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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度占有】(30-46)(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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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11-25

(三十)往后别吃药了

陈璟淮抬起她的另一条腿搭在腰间,拖着她的屁股抱着她顶弄抽动,他用力时两臂上的血管微微凸起,肌肉线条流畅富有美感,爆发力和性张力十足。記住發郵件到ltxsbǎ@GMAIL.¢OM最╜新↑网?址∷ wWw.ltxsBǎ.Me

李楚悦双手环着他的肩膀,两条腿死死缠在他腰间,生怕自己掉下来。

陈璟淮将她上半身抵在墙壁上,低头吻她的唇,在她的下巴上又吸又舔,把她的下巴亲得湿漉漉的。

李楚悦手指摸上他脖颈侧边微凸的青色血管,听着他动情的粗喘声,一颗心砰砰地跳动着,几乎跳出胸膛,她情不自禁地吻上他的喉结,像小猫一样用舌头轻轻地舔弄。

颈间温热柔软的触感让陈璟淮的心狠狠跳动了两下,他抱着她缓了缓,而后更加猛烈地抽插起来,啪啪啪的肉体撞击声和肏穴时叽咕叽咕的水声一齐响起。

“嗯啊……嗯啊……嗯……嗯……嗯……太……太快嗯啊……”

李楚悦的呻吟声被撞得稀碎,只得紧紧搂着他的肩防止自己掉下来,阴道里充实饱满的快感让她爽得泪眼朦胧,小穴一吸一吐地绞着他的鸡巴。

“操……”陈璟淮腰眼猛地一酸,差点直接缴枪,他在她屁股上捏了两把,而后狠狠顶了几下花心。

“今天怎么这么能夹?”

李楚悦被他肏得小腹发酸,淫水分泌得更加欢快。

“不知嗯啊……不知道嗯唔……”

陈璟淮抱着她往上颠了颠,肉棒摩擦穴壁带来的刺激让李楚悦再次夹紧了花穴,陈璟淮含住她的唇瓣吞下她的呻吟喘息,抱着她重重肏弄。

“唔唔……唔……”

灭顶的快感不断刺激李楚悦的大脑皮层,她的脚背紧绷,脚趾紧紧蜷着,爽得眼前发白,浑身直打哆嗦。感受到她的花穴越收越紧,陈璟淮知道她要到了,对着穴内一处软肉戳弄几下,把她送上了高潮。

李楚悦高潮时的花穴紧紧裹着他的鸡巴,一波温热的液体猝不及防地淋在他龟头上,他一边吻她,一边缓缓抽动鸡巴延长她的快感。

突然地,他的目光瞥见地上掉落的一盒左炔诺孕酮片,心头紧了紧。然后抱着她抽插数十下,临近射精时抽出鸡巴射在了她腿心,抱着她说:“往后别吃药了。”

李楚悦被他肏得有些失神,呆呆地点了点头,压着嗓子说了句好。

“累吗?”

“好累……”

李楚悦脱力地伏在他肩上,声音很小,软绵绵的像是在撒娇。

陈璟淮笑了一声,侧着头在她唇上亲了亲,然后抱着她去了浴室。他把她放到马桶上坐着,拿着花洒蹲在她面前,“张开腿乖。”

李楚悦这会儿还有些呆,剧烈的高潮余韵还未完全褪去,她的两只眼睛空空的,但还是听话地打开了双腿。

陈璟淮的手指插进她的穴里,替她清理起里面的粘液,边扣挖边用温和的水流冲洗。

这会儿李楚悦的身体格外很敏感,她的头发已经被汗水浸湿,有些凌乱的贴在潮红的脸颊上,胸口一上一下地起伏着,两颗乳头粉红挺翘,小嘴微微张着喘气,嘴唇又红又湿,魅得像是吸人魂魄的妖精,但她自己却没意识到,随着陈璟淮扣弄花穴的节奏小声哼唧吟哦。

只是看着她这幅模样,陈璟淮的鸡巴就又硬了起来,他两根手指并着,在她穴里来回扣挖,很快,李楚悦的小逼又淅淅沥沥地流出一大波淫水。

陈璟淮肉棒硬得发疼,出去找了个安全套咬开戴了上去,抬着她的腿又把插了进去。

“你……你嗯唔……不是都已经做了一次……怎么还要嗯啊……不行嗯啊……嗯啊太刺激……我不要了……”

陈璟淮大开大合地在她穴里抽插,肉棒每一次进出都能带出一股淫液。他食髓知味,巨大的快感攀上脊柱,肏得越来越重也越来越狠。

啪啪啪的声音在浴室中回荡起,同时响起的还有女孩的啜泣喘息。

“嗯啊……不要了呜呜……陈璟淮嗯……不要嗯啊……”

听见她带着哭腔喊自己的名字,陈璟淮的肉棒迅速又大了一圈,他手摸上了她的阴蒂,飞速按压刺激,肉棒重重地捣着她的花心,阴蒂和花穴内连续不断的尖锐快感把李楚悦强行推上高潮。

“啊……啊不要……呜呜……太快啊……呜呜不要了……”李楚悦浑身颤抖,胸前的都皮肤变成了粉红色,尖叫着大声哭喊:“不要……我不要了嗯啊……你出……嗯啊……你出去呜呜……陈璟淮你出去呜呜呜……”

陈璟淮放慢了抽插的速度,让她缓了缓神,李楚悦大口喘着气,精致的小脸上还挂着泪痕,睫毛被泪水打湿黏连在一起,可怜巴巴地望着他,软声求道:“你不要那么快好不好……我,我受不了……真的……”

陈璟淮看她这么求自己,恨不得把心都掏出来给她,他抚着她的脸颊,趁机问:“那告诉我,刚才在车上到底是为什么哭?”

“被……被烟呛的……”

陈璟淮柔声道:“说实话宝贝,说出来今天就不继续了,在车上是为什么哭?是因为那女的吗?”

李楚悦敛下了眼眸,不敢看他的神情,“被烟呛的。”

陈璟淮俊美的脸上蒙上了一层阴霾,扒着她的大腿,将她的腿摆成一个m型,重新肏了进去。

(三十一)冷漠

陈璟淮狭长的眼眸中情绪暗涌,他的脸色很冷,肉棒却又硬又烫,腰腹上的肌肉紧绷着,腰窝微微凹陷进去,充满男性荷尔蒙和爆发力。

他一言不发地压着李楚悦的腿,重重地在她穴里抽插,肏得她淫汁四溅。

李楚悦坐在马桶上,双手扒着自己的膝盖弯,下身被他硕大的肉棒摩擦得有些麻木,逼口处的软肉被撑得几乎透明,肉棒的每一次进出都火辣辣地刮着穴口。

陈璟淮沟壑分明的胸膛浮着一层细密的汗珠,他用力时宽阔的肩背上肌肉线条极富美感,身下粗大的肉棒在花穴深入浅出地抽插,他动情地闷哼低喘,腹肌随着喘息上下起伏,下腹的耻毛上沾了她的花穴分泌出的乳白色淫液,黏黏哒哒,湿湿漉漉的。

