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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度占有】(30-46)(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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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摸两下,硬半天了,听话乖。”

陈璟淮柔声哄她,嗓音因为燃烧的情绪变得有些沙哑。

说完,他的另一只手也从衣摆伸了进去,两只手一同揉捏她胸前的两颗粉红樱桃,乳头产生的酥麻快感过电一样刺激着李楚悦,她坨红着脸,软软地伏在他肩上,呼吸越来越重,眼神也渐渐迷离,喉间不时地溢出压抑着的小声呻吟。

陈璟淮听着她若有似无的哼唧,浑身的燥气直往下腹涌。

处于生理期的李楚悦在他眼里就跟个巨大的香囊没什么区别,她身上浓郁的麝香气息夹杂着淡淡的铁锈味儿,只是闻一下,他就硬得不行。

这个吻持续了很长时间,李楚悦被他亲得有些缺氧,缓了好一会儿才恢复。

然而,这时她却突然有些心烦,感觉看什么都不顺眼,于是对面前的男人说:“我要休息了,你走吧。”

“???”陈璟淮大为不解:“刚亲完就赶我走?我这才来几分钟?”

李楚悦道:“你亲也亲了,摸也摸过了,还留在这里也没有事情做。”

“刚才不是都哄好了,这是又不高兴什么呢?”

“我没有不高兴。”

陈璟淮觉得她的脾气来得莫名其妙,但想起她正在生理期,无奈道:“变脸比翻书还快,也就是你,要换别的女的我早就让人滚了。”

“你前女友也是吗?”

话一出口,李楚悦就后悔了,她从来没这样恨过自己说话不过脑子,一张脸红得透透的,像极了熟透了的苹果。

不等陈璟淮说话,她就推开了他,拉起被子重新蒙住了头。

“我要休息了,你快走吧!”

陈璟淮笑了一声,摸摸床上的小鼓包,转身出去给杨院长打了个电话。

(四十)长安太远

陈璟淮站在医院走廊里,一只手拿着电话,另一只手里夹着根烟,“杨院长,最近方不方便出来吃个饭?”

电话对面的杨式开笑得满脸褶子都堆了起来,“方便方便。”

“行,那就明天晚上,还在瑞香居。”陈璟淮又补了句,“张老师也有空吧?”

杨式开笑呵呵道:“有空,都有空。”

“嗯。”

挂了电话,杨式开马上给张丽打了个电话,“在哪儿呢?”

“学校呢,咋了?”

“刚才陈璟淮说明天晚上一起吃个饭,到时候说让你也过去。”

“行。”

杨式开挠了挠后脑勺,纳闷道:“你说陈璟淮不是不打算管这事儿了,怎么又突然打电话?”

张丽道:“今天上午不是考毛概,他那女学生考试的时候晕倒了,没考完,八成是想让院里开场补考。”

“卷子现在不是还在教务处?你给她填填不就行了?”

“她开考十几分钟就晕倒了,那么多学生都瞧着呢,到时候成绩出来肯定得有人举报。”

杨式开道:“行吧,那我先去写个补考申请。”

*

陈家

陈璟淮从医院离开回了趟家,一推开门就看见了坐在沙发上追剧的简佩兰。简佩兰看的是部最近大火的古偶剧,男主角是当红的流量小生,叫齐昭。

陈璟淮笑着说:“这男演员挺眼熟,我爹看见一准儿得破大防。”

“所以我都是趁他不在家才看。”

简佩兰的工作是演员,十四岁的时候为了替亲爹还赌债开始拍杂志写真,十七岁的时候跟过一个煤老板,煤老板当时想进军影视行业,砸了大钱捧她,而她自己也争气,二十岁就拿下了叁金影后。

后来煤老板娶了个高官的女儿,简佩兰也就和煤老板断了,之后有次在酒局上遇见了陈秉勤。陈秉勤对她一见钟情,追了两年才追到。

由于陈秉勤要走政途,婚后简佩兰一直都处于一种半退圈的状态,只是偶尔会客串一些主旋律电影。

而陈璟淮之所以说这个男演员眼熟,是因为这个男演员和煤老板有几分神似,尤其是眉眼。

“你的戒指和包。”陈璟淮来到了简佩兰身边,把一个手提袋给了她,袋子里是一只爱马仕凯莉包和拍卖会拍下来的粉色鸽子蛋戒指。

简佩兰拿出戒指戴到了中指上,大小刚刚好。

陈璟淮道:“挺合适,刚好省得找人改大小了。”

简佩兰摘下戒指放回了盒子里,“本来就是我的东西,能不合适?”

陈璟淮懵了一下,“周垣送的?”

“嗯,当年他结婚的时候卖了,没想到在拍卖会上看见了。”简佩兰问:“你不是还拍了条祖母绿手链?”

“送人了。”

“送女孩了?”

陈璟淮笑道:“难道我还能送男的?”

简佩兰啧了一声,“你们姓陈的果然出情种,你爹当初追我的时候就是你这劲儿。”

“那你还趁他不在偷看周垣2.0演的剧?”

“周垣是其次,主要是这小演员演得挺不错的。”

“我看春晚节目单上有他名字,你要不跟我一块儿回京市?”

“也行。”

陈璟淮好奇地问:“所以妈,你到底爱不爱我爹?”

“我一个叁金影后,不爱他能二十二岁退圈给他生孩子?”

“那周垣呢?”

“得不到的永远在骚动罢了。”

陈璟淮决定为自己亲爹说句公道话:“我爹肯定比周垣爱你,老爷子当年气得要和他断绝父子关系他都顶住压力了,周垣只会为了权势去娶省长女儿。”

简佩兰的出身不好,她早年是拍杂志的,那些年的杂志多少都带点色情意味儿,所以陈老爷子一开始极力反对陈秉勤娶她,直到陈璟淮出生,老爷子待见长孙,这才渐渐接受了简佩兰。

说话间,门被推开了,陈秉勤走了进来,他穿着件黑色行政夹克,腋下夹一个黑色公文包,怀里抱了两个白色的羊驼玩偶,看上去像是刚刚开完会。

陈璟淮眼疾手快地关了电视,笑着问:“爸,你怎么抱俩羊驼回来了?”

