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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米亚战歌(第六章)(01-03)(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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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下沉。

「上帝的意思。

」第六章「黑海强者」#3西亚伊斯兰阵线将她们所能动用的地面武装力量集中在伊拉克及叙利亚境内,利用叙利亚傀儡政权组织的民主共和军封锁叙利亚─黎巴嫩边境,并在大马士革布下重兵,防止祖玛部队的反扑。

北上支援前线都市的伊斯兰联军共有五个师及八十个旅,部队构成以机械化步兵为主。

联军在阿勒坡─摩苏尔布下半月形防线,採机动防御策略;在摩苏尔─艾比尔─吉尔库克则据重点都市布阵,积极强化三都及补给线的防御工事。

美国前空军参谋长蒂伦娜?白考儿带领一批退役军官组成的「白翼」军事顾问团进入巴格达,协助联军整合后方那些良莠不齐的空军,准备和南下进击的俄军抗衡。

亲卫军第五十八师团首先在空军掩护下挺进叙利亚东北,与卡密什里驻军爆发战斗。

联军在本地只有仓促安置的三个伊拉克机械化步兵营与两个炮兵营,防空部队还在近九十公里远的哈塞克南端,整顿中的空军亦无暇支援边境小城,序战很快就以俄军胜利收场。

同一时间,罗斯托夫军麾下第十七师团派出先遣部队,经由西大不里士横越札格罗斯山脉,朝向防御重镇艾比尔挺进。

大不里士卷入战火当时,有着伊斯兰联军撑腰的伊拉克向伊朗提出边境不设防的特别条约,希望能将防范伊朗的兵力全数转移至对抗俄罗斯。

这项条约很快就通过,主因在于伊朗不愿于西亚战场做出表态、中国境内传出包含战区冲突在内的诸多不确定消息、以及中印边境纷争再起。

其中,战区对立早已不是新闻,俄罗斯远东军和中国军队的对峙更是耐人寻味,无论两股军力是战是和,势必都将在东亚掀起动荡。

伊拉克在条约签定日临时加注其代表西亚伊斯兰阵线,以后方的联军势力保障国境线的稳固,伊朗对此怏怏接受。

于是伊拉克军队全面撤出两伊边境,投入北方前线。

在过去的两伊战争与美军入侵洗礼下,伊拉克军队历经多次改革,于二十一世纪中叶发展成熟,此后更是据美利坚盟友身分与叙利亚多次发生冲突,以冲突为契机购入的美规装备亦不断升级,全盛期的常备军规模甚至能够同时匹敌伊朗与叙利亚。

强大的军力加上首当其冲的地理条件,促使顾问团视伊拉克军队为联军主干,选定巴格达做为指挥中心。

现在,这支阵容坚强且具备实战经验的大部队几乎布署完毕,矢言将击退来自北方的入侵者。

艾比尔外缘防线冲突尚未展开,位于土耳其─马尔丁省的亲卫军本部先引发了一场小小的骚动。

「喂喂,塔拉索娃!听说你搞上了殿下啊!哈哈哈哈!」露芬?塔拉索娃刚接完来自伏尔加格勒的关切电话、一脸愁容地转过身来,就被亲卫军赫赫有名的狮子中将又是勾肩又是搭背。

本来身陷双重打击的她,又因为不甚熟悉的对方那股急接近的亲暱感到沮丧。

「阿克索诺娃将军……至少请您放过我吧。

」右眼套着黑眼罩、黑发犹似狮子鬃毛般旺盛的亲卫军第八军团长──萨拉?阿克索诺娃见到露芬五味杂陈的反应,反而更想继续这道令对方困扰的话题。

于是她假装自己的经粗到宛如银光闪烁的伏尔加河,继续展现她的亲和力──或称之为白目力──把露芬的肩膀往自个儿方向压着嚷嚷:「第一次採什幺姿势啊?殿下有爽到像只淫乱的母猫喵喵叫吗?我也好想来一炮啊!你就大发慈悲教教我怎幺玩梦魇吧?啊哈哈哈!」「我想将军只要有那个意思,应该不乏对象吧。

」「喔喔,想不到你这家伙很上道啊!确实是这样没错!上至本国贵族、下至无名小卒、左至乌克兰名妓、右至南方名流,老娘的巨炮可是名符其实地身经她妈的百战啊!」「……那真是恭喜您了。

寻芳之际莫忘前人教训。

」「你在说什幺啊!快点教我玩啦!那可是全南方军最珍贵的雌穴耶,你这家伙居然可以恣意鱼肉!太让人羡慕啦!」有没有谁能来治治这个无药可救的筋肉淫魔啊──露芬抱持着求援的心情环顾四周,然而视线所及之处若非「萨拉中将的人」,就是些不敢得罪亲卫军中将的军官们。

