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10-08
(一)装窝囊的混血俊男
深夜,下着细雨,赛车场里时不时传出飙车的声音。最新发布地址www.ltxsdz.xyz
直到玩累,白倾才出来,身穿休闲服的她,去掉了之前的长发波浪卷。
现在的她乌发过肩,外表青春洋溢,气质却截然不同,给人一种很强的气场。
每次都是她一个人进出,仿佛这个赛车场是专门为她所建的。
白倾准备撑伞走人,开车回家,眼前突然出现一名男子,毫无征兆的跪在她面前。
男子嘴里不停地说:“姐姐,求求你,救救我,我创业失败,无家可归。”
白倾内心忍不住吐槽:真窝囊。
她向来看不起这类男的,有手有脚的,干点啥不行?非得给人下跪。
直到男子抬起头,可怜巴巴的望着她,她才有所怜悯之心。
“你父母呢?”
白倾不屑与他浪费时间,质疑出声,往后退了一步。
她讨厌陌生人的靠近,这男的浑身湿透了,雪白的衣服上混着泥土,给人一种邋遢且懒惰的样子。
男子的眼泪跟不要钱似的,刷刷往下掉,哽咽道:“姐姐,我无父无母……”
“对不起,我不是有意这么问的。”
白倾立即道歉,她也是个无父无母的人,对这个回答比较敏感,下意识地好心去扶起他。
男子起身,他怕弄脏白倾往傍边站了站。
白倾打开伞,亲和地眼神示意他过来。
男子擦掉泪水,低声道:“姐姐,我来撑伞吧。”
白倾一看,确实得把伞给他,不然高举撑伞,挺累的。
她倒是没想到男子站起来这么高。`
虽是一起撑伞,但男子把伞一直往白倾这边倾斜,她淋不到一点雨,仿佛男子只是为了能靠近她一点,所找的借口。
“上来吧,没事。”白倾上车道,语气温声如安慰般,随手系好安全带。
男子蹑手蹑脚的坐上车,如同从来没坐过车,左看右看像个好奇地孩子。
白倾开车又快又稳,男子时不时跟她说话,像这种搭话的话题,她向来不理会,选择沉默,专心开车。
但只因那句无父无母,她索性附和地回了男子几句。
到家,白倾现居在市区的别墅房里。
她名下有几栋房子,算得上是个经济自由的人,随便收收租,完全不用工作。
自从隐退后,还可吃公司给的补贴及每年分红与奖金。
就这样自由自在地活着,远离世非,独享安乐,一个人过一辈子,他人对她的评价就一个字:爽。
他人也羡慕她,可不知她背后努力,付出了多少,才有了后面的一切,都是她应得的。
也有些嚼舌根的嘲笑道:“都快奔三的人,还不结婚,是不是性冷谈啊?”
像这种只敢背后偷偷议论,不敢在正主面前显摆的王八,缩头王八,一打就招,
白倾完全不放在眼里。
到家门口,白倾人脸一识别,门就迅速打开,传出:“欢迎回家,辛苦了。”
官方地机器人声音。
她在网上叫了跑腿,这男的看上去跟谦哥差不多高,上次谦哥过生日,她专门带着谦哥,去定制了一套西装送给他,尺码啥的她还记得。
白倾拿出客鞋给身后的男子,她望向前面道:“随便坐。”
她家沙发大,椅子多,里面是复古的中式建筑装修。
他们换好鞋,走了进去。
白倾把水倒好,放在男子面前的桌子上。
“喝吧,不用拘束,你穿多大码的?”她平静道,视线一直盯着手机,查找。
男子愣了一下,才反应说:“某码的衣服。”
他喝着水,掩饰着内心地喜悦。
“我说的是内裤。”白倾面无表情地道,她怎么可能看不出来,男子穿多大码的衣服。
她见男子不可思议般,仿佛她一个女的不该说这些,况且还不带红脸,倒是见男子的脸悄悄红了。
男子犹豫了一会,羞得低下头道:“也是某码的,我还...会长的。”
他的声音越来越小声,言语中透出肯定与羞涩。
白倾听到了,她放下手机。
“你长不长,那是你的事。”她不冷不热道,下单成功,不到十分钟就能送到。
她接着道:“你先去洗吧,里面有未拆封的新毛巾,衣服来了, 我递给你。”
她礼貌且微笑地转头,指了指浴室的方向,接着回手机里谦哥的消息,没关注陌生男子。
白倾抬头时,见他还未动。
“怎么还不去啊?感冒了我可不照顾你啊,弟弟。”白倾玩笑道,她眼底温和地看向男子。
男子略微紧张地双手合十,妥协地说:“好的,谢谢姐姐。”
洗完,男子穿好放在门外的衣服,走了出来。
白倾在厨房喊到:“吃个宵夜在睡觉。”
她没有吃宵夜的习惯,见男子狼狈的样子,于心不忍地下了次厨房。
糊味窜鼻,但看来她不适合做饭,最后还是泡好面,倒进碗里,就当自己做的,她端了出去。
“尝尝,怎么样。”白倾尴尬地笑道,顺势坐下,仿佛她现在才看清眼前的男人。
他有着一双绿瞳,五官俊廷,头发是天生的棕金偏冷色调,对方明显是个外国人,中文却说得很好。
(二)洗内衣物
男子去掉一身污浊,果真顺眼了许多。
“好吃,谢谢姐姐。”他边吃边说,如饿了很久。
这是白倾做的,哪怕再难吃,他也会吃光。
“弟弟,你叫什么啊?”白倾好奇道,不忘吃着面。
“我叫修之行,一路前行的行,姐姐你呢?”