陈秉勤把玩偶放到了沙发上,“单位有个文化活动,这两头羊是那些年轻人弄的,活动结束非让我拿回家。”

陈璟淮拎起一只玩偶道:“看着挺好玩,我拿走一只。

陈秉勤估摸着他是要送人,想说什么,犹豫了几番最终还是没说出口。

一直到陈璟淮走后,陈秉勤才郁闷地叹了口气。

“你说那么多门当户对的女孩,他怎么就看不上?”

“遗传呗,你的种肯定还是像你。”

“好的不学。”

陈秉勤坐到了沙发上,简佩兰挪到他身边,替他捏起了肩,劝道:“行了,就这一个儿子,他爱干啥干啥吧,他愿意就别管他。他找个自己待见的女孩还能早点结婚生孩子,不然等到叁十多快四十岁还不结婚,咱们俩都吃不消。到时候人家的孙子孙女都结婚了,你的还在怀里抱着呢。”

简佩兰的话算是说到了陈秉勤心坎儿里,陈家在京城和部队都有实权,根本用不着联姻这一套,但家族里的人结婚都早,一般而言二十五岁前二胎都得生出来。这主要是为了势力的延续,如果孩子出生太晚,上一辈的退休了下一代还没接上去,家族在政坛的影响力就会变弱。

陈璟淮当初大学毕业没进体制,转而去做生意,导致陈秉勤这一支起码多空缺二十年,所以陈秉勤现在最着急的还是赶紧多个孙子出来,趁着他还掌着权也能好好培养。

“道理是这个道理。”陈秉勤叹了口气,“他吃了一次亏,浪了十来年。要是再吃一次亏,他得浪多久?”

简佩兰道:“你就是杞人忧天,他那会儿毕竟年纪小,才十几岁,现在难道还能让个小姑娘糊弄了?我看咱们就别管了,给他定个kpi,五年内必须把孩子生了。”

陈秉勤拧眉思考了一会儿,说道:“不行,还得管。上次秘书说那女孩母亲在市医院,陈璟淮最近联系了康宁医院的专家,估计就是打算把人安排过去,到时候你去医院了解了解那女孩。”

简佩兰一口回绝:“我不去,要去你去。”

“我去不就被人知道了?”

“我是影后,我知名度比你高。”

“她又不知道陈璟淮是你儿子。”

“偷感这么重,陈秉勤你丢不丢人?”简佩兰吐槽。

陈秉勤疑惑:“偷感是什么意思?”

“网络词汇,说了你也不懂。”

陈秉勤:“……”

“对了,今年我要和儿子去看春晚。”

“你往年不是都不去?”

“今年想去了。”

“早点回来。”

“怎么?”简佩兰挑眉。

陈秉勤看了她一眼,“你说呢?”

简佩兰笑盈盈的,“我不说,你说。”

陈秉勤有些无奈地笑了,目光和声音都柔和了下来,“走太久会想你,早点回来。”

“嗯。”

陈秉勤又道:“今年两会开完就回中央了,往后想看春晚我陪你去。”

“回去?”

“国监委。”

“干什么的?”简佩兰问。

陈秉勤道:“前几年新设立的机关,主要纠察官员犯罪,和中纪委一套班子。”

“行吧。”

“这些年你受了不少委屈,现在再回京市,他们得看你的脸色。”

当初陈秉勤知道自己家的人不待见简佩兰,所以才会选择外调,离京快二十年,再回去已经是副国级干部。

简佩兰笑着说:“谁敢相信你去地方上干了这么多年,最开始是因为跟你爹赌气。”

“长安太远,看不见百姓。”陈秉勤道:“从群众中来,还得回到群众里去。”

(四十一)李丽萍醒了

虽然白天被李楚悦赶走了,但是晚上陈璟淮还是去了医院。

其实不管什么年龄段,什么身份什么地位,男人这个物种的本质都是一样的,真的想一个女人的时候绝对会贱嗖嗖地去找她。

到了医院,陈璟淮没在李楚悦白天住的病房找到她,于是就直接去了李丽萍的病房。

李丽萍今天下午彻底清醒了过来,李楚悦一直在她的病房里陪她。原本李楚悦还在犯难要怎么告诉李丽萍手术的钱是哪儿来的,但李丽萍清醒了以后压根一句也没问过她。

倒不是李丽萍不关心女儿,恰恰是太心疼女儿,所以她不知道该怎么开口问,因为有些事哪怕只是问出来,都会给当事人造成二次伤害。

陈璟淮到病房外的时候,李楚悦正在给李丽萍擦脸,由于一直在输液体,李丽萍的脸苍白且浮肿,但即便这样,依旧可以看出年轻时的昳丽风姿。

“阿姨醒了?”

陈璟淮没有敲门,直接推门而入。

李楚悦看见他进来,神色明显有些慌。

“你……你怎么来了?”

“我不能来?”陈璟淮反问。

“不是……那个……”

李楚悦的声音小了下去,小心翼翼地观察着李丽萍的表情。

李丽萍一双透亮的眼睛直直打量着陈璟淮,没有开口,她在等他先说话。

陈璟淮神色自若地坐到了病床边,笑着说:“阿姨您好,我是陈璟淮,楚悦给您看病的钱是我借给她的,您不用担心,往后安心养病就好。”

陈璟淮知道李楚悦不好开口跟李丽萍解释钱是哪儿来的,所以他自己就先跟李丽萍解释了,他说是借的,也只是为了照顾李楚悦的面子,不愿意让她难堪。

李丽萍是聪明人,听陈璟淮这么说也清楚女儿的钱是怎么来的了,同时也稍稍放了些心。陈璟淮既然能过来跟她说这件事,起码证明了女儿不会在他那里吃什么大亏。

事情已经发生过了,也没有办法改变了,看到女儿没有因为凑钱给她治病受什么罪,她就已经很庆幸了。

“实在很感谢。”李丽萍对陈璟淮笑了笑,语气愧疚又苦涩,“也是我自己的身体不争气,拖累了楚悦……”

“没有拖累!”李楚悦握住了李丽萍的手,情绪激动得脸都是红的,“妈你能好起来比什么都好!”