李楚悦的眼圈红得像是兔子一样,蒙着一层氤氲雾气,她死死咬着嘴唇,赌气一样不肯让自己喉间发出一丝声音。

两人都

没有再说话,浴室里只剩下啪啪的肉体撞击声和肉棒在花穴抽插时叽咕叽咕的水声。

陈璟淮心里本来就烦,看她这幅倔样儿,气得在她肩头咬了一口,他没舍得用力,只是留下了一个发红的牙印子,然后扶着她的大腿肏得越来越狠。

李楚悦只觉得浑身的每一个细胞都在被快感碾压研磨,花穴里的透明淫水随着肉棒抽插一波一波地流着,不知疲倦一样,只要他还在动,穴壁就会包裹他,吮吸他。

陈璟淮没有再吻她,甚至连摸摸奶子这种动作都没有,只是抬着她的腿狠狠干她,肉棒在她身体里不停进出,像是把她当成了一个发泄欲望的性爱玩偶。

不知道肏了多少下,他的龟头重重顶在了花心,李楚悦再次颤抖着身体达到了高潮,花穴拼命挤压收缩,直接把他绞射了。

射完精,陈璟淮在她体内停留了一会儿,缓缓抽出半软的鸡巴。他丢掉积存着乳白色精液的安全套,并未给李楚悦多余的眼神,冷漠得像是陌生人,洗了澡后就出去了。

李楚悦瘫坐在马桶上休息,缓了好久,她才撑着两条腿站起来洗澡。可能是因为高潮了太多次,她的心脏始终平静不了,在胸腔中一阵一阵地抽痛着。

热水淋过头顶,成股地顺着她的脸颊和鼻梁两侧流下。这是陈璟淮第一次做完没管她自己离开了,她心里的滋味儿并不好受。

她能感觉到他的怒火,也明白他为什么生气,但她却没办法承认自己在车上的眼泪,因为她不敢告诉他自己在意他……

他对她的喜欢其实很明显,但她打心眼里觉得他的这种喜欢只是新鲜感,只是一时上头,过段时间就会淡了。到时候即便约定的一年的期限还没到,他绝对也会给点钱随便打发了她,再去另觅新欢。

可她却不一样……

她现在已经控制不住自己了,她会在意他,他亲她的时候她的心跳总是会加速,想到他以前很爱今天见到的那个女人时,她会变得特别特别难过。

两人的关系对他来说只是随便玩玩,可她却有点贪恋起了他给的短暂的安全感,贪恋他的关心体贴,贪恋他情事后温柔的怀抱。

这一点点的温情,对他来说可能只是面对情人时的一贯作风,但于她,却是从小到大从来没有感受过的、奢侈到了极点的东西。

她很讨厌自己不争气,讨厌自己这么容易就动摇。陈璟淮明明就是个浪荡公子哥,她也早就告诉过自己要清醒……但现在她还是成了他口中那种拎不清的女人。

刚才他那样逼着她承认是因为他哭的,逼着她承认心里的感受,对她来说本身就是一种羞辱。

因为他只是在拿她寻乐子解闷儿,就像他自己说的只是想睡她,说不定过几天就会打发小猫小狗一样把她打发了,可她却对他动了心,说出来她都觉得自己够贱的。

她不想打破目前这种交易关系的平衡,这样等到他要打发她的时候,她起码还能维持一点虚假的自尊,不至于那么狼狈。

从浴室出来的时候,李楚悦看见陈璟淮已经穿好了衣服。见她洗完澡,陈璟淮什么也没说,拎起沙发上的外套搭在小臂上,转身来到玄关处,换上皮鞋就离开了。

关门声响起,李楚悦的心脏猛地痛了一下,她盯着空荡荡的客厅,地上散落着她的内衣、内裤,空气里还残存着欢爱后的旖旎气息,但刚才那场情事在这一刻却像是镜中月水中花一样不真实。

李楚悦突然觉得有些冷,回到卧室把自己裹进被子里。

巨大的落寞感潮水一样淹没了李楚悦,她不知道这种感觉是做完爱后生理性的失落,还是因为他不在。

卧室里到处都是陈璟淮的痕迹。他的腕表,他放在床头的衬衫,他的床他的被子,全都留有他的气息。他在的时候,这种气息是暖的,能给她一种很安心的感觉,而现在,只会让她难过。

她的鼻尖酸酸的,很想哭,却又觉得因为他事后没有抱她没有亲她哭既丢人又没必要。最终,她把头埋进了被子里,蜷着腿缩成了一团。

(三十二)别叫,纯爱不了一点

lane酒吧

包间里,kpop音乐的节拍火热而躁动,空气中弥漫着香烟与香水的混合气息,炫彩夺目的灯光打在墙壁上,留下一个又一个彩色光斑。

几名衣着时尚的年轻女孩正在液晶屏幕前跳舞、拍抖音。沙发上,两名男人面对面坐着,在拿手机上下五子棋,不时地还会抬头看一眼几个玩high了的女孩。

过了一会儿,包间的门被推开了,陈璟淮迈着长腿走了进来。他身上穿了件黑色大衣,颀长的身材和优越的比例让包间里几个女孩都忍不住地往他那边看,原本正在录抖音视频的女孩从他进来的那一刻,就把手机摄像头对准了他。

陈璟淮看了一眼拍视频的女孩,跨步走向了她。

女孩瞪大了眼睛,震惊的脸上带着一丝激动,身边其他几个女孩则是嘻嘻哈哈地开始起哄。

陈璟淮来到女孩身边,微微蹙眉,俊美的脸上带着些许不耐的神色,直接抽走了她的手机,删掉了她刚才拍的自己的视频,冷冷吐出几个字:“再乱拍就滚。”

闻言,几个女孩都面露尴尬,拍视频的女孩瞬间红了眼圈,结结巴巴地道歉:“不好……不好意思陈公子。”

正在和赵允城玩五子棋的徐天乐见状,起身缓和气氛道:“不就拍你个视频嘛,删了就行了,看你把妹妹们吓的,沁沁别往心里去,你们淮哥最烦别人拍他视频和照片,往后记着就行。”

叫沁沁的女孩说了声好,又向陈璟淮道了歉,然后和其他几个女孩一起唱起了歌。

陈璟淮给自己倒了杯酒,拿着酒杯坐到了沙发扶手上。徐天乐在他旁边坐下,问道:“今天怎么这么冲,这是谁又惹你了,少爷?”

陈璟淮郁闷地喝了口酒,“今天晚上带楚悦去吃饭,遇见关书雪了。”

“那妞回去和你闹了?”

“要是和我闹也不至于这样。”陈璟淮满心烦躁地说,“问她什么都不说,比他妈闷葫芦还闷。”

赵允城坐在茶几上,开了把欢乐斗地主,边看牌边说:“女人都这样,你得猜她的心思,猜得到就猜得到了,猜不到就换呗,难为自己干什么?”

