙说:“这么好奇,下次数学考试考过及格线,你可以对我做任何你想做的事。”
甄淖瞪大眼,那表情活像可可听到他说握手指令时的反应,他愈发觉得甄淖是一只未驯服的野猫。
甄淖说:“真的吗?”
可她怎么觉得就算现在对他做什么,他也不会拒绝呢?
李炙说:“真的,不过现在你要先听我的。”
甄淖像是被激起了斗志,她挑起下巴,说:“凭什么我要先听你的,就算要听也得等下一次考试结果出来吧。”
李炙不跟她争辩,只是又一次撑开她的双腿,用两根手指夹起她的阴蒂搓弄,甄淖从没被人这样对待过,阴蒂的刺激尖锐而强烈,她还没搞懂为什么,就被李炙掐出一泡水来。
像是被他弄尿了,甄淖又羞又气,张嘴就咬在他的手腕上,李炙不为所动,甚至更加快速地摩擦起来,他的动作并不粗暴,带来的感觉比她自己摸时强烈百倍。
甄淖呜咽几声,很快就被他揉得湿淋淋的,整个小逼都湿透了。
和以往那种无意间流出来的水很不一样,这一次阴道里面有很明显的收缩,被李炙揉过的地方热乎乎的,又胀又痒,她渐渐松开嘴,从喉咙里挤出几声呻吟。
她的身体越来越热,李炙却依旧冷冰冰的,他将她的身体转过去,贴着她的耳廓低语:
“甄淖,看清楚了吗,这才叫自慰。”
甄淖摇了摇头,呻吟声里夹杂着几声不服气的哼唧,他放缓动作,让她在高潮后得以延续快感,同时翻开她面前的书,说出来的话却和书里的内容毫不相干。
“洗澡也不要太用力地搓,都肿了怎么会不疼?”他的语气并没有责备的意思,可他越是温柔,甄淖越觉得委屈。
她的肩膀抖动起来,像是溢满的情绪终于在此刻决堤,她突然伏在桌上嚎啕大哭起来。
“我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李炙,我讨厌你!”
她越哭越伤心,李炙没再说话,只是将手指抽出来擦干净,又帮她简单清理了一下私处的体液。
门外的图书管理员听到动静走过来敲门询问,甄淖抽噎着咬住嘴唇,李炙一言不发,反而端正地坐在桌边翻起书来。
甄淖恨得牙痒痒,带着哭腔大声说道:
“我…我没事!嗝,我只是……做,做不出来题嗝,气到了而已!”
门外的人走开了,很快又折返回来。
“哎呀小朋友别难过了,做不出来就换一道题吧,姐姐给你拿了杯热饮,喝一点再学吧。”
甄淖从李炙的怀里爬到沙发的角落里,伸出脚踹了他一下。
“你嗝,你去帮我拿。”
李炙起身的时候,她才看到他的裤子上有一片明显的水痕,想阻止也来不及了,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李炙穿着那条被她打湿的裤子去开了门。
第三十七章咖啡厅
事毕,甄淖窝在卡座里吃蛋糕喝苹果茶,李炙在一旁写奥数题,甄淖拿出耳机,问他要不要一起听歌。
李炙接了过去。
这才是“约会”的正常流程嘛,哪有一见面就滚床单的。
甄淖压在靠枕上,房间里温暖而安静,耳机里的音乐莫名催眠,她有些昏昏欲睡,思考了一会儿,挪到了李炙身边。
李炙的身上有一股像是阳光晒过之后,干净又温暖的气味,她喜欢这个味道,靠近他的时候,甄淖会觉得内心很宁静。
虽然刚才他表现得很强势,但是甄淖坚信他是一个温柔的好人,于是在他身边蜷缩着睡着了。
李炙写完一整套试卷才发现身边躺了个人,耳机里的声音也渐渐清晰起来,很舒缓的钢琴曲,难怪她会睡着。