李丽萍鼻尖骤然一酸,红了眼圈。她昏迷之前已经在医院住了将近一个月,见过太多因为没有钱而放弃治疗的家庭,见过他们跪在病房前嚎啕大哭,见过他们面如死灰地把家人从医院带走。她本以为自己再也醒不过来了,却没想到女儿为了自己做了这么多。

陈璟淮看母女俩都有要哭的趋势,俩人真要哭起来尴尬的是他,于是赶紧安慰:“阿姨,都过去了,过去的事也就不提了,往后会越来越好的。”

李丽萍也意识到这个时候要是自己母女俩都在陈璟淮面前哭,倒显得像是在卖惨一样,会让陈璟淮不好办,故此她生生收住了即将夺眶而出的眼泪。

然而李楚悦却考虑不到那么多,趴在亲妈身边呜呜地哭了起来,病床铺着的洁白床单上很快就出现了一大片濡湿的泪痕。

“妈……妈妈你……你没事……我好怕呜呜……我真的好怕再也见不到你……呜呜……妈妈……”

李丽萍对陈璟淮尴尬一笑,抬起那只没有插输液针头的手放在李楚悦头上摸了摸,“这孩子她爹死的早,性子软心思细,有点爱哭……”

“她爸去世了?”陈璟淮明明记得李楚悦说的是她爸丢下她们母女两个,跟别的女的跑了。

“没死,但跟死了也没什么区别。”李丽萍说道。

陈璟淮不好接她的话,干脆换了个话题,“阿姨,我联系了一个比市医院要好点儿的医院,过两天您转到那边治疗怎么样?”

“行。”

李丽萍是个很现实的人,不管女儿和陈璟淮到底是什么关系,眼下她最重要的是把身体养好,这才能为女儿减负。

“璟淮,这段时间辛苦你费心了。”

“没多大的事儿,阿姨您不用放心上。”

陈璟淮原本以为李丽萍的性子和行事作风应该会跟李楚悦差不了多少,结果没想到俩人除了长得像,其他方面没一点相似之处。

他能明显感觉到李丽萍情商很高,和她沟通,他连话都不用说完,她就能明白他的意思。

陈璟淮看了眼还趴在病床边呜呜哭的李楚悦,很不理解这样的母亲怎么会养出来一个小矫情精。

李楚悦哭了一会儿就哭累了,去洗了把脸后就开始给李丽萍按摩胳膊和腿以防止形成血栓,期间陈璟淮在和李丽萍聊天。

李丽萍和简佩兰年纪差不多,陈璟淮平时哄亲妈的劲儿用在李丽萍身上照样管用,李丽萍脸上的笑容一直就没落下来过。

在病房待了半个多小时,陈璟淮也不好再打扰李丽萍休息,起身道:“阿姨您好好休息,我回头再来看您。”

李丽萍明白陈璟淮来医院是为了李楚悦,说道:“楚悦你也回去吧。”

闻言,陈璟淮忍不住回头看了眼病床上的李丽萍,心情变得很不错。他今天会来李丽萍的病房是怀着鬼胎的,就是想让李丽萍知道自己的存在。

并且他是想李楚悦了才会来找她,只不过碍于人家亲妈在,才没好意思说让李楚悦和自己一起离开。现在李丽萍把他没说出来的话替他说了,他怎么可能不高兴。

只不过李楚悦和两人完全不同频,她傻乎乎地说:“妈,我在这里陪你吧。”

陈璟淮有时候是真的被这小迷糊蛋气得想笑。

李丽萍也不太愿意让女儿晚上睡在医院,说道:“回去吧,你在这里我休息不好。”

医院这边专门给李丽萍安排了高级护理人员,李楚悦在病房里除了陪着李丽萍,给她擦擦脸,也没别的事可干,因为其他的都有护理人员处理。

“那好吧,那我明天过来。”李楚悦不情不愿地说。

李丽萍对她露出了一个温柔的笑容:“回去好好休息,看这小脸白的,没一点儿颜色。”

“好。”

(四十二)这种时候要叫老公

李楚悦又恋恋不舍地待了五分钟,直到医院安排的护士来病房值班,她才和陈璟淮一起离开了。

两人出来的时候天已经黑了,陈璟淮的车在医院对面停着。

医院门口到处都是卖烤红薯、烤玉米和推着小车卖冰糖葫芦的小贩,空气里弥漫着烤红薯的香甜气息,耳边是小贩的叫卖声。

“冰糖葫芦——十元一串——”

“冰糖葫芦——十元一串——”

陈璟淮看了眼一个卖糖葫芦的小车,突然问了句:“物价现在这么贵了吗?一串糖葫芦要十块?”

李楚悦说道:“就只有医院门口比较贵。”

陈璟淮嗯了一声,来到那个糖葫芦车前,看了看玻璃箱里边又红又大的糖葫芦看了看。

“帅哥买糖葫芦吗?看你长这么帅给你打个折,十块钱一串,十五块钱两串。”

戴着灰色毛线帽的大叔十分热情,由于天冷,说话时不断有白色雾气从他口中冒出。

陈璟淮拿出手机扫了二维码,“要一串。”

“十五块钱两串,帅哥买两串划算,要不要来两串?”

“就一串。”

陈璟淮扫了十块钱过去。

“好嘞。”大叔给糖葫芦上裹了一层透明糯米纸,装进纸袋子里给了他。

陈璟淮接过糖葫芦递给了一旁的李楚悦,然后牵起她的手过了马路,他的手比她的手要大上一圈,修长的五指从她指缝间穿过紧紧握着她,几乎把她整个手都包裹住。

李楚悦低头看向两人十指相扣的手,心里涌出一股异样的感觉,陈璟淮大部分时候都是搂她的肩或者腰,很少会这样牵她的手。

他掌心的温度一点点地转移到了她的手掌上,李楚悦的心跳也一点点地快了起来。

李楚悦冬天手凉脚凉,但陈璟淮的手似乎总是热的,不止是手,他身上的温度也比她高,晚上睡觉的时候,她其实很喜欢他搂着她睡,因为他身上很温暖,也让她有种很安心的感觉。

陈璟淮拉着李楚悦来到了车前,替她拉开副驾的车门,李楚悦上了车,他弯腰替她扣起了安全带。

他俯身的那一刻,带着侵略性的男性气息网一样瞬间包裹住了李楚悦,两人靠得很近,她可以闻见他身上淡淡的木质调香气,很好闻。

陈璟淮敛着眸子,咔嚓一声,安全带卡进卡槽,起身时他的手掌抚了抚她的头发,顺带在她唇上亲了亲,动作亲昵又自然。

然而李楚悦却被他这种习惯性的亲密动作搞得有些紧张,从他为她扣安全带时她的脸就红了,身体也变得有些僵硬。

陈璟淮发觉了她的异样,挑眉道:“扣个安全带这么害羞?”