陈璟淮以前是这样的,不猜女人心思,也懒得哄,敢跟他闹脾气的,一律给钱让人滚。他现在倒是想像之前那样轻松,但家里那个麻烦精他又实在喜欢得紧。

他垂眸看着酒杯中的透明液体,满脑子都是她的身影。她的声音,她柔若无骨的身体,她动情的喘息,她被他肏哭时发红的眼眶,都像毒品一样让他上瘾,就连她那股拧巴劲儿,他也是又烦又爱。

他觉得自己也是可笑,明明她什么都没有做,自己就跟中了蛊一样心里装的全都是她。

这种感觉其实让他有些不知所措,更让他想起年少时期被背叛过的那场心动。

感情是他最奢侈的东西,他很抗拒再次交出自己的心。所以一开始,他就在为自己对她的动心找借口,骗自己对她就是新鲜劲儿上头,过段时间就腻了。但今天在车上看到她那双泛着泪光的眼眸时,他就知道有些事只能骗骗大脑,骗不过心。

从他的角度来看,他一直都认为李楚悦只是把他当个交易对象。所以在看到她的眼泪时,他愣住了。

她哭了,就证明她是在意他的。而当他意识到这一点后,心底早就扎根的感情疯一样吸食起他的血肉,野蛮地生长起来。

陈璟淮很讨厌那种自己一个人兵荒马乱,对方却无动于衷的感觉,因为在他看来,没有回应的感情本身就挺没意思的。所以在发觉她在意自己时,他才会那么迫切地想确认她心里的想法。

结果换来的却是她那副死倔死倔的样子,能把他烦死。

“你别跟陈璟淮说这个。”徐天乐笑着对赵允城说:“他现在跟被下降头一样,说这个他也不听,他纯爱起来那劲儿你还不清楚?”

陈璟淮道:“别叫,纯爱不了一点。”

徐天乐提议:“那点俩妞过来陪几杯酒?”

“点鸡巴点,滚。”

赵允城和徐天乐笑得眼泪都快出来了,前者退了手机里的欢乐斗地主,说道:“陈璟淮我给你出个主意。照我看你就是太惯着那妞了,你先冷她几天,自己就知道找你了。”

徐天乐:“臣附议!”

赵允城:“女人而已,差不多得了,你又不缺她一个,找又听话又会给情绪价值的不好?”

徐天乐:“臣附议!”

赵允城:“要我说,你这些年玩得还是放不开,所以才会被这么个女大学生牵着鼻子走。”

陈璟淮瞥了他一眼,幽幽开口:“我是没你放得开,我要在伦敦夜店跟一群吸大麻的毒虫亲嘴我爹得把我腿打断。”

徐天乐:“说得好!”

赵允城:“滚。”

陈璟淮又道:“明天就给派出所打电话,让他们把你带走尿检,看看你到底吸那玩意儿没。”

徐天乐鼓掌:“太妙了!他最近老是跟秦世那几个一块玩。我听跟秦世好过的几个网红说,秦世他们那几个人多少都沾点儿。赵允城说不定也不干净,他祖上不是还卖大烟壳子?必须得好好查查!”

“徐天乐我操你妈!”赵允城骂了一句,对陈璟淮说:“我就他妈去了两回秦世组的局,还是我爹让我去的。”

“那秦世到底吸不吸?”徐天乐八卦地凑到他面前问。

“这真不知道,不过有时候挺疯的,之前在他别墅那次,他搞一个女的,给人头上套塑料袋,那女的差点憋死,被救护车拉走的时候嘴里直吐白沫。”

徐天乐啧了一声,“他一个市长儿子都敢过失杀人了,陈璟淮你这北省真太子怎么一点太子的样子都没有?还为了个女人在这儿喝闷酒,丢不丢人?”

陈璟淮嫌弃地说:“别傻逼了,纪委过去一查就都老实了,就秦世那作劲儿迟早给他爹坑进去。”

说话间,包间的门被推开了,一个女人走了进来。

(三十三)韦蓉

进来的女人叫韦蓉,今年叁十五,是这家酒吧的老板。和陈璟淮几个人认识了十来年,关系很好,她能在北洲把酒吧安稳开下去,也是因为背后有陈璟淮当靠山。

韦蓉留着一头黑色卷发,柳叶眉,杏仁眼,五官明艳大气,有种上世纪港风美女的味道。她穿了件紫色皮草,下半身是件黑色皮质包臀短裙,黑色丝袜很好地勾勒出了她的腿部线条,手里拿着瓶酒,慢悠悠地来到了叁人面前,笑着问:“刚才说什么呢?”

徐天乐道:“说陈璟淮和他的妞闹别扭呢。”

“闹别扭?”韦蓉开了手里的酒,给叁个男人一人倒了一杯:“那跟姐说说,姐是情感大师。”

赵允城看着韦蓉若无其事地把那瓶十五万九千的酒分了,说道:“亲姐,你不是情感大师,你他妈是推销大师。”

韦蓉挑了挑眉,甜腻腻的嗓音温柔中带着一丝挑衅:“我的乖,一瓶酒还不至于喝不起吧?”

赵允城被她这么一说,瞬间就上了头。

“再开一瓶。”

韦蓉哼笑:“才一瓶?这是破产了?”

“两瓶。”

韦蓉笑得满面春风,“不愧是咱们北省首富家的公子,翻遍全北洲也找不出第二个这么壕气的!”

“五瓶。”赵允城丢了张卡过去,说道:“一瓶送隔壁包间,一瓶你留着喝,剩下叁瓶倒地上。”

陈璟淮和徐天乐觉得丢人,没眼看他。

赵允城家里是做房地产的,他是家里独子,被他爹惯得没边儿,平时又渣又浪,是北洲头号的风流种,结果一到韦蓉面前就跟个地主家的二傻子一样被她骗着花钱。

一开始陈璟淮和徐天乐还以为他是看上韦蓉了,故意拿钱砸她,但后来发现他就是纯傻。

赵允城是白幼瘦网红审美,最喜欢二十出头的清纯少女,而韦蓉离过两次婚,身材丰满圆润,是标标准准的美妇。赵允城不好这一口,还在背后蛐蛐她是心机老女人,每次都骗他的钱,结果到了下次,韦蓉一哄他,他还是瞬间上头。

没过多久,服务生就把点的酒送了过来,期间韦蓉又捧了赵允城一通。这会儿他已经彻底飘了,站在茶几上,举着十五万九一瓶的酒往地上倒,包间里的其他几个女孩一边欢呼一边拍视频发抖音。

徐天乐看了他一眼,憋笑道:“这傻逼上辈子欠韦蓉条命吧。”

陈璟淮:“只能说一个猴一个栓法。”

“所以这就是你喜欢精准扶贫的理由?”