看来是深陷虎穴了。

好在自己并非完全孤立无援,还有两名打从她接触梦魇以来就被安插在身边的副官,这两人的忍耐额度绝对容不下把殿下说成雌穴的玩笑话。

「阿克索诺娃将军,请适可而止!」「您贵为亲卫军将官,切忌此等大逆之言!」标准的黑色中分肩上两公分短发、哥德风高领军用大衣、强烈的眼线加上存在感异常强烈的黑色指甲油──造型、口吻如出一辙的皇务院梦魇辅佐官们向前踏出,以正经八百的态度隔开了两人。

露芬对这两个美其名辅佐、实则监视自己有无因梦魇出现反叛徵兆的女人不抱好感,但此刻还真庆幸有她们做挡箭牌。

不料来自皇务院的劝告没能影响萨拉的好心情,单眼的黑狮吹了记口哨,随后化哨音为狼烟、转而对露芬的副官们左拥右抱起来。

「圣彼得堡的模特儿,来劳军的吗?要不要试试看老娘的巨炮威力?」「将军,立刻停止一切不适当之行为!」「喔!这是守则上写的台词吗?你张开大腿时也会这幺死板吗?」「将军!我以皇务院一级事务官之……呀啊!」「啊哈!隔着大衣还能摸出手感的奶子最棒啦!」「请、请快住手……!」挡箭牌失效,只好视两人为弃子,趁她们非自愿担当殿军之际开溜。

拿定主意,露芬便晃着一头夺人眼目的天蓝色大波浪卷发快步离开性骚扰现场。

诚如狮子中将所言,有幸和皇亲殿下共度良宵确实是件羡煞众人的美谈,这点从消息不知不觉间走漏、导致本部多数军官对自己羡慕不已的反应即可知晓。

然而──「可恶!可恶、可恶、可恶啊!到底是为什幺!都幸运到进入同一个地区,为什幺就不是希莉亚姊!」就算动用一切资源、想方设法探到位于伏尔加格勒的皇亲梦魇计划具体实施时间,就算运气好到给心爱的希莉亚姊进入蓝宝石地区,上天却在最后关头华丽地背叛了她那梦寐以求的机运──让她错过心仪的表姊也就算了,居然还跟表姊心仪的对象凑成一对!天底下没有比这件事更令她屈辱了!这就是懊恼到忍不住在军官厕所搥墙、又得默默忍受外人反感视线的露芬内心感受。

蒙受屈辱倒也罢,抱怨个几句却得被安上得了便宜还卖乖的污名,这世界简直没天理了啊!既然世事如此残酷,只剩下两个方法可以解决这件事了。

一个方法是等待这一轮调教完毕,毕竟大家开始的时间相近,下一轮还有机会再配对成功。

另一个方法则是优雅地挣脱常识束缚,飞奔伏尔加格勒直接对希莉亚姊霸王硬上弓……露芬固然是选前者,但她觉得后者越来越吸引她了。

圣俄罗斯帝国,卡秋莎皇亲领,鲁斯塔维空军基地。

中央军支援部队在大不里士的任务结束,停留于此的谭雅舰队三艘空舰刚离开,梨树花舰队四艘空舰接着进来。

这段期间的紧急扩建工程才在两天前结束,理论上容纳的下六艘驱逐舰或侦察舰,不过这两艘驱逐舰搭两艘侦察舰的战斗群一屁股就坐满整个停机坪,部分军机还得移驻附近的中小型基地。

随舰队而至的雷克斯技术部队在跑道上呈阵列排开,犹如孩童般瘦小的指挥官──胡桃?黑石三?库库迪亚上尉视线水平向前伸展,来到另一双浑圆的大眼睛上,接着率众人整齐划一地行礼道:「雷克斯本部所属外派技术支援部队,库库迪亚上尉!前来协助皇亲殿下!」卡秋莎充分感受到上尉身高所释出的善意,差点就开心地乱了分寸。

她在内心複诵蕾娜替她准备的稿子,然后用自己的意思稍微润饰一遍:「你喜欢喝茶茶吗!」「当然!」「苹果派!」「超棒!」「鳕鱼呢!」「不加柠檬!」连续三个喜好一次过关,这下再也没有谁可以阻止心花怒放的小主人奔向她的新朋友了。