“我没有。”

“那脸红什么?”

“我热。”

“热?”陈璟淮说完,单手撑着座椅,低头再次吻上了她,在她唇上亲了又亲,他的动作很温柔,吻得很细腻,轻轻舔弄吮吸她的唇瓣,但却并不深入,柔软的唇印在她的唇角,向下蜻蜓点水般一下一下地亲着她的下巴。

“是因为热吗?”他又问了一遍。

“是……唔……”

陈璟淮再次吻上了她,柔软的舌与她的丁香小舌纠缠,吸舔她的舌尖,他掐着她的下颌不容许她反抗,吻得很强势,在她口中肆意妄为,李楚悦只能被动地回应他的吻。

两人的呼吸都粗重了起来,肾上腺素和多巴胺疯狂分泌,然而这一刻,李楚悦从他的吻中感觉到的不是欲望,而是强烈的情感。

她有些慌了,下意识地想回避他这么直接的表达,干脆紧紧闭上了眼睛。

“亲你一口你这表情跟英勇就义一样,我是什么很丑的人吗?”

李楚悦赶紧说:“不是的。”说完,她仰起下巴讨好地在他唇上轻啄了一下。

陈璟淮这才满意,摸摸她的脸蛋,转到车子另一边坐到了驾驶座上,侧身从后座拿了只玩偶出来塞给了李楚悦。

看见玩偶,李楚悦的眼睛瞬间变得亮晶晶的,“这是给我的?”

“嗯。”

陈璟淮发动汽车,边倒车边说:“我爹今天从单位捎回家里俩这玩意儿,我看着不错,拿了一个,留着玩吧。”

“谢谢你。”李楚悦把玩偶搂进了怀里,笑得眉眼弯弯的。

“一个玩偶就这么高兴?”陈璟淮道:“送你手链也没见这么开心。”

“都开心。”

“我看你明明就是更喜欢这个玩偶。”陈璟淮打了一圈方向,把汽车拐到了机动车道上。

李楚悦一脸认真:“这两个不一样,我都很喜欢,谢谢你。”

“哪里不一样?”陈璟淮故意问了一句。

手链是他专门想着送她的,而玩偶是他偶然看见后想起来了她,不管是前者还是后者,都代表他会想着她,会把她放心里。

只不过这些李楚悦心里清楚,嘴上怎么也不可能说出来。

“就是不一样,反正谢谢你。”

“我是谁?”

李楚悦改口道:“谢谢陈璟淮。”

陈璟淮揉了揉她的头发,“乖,这种时候要叫老公,懂了吗?”

李楚悦的脸色有些红,“懂了。”

“叫一声。”

“我……”

陈璟淮道:“人家都恨不得给金主叫爹,怎么到你这儿连声老公都叫不得?”

李楚悦的脸红得能滴血,过了一会儿才小声说:“老公……”

陈璟淮勾了勾唇角,漆黑的眼眸染上了浓浓的笑意,心情明显变得很好。

“吃你的糖葫芦吧。”

李楚悦如获大赦,这个时候也只有吃东西能缓解她的羞耻感。她刚把糖葫芦拿出来,一旁的陈璟淮就提醒说:“别把糖渣掉我车上宝贝。”

“不会的。”李楚悦咔嚓一声咬上一颗山楂。

“吃顿饭衣服上能溅好几个油点,你觉得你的话可信吗?”

话音刚落,几块糖渣就从被咬了一半的那颗糖葫芦上掉了下来,落到了汽车坐垫上。

李楚悦:“……”

(四十三)到时候别吓到你就好

由于处在生理期,回到家李楚悦简单洗漱了一下就睡觉了。陈璟淮在阳台打了一个多小时的电话,处理了一些工作的事情后才回卧室。

看见李楚悦抱着玩偶睡得香甜,他有些心烦地上前把玩偶从她怀里拿走丢到了一旁。

怀里变得空空的,睡梦中的李楚悦下意识地去找玩偶,最后没找到玩偶,倒是手脚并用地缠在了陈璟淮身上。

柔软的身躯贴过来的那一刻,她身上的幽幽馨香也一并入侵了他的领地,陈璟淮的鸡巴直接硬了。

李楚悦几乎是挂在陈璟淮身上睡的,感觉到有东西顶着自己的小腹,她皱了皱眉,手掌在他身上摸了摸,抓住了顶着她的东西,想要拿开。

陈璟淮倒吸了一口凉气,哄着她说:“松手乖。”

李楚悦迷迷糊糊地蹭着他,不满地哼唧:“它顶到我了……不舒服……”

陈璟淮没办法,只好把她从自己身上扒下来,调整了一下位置,然后才重新把她搂进怀里,接着在她额头亲了亲,“睡吧。”

第二天早上,李楚悦睁开眼就看到了陈璟淮在撑着胳膊看她。

“醒了?”

“嗯。”

陈璟淮问:“那能不能帮我个忙?”

“什么忙?”李楚悦还有些迷瞪,揉着眼睛问。

陈璟淮握着她的手向下,放到了他早就已经勃起的肉棒上。

李楚悦瞬间睡意全无,下意识地想缩回手,却被陈璟淮按住了。

李楚悦抬眸看他,面前的男人眼睛里满是红血丝,眼下边两个青黑色的眼圈格外明显,下巴上生着一层青色的胡茬,看起来憔悴又狼狈,但却又有种颓丧落魄的美感。

“你没睡好吗?”李楚悦问。

“硬一晚上,能睡好吗?”