修之行装出一副老实样,实际上他心里比谁都清清楚楚,表面却反客为主。
“白倾,倾城的倾,可能我小时候比较自恋。”白倾忍不住笑地说,这名字是她自己取的,喜欢白天,所以姓白,至于倾,她喜欢青色,但孤儿院院长弄错了,上户口后便懒得再改。
修之行犹豫地征求问:“那我可以叫你倾姐吗?”
“可以。”白倾吃着面,爽快道。
吃完,白倾本想自己吃的碗筷,自己洗。
修之行见状,端起她的碗,二话不说溜进厨房里洗。
白倾眼有意味地看着修之行,不错嘛,有点眼力劲。
见修之行洗完,白倾带他来到另一个房间,里面的东西都是全新且消过毒的。
她慵懒的靠在门傍,看向身后的修之行道:
“你就住这间,我可不是慈善家,给你白嫖。”
要是白嫖,把她的救助当成理所当然的话,这年轻的小子就废了。
“所以,每月交···”她想了想,在市区平均工资都得一万开头,租房也贵,日常开销等,这小子又创业失败,那就……
“那就一千吧,之行弟弟,怎么样?”她微笑道,眼眸轻撇地看了修之行一眼,要是没什么事,她就打算去洗澡睡觉。
“好,谢谢倾姐。”修之行满脸感激道,他知这里物价贵,白倾对他已经够好了。
洗完澡的白倾,穿着一件淡粉色的浴衣,她浑身被蒸汽润的白里透红,保养的不错如出水芙蓉,她不说,谁知道她快奔三了。
她准备去拿吹风机,被坐在客厅里的修之行吓了一跳。
她还没适应好,家里突然多出一个人。
白倾有点恼火的质问:“你怎么还不去睡觉?”
“对不起,倾姐,我想上个卫生间。”修之行的言外之意就是在等她出来。
“一楼有三个厕所,你房间出门,右转就到了。”白倾耐心地解释道,她确实忘记告诉修之行。
“好的,谢谢倾姐。”修之行再次礼貌道谢,他偷偷的看了白倾好几眼,舍不得离开视线,他没想到白倾在外面与在家里截然不同。
在家里像个退去风尘的女孩,但仍是他心中触不可及的存在......
白倾吹干头发,听到浴室里传出洗东西的声音,她疑惑地走了过去,带着困意地说:“不用洗,明天丢进洗衣机,太晚了,之行,早点睡吧。”
修之行继续洗着,好似不知白倾在傍边,健而有力的手臂,他双手用力的搓掉衣服上残留的泥污。
白倾倒是看不出来修之行会干这种事。
她见修之行并没有理会她,“之行,之行,不用洗。”她连续叫了几声。
修之行仿佛才反应过来,笑道:“马上就洗完了,没事的倾姐。”
白倾见说服不了修之行,刚想转身走人睡觉,一眼望去看到什么,她的脸不由自主地变红,立马回房间关上门。
因她看到修之行把她的衣服和内什么衣物也洗了!
她见修之行挺讲究的分类洗,不怕他洗不干净,就是......她心里觉得特...别扭。
她躺在床上,随手抱着身傍毛茸茸的玩偶兔,明天得和修之行说清楚才行。
遥控器一按。
窗帘收了起来,昨天睡的太晚,白倾今天自然起的也晚。
收拾好,她就出门了。
她没留意到桌子上,修之行给她写的纸条:倾姐,早餐我做好了,在冰箱里,记得加热一下。
吃喝玩乐,又是一天,白倾突然想到了什么,慌忙地回家。
见修之行蹲在门口等她,样子属实可怜。
她跑了过去,微微喘着气,带着歉意道:“不好意思,我忘了,之行,我现在给你录个指纹。”
见他没动,白倾蹲下身去问道:“怎么了?之行,哪里不舒服?”
修之行抬起头,白倾才发现他又哭了,绿眸含着泪如翡翠般贵美,像是她狠很的欺负了他一样。
她哭笑不得,确实是她错了,让修之行等了她这么久,只好温声安慰道:“之行弟弟,姐姐这次错了,那这个月你的房租抵了,怎么样?”
她用手刮蹭掉修之行眼角的泪水,忍不住好奇,一个男的怎么这么爱哭?
眼泪比她还多。
修之行如赌气般沉声道:“不行。”
白倾见他不起身,耗着时间。
她不禁皱了皱眉,怎么这么难哄?
(三)男性荷尔蒙
白倾轻叹一声道:“确定不要?不要就算了。”
她起身就走,被修之行拉住,他满脸委屈道:“先录指纹。”
白倾一听忍不住笑出了声,“这才对嘛,之行弟弟,走吧。”
入好指纹,他们就进去了。
修之行见桌子上,早上写的纸条,原封不动的在那,他就已猜出白倾可能没看到,他连忙塞进了口袋里。
白倾换好鞋,一转头就看到了修之行的这个小动作,本来不想管,家里也就这些东西,可一想到他还小,不管他,养成了小偷小摸的行为怎么办?