“你也是傻逼。”陈璟淮骂道。

徐天乐笑了两声,而后正经了起来,拍拍他的肩膀说:“璟淮,我说一句。你那妞年纪小,心思又细,和你还不是正常途径认识的,对你闷点儿也正常,时间长了就好了。”

“我知道。”

陈璟淮今天会那么问李楚悦,纯粹是因为冲动心急,现在他也冷静了下来,知道自己不能逼着她,还得慢慢来。

想到她那爱胡思乱想的性子,他估摸着她这会儿应该不好受,说不心疼那是假的,于是起身对徐天乐道:“先走了,人还在我家。”

(三十四)我回来肯定是因为想你

回到家,陈璟淮放轻脚步,推开了卧室的门。

房间里没有开灯,只有床头亮着盏小夜灯。小夜灯是李楚悦之前回宿舍那次带过来的,此刻正散发着柔和的暖光,光线打在她的侧脸,照亮了她安静的睡颜。

陈璟淮坐在床边,垂眸无声观察着睡熟的女孩。她的眉毛很整齐,眉尾自然下弯,眼睛闭着,纤长浓密的睫毛像是两把小扇子随着呼吸在轻轻扇动。她的鼻梁很挺,鼻头圆润小巧,嘴唇不厚但饱满,形状很好看,亲起来软软的。

陈璟淮的手指在她唇上轻轻摩挲了一会儿,俯身亲了亲她。

这时,李楚悦翻了个身,露出了枕头上洇湿的泪痕。泪痕已经半干,很明显她应该是哭着睡着的。

陈璟淮的心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抓着,又疼又皱巴。他看见她的唇动了动,口中小声呢喃了一句什么,凑近去听,他听见了一句有些含糊的“陈璟淮”。

“陈璟淮……”她又轻轻唤了一声,声音细细软软的,不仔细听根本听不见。

听她喊自己的名字,陈璟淮的心跟化了没什么两样,目光也软成了一滩水,他摸摸她的头,掀开被子躺下,把她搂进了怀里。

李楚悦感觉到有人抱着自己,迷迷糊糊地睁开了眼,看见男人的脸后她还以为自己在做梦,深吸了一口气尝试着让自己清醒,却发现不是梦。

“你……你回来了?”她问。

“嗯。”

李楚悦揉了揉眼睛,语气小心翼翼的,“你不生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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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

“我什么?”陈璟淮问。

“没什么。”李楚悦又把话咽了回去。

陈璟淮短暂地无语了几秒,捏着她嘴唇说:“下次不打算说完就别问,话说一半能把人烦死。”

“好。”

陈璟淮环住她的腰,把她整个人往自己怀里带了带。

李楚悦胸前两团软软的奶子贴在他胸膛,两人的身体靠得很紧,肌肤传递彼此的体温,呼出的温热鼻息小蛇一样暧昧地纠缠,逐渐点燃了两人的心跳。

陈璟淮看着她的嘴唇,眸中染上了一层炙热的渴望,他的喉结滑动了一下,下一秒就捂着她的眼睛吻了上去。

唇瓣相触的那一瞬,李楚悦觉得身体里像是有酥麻的电流划过,心脏毫无章法地乱撞起来,让她慌乱得忘记了回应他的吻。

陈璟淮松开她的唇,在她乳尖捏了捏,“刚才做完没亲你,这会儿就不让我亲了?”

李楚悦抿着唇,没说话。

陈璟淮笑了一声,大手轻抚着她的后背,柔声道歉:“乖,刚才是我不对,我跟你道歉,往后你不想说的不逼你好不好?”

闻言,李楚悦心头的委屈劲儿再次涌了上来,她的喉咙变得很紧,鼻尖也酸酸的,小声应了声好。

“那现在让我亲吗?”陈璟淮问。

“不让。”她有些赌气地说。

陈璟淮捏了捏她的鼻尖,挑眉道:“这么记仇?”

李楚悦又不说话了。

陈璟淮的下巴抵在她的肩头,一下一下地亲她的白皙细腻的脖颈,再次道歉:“真错了乖,让我把刚才没亲的补回来好不好?”

过了一会儿,李楚悦才低低地嗯了一声。

陈璟淮捏着她的下巴,再次吻了上去,他轻轻啮咬她柔软的唇瓣,舌头探进她的口腔舔弄她的舌尖,吮吸她口中津液。

李楚悦的心砰砰地跳着,几乎要从胸腔中钻出来,她搂住他的肩,回应起了他的吻,心里那些压抑着的情绪,那些她没办法说出口的情感,在这一刻齐齐涌向与他纠缠着的唇舌之间。

是欲望还是爱在这一刻都显得没那么重要了,黑暗的房间中,只余下两个喘着粗气的灵魂。

两人吻了很久才分开,李楚悦乖巧地靠在他怀里,感受到他胸腔中剧烈搏动着的心跳,她沉默了许久,继续起了刚才没说完的话。

“你怎么还要回来?”

她的声音很小,语气也很小心,像是考虑了很久才鼓起勇气说了出来。

发觉到她在试探自己,陈璟淮的唇角疯狂上扬,但语气却很随意,“家里的床睡着舒服。”

只是因为床舒服……

李楚悦整个人又重新笼罩在了一层阴郁的情绪之中。她有些心烦地挣开他的怀抱,身体挪向床里边,背对着他,和他拉开了半米的距离。

陈璟淮脸上笑容不断扩大,伸手把她捞进了怀里重新搂着,扯着她脸颊上的软肉说:“除了嘴硬,除了生窝囊气,快让我看看你还会什么?”

“我没有。”

“没有嘴硬还是没有生气?”

“都没有。”

“加一个,还会说反话。”

“你……”李楚悦气得说不出话。

陈璟淮不依不饶地追问:“我什么?”

“好烦。”

陈璟淮笑着亲了亲她的耳尖,而后抱紧了她,“我回来肯定是因为想你,想这样抱着你,知道了吗?”

(三十五)谁管老了以后的事?

李楚悦被陈璟淮这么直白的话打了个措手不及,心脏在这一刻有种悬空的紧张感,击鼓般跳动着,脸颊变得又红又热,身体也不自觉地紧绷起来。

感觉到她的不自然,陈璟淮唇角勾起一个略带戏谑的笑容,手掌在她的臀上不紧不慢地揉捏,压低声音问:“这么不经撩?”

“我……我……”

李楚悦的脸像是着了火,彻底红透了,她不敢再问多余的话,把头埋进他怀里,倦倦地打了个哈欠,“我好困……我要睡了。”

陈璟淮笑着摸了摸她因为害羞而变得红彤彤的脸蛋,“睡吧。”

*

凌晨叁点,北洲市的大街上已经没什么车了,但路灯却依旧亮着,把街道照得通明。

lane酒吧营业到凌晨两点半,这会儿正在准备关店,员工都陆陆续续地离开了。

韦蓉是最后一个从店里出来的。一出门,她就被刺骨的寒风冻得两腿直打颤,她缩着肩膀,裹紧了身上的紫色皮草,打算叫辆车回家。最╜新↑网?址∷ wWw.ltxsBǎ.Me

刚刚拿出手机,她突然听见了一阵由远及近的汽车排气管嗡鸣声,她朝声音传来的方向望去,没过多久,一辆黑色迈凯伦超跑停到了她面前。

“这么晚了,你怎么回家?”赵允城降下车窗问。

“我车开4s店保养去了,打算打车走。”

零下十来度的天气,韦蓉的声音冻得都是抖的,说话时大团的白色雾气从她口中冒出,由于太冷,她把手插在口袋里,来回跺了几下脚,过膝高跟靴踩在地面,发出噔噔的声响。

“上车,我送你回去。”

“你刚才不是喝酒了?我可不坐你的车。”

赵允城催促道:“我就喝了一点,你也看见了,这会儿酒劲儿早下去了,快上车。”

听他这么说,韦蓉也不和他客气,拉开跑车的剪刀门,俯身坐到了副驾上。

她上车后,赵允城下意识地往她腿上瞥了一眼,发觉她腿上穿的丝袜有些不对,他直接伸手捏着扯了扯,声音突然拔高了好几个度,“你穿的薄丝袜?”