李楚悦眨了眨眼睛,满脸歉意地说:“不好意思……”

陈璟淮问:“你生理期要几天?”

“要一周,今天是第二天。”

陈璟淮脸上蒙了一层阴云。

生理期一周,再算上他去香港的那几天,将近半个月不碰她……

比他妈的杀了他都难受,操。

他的手臂揽着李楚悦的肩,低头吻着白皙的脖颈,烦躁不堪地说:“都他妈怪你身上这香味儿,一闻见就硬。”

李楚悦道:“那今天晚上我去另一个屋子睡吧。”

“去什么去,不许去。”陈璟淮心烦地说。

“好吧……”

李楚悦看他不高兴,小手沿着他劲瘦有力的腰腹向下,伸进内裤里,握住了他早就硬起来的硕大的肉棒缓缓套弄了起来。

陈璟淮闷哼一声,呼吸骤然加重了几分,李楚悦的手很软,没有骨头一样,裹住鸡巴的时候格外舒服,她撸动肉棒的节奏和力度把控得都很好,手指还会不时地按压刺激一下深红色的龟头。

陈璟淮爽得头皮发麻,灵魂一阵战栗,他微微仰首,露出了清晰的下颌线,喉结凸起的弧度格外性感,没有经过打理的头发有些长,乱糟糟地贴在额前,一双好看的桃花眼中写满了情欲。

他在她乳头上轻咬了一口,哑着嗓子问:“技术怎么突然变得这么好?偷偷研究了?”

“嗯。”

“嗯?”陈璟淮有些意外,“怎么还研究上了?”

李楚悦小声说:“因为我想……”

“想什么?”陈璟淮问。

“想……让你舒服。”

话音刚落,陈璟淮的鸡巴瞬间涨大了一圈,热气一股一股地往他头上涌,两侧太阳穴突突地跳着,恨不得现在就扒开她的腿狠狠操进去。

他在她圆润的肩头咬了一口,“宝贝,这种话下回别挑生理期说,不然就是要我的命。”

李楚悦听话地点点头,“好的。”

“继续,撸出来乖。”陈璟淮亲了亲她的唇。

“嗯。”

李楚悦握着肉棒的手紧了紧,不疾不徐地撸动肉棒,陈璟淮的手来回抚摸着她的头发,口中低低喘着粗气,不时还会因为她刺激龟头而闷哼几声。

他的眼尾泛着红,胸肌和锁骨都紧绷着,线条变得很明显,脖颈上的青色血管微微凸起,性张力十足的腹肌因为呼吸一起一伏,浑身都在散发着荷尔蒙的气息,色情又淫靡。

李楚悦只是看他一眼,心脏就砰砰跳个不停,感觉到手中的鸡巴越来越烫,越来越硬,她知道他要射了,撸动的频率不断加快,突然,她感觉肉棒在手心弹了弹,紧接着一股温热的黏腻液体射到了她的掌心。

一股浓烈的膻腥气息飘在空气中,和石楠花的味道很像,李楚悦拿过床头的纸擦了擦手上粘稠的精液,把纸巾丢进了垃圾桶,打算起床去洗手。

然而陈璟淮却拉住了她,把她按在了怀里,欲望发泄过后,他心里那股烦躁果然下去了许多,像只被暂时被安抚了的大狮子一样,两只胳膊环住她的腰,蹭着她的脖颈,“让我抱会儿。”

李楚悦安静地靠在了他怀里。

陈璟淮嗅着她身上浓郁的麝香气息,理智已经所剩无几,他在她脖颈、锁骨和胸上又舔又亲,标记领地一样吸出一个又一个深红色的吻痕。

陈璟淮在床上很少这样失控,也几乎不会在她身上留下痕迹,而今天让他这般疯狂的原因,仅仅是她刚才的那一句话。

亲了不知道多久,陈璟淮才停下,他满意地看了眼自己的杰作,然后重新搂住她,下巴抵着她的肩头闭目养神。

“一会儿去仁圣堂让齐老先生给你把把脉,开药调理一下。”他惦记着她子宫出血的事,手掌放在她的小腹轻轻揉着。

“好。”李楚悦乖巧地任他抱着,无声观察起了他。

陈璟淮的五官精致且立体,鼻梁高,眼窝深,但并不会显得异域风情,而是一种很传统的中式俊美,他的嘴唇不薄也不厚,唇形很好看。李楚悦不喜欢薄嘴唇的男人,因为总觉得薄情。

李楚悦其实是个颜控,眼光很挑,从小到大暗恋她的男生很多,但她都不喜欢。

一般情况下,高中还有大学校园里其实没什么真正意义上的大帅哥,那些男生基本都是靠着少年感和穿搭才显得好看的,但陈璟淮不一样,他就是硬帅,哪怕这会儿顶着俩乌黑眼圈,头发又乱又炸,依旧是帅的。

看了一会儿,李楚悦突然道:“我觉得你好像一个人……”

“谁?”

“像我女神。”李楚悦道。

陈璟淮在她屁股上捏了捏,“你在说什么傻话?”

“不是……”李楚悦认真地解释:“就是,我觉得你有些角度和简佩兰很像。”

陈璟淮:“……”

李楚悦继续道:“简佩兰你知道吧,演过春花下珠海黄土高坡的女主角,我真的很喜欢她的电影,可惜简影后退圈太早了……”

陈璟淮安静了两秒,说道:“你要喜欢她,回头我带你去见见她。”

李楚悦的脸蛋变得红扑扑的,激动地问:“真的吗?你认识简佩兰?”

“嗯,还挺熟的。”

李楚悦只觉得像是做梦一样,兴奋得像只小泥鳅一样在他怀里扭来扭去。

“你竟然认识简佩兰,太不敢相信了!”

陈璟淮勾了勾唇,“到时候别吓到你就好。”

“不会的!”

“嗯。”

(四十四)商场

上午,陈璟淮带李楚悦开过药后把她送到了医院就有事离开了。晚上,陈璟淮去了趟瑞仙居和杨院长还有张丽老师吃了顿饭,说了补考的事,杨院长拍着胸脯保证一定申请下来。

其实这回除了补考的事,陈璟淮还存着别的目的,饭桌上,他问张丽:“张老师,你们专业的学生下学期是不是有毕业实习?”