没有正确的价值观,得及时纠正,改正才对。
“干什么呢,之行?”白倾微笑地问道,走了过去,站在修之行面前,眼眸如同在审视他。
修之行心虚地撇过头,像是个做错事地小孩,可他并没有做错,只是不想被发现。
发现他精心准备的东西,却没被在意与知晓。
白倾歪头与他对上视线,坐在他傍边的椅子上,如同在训话。
“之行,你想要什么跟我说,未经允许,拿我的东西,会被我赶出去的。”她一字一句道。
这时修之行才明白,白倾误会他了,他连忙否认地说:“倾姐,我没有。”
他急切地看向白倾,想要证明似的伸手进去拿出来的那一秒,他顿住了,纸条在他的手心里,握成了球状,仿佛成了他永远都打不开的秘密。
白倾见状伸手进去扒拉出来,打开一看,才解开了眉心,她还以为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
修之行被她的动作搞的一脸红,羞愧地低下头,没敢看她。
白倾起身去厨房,早餐一加热,她端了出来,刚好可以当宵夜吃。
“倾姐,太晚了,我给你重做。”修之行说着伸手想抢过来,早餐到现在太晚了,他怕白倾吃了对身体不好。
“这哪里不能吃?除非你放毒了。”白倾没给修之行抢过去的时间,张嘴就往里送。
“好吃啊,之行,看不出来你还会做饭,以后你对象有口福了。”她夸奖道。
修之行其实想告诉白倾:他还没有对象,即便有也只能是此刻的眼前人。
但这样说,显得他太直接,怕白倾拒绝,他好不容易来到白倾身边,得小心点。
“倾姐,你喜欢吃,我刚好有时间可以做,一起吃。”修之行坦然道,他其实很想且喜欢做饭给白倾吃。
他在s国时,已经学通了——中餐,听说这里会洗衣做饭干家务的男人,会讨夫人喜欢的,还有…贞洁?好像是这么说的?!
修之行喜欢且动心的第一个人就是白倾,早在三年前,他就一直暗恋她......
“可以啊。”白倾的一句话把他拉了回来。
“对了,工作找的怎么样?要不要我介绍给你?”
她刚好想到:谦哥那边有个空位,可以照顾一下修之行,让他学学本事,长长见识,积累经验,从中成长。
坚持一定能成功,得看他喜不喜欢才行,不然也白费,强逼没有用,得心甘情愿,否则会内耗,伤身心。
“倾姐,你放心,我已经找到了,谢谢你。”修之行喜悦道,他没想到白倾会把这件事放心上,其实他不缺钱,他只是想靠近她一点。
“不错嘛。”说着白倾起身走进厨房洗碗,被修之行接了去。
她抢了过来说:“不用,我洗,你做饭我洗碗,分工明确。”
谁也不欠谁的。
修之行拗不过白倾,只好作罢。
从浴室,走出的修之行,下面只围了一条浴巾,男性荷尔蒙随时热气逐渐上升,打在了他上身的肌肤上。
白倾抬眼一看,简直就是视觉盛宴,修之行这肌肉练的真好,这线条……
她看的都忍不住流口水,下意识咽了咽,才想起正事,脸上不知觉的又红了。
她转头躲过修之行的目光,假装在找东西。
“之行,那个……衣服我自己洗,以后不可以随意动我的东西。”
她越往后说声音越硬,有了底气般,去指责修之行。
“倾姐,我是随手洗了,对不起。”
修之行歉意道,走到白倾面前坦诚道歉,怕她生气,但这个地方不是说:会喜欢洗衣的男人吗?!
“嗯,下次不要这样了。”白倾想侧身,走到一个安全范围,因为修之行靠的太近了,她能清楚地感受到修之行身上散发的热气荷尔蒙,如在包围她,令她进退两难。
白倾还没走半步,被修之行炽热的大手握住手腕处,他恳求道:“倾姐,我错了,原谅我好吗?”
(四)暗爽
修之行其实不太明白,他错在哪?但见白倾冷了脸,他下意识地认起错来,怕他们之间好不容易进展的关系,变成徒劳。
“知错就改,是个好孩子。”白倾面不改色道,见修之行是无心之举,可能是她想多了。
闻言,修之行慢慢的放开了手,却依旧留恋着刚才微不足道的温情。
他才不是个孩子。
清晨。
白倾没有赖床,早起吃了修之行做的早晨,夸他做的好吃,他就会红脸,还蛮有意思的。
她吃完出门准备去散步,修之行非要跟着她,他说:“倾姐,我对周围不熟。”
说白了就是想让白倾带他走一圈,如他所愿。
走到亭子里,坐下来歇息。
傍边来了一位大妈,凑到修之行面前开心地手舞足蹈,说起话来欢快道:“帅小哥,快加个联系方式,我女儿肯定会喜欢你,给你看看我女儿,跟你郎才女貌,天生一对。”
大妈心里乐开了花,这要是和她女儿结婚,生下来的娃,指定好看,基因差不了,看这小伙子蛮老实,外表英气招福,中文说的好,真是少见的外国人。
修之行见大妈拿起手机给他看,他无视手机里的照片,礼貌微笑道:“谢谢阿姨,我有喜欢的人。”
他说完望向在一傍看戏的白倾。
大妈顺着修之行的目光锁定白倾,拉着她往这边来劝劝修之行道:“你就是他姐姐吧,赶紧劝劝你弟弟,油盐不进啊,喜欢又莫得结婚,加个联系方式怎么了!”
大妈一副加不到不罢休的样子,傍边跟大妈一起来的小姐妹也加入了进来。
修之行张口就道:“实在不好意思,阿姨,我姐姐管的严,几乎除了学习外,不让我碰其他东西。”他把事推向给白倾。
大妈同情地看着到嘴的肥肉没了,开始指责白倾:“管的太严了不行,喘不过气的,该学习学习,该玩的时候玩。”
这下白倾成了罪魁祸首,给她十张嘴也解释不清楚,大妈们根本不信她,一人一个唾沫星子就能淹死她。
白倾只好落荒而逃。
“倾姐,等等我。”修之行见她跑了,唇角微微勾起,不到一会,追了上去。
“你这瞎话张口就来?”白倾喘着气道,再不跑,她的头都要炸了,大妈们的攻击太吵。
“这不是瞎话,我这是打发她们走。”修之行淡然道,仿佛他没错,错的是白倾。
白倾闻言,轻笑一声地说:“我谢谢你?”
不知怎么她这一跑,突然,肚子疼,不会是来那个了吧。
疼的白倾一手捂着肚子,一手扶着傍边的柱子,得加快脚步回家。
修之行看出不对劲,上前搀扶白倾,关心道:“倾姐,你怎么了?”