“对啊。”

赵允城的脸唰地黑了,恼火不已地怼道:“零下十几度,怎么没把你冻死?”

“在店里的时候有空调,冻不着,出门也就冷这一会儿,不碍事。”

韦蓉把双手放在汽车排风口暖着。她很爱美,是那种要风度不要温度的女人,冬天的时候从不穿臃肿的羽绒服,要么大衣要么皮草,穿短裙就绝对是薄丝袜或者光腿,光腿神器这种东西她是打死也不会穿的。

赵允城把身上的外套脱了丢给了她,冷冷地说:“等你老了膝盖疼就有罪受了,赶紧盖着。发^.^新^.^地^.^址 wWwLtXSFb…℃〇M”

韦蓉把他的外套盖在了自己腿上,外套上还残留着他的体温,隔着一层薄薄的丝袜暖着她的腿,她搓了搓手心,把冻得冰凉的手放进了他外套的口袋里,摸出他的烟和打火机。

咔嚓一声清脆的声响过后,幽蓝色的火焰亮起,韦蓉点着烟抽了一口,这才慢悠悠地说:“年轻的时候活得高兴就行了,谁管老了以后的事?”

赵允城不以为然,反问道:“你的高兴就是大冬天露个大腿是吧?就是让去你店里的几个老东西摸两把对吧?”

韦蓉动作优雅地夹着烟,吐了一个漂亮的烟圈,笑着说:“人一晚上消费五六十万,摸两把就摸两把吧,怎么看也是我赚大发了。”

赵允城冷笑着说:“我今晚上花了八十多个,你怎么不让我摸?”

韦蓉挑眉:“心机老女人,你也要摸?”

“谁跟你说的?徐天乐还是陈璟淮?”

韦蓉笑了笑,没理他,靠在座椅上边抽烟边刷手机。这时,屏幕上突然弹出了一条陌生号码发来的短信。

“老婆,这么晚了,还没回家吗?”

看见短信里的这个称呼,韦蓉的眉头紧紧皱成了一团。

(三十六)你也就说的好听

韦蓉估摸着这条短信应该是她前夫换了个新手机号发的。

韦蓉离过两次婚,第一任因为她不能生育离了,这个发消息的是第二任丈夫,叫吕书达。

吕书达追了她一年,求婚的时候信誓旦旦地说不在乎她能不能生孩子,结果婚后一年就在外边养了个叁儿,还和小叁生了一儿一女。

韦蓉知道后也没犹豫,直接离了婚,倒是吕书达一直在骚扰她,她手机号也换了,家也搬了好几次,但吕书达却总能阴魂不散地找到她的联系方式。

看韦蓉这边没回复,吕书达又发了条短信。

“老婆,我真的知道错了,我后悔了,离婚后我一直都在想你,我们复婚吧好不好?”

“我会补偿你的,我只是太爱你了。老婆我只是想要个孩子,我对她没有一点感情。你知道我们家就我一个男的,我要是没孩子,都没脸见我们吕家的祖宗,你体谅一下我好不好?”

“老婆我真的很爱你,我现在才发现,我不能没有你,我们复婚吧好不好?”

韦蓉看着他发过来的短信,嗤笑一声,直接拉黑了这个手机号码。

“谁跟你发的消息?”一旁正在开车的赵允城问。

“吕书达。”

一提到吕书达,赵允城的脸色瞬间就冷了下来。

赵允城是认识吕书达的,韦蓉的两段婚姻,从结婚到离婚再到结婚再到离婚,他都是全程见证,也没少说过她眼光差,不会挑男人。但说归说,韦蓉一有事他比谁都急眼得快。

当初韦蓉发现吕书达出轨要和他离婚,吕书达死活不同意,收走她的手机,不让她出门,把她关在家里强奸她,后来她趁他喝醉报了警。

派出所的警察根本不管婚内强奸的事,只当家庭矛盾调解了一番以后就让人回去了。

韦蓉被吕书达逼得没办法,把这事告诉了陈璟淮。陈璟淮当时想让检察院以非法拘禁罪和强奸罪把他弄监狱里,结果吕书达他妈,也就是韦蓉的前婆婆,一个七十多的老太太威胁说要去韦蓉的酒吧门口自杀。

韦蓉不想事情闹大,最终和吕书达和解了,只是协议离了婚,没有再追究别的事。

当时的赵允城还在英国读书,他听说了这件事以后直接飞回国内,找人把吕书达打了一顿,让他在医院躺了叁个月。

“吕书达跟你说什么了?”赵允城皱着眉问。

“没说什么,说想复婚什么的。”看赵允城脸色不好,韦蓉柔声道:“没事儿,我已经拉黑了。”

赵允城不放心地说:“往后他再骚扰你和我说。”

“行。”

说完,车厢里就安静了下来,韦蓉继续扒拉起了手机,和新认识的年轻弟弟聊起了天。

赵允城瞥了一眼她的手机屏幕,“你在和谁聊天?我平时给你发消息也不见你回,回别人倒是回这么积极。”

“一个健身房认识的帅哥。”

“健身房的都没好东西,你怎么净往渣男堆儿里扎?吕书达骗你骗得还不够惨?”

韦蓉笑着说:“就是玩玩,他不是好东西,我也不是。姐已经过了相信爱情的年纪,男人,不过是取悦自己的工具罢了。”

赵允城沉默了一会儿,说道:“你高兴就行。”

不知怎的,韦蓉总觉得他说话的语气似乎带着点委屈,不由得让她想起了很多年之前的他。

赵允城认识韦蓉那会儿才十五岁,还在上高一,那年他妈乳腺癌死了,他天天钻黑网吧通宵打英雄联盟,一连七天都没出过网吧的门,饿了就吃泡面,困了睡电竞椅,邋里邋遢的没个人形。

韦蓉当时在网吧看机子,看他一个穿着校服的高中生在网吧待了一星期也没人管,觉得他可怜,就把他带回家给他做了顿饭。

赵允城告诉她他妈妈死了,搂着她哭了很长时间,她给他洗了衣服,让他在自己家住了一晚上,第二天又送他去了学校。

从那之后,赵允城没事就会去她家蹭饭,有时候也会带陈璟淮和徐天乐一起去。

韦蓉那时候以为叁人就是普通高中生,一直把叁人当弟弟对待,后来才知道叁个人都是少爷。

赵允城的余光一直在关注着身旁的女人,看她还在没心没肺地拿着手机拍她的腿照发给对面的男人,忍不住唠叨:“赶紧把你腿盖好,你都这么大的人了,能不能在意点自己?腿要冻出毛病怎么办?老了坐轮椅推都没人愿意推你。”

“没事儿,能请护工。”

“虐待老人的护工你见的还少?到时候你眼也花了,耳朵也聋了,又瘸又糊涂,人家虐待你,你都不知道那人是谁。”