李炙起身给她拿毛毯,却突然听到耳机里传来奇怪的对话声。
“……特权班的班服和班徽都需要单独设计吧,还有他们不能和松明的同学选修一样的课程,最好再单独请老师进来……”
李炙皱起眉头,抱着毯子回到甄淖身边,耳机里的声音还在继续,不难分辨那是徐律师的声音。
收音器也许放在了隐蔽的角落里,他的声音听起来有些不连贯。
徐毅似乎走远了一些,声音变得非常模糊,:“班徽……结合一下就好,笼子里……小鸟,正好合适。”
“至于……根本不需要,他们只需要……取悦……,可以……艺体类发展。”
柔软的毛毯盖在了甄淖的身
上,她嘟囔着翻了个身,耳朵里的耳机滚落出来,李炙将耳机收进充电仓,假装无事发生。
甄淖也许是故意让他听到的,那天她偷偷溜进办公室里,装了窃听器在校长办公室里。
可那与他有什么关系呢。
李炙拨开她额前的刘海,露出圆润饱满的额头和纤细修长的眉弓,她看起来如此乖顺,心里却不知道藏了多少秘密。
这样柔软又危险的一株菟丝子,他应该离她远一点才对。
以免她以后引火烧身,却将血溅到他身上。
睡着了也不安稳,总觉得有人在耳边说话,甄淖拧着眉毛挣扎了一下,睁开眼就看到李炙修长的手指握着笔在写着什么。
“李炙,你有没有听到什么声音?”
李炙顿了一下,低头看她,“什么声音?”
他耳朵里的耳机已经摘了,甄淖看着他嘴边那颗痣,抬手挠了挠自己的下巴,李炙挑了一下眉,似乎在等她会放什么大招。
“钢琴声,有人在弹钢琴。”她转头看向窗外,天色灰蒙蒙的,这一觉竟然睡了这么久,她坐起身来活动了一下身体。
“听说楼上新开了一家咖啡店,要一起去喝一杯吗?”
这个点喝咖啡,也只有甄淖想得出来了。
电梯无法抵达顶楼,只能从十四楼走楼梯上去,他们走进电梯口,却好像进入了另一个世界。
电梯两侧是苍翠茂密的树冠,像是从很高的地方俯的景象,他们一路向上,视线却有种下坠的错觉。
终于走到咖啡店门口,甄淖站在的玻璃窗前往里看。
咖啡店里一派绿意,画面从外向里延伸,由明亮至暗沉,由陆地至河流的灌木巨树,遍地黄绿色的苔藓;沼泽畔半人高的草丛,潮湿的落叶,画面里甚至有毒虫爬行,整个咖啡店里被装饰成了热带雨林的一角。
只有零星坐在藤编椅子上喝茶,画面里的树枝栖息着红蛙绿蛇,一副人与自然和谐相处的景象。
这座咖啡厅连通两栋大楼的顶部,两侧墙体的装饰是完全对称的,据门口的展示牌介绍说,墙体左侧张贴的是南非亚马逊雨林的实地拍摄照片,而右侧则是用颜料一比一还原照片的画作。
照片是徐渊拍的,油画是甄琴画的。
咖啡厅里的灯光照亮甄淖眼中的一片艳羡,很快她的视线又转向咖啡厅正中央的白色展台,台子上放着一架三角钢琴,为了贴合店内主题,连钢琴也被装扮成了深绿色。
甄淖推开门走进去,这里是完全自助的模式,游客不喝咖啡也可以进来打卡拍照。
李炙去自助点餐机前点咖啡,而她走到钢琴面前,刚敲了两个音符,一只手突然伸过来,猛地将她从凳子上推下去。
甄淖跌坐在地上,她抬起头,看到了意料之外的脸。
柳絮抱着胳膊站在她面前,她今天穿着一身浮夸的铆钉皮衣,表情凶恶地看着甄淖。
“果然是你,穿成这样居然也敢进来这里。”
她看了一眼身旁的钢琴,语气更加鄙夷地说道:“还有这台钢琴也是你能碰的东西吗?”