白倾想推开他的手,但无济于事,她有点不耐烦地说:“离我远点。”
她脸色越来越白,一阵微风吹过,虚汗爬满她的后背,头晕中伴随着一些耳鸣,她懊恼的想月经怎么提前来了?!
没等她反应,摇摇欲坠的身体被修之行抱了起来,往家里走去。
她没别的办法,只觉得很冷,于是往修之行怀里靠去。
秋天本是凉爽的季节。
今天却对白倾来讲格外寒冷,如同坠入冰窟,刺骨的浑身痛,尤其是腹部。
修之行见白倾怕冷,走向一道小路,挡住了风。
奇怪,白倾没有告诉他,这条直达到家的小路,他是怎么知道的?
修之行见怀里如乖猫似的人,露出浅浅的笑意,要是一直这样靠着他就好了。
他把白倾抱进了她的房间里,他不由得看了眼白倾的房间,是淡粉系的,窗户傍边有绿萝,是清新的风格,带着温馨地味道,仿佛吸引着修之行的踏入。
白倾叫修之行:“出去。”接下来的事她自己能处理。
修之行听话的退了出去,他怕白倾生气,看出白倾今天情绪不好,他出门时不忘叮嘱道:“倾姐,有事叫我。”
话完,他关上房门。
白倾见状,一手打开抽屉,拿出药,吃了下去,果真好受了不少,她要是当着修之行的面吃,不用猜对方肯定要问东问西。
她洗了个热水澡,穿着较保暖的衣服,靠躺在床上,在肚子上放暖贴。
这下白倾终于可以松了口气,刚刚那一下疼的,真是要了她的命,如无数银针,在肚子里来回穿梭着,虚的要死就算了,浑身都痛。
她真狠月经这个东西。
可是不来又不行,她特别羡慕来月经不会疼的——无感的。
她开门时,见修之行在门傍如守护女王的骑士。
他一直没走?
他坐在椅子上不知在想什么,没注意到白倾开门。
恍然间,修之行反应过来,站起身。
“倾姐,需要什么?要帮忙吗?”他连续问道,生怕白倾会拒绝他。
“我要上厕所,你陪我去?”白倾开玩笑地说,一手则捂着腹部,微微弓起腰,脸色依旧苍白。
“可...可以。”修之行低沉如蚂蚁般的声音道,他垂下眼,作势要扶白倾去厕所。
(五)马甲
白倾笑着甩开他的手,“我逗你的,之行,帮我泡杯姜茶吧,谢谢你。”
“好。”修之行说完就往厨房走去。
白倾见他听话离去的背影,不禁想真乖,要是她有个这样的家人,做梦都会笑醒。
见修之行端着姜茶,怕打扰到白倾,小心地走了进去,放在床头柜上。
白倾含笑地再次道谢。
她这一笑,仿佛让修之行回到了三年前:
他坐在车上,无意地往窗外看去,看到白倾,她穿着女士西装配着一双红底高跟鞋,那时她长发波浪卷及腰,气质干练又洒脱的走了出来。
走进了修之行的心里,那一笑使他无法忘怀。
从那以后修之行就开始默默地关注,暗恋着白倾,她给了他不一样的感觉,那种使他着迷且无法遗忘的感觉。
他想要她更多......
“怎么了,之行?”
白倾见修之行愣在了原地问道,她喝着姜茶,姜茶把她的唇润红了,起色好了很多。
“没事,倾姐,有事叫我。”
这时手机铃声响了,不是修之行的,他一般不带手机在身上,他见白倾要起身拿,他大步走去,把手机递给白倾。
“谢谢。”白倾拿着手机接了起来。
修之行退了出去,关上门,往自己的房间走去,嘴角的笑容也随之消失。
他看见白倾手机里的电话备注显示:谦哥。
谦哥是谁?是白倾什么人?
修之行关上房间门,打电话给助理道:“查她手机里的谦哥。”
“收到,行总,这次出国准备多久回来?你母亲这...快瞒不住了。”助理有点难为情地道。
“你躲起来吧。”他说完挂断电话,他的意思是不回去,躲起来,母亲就找不到,自然拿他们没办法,在国外的业务他早就安排妥当。
助理办事效率很快,发给修之行一个文件:
孟谦,男,身高190,29岁,单身,与白倾小姐认识了快十年。
他手下拥有几大企业的绝对控股权,分布很广,具体有多少,这个消息是被封死的。
以他现在的身价,行总你是比不了的。
这句是助理故意损修之行的。
哪怕孟谦发展的再好,也进入不了s国,早被修世家霸占,不让外企进入投资,即便进来了,也是冒着巨大亏损的风险,给修家送钱而已,何乐而不为。
修世家可谓是根深基固,根已经死死的陷进s国,无人能移除。
以下都是助理给孟谦拍马屁的词句:孟谦才华横溢,老成持重……
气的修之行没继续往下看。
文件的最下面是一张孟谦的照片,他身穿正装西服,带着一副无框眼镜,给人一种彬彬有礼,成熟稳重的样子。
可对修之行来说:孟谦长的也就那样。
孟谦与白倾认识了快十年,这十年里他们有过关系吗?
修之行单单这么一想,头就疼。
一星期后。
白倾月经差不多来完了,浑身舒爽了不少,在此期间与修之行相处的还不错,他们坐在沙发上看恐怖片。
她不由得好奇地问:“之行,你现在的工作是干什么的?”
她没怎么看到修之行出门工作,几乎是待在在家里,跟她待在一起,买菜这些钱也没找她报销。
难不成他有点存款?不是创业失败吗?骗她的?