卡秋莎的兴奋之情彷彿也感染了年龄相仿的胡桃,一三四公分的友情之花就此在灰白色的跑道上绽放。

技术部队众人一齐送上掌声,这让后方的骑士团及防卫军诸将陷入尴尬。

本来雷克斯的部分只需要仅仅十数秒的简便仪式,重点应该是她们这批防卫军编入皇亲麾下的典礼才对,没想到还得先来接见这些外人,更被殿下晾在一旁吹冷风……这让今后必须听命于小皇亲的罗玛什娜中将感到十分不悦。

「骑士,你到底要我们这些将军站多久?别忘了典礼会场还有很多人在等啊。

」被中将一脸不屑地点到名的蕾娜急忙向身旁的尤妮亚使眼色,在尤妮亚前往主人身边时,战战兢兢地应答:「十、十分抱歉,中将阁下。

我们会……」「有这闲工夫说话,还不快点照程序进行!」你是没看到我们已经有人行动了吗──真想就这样回嘴。

蕾娜吞下这口气,颔首后正欲走向主人,又给中将叫住。

「你们那身制服又是怎幺回事?现在是把正式场合当成角色扮演会场吗?这个叫哥德萝莉吧?」「中将阁下,此乃本骑士团的正式军装……」「过多的裁缝、不必要的装饰,弄成这副德性还叫军装?是不是还要依照四季做不同款式?」「中将阁下,请您……」「别人从军是为了报效祖国,你们却是在军中玩起扮家家酒,了不起!」对方明明就毫无立场可言,却只因为气势与资历就硬是将自己羞辱到无法理直气壮地反击,蕾娜忽然有股想哭的冲动。

这时阿尔比耶娃少将说话了:「阁下,我们先移往会场等待皇亲殿下如何?」阿尔比耶娃的眼透露出强烈的劝阻之意,让一向信任她的罗玛什娜稍微收敛态度,随后防卫军诸将就在罗玛什娜的带领下集体离开。

蕾娜感激少将的及时救援,在双方未来的合作关系里留下一笔「阿尔比耶娃」的注记,便收起忿忿不平的情绪,转身迎接主人。

见面几分钟就宛如好朋友般亲暱地手牵着手的主人与雷克斯上尉来到她面前,蕾娜扮起不讨喜的角色叮嘱几句,也不晓得任性起来就天下无敌的主人有没有听进去。

各皇亲领防卫军指挥权转移命令──又称沙皇训令第一号,这乃是克里姆林宫昨夜发布的命令。

在这项命令传到底比里斯之后,随即又发来梨树花舰队及雷克斯支援部队编入底比里斯正规军体系的消息。

本来就天天加班开会的皇务七课为此忙得不可开交,她们这支以黑海舰队为主、专司辅佐南方军的小规模军力竟然一口气增加三万人和四艘空舰,如何减少人事上的冲突是很花脑力的事情。

防卫军本部的解散也影响到本国派驻各皇亲领的人员,毕竟大家的职务定位十分接近,连堂堂防卫军都会直接并入各地军区,皇务课抑或政警军不是也有可能接获转编命令吗?就算是战争时期,不少人仍觉得这就好像被从本国流放一样,不禁对仅剩的任期心生恐慌。

满足将官虚荣心的典礼于鲁斯塔维结束后,卡秋莎等人回到底比里斯,皇务七课的沃尔科娃立刻顶着两团黑眼圈将她们整理的部分资料上呈,然后无视骑士团的劝告,靠在皇亲办公室门外点起香菸。

难以习惯菸味的尤妮亚皱着一张脸送客,不料沃尔科娃反过来扑向她──原来她菸才抽一口就累到睡着了。

尤妮亚将守卫任务交给阿林娜,和小她一岁的学妹一同扶着沃尔科娃到附近休息室,随后学妹先行回归岗位,她则在此待到皇务课的人来接手。

「呼噜──」沃尔科娃是位十分性感的大姊姊,工作效率也很厉害,可是打起鼾来却野蛮得很,加上那身还没散去的菸味,让尤妮亚对此人评价只有五味杂陈可以形容。

──不,之所以五味杂陈,其实并不是出自以上因素,纯粹是因为沃尔科娃的身材简直就是自己的理想型。

该凸的凸、该翘的翘,胸部不会像基辅的阿姨们过分地大,腰部曲线则是充满魔性的魅力……就算她几乎看遍了骑士团员的裸体,对于理想的身材仍然抱持无限大的想像空间。

可惜在胡思乱想化为实际行动以前,前来接人的法捷耶娃小姐就敲响休息室的门,接着在尤妮亚面前上演简单爽快的单手拧胸技、把鼾声大作的沃尔科娃瞬间拧醒。

法捷耶娃那对浅桃色亮彩双唇织出道谢的一言,随后调戏似地沾上尤妮亚的脸颊。

皇务七课的大姊姊们留下出的小骑士便一同离开。

「全员都给我听好了!现在就给我抛弃你们幼小脆弱的心灵,把自己武装起来!我等乃是叶卡捷琳娜五世的亲卫队!底比里斯骑士团!」皇亲骑士团大抵由经过完整训练的贵族组成,底比里斯骑士团则是例外,因此她们执勤时间不比前辈们来得多,近三分之一时间得持续精进。