“有,从二月底开始,到五月份结束,一般年前都得开始找实习单位了。”张丽笑着说:“楚悦要是还没找好单位,我可以给她推荐一下,刚好北洲有几个私企的老总是我之前的同学。”

陈璟淮投资入股的公司不在少数,如果是私企,他名下的那些公司李楚悦随便挑就可以。

“京市的哪些国企在你们学校有校招?”他问。

校招的事张丽不太清楚,杨院长倒是知道,他说道:“京市能源集团、城建集团、公共交通集团、基础设施投资公司、地铁运营集团,这些企业年后都会来校招。”

陈璟淮道:“那回头我联系一下这几个国企的负责人,看看有没有实习生名额,到时候估计得麻烦张老师帮个忙,跟楚悦说一下毕业实习的事。”

张丽这下明白过来了,八成是陈璟淮想安排李楚悦进京市的国企实习,但又不想让李楚悦知道是他安排的,所以想让她出面告诉李楚悦,说是她推荐的。

既然陈璟淮限定了地点是京市的国企,那估计这次两会过后陈书记就会回中央任职。张丽和杨式开都不是傻子,都清楚陈璟淮是真对李楚悦上了心,打算给她铺路。

“陈公子放心。”张丽笑着起身,敬了陈璟淮杯酒,这事儿对她来说是两头赚人情,百利无一害,她自然很乐意做。

“嗯。”

*

杨院长那边的补考申请下来后张丽第一时间就通知了李楚悦,时间定在下学期开学第一周的周末。

李丽萍在市医院住了叁天后就转到了康宁干部医院。康宁医院是个半疗养院式的医院,北省和京市毗邻,开车也就不到两个小时的路程,所以不止北洲的干部,一些京市的退休干部也会来康宁医院辽养。

李楚悦从考试完那天起就开始放寒假,这些天她一直在康宁医院陪李丽萍。

陈璟淮近段时间比较忙,没怎么出现,只是每天会照例给李楚悦打电话。

康宁医院的条件比公立医院要好得多,病房和酒店差不多,李楚悦每天除了陪李丽萍说话,就是织围巾。之前肖武说想要她织的围巾,她织了一周就织好了,腊月二十晚上,她给肖武发了条消息,拍了围巾的图片过去。

“围巾织好了,你明天有空吗?我们约个地方我把围巾给你。”

十一点多的时候,肖武回复了她。

“去平原区的泰溪购物中心可以吗?我妈快生日了,我想给她挑点礼物,你能不能帮我参考一下送她什么比较好?”

李楚悦欣然答应:“可以呀。”

*

泰溪购物中心是北洲一个综合性购物商场,李楚悦打车到商场的时候已经上午十点了。

肖武拎着两杯奶茶在商场一楼的门口等她,看见她来了,他递给了她一杯奶茶,微笑着说:“很谢谢你愿意陪我挑礼物,请你喝奶茶。”

李楚悦不好拒绝,只好接过来对他说了句谢谢,然后把围巾给了他。她不好意思地笑了笑:“织得很一般,你别嫌弃。”

围巾是用深蓝色的细毛线织成的,上边的花型是在医院时李丽萍亲自指导李楚悦织的,和李楚悦之前送给李丽萍的不太一样。

“织得很好啊,我怎么可能会嫌弃?我现在戴上你不介意吧?”肖武笑着问。

“不介意。”

肖武的肤色本来就白,深蓝色又是显白的颜色,戴上围巾后有种韩系帅哥的感觉,氛围感十足,惹得路过的年轻女孩频频看他。

“楚悦,我们去二楼吧。”肖武说道:“二楼有家chanel专柜,我想送她只包,你帮我看看可以吗?”

“可以呀。”

两人一起上了扶梯,肖武随口问了句:“我听我叔说,阿姨转院了?”

“对。”

看李楚悦没有继续说下去的意思,肖武也没再继续这个话题,而是说了一些学校的事。

泰溪商场的chanel门店在二楼的扶梯旁边,店里客人不多,只有一对上了年纪的夫妇,身边跟着一个导购,正在为二人介绍一款经典包。

店里其他的柜姐看李楚悦和肖武一人拎着一杯奶茶,以为就是随便逛的大学生情侣,说了句欢迎光临后就不再搭理两人。

李楚悦和肖武都是广告学专业,chanel算是课堂上的经典案例,两人没怎么在意柜姐的冷落,自顾自地看了起来,顺带聊起了一些专业上的知识,丝毫没有注意到店里来了新的顾客。

“欢迎光临香奈儿!”

简佩兰挽着陈璟淮进来的那一刻,店里不忙的几个柜姐都到了门口欢迎二人。简佩兰的专属导购站在最前边,态度十分热情,脸上带着标准又温暖的微笑:“简女士,请问您今天想看看什么?”

简佩兰摘了墨镜,随意地在店里环顾了一圈,突然看见香水柜台前边有个熟悉的身影。

之前陈秉勤让秘书调查李楚悦的时候,她看过李楚悦的照片,只是没见过本人。

“儿子,那边那个女孩是不是楚悦?”简佩兰问。

陈璟淮蹙眉看向了简佩兰说的方向,下一秒脸色就冷了下来。

(四十五)你可真听他的话

看陈璟淮脸色不对,简佩兰知道那边的女孩应该就是李楚悦了。

她看李楚悦身边还有一个年轻男生,摸不准到底什么情况,但为了避免尴尬,她重新戴上了墨镜,挽着陈璟淮说:“璟淮,我们去对面马家看看吧,那边的sa说新到了只红色鸵鸟皮,刚好快过年了,红色也喜庆。”

闻言,柜姐的笑容僵在了脸上。眼看到手的业绩要飞,她赶紧说:“简女士,咱们店里也有红色款的包,不仅是包,成衣套装、耳饰和项链都有新年款。您要不先到vip休息室稍等一下?我去拿给您试。”

这时候,正在看香水的李楚悦也注意到了店里的动静,她回头看向了门口处,这一眼恰恰对上了陈璟淮质询的目光。

肖武看她在看陈璟淮,问道:“你认识那个人?”

