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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倚天后事录】07、08(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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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中道:「可明教与朝廷素无纠葛,朱老四缘何无故对我们下手?」

冷谦道:「他心不安,除之后快!」虽然他说话很是间断,可众人也领会了

他的意思,朱元璋此人生性多疑,屡次招安明教,想要归为己用,可明教一再推

辞,不受朝廷封赏,这才让他动了杀机。

周颠道:「那狗皇帝原不过是我洪水旗下的弟子,我听闻张教主离去,也与

这鸟人有脱不开的干系。如今还想让我们在他面前屈膝,是何作想?就算明教只

剩下一兵一卒,我周颠也要与他拼个你死我活!」

过了几天,光明顶的大火熄灭,圣火殿已化作残垣断壁,一片狼藉。说不得

整日趴在洞口观察外面的情况,可明军和各大门派的弟子丝毫也没有退去的意思,

反而将一具具尸身都用长矛长枪串了起来,晾晒在废墟之上。

说不得一拍额头道:「完了,真是天要绝我明教!」

众人连忙问何故。他又说道:「杨逍在武当重病时,我曾去探望过他,我听

闻不悔姑娘已遣清风的师弟明月去往大漠寻找张教主的下落,希望他能够回转中

原,替杨左使治病。如今那清风既已投靠朝廷,自是不会让他顺利抵达,眼下明

教的变故,也无人能去知会张教主了。可怜我教传世千年,竟要毁在我等手中!」

众人顿时忧虑重重,一则是忧说不得所言,二则是想起杨左使还在武当,性

命握在清风手中,也不知是凶是吉。

韦一笑拍着自己的大腿道:「只可恨我中了一枪,腿脚也不利索了。若不然,

定当孤身杀出重围,先救杨逍,再去向张教主通风报信!」

范遥叹息一声道:「不行,我们必须设法通知张教主才是!」

08、豪杰终成阶下囚

白色的烟雾从每一个透气孔里钻进来,把整趴在洞口往外张望的周颠呛得不

住咳嗽起来,身上的烧伤也火辣辣地刺痛起来,他急忙用袖子捂住口鼻,对身后

的人喊道:「他娘的,姓朱的狗皇帝想要熏死我们,大家快躲起来!」

经光明顶下的一战,明教弟子大多已是死伤惨重,此时见白烟从四面八方涌

来,很快便将众人笼罩,大家这才一边咳嗽,一边互相搀扶着站起来,朝密道的

更深处逃去。当年明教历代教主修建密道时,也是作了长久之计,每隔几步便设

有一道通风口和透气孔,朝廷大军中掺杂了不少明教的叛徒,其中不乏上一次光

明顶大战时随张无忌遁入密道者,对其中的构造了如指掌,眼看从正面强攻不成,

便设法在每个洞口烧起荒草来,将浓烟从洞口扇了进来。

「兄弟们都别慌,跟着我走!」范遥沙哑的喉咙在一片哭喊声中几乎传不了

多远,只能尽力维系秩序,让大家从一道厚厚的石门里通过。待最后一人避入其

中,这才运起内功,将石门推上,总算将烟雾隔在了外面。

众人这才松了一口气,瘫坐在地上不停地喘息,韦一笑道:「范右使,咱们

与其在这里坐以待毙,倒不如杀将出去,待我取了那领军之人的首级,想必这大

军自然也退走了!」

范遥道:「蝠王,稍安勿躁!贸然杀出,只怕徒增伤亡!」

说不得和尚在密室里转了一圈又一圈,最后停在范遥面前,两手一摊道:

「完了,我们明教这下算是彻底完了,这间密室里连个透气孔都没有,用不了几

日,所有人都会被闷死在这里!」

范遥和韦一笑这才打量了一下他们身处的密室,但见四面皆是用巨石磊砌而

成,唯有一道石门可供出入,几乎密封的环境虽然暂时隔绝了外面的烟雾,却也

把大家都逼入了死路。

韦一笑道:「我倒是知道一条密道,可通光明顶的后山,咱们不妨去走上一

试,倘若朝廷的大军不在那设有伏兵,待大家出去之后,东山再起,再去金陵取

了那朱皇帝的狗命!」

范遥思前想后,也想不出更好的法子,只能依法而行。他让大家先休息了够,

这才每人携带数日干粮,重新推开石门,用手掩鼻,穿过浓浓的烟雾,在韦一笑

的指点下,拐进了一条密道的支路。此时整个密道里已有如仙境,到处弥漫着浓

浓的白烟,寻常人若是在这里待上片刻,定会窒息晕厥。众人还是互相搀扶,终

于到了密道的尽头,但见有一块一人多高的巨石堵在了洞口。既是密道,便是可

进可出,为了防止有人从此道口进入突袭光明顶,明教弟子们早已用石头堵住了

去路。

范遥道:「取炸药来,炸了它!」

很快几名明教弟子在巨石的底部填满了火药,取出火折子,将引线一烧,只

听得一声惊天动地的巨响,巨石被炸成了碎片,洞口豁然开朗。韦一笑率先从洞

里爬了出去,长长地舒了口气,道:「范右使,外头安全得很,快让大家都出来!」

范遥令受伤的弟子先行,亲自断后,这才将众人从密道里送了出去。光明顶

的后山依然是一片荒沙野漠,四面俱是高山,唯有一条山间小道,蜿蜒通向外界。

说不得和尚环顾四周,不无担忧地道:「此处若是设下伏兵,只怕我明教今

日便要被一网打尽了!」

言犹未了,忽然一枚火球从天而降,不偏不倚,正好落在人群之中,火光爆

裂,人仰马翻,带血的尸块到处乱飞。紧接着,又是一声哭天喊地的惨叫。周颠

骂道:「你这个死秃驴,生得一张乌鸦嘴,就不能说点好话么?」恰巧此时,又

是一颗火球落了下来,正巧砸在离他不远之处,爆炸的冲击波将他直直地甩出数

丈之远,落在地上,昏了过去。

范遥急道:「不好,有埋伏,大家快撤!」

更多的火球落进山谷之中,每一颗都挟着毁天灭地的威力,炸得明教众人人

仰马翻,有如瓮中之鳖。此时,即使武功再高,也无济于事。韦一笑抬头一看,

只见山巅之上,立起了一面旗帜,上头绣着一个斗大的「明」字,随风猎猎作响,

似在讽刺明教弟子们。韦一笑怒道:「这下朝廷的狐狸尾巴终于是藏不住了!待

我前去砍了那旗帜!」话音未落,已是一个旱地拔葱,身子直直地往上飞起,直

扑旗帜所在。众人甚至还未看清韦一笑的身影,他已凌空十余丈,脚不沾地,朝

插着旗帜的山顶飞掠而去。

明教弟子正要喝彩,忽见眼前一黑,一排箭雨迎面袭来,不仅笼罩了韦一笑,

也让他们暴露在攻击范围之下。

「不好!」韦一笑大叫一声,急忙一个凌空后翻,衣袖一挥,将七八支箭镞

全都卷在袖中。可不等他双脚落地,山顶又是一排强弩激射而来,有如雨点一般,

令人防不胜防。亏得韦一笑轻功了得,左右闪避,终于落脚在山坡的一块巨石后,

总算藏住了身体。

「哈哈哈!」山顶有人大笑,「韦蝠王,雕虫小技,敢与日月争辉?」

「道衍?」说不得大吃一惊。

范遥问:「你认识他?」

说不得道:「当年我曾与他一道在金陵鸡鸣寺听过讲法,也算是有一面之缘!