甄淖没说话,只是扶着凳子腿爬了起来,就在这时身后又传来另一道声音。
“这是怎么了?”
徐渊刚从洗手间出来就看到柳絮嚣张跋扈的模样,心想赵锆玉说得没错,这女人果然很能惹事。
然而当他看到地上那个人之后,表情一闪而过一丝不悦,他冷着脸走到柳絮身旁,徐渊才十二岁,身高居然和一米六七的柳絮差不多,他对着甄淖抬了抬下巴,问柳絮:“她惹你了?”
甄淖冷笑了一下,心说这可真是有意思,两个最讨厌的人居然凑一块儿去了。
柳絮见徐渊似乎站在她这边,想到两个人才刚认识几个小时,一时间有些得意起来,她说:“这个土包子和我一个班的,不知道怎么跑进来的,还碰你的钢琴,我怕她给你弄坏了,所以才推了她一下。”
徐渊撇了撇嘴角,面露不悦。
“嗯,那还真是谢谢你了。”
他转头看向甄淖,问她:“所以你怎么会到这里来?”
甄淖说:“喝咖啡。”
碰巧这时去买咖啡的李炙也回来了,他看到大厅中央立着的三个人,气氛剑拔弩张的,他并不想参合进去,干脆假装没看到,找了个角落的位置坐了下来。
柳絮语气傲慢地说道:“你喝得起这里的咖啡吗就敢走进来,可别是光看不买,拍个照就拿回去显摆!”
徐渊在旁边听着,似乎觉得柳絮说话很有意思,勾起嘴角不露声色地微笑着。
他靠在钢琴架上,随手划过琴键,拨出一些杂音,余光瞥到甄淖涨红的脸颊,像是喝醉了似的,他想到那瓶酒,喉结滚动了一下。
甄淖说:“一杯咖啡而已,有什么喝不起的。”
柳絮说:“看你这一身穷酸样,可别打肿脸充胖子,买杯咖啡要啃一周馒头配咸菜。”
徐渊干咳一声,有些看不下去两个人小学鸡吵架似的争论,他说:“好了,大家都在看着呢,柳絮姐,算了吧。”
柳絮瞪了甄淖一眼,“这次就算了,下次再让我看到你,绝对不会这么轻易放过你。”
她大步流星地走下舞台,徐渊耸了耸肩,跟在柳絮身后离开了。
走到门口时,他似有所觉地回过头,甄淖已经不在舞台上了。
视线转了一圈,发现她站在咖啡厅的灯蕈区,那一处只有幽深的壁灯,照得她面容安静而美好,就在这时,一只手端起咖啡杯举到她面前。
甄淖似乎笑了一下,弯腰就着那只手喝了一口。
徐渊冷哼一声,强压下心里的不爽,大步走出咖啡店。
第三十八章全家福
“好苦!这个不好喝!”
甄淖的表情皱成一团,李炙说:“还有一杯。”
甄淖摆手,“不要了,再喝晚上睡不着了。”
她回头看了一眼墙上的挂钟,突然在通往洗手间的走廊上看到一幅挂画,挂画上的女人穿着一条墨绿色的长裙。画者的笔触稚嫩,却很仔细地描绘出了女人的五官,而她身旁的人还站着一个人,被墙壁遮挡住了。
甄淖看得有些入神`l`t`xs`fb.c`o`m,她走近了一些,被遮挡住的身影渐渐清晰。那是一个穿着黑白格杉短裙的小女孩儿,脸部细节简单许多,但眼睛和甄淖神`l`t`xs`fb.c`o`m似,甄淖越发觉得熟悉,她彻底走进那条长廊,不期然在画框下看到一个人。
那人穿着一身黑白格纹小礼服,长发慵懒地披在肩上,听到脚步声的她转过身来,渐渐和画上的小女孩儿重迭起来。
竟然真的是杨琪琪,她穿着昨天晚上推荐给她的衣服来到了她妈妈新开的咖啡厅。
这一切真的只是巧合吗?