“倾姐,我找了份插画师的工作,时间自由。”
修之行特意把业余爱好说的能混口饭吃,他在自媒体上是自由插画师,随便发表一下作品也能赚钱,他的画风艺术怪诞,虽说好看,但没几个人能看懂,除了他自己。发^.^新^.^地^.^址 wWwLtXSFb…℃〇M发布页地址WWw.01BZ.cc
“画画?那你挺厉害的,我是一窍不通,只会画火柴人。”白倾自嘲的笑道,反向地夸修之行的才华,才不外露,她倒是看不出来他有这本事。
得知答案后,白倾的注意力全在鬼片上。
她虽爱看但也怕,怀里的抱枕紧紧被她抓成一团,眼看鬼片氛围音乐都起来了,她想转头躲掉视线,但修之行在傍边,碍于面子她没有躲。
于是她眼神往上瞟去,没想到那个鬼就是从上方,忽然出现,吓得她立马转身。
结结实实的摔在修之行身上,他抱住了白倾,中间隔着抱枕,但能清楚的感受到对方身上的温热。
白倾猛的起身道:“不好意思。”
她脸上如冒热气一般,变得温红。
她说完灰溜溜的躲进房间里,开始胡思乱想修之行会不会误会她?往他身上凑?
(六)跟踪
早知道她就不该看鬼片。
吃完饭,白倾洗完碗,拿好钓鱼的装备准备出门,与孟谦赴约。
修之行跟上来,“倾姐,你是去钓鱼吗?”他明知故问。
他不知怎么白倾这几天老与他保持距离感?
他哪里做错了?
“对,我和别人约好了。”白倾快速否决道,她看出修之行想跟着她一起去。
她拿好车钥匙从修之行身傍借过,关门时,她停了下来。
“晚上我就不吃了,早点睡,之行弟弟。”她微笑道,关上大门,仿佛修之行真的成为她的亲弟般。
可修之行并不想把关系发展成这样,趁白倾没走远,他从停车场开出一辆磨砂黑的机车,戴好头盔缓慢地跟在白倾的车后。
白倾一下车,见孟谦在不远处等她,她拿好装备道:“我来了,谦哥。”
她大步走了过去。
孟谦穿着休闲服,整个人随和了不少。
“慢点,摔到了,我可不负责啊,倾倾。”孟谦玩笑道,在他眼里白倾像个永远长不大的女孩。
“谦哥,这地方不错嘛,肯定能钓上大鱼。”
白倾环视周围,没什么人,树茂成荫,前面的水库很大。
她纯是陪孟谦才出来钓鱼。
白倾不是很懂为什么孟谦喜欢钓鱼?
一问孟谦就搪塞她:“你钓一下,就知道了。”
闻言,白倾继续反问孟谦缘由,而他只是笑而不语。
钓就钓喽,白倾也没事干,正好个老朋友陪伴。
设备摆好,白倾戴好帽子,惬意地躺在身后的小椅子上,等待着愿者上钩的鱼。
一道声音打了下来:“倾倾,听说你救助了一个男人?”
孟谦把男人二字咬的很重,他坐在白倾傍边,扶了扶眼镜,掩饰着双眸里的微怒,观察她。
“谦哥,你派张姨通风报信啊?”
白倾说着拿出口袋里的糖,甜意扩散到了味蕾,她只有在钓鱼的时候吃糖,不会打瞌睡,专注着鱼竿。
张姨是孟谦介绍来白倾家里工作的保姆,她家里并不乱,偶尔过来打扫一下。
孟谦没回她这句,担心道:“你一个女孩子,让一个男人住你家里不安全,他万一对你有歹意,后果不堪设想。”
他刻意的把这件事,说的很严重。
白倾含着糖,不以为然道:“放心吧,谦哥,那小子像弟弟一样,他有喜欢的人,对我有啥坏心思?”
“再说了,我那空出来的房间是租给他的,利益关系。”白倾轻描淡写地道,说到底她还帮了那小子一马。
孟谦听后,并没有妥协,反对道:“那也不行,倾倾,我给那小子安排到别的地方住,你放心,不会亏待他的。”
他找人暗中调查过那男人底细,可怎么查都查出不来,绝对没有白倾想的这么简单,她被那小子伪善的表面蒙骗了。
“谦哥,你就放心吧。”白倾劝说道,她的鱼竿动了,她惊喜地站了起来。
“谦哥,你看,我也钓到了。”喜悦占满了头脑,她把那小子的事完全抛之脑后。
孟谦无奈的轻微摇了摇头道:“我帮你。”
躲在大树身后的修之行,暗暗握紧了拳头,手臂上青筋暴起,仿佛想解决掉孟谦这个人,挨白倾这么近……
钓完鱼,收拾好东西。
孟谦看向周围,附近有餐厅。
“倾倾,就去那吃吧。”不远很近,两个人一起走了过去。
进餐厅坐下,孟谦把菜单递给白倾,让她点,她点什么他就吃什么。
修之行则偷偷坐在他们身后,站在他傍边的服务员眼睛都直了,没见过这么英朗高俊的外国人。
服务员亲切地问:“先生,你好,需要点些什么?”
修之行一听才反应过来,他光顾偷听他们讲话,不好意思的微笑道:“我先看看,谢谢。”
他虽手里拿着菜单,心却不在这。
白倾见孟谦出来玩,也不忘回手机里的工作消息,她知孟谦一般不看手机,除了必要信息。
“谦哥,我都退了,你啥时候退啊,别把自己搞得这么累,差不多可以了。”
她看破了这世界般,平平淡淡的生活就好了,她现在不追求所谓权势。
“马上就好。”孟谦温柔地看了眼白倾。
他所做的这一切,都是为了白倾,他没忘十年前他们出来打拼时,白倾对他说的话:
“我要成为这世界上最富有的人。”
明明是一句玩笑话,可孟谦当真的。
(七)吃醋
菜上齐了,他们吃着饭。
忽然,傍边一桌的其中一名男子,窃窃私语地恶笑道:“刚刚走过去的那个女的,真骚啊。”
白倾坐在这个位置上能清楚地看见,前面的女孩和同伴闻言停下。
女孩放开同伴的手,转身走了过来,看上去是高中生。
女孩不知是哪个男的,她站在那桌傍边,冷静又怒气地道:“刚才是哪个畜牲说的?”