“嗯……”

李楚悦怎么也没想到会在这里遇见陈璟淮,同时她也注意到了他身边跟着个很优雅的女人。

女人身高刚刚过陈璟淮肩膀,身上穿着件白色的貂皮大衣,一头波浪卷发松松地挽了个发髻,脸上戴着只黑色墨镜,遮住了大半张脸,但露在外边的下半张脸却能看出和陈璟淮很像。

李楚悦估摸着女人应该是陈璟淮母亲,一时间变得既尴尬又为难,不知道到底该不该过去。

如果只是遇见陈璟淮,她是肯定要去跟他打招呼的,但是现在陈璟淮母亲也在,事情就变复杂了。

她不清楚陈璟淮母亲知不知道自己的存在,更不清楚陈璟淮母亲对自己的态度。要看更多好书请到:po1 8b c.co m

而且据她看电视剧和小说的经验来看,陈璟淮这种家庭,一般都不会待见她,她现在要是冒然过去,万一惹得陈璟淮母亲不高兴,那得多尴尬啊……

肖武已经猜到了李楚悦和陈璟淮的关系,问道:“既然是熟人,要去打个招呼吗?”

李楚悦怕这会儿过去不合适,说道:“不用,我们从走吧。”

“行。”

这家chanel店有两个门,李楚悦和肖武直接从香水柜台旁边的店门离开了。

出门前,李楚悦回过头忐忑地看了眼陈璟淮,后者脸上没什么表情,只是目光冷冷地落在了肖武戴的那条围巾上。

这几天,陈璟淮每天晚上都会给李楚悦打视频电话,每次接通的时候她都在织围巾,他看过她的朋友圈,还以为这次也是给李丽萍织的,结果现在这条围巾现在出现在了另一个男的身上。

想到她织了这么久的围巾是为了送给别的男人,陈璟淮太阳穴突突地跳个不停,只觉得心头的火气一股一股地往头上顶,气得肺都快炸了。

简佩兰看儿子心情不好,也没好问怎么回事,随手指了只包说:“璟淮,你帮我看看这个包怎么样?”

陈璟淮今天是专门陪简佩兰出来的,这会儿他再生气也不愿意影响亲妈逛街的心情。想及此处,他的神色恢复如常,说道:“喜欢就买,反正刷我的卡,今天就是把这家店给你买下来都行。”

柜姐戴上手套把包从柜台里拿了出来,笑着说:“简女士真是好福气,有陈公子这么孝顺的儿子,往后也不知道谁家的女孩有幸能进您家的门。”

简佩兰看了眼陈璟淮,对柜姐道:“估计是刚才走了的那个。”

“啊?”柜姐懵了一下,没懂简佩兰什么意思。

简佩兰笑而不语,挎着包照镜子去了,柜姐也跟了过去。

陈璟淮则是拿出手机给李楚悦发了条消息过去。

“?”

李楚悦很快就回复了他:“他是我同学,叫肖武,他说他妈妈快生日了,让我陪他看看送他妈妈什么礼物好。”

“那围巾呢?”

“他之前不是帮了我的忙嘛,我想着送他礼物感谢他,他说想要我织的围巾,然后我就织了一条送给他。”

“他要什么就送什么,你可真听他的话。”

陈璟淮冷笑一声,收起了手机。

(四十六)想见你

看着对面发来的那句带着刺儿的话,李楚悦心里有些慌。她知道陈璟淮会不高兴,但送肖武围巾是她之前就已经答应了的事,她不会仅仅因为陈璟淮不高兴就改变自己的处事原则。

肖武看李楚悦脸色不太好,说道:“楚悦,你要是有事的话就先去处理,我自己再看看或者我们改天再约就好。”

李楚悦收起了手机,“不用,我的事回头处理就行。”

她今天是和肖武约好了的,中途丢下他会很不礼貌。

陈璟淮已经不高兴了,她不能再惹得同学心里不舒服,这种把感情和人际关系同时搞杂的事性价比太低了。

于是接下来两人在商场转了转,李楚悦帮肖武挑好礼物后已经是中午,肖武说请她吃饭,但李楚悦拒绝了。

肖武只好笑笑,问她:“我能问一下刚才那个人和你是什么关系吗?”

李楚悦拿出了应付她的室友们的说辞:“他是我表哥。”

“表哥吗?那刚才怎么不去打招呼呢?”肖武的语气中带着一丝隐秘的质问。

李楚悦勉强笑了一下,“那个……有些事不太方便说,我先回医院了,我妈还在等我,有时间再见吧。”

“行。”

回到医院,李楚悦一整个下午都在捧着手机发呆,她无数次想给陈璟淮发消息,但是又不知道发什么好。

不管是和肖武出现在商场的原因,还是为什么会送他围巾,她都已经和陈璟淮解释清楚了。

如果再就这两件事去给他发消息会显得她过分在意他,她不想这样。

她现在已经意识到了陈璟淮对她的不同,但她不能确定他到底是什么态度什么想法,自己这样上赶着去解释、去贴上去的行为就好像是打扑克牌,刚开局,对方只是出了对3,她就直接抛出了王炸。

如果没有十足的把握赢牌,这种行为就和把弱点暴露给对方没什么区别,会让她很没有安全感,并且最后大概率也会输得很惨。

一把注定要输的牌,李楚悦是不会玩的。同样,一场没有结果的感情,不如就不要开始,因为她的筹码很少,她输不起。

*

晚上,lane酒吧

陈璟淮一个人坐在卡座上喝酒,中间几个打扮时尚的女孩过来要联系方式都被他拒绝了。

“这是咋了?自己在这儿郁闷。”韦蓉拿着杯酒坐到了陈璟淮旁边。

“没事。”陈璟淮点了根烟,问道:“你不是在医院?”