杨琪琪看到她,立刻将她拽到身边来,指着墙上的画对她说:
“你看我画的全家福,也不比某人东拼西凑的照片差吧?”
甄淖抬头看了一眼,这才注意到小女孩儿的旁边还有个身型高大的男人,那人梳着利落的背头,脸上却涂了墨似的,漆黑一团。
男人的手看起来格外有力,宽大的臂弯揽住母女两人,甄淖点了点头,说:
“琪琪,你的画最好看。不过,你妈妈看起来……”怎么和甄琴长得一模一样呢?
杨琪琪学着画面里男人的姿势揽住她的肩膀,开玩笑似的说道:“你在说什么呢,你妈妈不就是我妈妈吗?”
“什么……?”甄淖疑惑地侧过头,却突然发现杨琪琪不见了!
她身旁空无一人,再回过头,面前的画也不见了,取而代之地是一面巨大的镜子。甄淖有些凌乱,她怀疑自己刚刚出现了幻觉,可是下一秒她又看到一抹黑白花纹的裙摆从视线边缘一闪而过,她叫了一声杨琪琪,追着那个身影跑出洗手间。
刚出门就撞到一个人,李炙抓着她的肩膀扶住她,这一幕莫名熟悉,上一次杨琪琪从教室里跑出去的时候,她追出去的时候也撞到了李炙。
李炙见她一脸的魂不守舍,低声问道:“怎么了?”
甄淖环顾整个咖啡厅都没有看到杨琪琪的身影,她抓住李炙的胳膊,语气激动地问:“李炙,你有看到杨琪琪吗?”
李炙说:“杨琪琪是谁?”
甄淖眨了眨眼,想到李炙根本不认识杨琪琪,于是换了个方式询问:“那你有没有看到一个长头发穿黑白短裙的女生从这里走出去?”
李炙思考了一秒钟,说:“没有注意到,你在找人吗?”
甄淖推开他往外走了几步,咖啡厅里的客人已经走得差不多了,只有几个服务员在收拾打扫,没有她要找的人。
她慢慢冷静下来,想到最近自己在吃的药,可能是出现幻觉了也说不定。
和李炙一起离开的时候,外面突然开始下雨,下台阶的时候她感觉自己的腿一软,差点摔倒,李炙拽了她一把,伸手探了一下她的额头。
“甄淖,你身体不舒服吗?”
甄淖摇了摇头,她也觉得自己今天有些怪怪的,可她不想告诉李炙,李炙肯定会觉得她是一个怪人的。
两个人打了车往学校去,因为学生返校都必须穿校服,甄淖匆匆忙忙赶回宿舍换衣服,打开门就看到自己床边站着一个人。
杨琪琪刚脱下被雨淋湿的裙子,看到甄淖走进了,急吼吼地把她捉过去,一条柔软干燥的毛巾落在头顶,杨琪琪一边帮她擦头发一边说:
“你怎么才回来啊,马上就迟到了,快点擦干头发换衣服吧,别感冒了。”
甄淖还有点懵,一边脱下湿点的外套一边试探着问杨琪琪。
“琪琪,你今天……有没有去什么特别的地方?”
“特别的地方?今天去了一家还不错的咖啡店算吗?”
“哦?!你也去了!我没有看错,真的是你!”甄淖激动地从领口里钻出来,她眼眶有些红,衣服都没穿好就抱住了杨琪琪。
“吓死我了,我还以为自己出现幻觉了呢。”
杨琪琪说:“幻觉?你的药副作用也太大了吧,要不还是别吃了?”
甄淖没接话,而是问她去咖啡店做什么。
杨琪琪支支吾吾道:“去喝咖啡啊,不然还能去干嘛?”