此人如今在狗皇帝第四个儿子麾下效力,他既然来了,想必那四皇子也在附

近!」

韦一笑躲在石头后面骂道:「狗秃驴,仗着人多势众,算什么英雄好汉!」

道衍道:「人多势众才算英雄好汉,穷途末路只能算丧家之犬!」

韦一笑更怒,觑着山顶的明军替换箭阵的间隙,忽又长身一纵,身形有如一

道虚影,直掠山巅,道衍只觉得眼前一花,那韦一笑已到了自己眼前,急忙探出

一掌去,欲将其逼退。别看他这一掌出得平平无奇,实则蕴藏极为诡异的神力,

与韦一笑的寒冰绵掌互相抵触,竟不分上下。

此时,明军之中忽的伸出几支火枪来,对着韦一笑。韦一笑大惊,纵身急退,

身子有如风筝一般,在空中连续翻滚了数下,顺着山坡走势往下疾坠,眼看快要

落在凸起的怪石上摔成肉泥,忽又像长了翅膀一般,身形轻飘飘地往上一抬,双

脚稳稳落地,退回到明教之中。韦一笑的轻功了得,素来不愿与强敌硬拼内力,

眼看情势不妙,便全身而退。

道衍大笑道:「韦蝠王的飞絮轻烟功果然名不虚传!」

韦一笑道:「秃驴的大日如来掌也不差,今日爷不陪你玩了!」

范遥一把抓住他的胳膊道:「蝠王,休要与他纠缠,且先带弟子们杀出去才

是!」箭雨过后,又是火球,箭矢如雨点,火球如冰雹,砸在人群之中,便是倒

下一大片,处处皆是血肉横飞的惨状。

韦一笑道:「这姓朱的狗皇帝好是卑鄙,居然对明教用起了火炮,怕是要将

咱们斩尽杀绝!」

明教众人开始朝着山道上涌,可山道很是狭窄,只够两个人并肩勉强通过,

到众人一窝蜂地挤过去时,反而被堵在了道口上,进不得,退也不得,断后的人

只能干瞪眼。可山顶的火炮却不管那么多,依然不停地发射着,每每落到人群,

人群挤得越紧,死伤数目便也越大,转眼已是尸横遍野。

「快走,别再道口堵着!」范遥一掌推开了挤成团的人群,这才将后面的人

疏散,陆续往小道里穿越。可小道的两侧同样是如刀削般的峭壁,崖顶埋伏的明

军仍在不停地向下施放弩箭,明教弟子一边跑,一边丢下无数尸首。

说不得背着已经昏迷的周颠发足

狂奔,殊不知周颠的后背上已经挨了两箭,

血流如注。好在此时他全然不知人事,要不然又要指天骂娘了。

韦一笑双足在峭壁之上行走,也不和弟子们去抢下面的小道,掠到范遥身边

道:「范右使,这山道上也有埋伏啊。若是再这么跑下去,只怕出不了这条小道,

咱们就要全军覆没了!」

范遥随手用衣袖拨开了两支迎面射来的弩箭道:「事已至此,也只能拼死一

搏了!」

众人冲到谷口,忽见唯一的出口已经一队明军堵住,全是重甲长刀,铁盾筑

得如墙一般严实。范遥大喝一声:「待我去打开一道缺口!」

韦一笑道:「等等我!」

两人身上的衣裳一黑一白,形同无常,但见范遥掠至明军战阵之前,手起掌

落,拍在敌阵的盾墙之上。他这一张,暗藏隔山打牛之势,盾墙只是微微地颤了

颤,后面驻守的明军却已飞了出去,撞到了离他们不到几步远的枪阵上,立时被

扎成了筛子。韦一笑从缺口一纵而入,随口抓起一名士兵来,对着他的领口咬了

上去。那士兵惨叫了一声,双脚不住乱蹬,可挣扎片刻之后,便失去了动静。

韦一笑将吸完血的尸身一丢,桀桀一笑,雪白的利齿上已染了血迹,模样无

比阴森可怖,他对范遥道:「好久没有吸人血了,这滋味当真不错!」他体内的