从前那些年都是韦蓉叨叨赵允城,赵允城从英国回来后,两人的身份就像是对调了一样,现在更多的是赵允城叨叨她。

“还有,往后大半夜别自己打网约车,前段时间北洲又出了网约车司机强奸女乘客的事,你的车要不在身边就给我打电话,我送你回去。”

韦蓉举着手机,拍了张方向盘中间的迈凯伦车标,打算发到朋友圈钓鱼,拍了张满意的照片后,她才说道:“我刚才瞧见你搂了个妹妹走了,这不是怕你没空。”

“你打电话我什么时候没空过?”赵允城道:“别说我搂了个女的走了,就是我和女的正在床上,我也得爬起来接你。”

“嗯,知道了。”

“你能不能别这么敷衍我?”赵允城不满道。

韦蓉笑着在他头上揉了揉,把他的头发揉得乱糟糟的,甜甜地说:“知道了,你是我亲弟弟,都听你的。”

听见那句亲弟弟,赵允城眸中划过了一抹微不可见的落寞。

“你也就说的好听。”

(三十七)没事了,别怕

韦蓉住在一个叫锦都府的小区,房子是租的,因为她为了躲吕书达经常会搬家。

到小区大门口后,韦蓉收起手机,解开了安全带,对赵允城道:“把我搁这儿就行了,你回去吧。”

赵允城道:“我给你送楼下吧,也不差这一点路。”

“那行。”

赵允城把车开进小区,停到了她住的单元楼楼下。韦蓉没有马上下车,而是扭头无声地看向了驾驶座上的男人。

路灯散发的昏黄光芒透过车玻璃照进车厢,他的脸一半露在光下,一半隐在阴影里,明明灭灭,影影绰绰,透着一种难以言说的寂寞。

“你看我干什么?”赵允城笑了起来。

“发现你越来越帅了,多看两下养养眼。”

赵允城深深地看了她一眼,“想看的话也能天天看。”

韦蓉笑了笑,只当没听出他话里的意思,推开车门说:“天天看要腻的,走了。”

“嗯。”

韦蓉走后,赵允城坐在车里点了根烟,拿出手机给今天从酒吧带走的那个女孩转了两万块钱。

女孩叫什么他不记得,好像是楠楠还是馨馨,长什么样他其实也没印象,但应该是个标准的白幼瘦网红脸女孩。

“一会儿不去了,你自己在酒店睡。”

发完他就把人删了,而后抬头望着韦蓉家的阳台一口一口地抽起了烟。

缭绕的烟雾从他唇间溢出,他眯着眸子回忆她发梢的香气,回忆指尖刚才触碰到她大腿时的触感。

抽完一根烟,赵允城又看向了韦蓉家的阳台。这栋楼是一梯一户的户型,她已经上去五六分钟了,但家里的灯却还没亮起来。

赵允城有些不放心,下车进了单元楼。

韦蓉住在十八楼,赵允城看见电梯显示在十八楼停着,心里越来越担心,按了上楼键,然后拿出手机打了个电话。

十八楼

韦蓉刚出电梯就被人拽住头发掀翻在地,看清面前的男人后,她的双眼迸发出巨大的恐惧。

“吕……吕……”

吕书达把她抵在墙上,双手死死掐着她的脖子,他猩红着双眼质问:“韦蓉,你为什么不和我复婚?为什么?我哪里对不起你?你连个孩子都不能生,我都不嫌弃你,你凭什么和我离婚?你凭什么?”

韦蓉的脸因为缺氧已经变成了酱紫色,喉咙发不出一丝声音,她的两只手紧紧抓着掐在自己脖颈间的大手,双腿拼命地乱蹬着挣扎。

突然,她的手机响了。

吕书达松开了她,韦蓉瘫坐在地上捂着脖子大口呼吸,发紫的脸色也逐渐恢复。

吕书达从她包里翻出手机,看见屏幕上显示的来电提示是“阿城”二字,他直接挂断了电话。

楼下

电梯到了一楼,赵允城走进去,按了楼层,同时手机里传出了女客服的声音。

“对不起,您拨打的用户暂时无法接通,请稍后再拨……”

赵允城又拨了一遍,刚刚响起铃声,马上就被挂了。他心里越发焦躁,只恨电梯升得慢。

楼上

吕书达重新掐住韦蓉的脖子,手指缓慢用力,脸上表情扭曲又残忍,恶狠狠地威胁:“韦蓉,我告诉你,你这辈子只能和我结婚,你必须和我结婚,我不管你换多少回电话,搬多少次家,你都不可能摆脱我。我不好过,你也别想好过!”

韦蓉怕再次激怒他,哀求道:“你别……你别杀我,我和你复婚,我们……我们明天就去民政局,明天就去,你别杀我……”

听她这么说,吕书达脸色有所缓和,她松开了手,问:“你家密码是多少?”

韦蓉报了一串数字。

吕书达开了门,拖着她进了屋子,把她推倒在沙发上,随后欺身上前,扯起了她的衣服,边扯边说:“蓉蓉,我爱你。我刚才不是故意掐你的,我只是太害怕你离开我了,你跟我复婚,我们还像以前那样好不好……”

韦蓉很清楚吕书达就是不想让她好过,她安抚道:“你只要保证往后不和她来往了,我们就还像以前一样。”

吕书达看着她,白皙俊秀的脸上带着痴迷的神色,很快就将她脱得一丝不挂。

“我没有打算过娶她,我爱的人一直都是你,我只是想要个孩子,我只是把她当成生孩子的工具,我一点也不爱她蓉蓉。”

他低头吻上她的嘴唇,唇瓣相触的那一瞬,韦蓉再次想起被关起来强奸的恐怖经历,胃里一阵恶心,猛地推开了他,捂着胸口干呕了起来。

吕书达突然暴怒,啪地一声狠狠甩了她一巴掌,扯着她的头发把她从沙发上拖了下来,骑在她身上,又抽了她两巴掌。

“我就那么让你恶心?我就那么让你恶心!?韦蓉我就那么让你恶心?”

韦蓉拽着他的手腕,拼命解释:“不,不是……我没有……我胃不舒服……”

吕书达已经听不进她在说什么,他再次掐住了她的脖子,“韦蓉,我这么爱你,你凭什么恶心我?你凭什么?你是个什么东西?你一个连孩子都不会生的女的凭什么恶心我!”

韦蓉呼吸不过来,肺憋得快要炸了,她发不出一丝声音,脸色也开始发黑。

吕书达恶魔一样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

“你既然这么恶心我,那你就去死吧!韦蓉,我告诉你,你死了我也不会放过你,你死了就不会恶心我了,到时候我想怎么搞你就怎么搞你,你去死吧!”

韦蓉从没有觉得死亡离她这么近过。

挣扎不了,也说不出话。

巨大的恐惧肢解她的躯体,嗫咬啃食着她的血肉,瓦解她的意志。

她绝望地闭上了眼睛,两行眼泪顺着脸颊缓缓流下。

突然,门口传来了密码解锁声。

“门已开——”

吕书达看向了门口:“谁?”