甄淖想起那幅诡异的油画,她担心那只是她的幻觉,可又忍不住想要求证。
“杨琪琪,你的妈妈是做什么的啊?”
“……我爸爸是开游乐场的嘛,之前不是和你说过了?哦对了,我今天去买手机的时候顺便给你也买了一部,你那个旧手机卡死了,根本用不了,来试试这个最新款。”
甄淖看着杨琪琪伸过来的手,裸露的手腕上莫名红了一片,甄淖心里一惊,顾不上追问她为什么问妈妈答爸爸,将她拉到床边坐下,卷起衣袖看到那片完整的淤痕有巴掌那么大时,甄淖倒吸一口凉气。
“琪琪,这是怎么回事?”
杨琪琪有些尴尬,她抓了两把湿漉漉的头发,不太确定地说道:“我爸爸……略懂一些拳脚,教我练拳的时候不小心碰到了而已。”
“这……这种程度,已经算是家暴了吧。”
“哎哎哎!那个词严重了啊,我爸爸可不像你爸爸,滚沸的水都敢往你胳膊上浇,我爸只是偶尔收不住力而已。”
杨琪琪一脸无所谓,她将衣袖拽下来,把着甄淖的肩膀问:“我还没问你和李炙约会约得怎么样了,亲了吗?”
甄淖推开杨琪琪八卦的脸,“都说了不是约会……”
“你脸红了!”
“脸红又怎么样,反正没亲!”
“那你们肯定也做了别的事吧?”
别的事?
“早上……她去那里做什么,没闹脾气吧?”
“没闹啊,也没做什么过分的事,就是……送了一幅画来,说是送你新店开业的贺礼。”
“什么画?”
“一张……全家福,我拍个照发给你。”
甄琴拿着手机站在窗台前,成滴的雨珠缓缓滑落,这间房的隔音效果绝佳,以前是甄淖的钢琴房,从这里往下看,院子里茂密的大树在三楼竟也只能看到一个顶。
一滴雨隔着窗户砸在她脸上,她回过神`l`t`xs`fb.c`o`m来,低头看屏幕里的画,拍照的人有些匆忙,照片拍得有些歪,右下角缺了一块,署名处只能看到一个歪歪扭扭的字母“k”。
画画的人大概先画了妈妈,然后是自己,再然后是爸爸,从人物的细节上就能
看出来,她画到后面已经没什么耐心了。
连爸爸的脸都不愿意画出来。
甄琴有些无奈地摇了摇头,像是回忆起了很久之前的事,耳边传来无比真实的欢声笑语,那时候她和女儿坐在大树下,她给她读诗,教她画画,女儿活泼开朗,机灵可爱的模样和她小时候一模一样。
天空中适时降下一道闷雷,将那些美好的回忆劈了个粉碎。
甄琴愣怔了片刻,而后打电话给让咖啡店的员工让她们把画收起来,等她有空会过去拿。
第三十九章流浪圣诞节
那天回到学校之后,甄淖的卡里莫名多了小五位数的转账,是甄琴的账户上转过来的。
留言说让她自己买一些喜欢的圣诞节礼物。
甄淖看着那一串冰冷的数字,心想她好歹还有钱。
钱,从某种程度上来说,的的确确是万能的。
终于到了圣诞节这天,甄淖给杨琪琪买了礼物,是姜饼人和树轮蛋糕,杨琪琪不爱吃甜的,最后她自己吃掉了。
她还告诉杨琪琪今晚不用等她了,她可能会晚一点回宿舍。
杨琪琪说:“你这家伙不会要背着我去玩吧?”
甄淖心虚极了,好不容易骗过杨琪琪,又等到最好说话的英语老师守班,她借口上厕所,偷偷跑到了操场边缘的垃圾房后。
孙墨齐说这里有个缺口可以爬出学校的围墙,她到的时候孙墨齐还没来,垃圾房周围黑黢黢的,路灯坏掉了,时而闪烁一下,看上去有些吓人。
她百无聊赖地围着垃圾房转了几圈,突然觉得自己有点傻,要是孙墨齐是故意骗她玩儿的,根本不会带她出去玩儿呢?