寒毒虽已让张无忌用九阳神功的内力逼出,不再需要吸食人血维系性命,只是如

今对朱皇帝怨之入骨,恨不得吸他血,扒他皮,见这些士兵助纣为虐,便将怨恨

全发泄到了他们的身上。可他的话刚说完,盾墙的缺口又自动合了起来,将他与

范遥隔在了里外两侧。原来,守着盾墙的不止一队士兵,他们见前面的人被范遥

打飞,第二队立时又补了上来。

范遥大惊,双脚一蹬,身子凌空而起,想要跃过盾墙去救韦一笑,可没想到,

盾墙之后忽的伸出十几根挠钩来,钩住了他的双脚,又硬生生地将他拉回地面。

范遥急忙双手按地,腰身一拧,双腿也如麻花般绞了起来,将那两根仍勾在

他腿上的挠钩一并绞了起来,长长的挠杆左右晃动,在守在盾墙后的士兵拨到了

两旁,又强行破开一道口子来。

范遥弯腰顺手抄起一杆挠钩,插进刚破出的缺口,手臂往左一荡。此时,他

身子里的功力已全凝聚在这挠钩之中,浑然成了一体,如一条力大无穷的机械擎

臂,向左横扫过去,击中那些士兵的腰身。士兵们如何能够吃得住他的神力,顿

时「哎哟」一声大叫,纷纷滚到了一起。范遥又举杆往右一荡,同样把右边的几

名士兵也扫成了一团,整个盾阵立时破绽大开。

「明教的兄弟们,随我一起冲过去!」范遥知道明军战力极强,当初横扫九

州的蒙古铁骑在他们面前也不足一提,此时他再次破开盾阵的缺口,想来用不了

多久,又会被后来的士兵补上,只能令那些冒死杀过山谷的弟子一道冲击口子,

将明军彻底冲散。明教众人听了,立时一窝蜂地杀了过来,将明军连推带打地冲

成几截,收尾不能相顾。

韦一笑一掌打飞正举刀朝他扑来的明军士兵,对范遥道:「好身手!」

范遥道:「别分心,冲出去再说!」

明教弟子冲开了盾墙,转眼便杀到了后面的枪阵面前,可没等他们靠近,那

几百杆长枪顿时齐齐向前,如同刺猬般朝他们扎了过来。正所谓一寸长,一寸枪,

在武林人士的单打独斗中,长兵占据优势,如今这些长枪化成战阵,更是将优势

发挥得淋漓尽致,明教弟子纵使武功再是高强,还没等反应过来,已有十余人被

串在了枪尖之上,余下的人也砍不到那些明军身上去,只能被迫连连后退。前面

是难以逾越的枪阵,后面又是悬崖上不断释放下来的冷箭,令人防不胜防,这时

铁冠道人也中了两箭,负伤仆地。

这时,崖顶上又传来道衍和尚的声音:「范右使,韦蝠王,朝廷有令,剿灭

明教,寸草不留!如有投降者,既往不咎!」

「去你的狗屁朝廷,倘若不是我们明教,岂有你什么狗屁大明?」说不得此

时放下了扛在背上的周颠,也加入了战团,伸手抓过迎面刺来的两把长枪,腰马

合一,使劲一甩,将枪杆另一端的两名士兵抛了出来,直到撞在另外两个士兵的

身上这才停了下来,四个人滚作一团。

可刚刚杀出来的缺口又被另外两名长枪手补上,枪阵前的矛刺依然如刺猬一

般,密密麻麻。明教弟子的战圈越来越小,很快就被包围在山谷前的一块空地上,

只是他们人人做好了必死的打算,将朝廷的号令当做如同狗屎一般。

「众弟子听令,跟在本使身后,朝一个方向冲出去!」范遥眼看大家都要被

逼进死路,心想唯有殊死一搏,方能有一线生机,带头朝前掠去,双掌齐出,震

断了眼前的两根长枪,将持枪的两名士兵震得虎口崩裂。不等他们反应过来,已