听见吕书达的声音,赵允城的心猛的一沉,看见沙发上的景象后,他二话不说抄起客厅隔断柜上的红酒狠狠砸向吕书达的头。

酒瓶嘭地一声炸开,玻璃渣溅了满地,红酒和鲜血混合在一起顺着吕书达的额头流下。

韦蓉趁机推开吕书达,想从地上爬起来,然而后者很快就反应了过来,他抹了把脸上的血和酒,从口袋里掏出把水果刀,猛地刺向她的后背。

“去死吧,贱人!”

赵允城瞳孔骤缩,用尽全身力气扑向韦蓉,将她护在怀里,下一秒水果刀直直插进了他后背。

“阿城!”

韦蓉瞬间红了眼睛,眼泪决堤而下。

赵允城痛苦地闷哼一声,咳出一大口鲜血,伤口处的鲜血顺着水果刀的刀柄蜿蜒而下。

“赵允城你找死是不是!我让你多管闲事!我让你多管闲事,今天你也得死!”

吕书达大吼着拔出水果刀,再次刺向他。

赵允城一只手推开韦蓉,另一只手的胳膊肘向后狠狠一顶,击打在吕书达腹部,吕书达吃痛,手中的水果刀哐当一声掉在了地上。

赵允城得了机会,转身去捡地上的刀,吕书达也迅速弯腰去抢刀,然而却晚了一步。

赵允城捂着还在流血的伤口,猛地将水果刀插进吕书达腹部,温热的鲜血喷涌而出,溅了他满手满脸。

赵允城这一刀刺中了吕书达的内脏,他两腿一软倒在了地上,伤口水龙头一样涌着鲜血,血液很快就在白色的瓷砖上积了一大滩,十分骇人。

赵允城流的血不比吕书达少,他的脸色惨白,没有一丝血色,但还是第一时间看向韦蓉,喉间用力挤出几个字安慰她。

“没……没事了,别怕……”

话刚说完,他就两眼一黑失去了意识。

(三十八)还能和金主有隔夜仇吗?

清晨的第一缕阳光洒在了李楚悦脸上,她的眼睫颤了颤,缓缓睁开眼睛,下意识地扭头看向了身旁的位置,却发现陈璟淮不在。

一股细细薄薄的失落丝带一样缠绕住了她的心。她拿出手机想看看时间,却发现他给自己留了消息。

陈:“我一个朋友出事了,我去趟医院,记得吃早饭。”

李楚悦抿唇回复:“好的。”

北洲市康宁干部医院。

陈璟淮到病房的时候赵允城还在昏迷,韦蓉在病床旁边坐着,两只眼泡哭得又红又肿,脸也是肿的,隐隐还能看见几个巴掌印。

“他什么时候能醒?”陈璟淮问。

韦蓉道:“医生说得等麻药劲儿过去,应该到下午了。”

“吕书达死了没?”陈璟淮问。

“没死。”

陈璟淮啧了一声,“可惜了。”他又道:“下午阿城醒了公安应该会过来,到时候问你话,你就咬死了吕书达是想杀你。”

“好。”

这时候,陈璟淮的手机震动了两下,他拿出来看了看,发现是李楚悦给他发了消息。

他从手机里找出了几张拍卖会预告的珠宝的图片,给李楚悦传了过去。

陈:“喜欢哪个?选一个,必须选。”

他这么说,李楚悦只好从其中挑了一条祖母绿手链给他发了过去。

陈:“喜欢绿色?”

“对。”

陈:“我下午去香港,这几天都不在北洲,你如果有事先找这个人,他是我朋友,叫徐天乐。”

李楚悦回了个好,添加了徐天乐。

接下来的叁天,李楚悦都在医院待着,李丽萍从重症监护室出来后就转到了普通病房。

由于陈璟淮给医院院长打过电话,肾科的医生和护士对李丽萍都很上心,专门给她安排了一间环境比较安静的病房。

刚刚从重症出来的李丽萍一天的大部分时间都在昏迷,就算短暂地醒过来也没什么意识,李楚悦除了在病房陪着她,看着仪器上的数字,其他方面根本帮不上一点忙。

北洲大学的毛概考试定在一月十号,也是腊月初十,考完以后就是寒假了。

考前一天,李楚悦回了学校,晚上的时候,她觉得小腹坠坠的,还会隐隐作痛,第二天醒来她就发现生理期来了。

毛概考试是在上午八点,李楚悦吃了早饭后就去了考场。

监考老师有两个,其中一个是张丽老师。因为那天的那通电话,李楚悦始终不敢看张丽,总觉得尴尬,然而张丽路过她的时候却温柔地拍了拍她的肩膀。

“楚悦,加油考。”

李楚悦受宠若惊,赶忙说:“好的,谢谢老师。”

张丽和杨院长现在还在被调查,调查结果没下来两人就还得正常工作,张丽虽然因为被举报的事不高兴,但还不至于格局小到把怨气撒在学生身上,毕竟朝着学生撒气也不能改变什么,不如好好想办法利用杨院长捞好处,更何况她也不想得罪陈璟淮。

开考十分钟,李楚悦突然觉得小腹一阵绞痛,疼得直不起腰,她只好一只手捂着小腹,弓起身子强撑着继续写卷子。

又过了五分钟,她的小腹越来越疼,像是有刀子在剜她子宫里的肉,她的脸色煞白煞白的,大颗大颗的汗珠从她额头滴落在卷子上。

李楚悦拿笔的手疼得颤抖,连一个完整的字都写不出来,她以前从来没有痛经的毛病,今天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感觉子宫像是要被扯出来了。

因为太疼,她的胃里直犯恶心,眼前渐渐开始变得模糊,啪地一声,她手中的笔滑落到了地上。

李楚悦艰难地撑着身体,弯腰去捡,然而就在她俯下身子的那一刻,小腹里像是有一把卷着刃的刀子在刮她的肉,疼得她两眼发黑,连呼吸都是困难的,最终两腿一软,直接栽倒在了地上。

“老师!老师!”

“有同学晕倒了!”

*

医院,病房外

张丽把手中的检查单给了刚赶到医院的陈璟淮。

“陈公子,刚才我陪楚悦做了检查,医生说是子宫异常出血。”

陈璟淮扫了一眼手中的单子,蹙眉道:“怎么会异常出血?”

张丽在心里暗暗盘算,刚才在办公室时医生把子宫出血原因和她说得明明白白,就是因为李楚悦吃紧急避孕药导致的。

但她这会儿要是直接和陈璟淮说原因,倒显得像是在暗暗责备陈璟淮让李楚悦吃避孕药,陈璟淮面儿上必然要挂不住。

“没啥大事儿,就是小姑娘不懂,吃错药了。医生说不碍事,就是毓婷得停一段时间。”张丽轻描淡写地说。

闻言,陈璟淮的眉头蹙得更紧了。他这种渣男是不会去专门了解毓婷的副作用的,一直以为就和普通药没什么两样。

张丽看陈璟淮的表情,估摸着他是对这事儿上了心,说道:“毓婷副作用大,最短也得隔一两个月再吃。”

陈璟淮嗯了一声,脸上表情不辨喜怒。张丽怕自己再多说下去说错话,道:“陈公子,我学校那边还有事儿,您既然来了,那我就先回去了。”

陈璟淮原本对张丽的印象仅限于她爬杨式开的床,但今天她把李楚悦送到了医院陪她检查,加上刚才她那番委婉的话术,让他不禁对她有了些改观。

“你和杨式开是怎么回事?”陈璟淮突然问。

张丽心中一喜,微笑着说:“也没什么,就是我陪杨院长吃了几回饭,就有人在网上p图造谣我和院长,那些都是假的。”

陈璟淮打量了她一眼,说道:“既然没什么事,那纪委应该也不会冤枉你和杨院长。”

有些话不用说得太明白,张丽知道他这是打算插手了,点头称是:“身正不怕影子斜,我也相信纪委的同志会还我和杨院长清白的。”

*

张丽走后陈璟淮才推开病房门走了进去。

李楚悦已经醒了,正半倚在床头休息。她的气色很差,原本明亮清澈的眼睛空洞无神地盯着墙壁发呆。

看陈璟淮进来,她直接躺了下去,用被子盖住了头。

陈璟淮愧疚也心虚,但更多的还是心疼她,他来到床边,弯腰掀开被子的一角,柔声问:“还疼吗?”