赵允城也在康宁医院住院,韦蓉这些天一直在医院照顾他。

“这不是今晚上秦世来了,他点名要我去唱几首歌,我就从医院回来了。”

韦蓉说的秦世是北洲市市长家的公子,韦蓉是个八面玲珑的人,背后虽说有陈璟淮,但市长公子、局长公子这样的人物她照样能不得罪就不得罪。

正说话间,一个染着红毛的年轻男人走了过来。

“淮哥。”红毛来到了陈璟淮身边,笑着说:“刚才秦哥听人说您今晚上也在,让我请您过去喝一杯,还有蓉老板,秦哥早就在楼上等您过去唱歌儿呢。”

秦世和陈璟淮一向互相看不上,陈璟淮觉得秦世蠢,秦世觉得陈璟淮装。

圈里都知道lane酒吧背后的靠山是陈璟淮,秦世让lane的老板韦蓉去陪唱,明摆着是在挑衅陈璟淮。

搁平时陈璟淮根本不会搭理秦世,但今天心情不好,竟然有点想去看看他要作什么妖。

他往酒杯里掸了掸烟灰,对红毛道:“你去跟秦世说,十万以下的酒我不喝。”

*

楼上,包间。

“秦哥,他说十万以下的酒不喝。”

红毛站在沙发前,沙发上坐着秦世和一个年轻女人。

“死装。”秦世问身边的女人,“你那个前男友这么装,你怎么受得了他的?”

关书雪道:“他人其实挺好的。”

秦世满脸不屑地嘁了一声。

他前几天在一家高尔夫场认识了关书雪,一见面就被她的气质和谈吐吸引了,觉得她和他以前玩的那些女人都不一样。

今天他好不容易把她约了出来,刚才听她说她前男友是陈璟淮,他想着给陈璟淮个难堪,所以才会让红毛去请陈璟淮。

“秦哥,那……”

“让人开两瓶最贵的。”秦世道。

“行。”

红毛走后,关书雪借口去了趟厕所,她在洗手池前仔细整理了衣服头发,补了妆,而后深深吸了一口气。

她不瞎也不傻,已经见过陈璟淮,怎么可能还看得上秦世?秦世只不过是个备胎罢了,她的目的当然还是陈璟淮。

她知道陈璟淮身边有个女大学生,但她不是很在意。她自诩了解陈璟淮的脾气,了解他所有喜好,当初她能拿捏他,让他爱上自己一次,现在她就能让他再次爱上她。

收起口红,关书雪的目光渐渐变得凌厉了起来,她的东西永远都只会是她的,已经丢了的,只要她想捡照样能捡起来。

*

陈璟淮推开包间的门,和韦蓉一起走了进去。

看见沙发上的关书雪,他先是惊讶了一下,随后眸中划过一抹明显的厌恶。

韦蓉也很意外会在这里看见关书雪,她比陈璟淮几个人年龄大,当初陈璟淮谈恋爱的时候她一眼就看得出这姑娘目的不单纯,处处都在迎合着陈璟淮,陈璟淮喜欢什么样的,她就把自己变成什么样,左右都是为了捞陈璟淮的钱。

“璟淮,我听书雪说你们以前认识?”

秦世翘起二郎腿笑着说,他说话的时候并没有从沙发上站起来,笑容也带着一丝嘲弄的意味儿。

韦蓉既然在这儿,自然不可能让陈璟淮接秦世的腔,她笑着说:“书雪和我,还有璟淮、阿城他们都是朋友。”

秦世的目的是看陈璟淮难堪,结果韦蓉把话挡了,他难免心烦,说道:“今天刚好陈公子也在,蓉老板不然唱首歌热热场子?”

如果陈璟淮不在,韦蓉唱就唱了,陈璟淮在,她不可能听秦世的话让她唱就唱。

“我年纪上来了,嗓子不行,我记得书雪唱歌也挺好听的,不如让她先开个头?难得秦公子今天高兴,包间的消费我给您免了,秦公子看怎么样?”

秦世今天花了得叁五十万,听韦蓉这么说,心里又舒服了起来。

“书雪,你要不先唱首?”秦世问。

“可以呀。”

关书雪笑着起身点了首歌,

她点的是首粤语歌,前奏一出来,所有人的注意力就集中到了她身上,只有陈璟淮在低着头百无聊赖地扒拉手机。

“分手时内疚的你一转脸

为日后不想有什么牵连

当我工作睡觉

祷告娱乐那么刻意过好每天

谁料你见松绑了又愿见面……”

陈璟淮蹙起眉,抬头看了眼拿着麦克风的关书雪,唇角挂着一丝冷笑。

“不聚不散

只等你给另一对手擒获

那时青丝

不会用上余生来量度

但我拖着躯壳

发现沿途寻找的快乐

仍系于你肩膊

或是其实在等我舍割

然后断线风筝会直飞天国……”

关书雪一双清清冷冷的眼眸紧紧看着陈璟淮,此刻任谁都知道了她这首歌是专门唱给他的。

可惜陈璟淮只觉得聒噪。

他一直都是个拿得起放得下的人,在他这里,背叛就是背叛,没有原谅一说。

是她亲自践踏了他给的感情,现在她表现出来的歉意和深情只会让他觉得可笑又讽刺。

陈璟淮不再理会关书雪唱什么,继续看起了手机,因为他发现李楚悦刚才发了条动态。

李楚悦发了一张照片,照片里是她纤细白皙的手腕,手腕上戴着陈璟淮之前送她的那条祖母绿手链,配文是微笑小太阳和粉红色爱心emjio。

浓浓的示好味儿马上就要溢出屏幕了。

陈璟淮笑了一声,点了个赞,给她发了条消息。

“没睡?”

她的小心思两人都心知肚明,陈璟淮不是什么喜欢冷战的人,既然她先给了台阶,他就会顺着下。

“嗯。”

看对面秒回,陈璟淮的唇角不自觉地勾了起来。

“嗯?”

“有点睡不着。”

“怎么回事?”

李楚悦站在病房里,咬着嘴唇纠结要回什么。

自己惹生气的,还得自己处理……

最终,她磨磨唧唧地发了一句话过去。

“想你了。”

陈璟淮的心猛地跳了跳,唇角笑容渐渐扩大。

“所以?”

“想见你。”

下一秒,陈璟淮收起了手机,起身对包间众人说:“走了,你们继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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