欺身向前,齐齐抓住二人的胸口,将他们高高地举了起来,滴溜溜地在头顶上转

动。那些明军怕伤到了自己的同袍手足,俱不敢向前。范遥的武功并不亚于左使

杨逍,在当今武林之中也算得上数一数二,将两名明军当做武器来使,虽然笨重,

却毫不费力,运转自如,硬生生地在密密麻麻的敌群之中辟出一块无人之地来。

就在他刚要招呼身后的弟子们跟上时,忽然眼前一闪,一道身影已欺到近前,

身法之快,令人匪夷所思。范遥大惊,万想不到,此次参与围剿的明军之中,竟

还有这等高手,可容不得他细思量,掌风已扑到面前。他急将手中二人挡在身前,

可那人似乎全不怜惜士卒们的性命,竟一掌打了上来。范遥的身子仿佛被什么重

物撞击了一下,虽然在中间隔了两个士兵的身体,却还是能感到对手出掌的阴狠

毒辣,脚步不由地往后趔趄,好在韦一笑已无声无息地飘到了身后,在他背上轻

轻一推,这才让稳住了脚步。

那人不等范遥立稳,身形又是一闪,往前逼了过来,化掌为指,直抵范遥的

眉心印堂。范遥只能撒手弃了两名士兵的尸身,身子往后一仰,虽堪堪避了过去,

仍觉得阴风扑面,令人不寒而栗,心中不由地大惊:「幻阴指!」这门狠毒的武

功自成昆去世后早已匿迹于江湖,如今竟又现世,着实令人匪夷所思。范遥眼角

余光闪出,已看清此人居然身着袈裟,显然是一位僧人打扮,莫不是浑圆霹雳手

又死而复生?只是此刻容不得他多想,身子后仰,双掌往上一托,可那人竟凌空

一个翻身,落在一旁。

「成昆?你怎么又活过来了?」在一旁的韦一笑却已将此人的面目看得明明

白白,惊呼道。

「贫僧本就没死,又何来复活一说?」成昆和范遥短暂交手后,已觉出他内

功深厚,想要取胜着实不易,便也不急着再攻。他身披紫金袈裟,两个眼眶深深

地凹陷进去,显已失明,只能侧着双耳,听声辩位。

韦一笑道:「我明明看到你已经死了!」

成昆道:「韦蝠王,你奉明教杨左使之命,潜入少林,验证我的死活,可你

在昏暗之中所见,乃是一具双目失明,武功尽毁之尸,是也不是?」

韦一笑道:「自是没错!」

成昆忽然哈哈大笑起来:「错了!错了!你看到的乃是金毛狮王谢逊的尸身,

哈哈!你们紫白金青四大法王,互称兄弟姐妹多年,居然连谢狮王都不认得,当

真要笑煞人也!哈哈!」

范遥也心下惊奇,转首目视韦一笑。当初少林传出成昆暴毙的消息,他是不

信的,这才建议杨逍派韦一笑潜入少林,查探究竟。可毕竟少林也是六大门派之

首,佛门清净之地,贸然闯入,只怕不妥,因此也合计了半宿,这才嘱咐韦一笑

要小心行事,见势不妙,莫要与少林动手,全身而退。

韦一笑道:「我分明看出那人须发花白,岂能是谢三哥?」

成昆道:「容貌可以易,头发可以染,枉你在江湖中那么多年,连这点都不

知道么?」

范遥盯着成昆身上的紫金袈裟瞧了半晌,冷冷地道:「你身披少林住持的袈

裟,想来空闻大师定是遭了你毒手!」

成昆道:「空闻、空智冥顽不灵,不知如今天下大势已尽归大明,朝廷旨意

所至,竟然拜而不受,实在死罪!贫僧便将这两个老顽固处置了,首级交给了朝

廷!如今贫僧已得朝廷敕封,成了少林住持!」

范遥道:「原来都是你在其中捣鬼,想来这谢狮王也是丧命于你手了?」

成昆道:「然也!然也!我那徒弟毁我双目,废我武功,我岂能留着他世间?