李楚悦没说话。

她是开考十几分钟后晕倒的,这会儿考试早就结束了,她绝对要挂科。这学期是大四上学期了,毛概又是必修,学校没有补考,挂科了只能明年重修,她十有八九要延毕。

一想到延毕,李楚悦就气得红了眼圈,一把拉下了被角把自己盖得严严实实,拒绝再和面前的男人交流。

陈璟淮吃了个没趣倒也不生气,再次掀开被角道歉:“乖,这事儿是我的错,明天我带你去看中医,开点药调理,别生气了。”

过了一会儿,李楚悦闷闷的声音从被子里传了出来。

“你有什么错?明明是我的子宫不争气,才吃了叁回药就异常出血。”

陈璟淮理亏,只能再次道歉:“那天我也说了往后不用你吃药了,以后我戴套。之前是我的错,我跟你保证以后这种事不会再有了。”

“你才没有错,你是金主,金主不戴套有什么错?”

陈璟淮被她的话噎得哭笑不得,他掀开被子,李楚悦赌气地用手捂住自己的脸,不肯看他。

陈璟淮没办法,只好强行把她抱起来搂在怀里,哄着她说:“你看,这事已经发生过了,我向你道了歉,也承诺了往后会改,你都不愿意,那你和我说说要怎么才能消气?”

“我睡一觉就好了。”

“真的?”陈璟淮抚着她的头发问。

“对的。”李楚悦抬眸看他,一双清澈的眼睛忽闪忽闪的,微笑着说:“我不过是一个被包养的学生,还能跟金主有隔夜仇吗?”

陈璟淮:“……”

(三十九)你前女友也是吗?

陈璟淮实在受不了她这一本正经的阴阳怪气,捏着她的下巴亲了亲她,哄道:“别闹了乖,跟我说说到底生什么气呢?你哪里不高兴自己憋心里有什么用?说出来才有改善的余地是不是?”

李楚悦和陈璟淮毕竟不是平等地位,她现在敢对陈璟淮阴阳怪气,一个是因为捏准了他心里愧疚,另一个就是仗着他现在喜欢自己。

这会儿陈璟淮已经哄她哄到这种程度了,她也知道见好就收,再闹下去就显得不知好歹了。

“我的毛概考试……”

“考试怎么了?”陈璟淮问。

李楚悦有些委屈地说:“我晕倒的时候正在考试,卷子才写了一点,绝对要挂科,而且我们学校没有补考,我只能明年重修,这样的话我今年会延毕。”

“那回头让你们学校单开一场毛概补考不就行了?就因为这么点事儿犯得着生这么大的气?”

“我没有生气。”

“没生气?”陈璟淮挑眉,“那刚才纯粹就是想让我低叁下四低声下气地哄你?”

“我没有。”

陈璟淮眸中含笑,意味深长地审视着她,“没有吗?”

李楚悦的脸颊浮起了两团红晕,她会和他闹确实存着一点自己的小心思,一个是想试探他的底线在哪里,而另一个,和他说的一样,就是想让他哄。

只不过这种事被他看穿说出来实在太羞耻,所以她当然不能承认。

“我没有。”李楚悦反驳。

陈璟淮笑着捏捏她发红的脸蛋,然后从口袋里拿出了一个银白色的小礼盒,他打开盒子,把里面的那条祖母绿手链戴到了她手腕上,说道:“下次想让我哄你就直接告诉我,你这么委婉属于是走弯路了。”

李楚悦刻意忽略掉他的话,举起手腕仔细看了看那条手链,手链很漂亮,也有些眼熟,十二颗哥伦比亚无油祖母绿宝石散发着幽幽的光芒,神秘而优雅。

李楚悦虽然不懂珠宝,但也知道这个应该很贵。

“这个要多少钱?”她问。

“把你卖了差不多够。”

李楚悦瞪大了眼睛,“那这个太贵了,我不能要。”

“骗你的,就两万,不贵。”陈璟淮道。

“可是两万也很贵啊。”

“又不是你拿钱,你管这么多干什么?”

“可是我……”

李楚悦一直都不太习惯接受别人的好,心里总会觉得亏欠,每当别人给了她一个东西,她会下意识地想怎么回报以价值对等的东西。

陈璟淮一看就知道她在想什么,在他看来,李楚悦最烦人的地方就是既不喜欢跟他提要求,也不能很自然地接受他给的东西,总是跟他保持着距离,防备又疏离,无时无刻都做着随时离开的准备。

他不喜欢这样,他现在巴不得她和自己越缠越紧,但他知道她不信任自己,所以他也只能这样一步一步地博取她的信任,让她渐渐像个普通女孩一样,会对他提要求,对他撒娇使性子,收到他的东西会高兴。

“没有可是,我送你东西只是因为想送你,我想看你高兴,不是等着你回报什么,懂了吗?”

他很清楚对她这种敏感拧巴的人,最好的方式就是直接了当。

“我……”李楚悦愣愣地看着他,说不出话来,但心却忍不住紧了紧。

“所以宝贝,现在告诉我,我送你的东西喜欢吗?”陈璟淮柔声问。

“我很喜欢,谢谢你。”

“那过来亲一口。”陈璟淮命令道。

“好。”

李楚悦听话地仰起下巴,凑到他脸上轻吻了一下。

陈璟淮满意地勾起唇角,漆黑幽深的眼眸直勾勾盯着她的眼睛,“以后收到礼物要怎么做,现在学会了吗?”

李楚悦红着脸点点头,小声说:“学会了。”

“很棒。”陈璟淮奖励似地摸了摸她的头,而后捏着她的下巴吻了上去。

几天没见她,他想她想得骨头都是痒的。

他的舌在她唇瓣上轻舔吮吸,把她的嘴唇亲得湿漉漉的,亲了一会儿,他的舌撬开她的贝齿,探入她的口腔轻吸她的舌尖,同时大手从她衣摆伸进去向上握住一只酥胸揉捏起来,把玩她柔软细腻的乳肉。

“嗯唔……”

李楚悦被他摸得哼唧了一声,下腹一热,一股涓涓细流从花穴流了出来,她推开了他,说道:“我还在生理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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