她想到之前在校门口看到孙墨齐大半夜逃出学校上网,看上去很熟练的样子。
印象中上初中时他还是个传统意义上的“乖学生”,虽然成绩垫底,但从不惹事,没想到上了高中之后,他也会逃课翻墙去上网了。
甄淖叹了一口气,心想如果孙墨齐真的骗了她,她也不会生气的。
正当她胡思乱想之际,突然看到被塞满的垃圾桶里露出文件袋的一角,透明的文件袋里装满了五颜六色的信封,也许是出于某种好奇心,甄淖将文件袋拽出来,从里面抽了一张信封出来。
红绿配色的信封的爱心封贴上写着“to:李炙”,居然是写给李炙的情书!
甄淖看了一眼那满满一袋子的信,一时间有些震惊,正想拆开看看是谁写的,这时墙的另一边传来窸窸窣窣的脚步声,甄淖吓了一跳,顺手将信封塞进了口袋里。
一道微弱的手电筒光照过来,孙墨齐小心翼翼的声音响起。
“甄淖?你来了吗?”
他的声音有些喘,估计是跑过来的,甄淖心头的阴霾一扫而空,一回头就看到孙墨齐拿着手机在四处照。
他穿了一件惹眼的红色外套,整个人看上去像一团火。
“孙墨齐,我在这里!”
孙墨齐也看到她了,他走到墙边举起手机照了照上面的围栏。
“你先爬到围栏上,那边有个栅栏坏掉了,可以钻出来。”
甄淖爬上去后,孙墨齐在围墙外对她张开双手,“淖淖,跳下来吧,我接住你。”
甄淖因为他那句久违的昵称而心跳加速,她闭上眼,张开双手往下跳,耳边传来凛冽的风声,很快她就跌进了一个温暖的怀抱。
——
a市最繁荣的街道上,松塔状的绿植上点缀着各种的彩灯,商店的牌匾和标语装饰着彩带和礼盒,虽然已经晚上十点半了,但是街上依旧来来往往许多人。
通往海边的车道上驶过一行夸张的街跑摩托,巨大的轰鸣声震动着整个街道,车上染着夸张发型的少年们用奇怪的调子吼出音响里的dj音乐,直到驶出视线之外,仍旧能感受到空气中残余的躁动。
而后一辆小型电动车缓缓驶来,孙墨齐和甄淖老老实实带着头盔坐在车上,车速晃晃悠悠,和路边夜跑的行人差不多。
甄淖想起什么,抓着孙墨齐的衣摆问他:“孙墨齐,你会骑摩托车吗?”
孙墨齐说:“摩托车吗?我不会,我还没考驾照呢。”
甄淖说:“是吗?难道不是因为你害怕摩托车?”
孙墨齐终于反应过来,他哽了一下,没什么底气地说:“现在也没有那么害怕了,你看,电动车我就骑得很好啊。”
甄淖笑得眉眼弯弯,满脑子坏主意:“那你怎么不开快一点,你看,那边夜跑的人都快超过我们了。”
孙墨齐僵硬地扭过头看了一眼,很快又转过头来看前方的路,他好像很紧张,身体绷得紧紧的。
甄淖噗嗤一声笑了出来,想到孙墨齐说要带她去兜风,还以为他也要学前面那些街头混混骑炫酷的摩托车载她,结果最后却推出来一辆白色电动车。
而且就连这样的小型电动车,孙墨齐也骑得小心翼翼,生怕摔了,甄淖故意在后面扭来扭去,孙墨齐吓得脸色都变了,一边努力控制方向,一边将车速降到最低。
“甄淖别闹啦,这可不是开玩笑,万一摔了怎么办?”