正好为了蒙蔽你明教的探子,只好借他的尸身一用了!」

韦一笑怒不可遏,喝道:「闭嘴!你不是武功尽毁了么?」

成昆道:「你猜空闻、空智那两个老顽固是如何丧命在贫僧手中的?少林派

早年就有赵敏郡主的耳目潜入其中,大元败退,赵敏和张无忌去漠北享福,这些

人就成了弃子。他们归顺大明朝廷,偷偷将易筋经取来让我练习,如今贫僧不仅

恢复了一身武艺,更习得易筋经上乘武学,属实是因祸得福啊!哈哈!」少林易

筋经乃藏经阁中的不传之秘,能将四肢俱废之人医治完好,连通周身经络,内力

大增,也难怪方才范遥和他一交手,便知其已是不凡。

韦一笑面朝范遥跪下道:「在下受奸人蒙蔽,未能探明真相,有负杨左使重

托,才致明教有今日劫难,还请右使恕罪!」

范遥一把将他扶起道:「韦蝠王,此事容后再议,今日大事,先杀出去再说!」

「杀出去?只怕你们已是看不到明日升起的太阳了,居然还在此口出狂言!」

就在此时,一名身着衮服的少年在前呼后拥下走了过来,沿途列阵的明军士

兵竟都替他让出一条道来。

范遥道:「四皇子!」

朱棣笑道:「范右使,久闻大名,今日终于得见,幸甚,幸甚!」

范遥本就不是争强好胜之人,见他说得如此客气,也拱手道:「只是范某今

日在此危难之际得见四皇子,有些惭愧!」

朱棣道:「父皇与本殿俱是爱才之人,只要范右使肯缴械归降,听服朝廷号

令,撤销明教,今后可保荣华富贵!」

范遥道:「此事怕不好听从,明教千百来圣火不断,如何能毁在范某之手,

这要范某有何面目去见明尊和历代教主?」

朱棣竟然上前几步,靠近范遥,两旁的人显然没料到他会有此举动,立时紧

张起来,剑拔弩张。范遥摆摆手,示意大家别贸然动手。朱棣走到范遥面前,低

声道:「范右使,朝廷如今叫大明,你明教也叫明,明教若在,朝廷便是名不正,

言不顺,你改个名头,换叫别的,依然能保明教圣火不灭,如何?」

不等范遥开口,说不得骂道:「显是你大明篡了明教的名号,如今却要我们

改名,这是何道理?」

原来,自明末红巾军起事,明教宣扬,天下人人口呼明尊降世,拯救世人,

朱元璋自篡夺明教大权之后,杀韩林儿,自立为帝,见世人皆尊明教,故改称大

明。只是这明教犹存,却让他这大明朝廷显得有些滑稽可笑,因此明教不灭,大

明难安。

朱棣摊了摊手道:「这就难办了!」话刚说

完,便退回到自己的军阵之中,

就在大家都以为他又要动手的时候,只见他往身后招了招手,从阵中走出一男一

女两人,男的那个手中捧着一个木盒,径直走到范遥跟前。

范遥惊道:「西华子?卫四娘?你们昆仑派也……也投了朝廷?」

西华子道:「福生无量天尊,大势所趋,不得已而为之!」

卫四娘却一脸悲伤歉疚,垂下眉目道:「范右使,节哀!」说罢,像是在害

怕什么似的,拉着她的师兄退了下去。

朱棣道:「不仅是昆仑派,六大门派现皆归朝廷节制,本王劝你们还是识相

一些,只是能保得住明教的香火……」

范遥却不理他,将西华子交给他的那个木盒打开,却发现装在里头的竟是教

主杨逍的人头,顿时悲声大作,道:「杨兄,你,你怎的就这么去了?」

明教众人一见教主的人头,俱是怒目圆睁,指着朱棣骂道:「狗皇子,你竟

作出这等卑鄙无耻的事来!」

朱棣却像是对自己的杰作什么得意,并没有直接回答他们的问题,只是淡淡

地说:「义气,正义,这些都是你们江湖人讲究的没用玩意,本王生在皇家,若

是让这些东西束缚了,日后岂能成就大事?这昆仑派何太冲夫妇在少室山殒命,

死前并没有留下遗嘱来让何人担任掌门,本王略施小计,扶立了西华子,他与师

妹卫四娘自然对我俯首听命。至于崆峒派那就更简单了,听说他们的七伤拳谱丢

了,本王又替他们找回来了,这阖派上下,无不感念本王的……」

「狗皇子,纳命来!」韦一笑见着杨逍的人头,亦是又悲又怒,他虽与杨逍

平素不和,却也同是明教弟子,杀他无异于折辱明教,顿时怪笑一声,飞掠上前,

直扑朱棣。

可朱棣身边的人似乎早有准备,顿时一排黑洞洞的火枪对准了他。韦一笑早

已打定主意,要和朱棣拼命,此时不闪不避,掌心凝了毕生功力,要将他毙于手

下。

「韦蝠王,小心!」范遥身形一闪,竟抓住了韦一笑的青衫,将他往后一拉。

韦一笑人在空中,无从借力,被范遥拉着往后飞去,可掌心的内力已成弦上

之势,不可不发。范遥眼疾手快,侧掌对了上去。两掌相交,韦一笑的身子往后

荡了出去。

范遥大喊:「快走!」

韦一笑自是不甘,正待急转后退之势,说不得忽然也是一掌打了过来,逼得

韦一笑不得不出手抵抗。两人又是对了一掌,他轻飘飘的身子更如风筝一般,从

明军如插秧一般密集的枪阵上飘了过去。

范遥沙哑的喉咙道:「留得青山在!」

「抓住他!」明军大喊。

「别追了,就凭韦一笑一人,成不了气候!」朱棣显然没有将韦一笑放在眼

里,目视范遥,冷冷一笑道:「杀!」他这个杀字,是对身后的官兵们说的。话

音刚落,几十杆火枪一并举了起来。

「慢着!」范遥抢先一步,拦在众人和韦一笑的去路之前,「我与五散人愿

意束手就擒,还请四皇子放过明教的其余兄弟!」

朱棣道:「你没有资格和本王讲条件!」

范遥道:「君不闻唐雎布衣之怒,伏尸二人,血流五步么?我等虽不才,比

不了殿下左右护法前呼后拥,却也能和殿下的卫兵以命换命。朱皇帝想要的不过

是明教为首之人的人头,至于那些弟子们,他不会在意的!」

朱棣想了想,见他说得也不无道理,自己精心设伏,却遭到了拼死抵抗,虽

然明教伤亡颇重,己方似乎也折损不轻,倘若真成搏命之势,想来讨不到太大的

便宜,便点头道:「行,本王依了你!来人,将范右使和五散人……请到车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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