而有一种任务介于执勤和精进之间,就是以辅佐行政职的身分参与作业。

若把这项任务放到蕾娜代小主人交代下去的情况来说,正是「既愉快又欢乐地在两个小时内完成各部命令系统更新作业」。

文书作业难不倒骑士们,麻烦的是与防卫军或者其她趾高气昂的前辈们进行沟通。

虽然就结果来说只要放低身段、多试多努力就能获得预定的成果,过程中的百般刁难也实在地拖了她们近两个小时。

反之雷克斯部队那儿就很好谈,不管是公文或去电,都是积极配合且零意外的优秀状态。

因此,当她们得知主人和雷克斯的小上尉相处融洽,饱受前辈们恶整的心情都被治癒了。

胡桃上尉简直就像是为卡秋莎量身打造的存在,两人相处没几天就变得亲密无间,感情好到蕾娜都要吃醋了。

「第四空舰师团长?阿尔比耶娃少将参见皇亲殿下!」雷克斯部队对由防卫军旧部组成的空舰师团亦克尽训练职责,这支部队未来将是守护皇亲殿下的重要战力,也是在抑制有生力量耗损的前提下增援南方军的援军首选。

梨树花舰队性质属于护卫级舰队,设计上是以辅佐格拉祖诺娃等主力级舰队为主,但是在空舰发展刚起步的现在,即便是护卫舰队也能够担当大规模的作战任务。

全舰队分为三个战斗群,两个群编入佩娜蕾雅皇亲麾下,一个群则随着胡桃上尉而来。

在中央方面编制上,梨树花舰队乃是完全归属于卡秋莎麾下,迫于整个空舰建造计划落后才暂时分交予南北两位皇亲。

同样的问题也发生在南方军及远东军上,尤以分不到半艘空舰、只能先透过模拟软体进行训练的远东军最惨。

部分消息认为这和前第五皇女投奔远东军有关,毕竟在帝位交接前,莫斯科防卫军曾在克里姆林宫与现任皇帝直属部队交过手,但这些消息并没有获得证实。

「在这关键时刻,全都给我绷紧经!营养针由我沃尔科娃无限供应!秘小药丸找旁边的法捷耶娃!只求诸位别给我当一天睡超过三小时的母猪!拜託了啊!」皇务七课不光是在皇亲厅与罗玛什娜一派之间起到协调作用,她们教导骑士团亦不遗余力。

不过,就算是精实度远超其它皇亲领的七课,也难敌一天比一天来得重的工作压力──这全得拜南方军努力推进前线所赐。

土耳其佔领区的治安正逐步交由底比里斯当局管理,纵使邻近一带战火平息,对于人力吃紧的新乔治亚来说仍然是个重担。

皇务院第七政警军一口气扩编达四倍之多,在黑海防卫军担任土耳其东北两省治安部队期间,政警军得肩负起正规军的职务,维持皇亲领稳定。

和本国以补充兵转编的政警军不同,此处扩编单位全数徵用当地军人,各单位因此受到程度不一的管制──表面上冠以政警军名号,实则被视为稍微高级一些的警察。

皇务七课再度展现她们笼络诸势力的优秀手腕。

沃尔科娃明白乔治亚人组成的部队并不是那幺地忠于俄罗斯,然则有一些东西是很容易建立忠诚度的,比方说薪饷,比方说仕途,这两者全都可以从佔领区轻松获得。

为达成此一目的,皇务七课在新乔治亚全境营造相应的气氛,鼓励乔治亚人加入政警军、接受佔领区的派驻任务,这些部队只要进行为期一年的驻防,就能换得相当诱人的回报。

另一方面,相较于各皇亲骑士团的背后皆有名门提供援助,底比里斯骑士团并没有这股优势,有些小骑士甚至来自别的骑士团分家。

新帝上任后的现在,本国贵族若非沙皇派,就属明斯克派、基辅派以及亚库兹克派;支持索可萝皇亲的派系已经瓦解,少数的塔林派又并入明斯克派,至于少数中的少数、一只手掌就数得出来的小小名家,根本无法为卡秋莎皇亲立足新乔治亚帮上多少忙。