“哈哈哈!”回答他的,只有甄淖肆无忌惮的笑声。
海边的路灯稀疏而明亮,将他们的影子拉长交错,甄淖的笑声传到孙墨齐耳朵里,他突然拧动把手提高车速,甄淖被惯性推到他的身上,于是他也哈哈大笑起来。
他们沿着蜿蜒的海边小路漫无目的地骑着,海风送来咸湿的海水气息,因为这条路就修在礁石上,起浪的时候,海水扑上来拍打在他们身上。
孙墨齐很有先见之明地给她穿了雨衣和雨靴,所以甄淖并没有被打湿,反而觉得海水打在身上的感觉很新奇。
海浪哗然,和街边酒馆的音乐混合在一起,甄淖试探着环住孙墨齐的腰,将脸贴在他背上感受他的体温。
孙墨齐已经很久没和她这么亲近过了,柔软的身体靠近的一瞬间,他控制不住吸了一下肚子,腹部的肌肉绷得紧紧的。
他垂头看了一眼环在自己腰上的两只小手,顿时感觉到气血上涌,忍不住放慢了车速。
最后他们停在了一片沙滩前,不远处张灯结彩的烧烤摊前围坐着吃宵夜的人,孙墨齐拉着她过去买了一份臭豆腐,然后两个人就这样坐在木板路边吃臭豆腐聊天。
孙墨齐说:“海风吹过之后的臭豆腐好像更臭了,还有一股海鲜的咸味。”
甄淖说:“真的吗?我感觉很好吃耶。”
孙墨齐拿出湿巾给她擦嘴边的酱汁——这完全是下意识的动作,以前他经常这样做。
“好吃的话一会儿再去买。”
甄淖高举双手,夸张地大声说:“好耶,孙墨齐最好了!”
孙墨齐捻了捻手里的湿巾纸,不自在地擦了擦自己的嘴,擦到一半突然又将手放下来。
他的耳朵烫得要命。
身后的人群突然热闹起来,甄淖转头看去,发现他们正围在一起倒计时,平安夜过后才是圣诞节,不过他们似乎并不是在庆祝圣诞节,而是在唱生日快乐歌。
孙墨齐突然拽了拽甄淖的袖子,她回过头,看到孙墨齐戴了个圣诞帽在头上,正疑惑他想做什么,他就从口袋里拿出一片八字胡贴在了嘴巴上,搭配上他身上的红色外套,看上去倒真的像一个圣诞老人。
孙墨齐粗声粗气地说道:“嗨嗨,小朋友你好啊,我是圣诞老人。”
甄淖弯起眼睛,说:“圣诞老人你好啊,我是甄淖。”
孙墨齐摸了摸自己的胡子,老神`l`t`xs`fb.c`o`m在在地说:“啊我知道,我知道你,你就是那个世界上最可爱最听话的小朋友,你有什么圣诞愿望吗?”
甄淖眨了眨眼,伸手拽了一下他的胡子,孙墨齐哎哟一声,红着脸按住自己的胡子。
“胡子不行,这可是圣诞老人的标志。”
“那我的愿望是也变成圣诞老人,可以吗?”
孙墨齐妥协地从包里拿出给甄淖准备的礼物,“你怎么不按套路出牌。不过就算你要变,也至少等我送完礼物再变。”
甄淖满眼星星地接过那个小盒子,看她这么期待,孙墨齐反而紧张起来。
“不是什么很贵重的东西……”
甄淖将盒子打开,里面躺着两枚小小的耳钉,一只是丑丑的粉色小狗头,另一只是白毛老奶奶头。
甄淖只拿了老奶奶那一枚,老奶奶是小狗的主人,小狗她也很喜欢,但是她有自己的小心思。
甄淖将那枚q版老奶奶耳钉递给孙墨齐,“谢谢你孙墨齐,这两个我都很喜欢,但是我只有一个耳洞,另一个就留给你吧。可以帮我戴上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