男子气急败坏地说:“你他妈骂谁?”
“你没妈?是野种?怪不得这么可怜。”女孩不服输地道,手紧张的握紧拳。
男子装腔作势地要起身干架。
一瓶好酒直接砸了下来,男子惨叫几一声,他刚要喷脏话,被眼前白倾的气势,吓得屁都不敢吭声,特别是多了两个陌生男子的凝望,打压在他身上,好似要打死他,使他不敢正眼看。
“谢谢姐姐。”女孩松了口气道,感激地望着白倾。
“没关系,这种畜牲,该打。”白倾冷怒道,还不忘擦手。
孟谦诺无其事的坐在座位上,仿佛早已习惯般,他知晓白倾的性格,很果断且有分寸感,绝不会忍气吞声,务必当场解决。
白倾准备坐到位置上时,傍边的女孩并没有走开。
不知是气愤还是天热令女孩红了脸,她紧张的对白倾说:“姐姐…可以加个联系方式吗?”
白倾见她双手轻颤的拿出手机,仿佛这手机很烫手。
白倾不好拒绝,怕伤害到女孩的自尊心,拿起手机加了好友。
女孩喜悦又激动的与同伴小跑地走掉了。
此时,孟谦与修之行的心理是一样的,不禁苦恼女的也会喜欢她......
吃完,白倾抢着买单,到门口时,一个冒冒失失的小男孩跑过来差点摔倒。
白倾手疾眼快地接住小男孩,使其站稳,慌忙地跑掉了。
她不知什么东西刮到了大腿,一道血痕冒出,痛感随后跟了上来,还好穿的是裤子,要是群子得破一道口子。
“没事吧,倾倾。”孟谦在身后跟了上来,见白倾腿上的血痕,还没碰到她。
白倾被人腾空抱起,她一看,眼眸里布满疑惑道:“之行,你怎么在这?”
修之行置若罔闻地抱着她,大步往外走去。
白倾见修之行不理她,气道:“我能走,放我下来。”
她双手不敢用力推,怕一不小心摔下去。
孟谦看着白倾离去的背影,眼镜后的双眸逐渐暗淡起来。
高速公路上。
修之行开着白倾的车。
白倾继续问道:“你是不是跟踪我?”
她坐在副驾驶上,眼神一直盯着修之行,如确保他会不会说谎。
“不是,刚好来这里,撞见你受伤,带你回家。”修之行说出来自己都不相信,却把白倾蒙混过关了。
白倾不知为何,感觉修之行心情不好,眉眼戾沉地死死看着前方道路,她便没继续聊下去。
到家,修之行恢复成刚认识的模样,扶着白倾,像是环抱她走路,恨不得紧紧贴着她。
这个人才能彻彻底底地在他身边。
他留意道:“倾姐,小心台阶。”
“我又不是瘸了。”白倾笑道,用力挣开修之行的手,往前走去。
修之行仿佛感不到拒意,又过去扶着她。
白倾无奈道:“之行,我真的没事。”
她不禁皱眉,这小子是不是故意的?挨这么近想干嘛?
白倾被修之行扶到沙发傍边,见修之行拿出医药箱,示意她坐下去,他帮她上药。
“不用了,之行,我自己来。”白倾见修之行闷声不说话,抬头一看,怎么又哭了?
她没法,只好依着他。
修之行单膝下跪,他小心翼翼的剪开结痂伤口傍的布料。
他心疼的厉害,就不该让白倾出去。
白倾低眼仔细一看,原来被刮的这么深,难怪流这么多血。
修之行处理完后。
白倾站起来,嘶了一声,怎么擦完药还更疼?
“谢谢你啊,之行,受伤的是我,你哭什么?”白倾忍不住笑了一声,小步地前行着。
“倾姐。”修之行叫住了她,纠结许久后把想说的话咽了下去,他心里默念心急吃不了热豆腐。
白倾停下见他不说,没继续追问,她直径地走进房间。
哪怕她已关上房门,修之行的目光久久不能放下,他能看很久。
(八)偷亲
听说宠物可以拉近关系,修之行连夜出门去宠物店,看中了个小白狗。
他小心地把小白狗带进家里,取名久久。
修之行躺在床上,抱着久久,明天它该以什么的方式出现在白倾面前?她喜欢狗吗?应该喜欢。
他在思来想去中闭上了眼。
吃完早餐的白倾,脚下出现个奶白的小团子,还会动,吓了她一跳。
后面看清是小白狗。
她把小白狗抱了起来,以为是误闯进来的,询问道:“你是谁家的小宝啊?怎么跑到我家来了?”
她跟小白狗玩了玩。
修之行没想到久久跑了出来,它是怎么在有牵绳的情况下,逃出的?
小白狗一见修之行出来兴奋地摇起小尾巴,对他汪汪叫。
白倾看向修之行道:“你养的?它叫什么呀。”
她的语气在不知不觉中温柔,仿佛这就是小动物独有的治愈能力,它能给人带来快乐。
“它叫久久,倾姐,你也养过狗吗?”修之行的绿眸藏不住喜,走了过去,久久激动的巴不得飞到主人怀里。
白倾把久久还给修之行,眼里多了份悲伤。
“养过,陪了我十年,走了。”
它离去的那天,差点要了她的命,真的好痛,痛到窒息,仿佛她也跟着死了。
从那以后白倾就再也不敢养任何宠物。
修之行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对不起,倾姐,我不知道...”
白倾声音沙哑地打断他,“没事。”
她转身抬手擦掉眼中的泪光。
久久汪汪的叫声,如同在安慰白倾:不要难过,你的狗狗在天堂过的很开心,你难过它看到了,也会难过的。
“之行,你养它可以,好好养,太吵了我就把久久丢出去。”白倾吓唬道,看着久久歪头不懂的傻样跟它真像,可久久是久久,怎么可能跟它一模一样,虽然都是小白狗。
她反手拿起车钥匙就出门了。
修之行不知所措地愣了一下,放下久久,跟了上去,他转头安慰久久说:“狗粮和水,你知道在哪,我先出门了。”
他急匆匆的关上门,久久看着他们离去,仿佛它成了这个家最可怜的灯泡。
白倾开车来到一个专门为狗狗建的坟地,她为它买了最大的墓,这样它就有宽阔的地方尽情玩耍,不会很挤。
与它的回忆重现在白倾的脑海,泪水不知从什么时候流满了她的脸。
她打开自带的酒,此刻,喝下去的酒不是清爽的,而是滚烫的,她笑着说:“我又想你了,怎么办。”
无解地答案,只有在这喝醉了,一觉睡到天亮,仿佛它从未离开过,心里能好受点。
白倾知道是自己骗自己,可她愿意被这样欺骗一辈子。
“为什么,不能活久一点......”
疼的她最后失声,趴在墓前,大口大口地吸气,脸因缺氧而涨红。
她拿起傍边的酒,又灌了一瓶进去,仿佛只有这样才能减轻痛感,蒙蔽双眼,来见它。
眼前莫名出现一个人,夺走她手里没喝完的酒,那人自己把酒全部喝完。
气的白倾张嘴狠咬他的手,她喝醉了,咬的并不重,松嘴时,他手上全是她的液体。
他抱紧了白倾,安抚道:“倾姐,是我,之行。”
白倾头脑晕晕的,哪里听得清,骂道:“放开我,混蛋。”
她双手拼命推拒,对方却纹丝不动。
白倾现如暴躁的小猫,张牙舞爪起来,她倒头就想睡,被修之行抱了起来。
走之前对白倾狗狗的墓,诚恳道:“我会好好的对你的主人,谢谢你,陪伴了她十年。”
他知宠物的陪伴是短暂的,也是最真诚的。
白倾睁开眼,不明自己什么时候回到家里,她是在做梦吗?
她摇摇晃晃地扶着墙,走了进去。
修之行换好鞋,转头一看,连忙接住了她,她靠着他肩上,脸颊浮出红红的可爱醉酒样。
白倾再次睁眼,怎么回事?她怎么还在家里,她要做梦——梦到它的狗狗。
久久很听话的,在修之行的房间里玩,他买了很多玩具给久久。
白倾又睁开眼,这下她怎么在房间里?
修之行帮白倾脱掉外套,他的视线忍不住往下看,硬生生把欲望压下。
把白倾放躺在床上,见她在次睁眼,近在咫尺地对上了修之行那双使人看不透的绿眸。
白倾不解地想修之行怎么在这?
不对,她应该在墓地,怎么还没梦到?
白倾再次闭上眼,不由得皱眉,下意识道:“出去...唔。”
唇一热,修之行不顾她的意愿,吻上她,撬开她的唇齿,逼的她无法后退与逃离。
白倾的泪顺着她的眼角流下。
她不禁发出呜声,嘴里交换着液体,温热的情欲,逐渐上升。
修之行恋恋不舍的又亲了亲才肯罢休。
见白倾睁开朦胧地的泪眼,如受到惊吓的小猫,无助地看着他,仿佛不敢相信这是真的。
修之行振振有词地低沉道:“是你先勾引我的,我有错吗?”
他紧紧逼问,白倾好像怕他会继续吻她,听懂似的傻傻摇头,像是在说:他没错。
修之行见状露出微笑,低头亲掉白倾眼角的遗泪。
她害怕的不敢躲,连呼吸都变得极轻,眼前的魔鬼,就发现不了她吧。
修之行摸了摸她的头,如命令道:“睡吧,真乖。”
现在的白倾很听话,被酒精麻痹了她的神经,她不知道该干什么,只知道听他的,他看起来不凶,给她的感觉却很凶,仿佛下一秒会吃掉她,不吐骨头。
白倾睡的很晚才起来,被饿醒,头很疼,脑子里短暂的片刻记忆浮现。
她迅速地掀开被子,身上除了蕾丝吊带外,只有衣服不在身上,她松了口气,还好不是光溜溜的。
但她好像亲了修之行?她不是在墓地上吗?怎么会出现在家里?
她头疼的想不起来,突然,咚咚的敲门声响起,传来一道询问:“倾姐,你醒了吗?”
白倾穿起睡袍去开门,她现在太饿了,抬头问道:“之行,能煮碗面给我吗?”
她的头发乱糟糟的,懒得出门去吃,酒后头疼。
修之行答应的很快,转身去厨房,见白倾上午一直在睡就没叫醒她,现在都晚上了。
白倾洗漱好,把乌发扎起显得脸更加小巧精致,她现在精神不是很稳定,迷迷糊糊的拿起筷子,直到第一口面烫到她,她才有所清醒。
她的嘴唇被烫红,下意识拿起傍边的水一口喝了下去。
“之行,是你送我回来的对吗?”白倾漫不经心地道,一边吃着面,一边关注修之行。
“对。”修之行坦诚道,并没有狡辩,他坐到白倾对面,怀里抱着久久。
(九)误会
场面陷入了僵局,白倾多多少少已经猜到修之行一直在跟踪她,那么修之行的企图又是什么?
白倾洗完碗,出来时冷声道:“之行,我帮你找到了别的住处,比这里便宜,一室一厅一百平米,家具齐全,全新,你明天就可以搬进去。”
她把优点都说出来了,以修之行现在的能力,不可能不心动。
“倾姐,怎么了?为什么要...要赶我走?”修之行装出一副委屈的样子,绿眸中又出现泪花,怀里的久久似乎知道主人情绪般,嗯嗯唧唧的叫。
白倾一见就容易心软,忽悠地说:“我不是赶你走,是我喜欢一个人住,现在你也稳定了,我不可能帮你一辈子。”
她坐在沙发上,这样就看不到修之行。
修之行不死心地继续问:“倾姐,是我哪里做的不好吗?你告诉我,有错,我会改的。”
他抱着久久坐到白倾傍边,久久跳了下去,像是知道不能让主人离开这里,它去讨好白倾。
白倾见修之行坐过来,她往傍边移了移,脚下的久久往她腿上撒娇,她做不到视而不见,把久久抱了起来。
她没有说话,沉默着仿佛在思考着什么。
“之行,是我错了,我不该亲你。”她把错揽在了自己身上,她不信修之行还能待下去,除非他是个渣男,对喜欢的那个人只是随口说说。
白倾转眼见他绿眸仿佛发光,一直在等她。
“倾姐,其实我喜欢的人,是你。”修之行满脸期待地等待她的回复。
白倾错愕了一秒,她自己挖坑,自己跳了进去。
她表面微笑来掩饰内心慌张,把久久递给修之行。
她质疑且嘲讽道:“之行,你才认识我几天?就喜欢我?”她起身往房间走去。
她不是不信修之行,而是他太小了,有些东西只是一时兴起,新鲜感而已。
她没这么多心思陪他玩。
“倾姐,我是认真的。”修之行急切道。
白倾关上了门,没给修之行任何回复。
她睡不着,躺在床上不禁想:认真?一句话而已,谁不会说?做得到的,少之又少。
手机叮的一声,传出来消息框。
白倾拿起来看,原来是那个女孩发的,她现在的通讯录里,只有孟谦和女孩,这两个人,有的时跟孟谦寒暄几句或者出去钓鱼。
女孩:
这么晚发信息给她,女孩应该思考了很久。
随后女孩发来一张表情图,是个可爱的小白兔动图。
她简简单单的打了上去,看见上面的对方正在输入中,却迟迟没有发出来,似乎在等白倾问女孩,女孩叫什么。
白倾猜得出女孩的心思,发了出去,不到一秒。
女孩回复:
白倾回完准备放下手机。
女孩:
女孩:
白倾没有拒绝,女孩约她明天下午吃饭,表示感谢。
其实她不需要女孩这么做,可女孩说:不想欠她人情,便答应了下来。
女孩又放了个表情图过来,表情图是:早点睡。
白倾出门时,不忘警告修之行:“再敢跟踪我,就没必要待在我家里了。”
修之行这才清楚,她为什么要他搬走,认错般道:“倾姐,我不是故意的,我怕你有危险。”
他其实是不想一个人独处,想跟白倾待在一起。
可白倾不喜欢太黏人的,没有边界感,她丢下一句:“管好你自己。”
随后,她关门而去赴约。
修之行并未死心,厚脸皮的跟了上去,仿佛白倾随时会被人抢走,他只能默默看护着。
白倾到了地方。
看到了于悠悠,她穿着一件黑色长裙,长发及腰,看上去像个大小姐。
这身精心打扮是在等白倾?
“倾姐。”于悠悠先与白倾打招呼。
白倾礼貌的回笑道:“你好,悠悠,可以这么叫你吗?”她顺口念了出来。
于悠悠惊喜道:“可以,那我们进去吧。”她的脸上藏不住喜悦,笑起来有小虎牙。
这是在一家比较高档的餐厅,看得出来于悠悠家境不错,肯定有一个疼爱她的父母,把她养的这么单纯可爱,自信又勇敢。
点餐时,于悠悠把餐单给白倾,“倾姐,你点吧,我没有忌口。”
实则她有忌口,可这家餐厅里做的菜,没有她不喜欢的。
白倾点完菜,礼貌的递给服务员。
“倾姐,那天谢谢你。”于悠悠再次道谢,她不敢想要是没有白倾,当时的她会有是怎样的下场,讲给爸妈听,还被骂了一顿,说她:太鲁莽了,一个小女孩子,有什么事,先打电话给爸妈,他们来解决。
可于悠悠一点也不想依赖爸妈。
“悠悠,你当时很勇敢,敢于说不,只不过,一个人的时候,还是要考虑一下,不是什么时候都能遇到像我一样的人。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嘛。”
白倾说出了她认为的优与缺,不知于悠悠能不能明白,毕竟她还小,有些事东西一听半解。
“知道了,倾姐。”于悠悠很高兴,有人认可她,提醒她那些是要提防的。
吃饭完,于悠悠提出:“倾姐,能陪我去看电影吗?”
她怕白倾觉得时间长,补上一句:“很快的。”满脸期待的看着白倾。
白倾答应了下来。
电影院里,放映厅很大,今天是工作日,只有白倾和于悠悠两个人坐在那里看。
中途白倾手机响了,她抱歉道:“悠悠,我去接个电话,马上回来。”
于悠悠脸上有点失望地小情绪,但还是同意了。
白倾打完电话,这墙是玻璃,能看得到里面,她转眼见到放映厅身后有火在燃烧。
于悠悠在前面看电影,并没有发现。
白倾跑到大门前却怎么也打不开,仿佛门被铁链死死拴住。
她转身拿起锋利的东西,砸向那层隔绝的厚玻璃。
玻璃很坚硬,没碎,声响成功吸引于悠悠,这才发现危险正向她逼近。
火很快烧了起来,烟雾弥漫着,于悠悠被烟雾薰的抬不起头,呛的不停咳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