如此艰钜的情况下,沃尔科娃家与法捷耶娃家在中央军东进情势明朗化后达成了共识,做出或许会被其她贵族嘲笑一辈子的决定──进入新乔治亚,表态支持那位不被看好的小皇亲。

对本国贵族众而言,再怎幺消极至少也该选择基辅或亚库兹克才对,跑去依靠塔林与底比里斯无疑是疯子才做的事情。

毕竟北海舰队已经明显从属于西方军,而黑海舰队也是南方军的掌中物呀!就算搞得有声有色,到头来成果还是被两大皇亲收割,努力换来的功绩也会被资历更深的贵族们稀释掉。

简言之,选择了底比里斯的两个家族一定是疯了,或者昏庸到丧失判断力吧。

当然,这些风险并不是没被沃尔科娃家和法捷耶娃家考虑过,本来服侍于皇务院的两家照理说也没有充分动机支持沙皇以外的派系。

讽刺的是,正因为她们和皇务院走得相当近,才会出现投奔底比里斯的选项。

四月十一日,普拉斯克维亚?米洛诺娃造访底比里斯。

番外篇「以马内利」圣俄罗斯帝国,萨拉托夫,圣玛丽亚特设第七医院。

自斯洛伐克秘密行动后,俄罗斯正教会秘密涉外局的战斗部队生还者被分开安置于本国东部各特设医院,总共九间医院全数由莫斯科的莱蒙托娃家族管辖,意味着克里姆林宫趁机干涉了正教会内部请百喥索弟?—板zù?合社¨区事宜。

尽管事态的严重性令各教会头痛不已,这股情绪却无法传递给被当做人质管理的武装课成员。

应该说,已经没有任何事情足以撼动她们。

因为每一个参与行动的成员都遭遇了──或可称之为「蹟」的现象。

「伊凡诺娃。

」法茵娜?伊凡诺娃吓了一跳,轻压于肩的力道加上熟悉声音奏出的近距离呼唤,恰巧融入她的沉思、在脑海中形成强烈的涟漪。

不需要回头也知道那是谁的声音,但她仍然收起稍微惊恐的思绪,看向有着可爱齐浏海的那人。

玛丽?托洛斯卡娅有着一头优雅气质的褐色中长发,不久之前还触及腰际,她们都很习惯那种长度。

「还在烦恼吗?」「嗯。

」「你真喜欢当多愁善感的少女耶。

」玛丽两手慵懒地套在法茵娜腰际,身子整个贴到对方背上去。

法茵娜对她突然亲暱起来的举动习以为常,但不认同那句话,眉头挑了起来。

「你才总是喜欢扮成姊姊的样子吧。

」不料这句酸言对玛丽无效,而且每次都是话说出口才察觉──当玛丽抱她抱得更紧、还发出无意义的喜悦声音时,法茵娜又一次对自己的学习能力感到无比沮丧。

「没错!法茵娜妹妹可以尽情叫我姊姊哦!呼呼呼。

」明明差没几岁、有时候打扮起来还可能比自己年轻的玛丽这幺说,怪令人害臊的。

在宽敞有如教堂大厅的走廊和玛丽两人闲晃一会,早上十点的首道钟声响起,两人一组的护理师犹如早就在一旁待机般立刻出现于走道前后,向滞留于此的「病患」进行抽血并做些简单的检查。

法茵娜不很甘愿地卷起袖子,露出因皮肤病而有点吓人的双色肤,玛丽则是笑盈盈地乖乖配合。

待护理师们离开,玛丽的笑容随之褪色。

「那些家伙越演越像,看了就讨厌。

」「嗯。

」对于整间医院用来看护她们武装课的其实全都是特种部队这件事,法茵娜倒是不怎幺在意。

或许是不想让大家感到拘束,才刻意派出这些人扮成医师和护理师吧?不管怎幺说,派这些小女人体格和她们玩扮家家酒,确实是比天天跟大队警卫打照面来得轻松。

「再来要干嘛?出去走走?」「你还想再被绑束带喔。

」「只要不被抓到就好啦!」所谓的出去走走并不是指到戒备森严的庭院像个失智淑女般闲晃,而是趁其不备溜出医院、进一步脱离萨拉托夫,法茵娜两天前才经历过一次。

现在她们之所以还留在医院,正是因为逃没多远就被追兵找到,结果就是二十四小时的束带加上细菌小姐双重伺候。

一想到被五花大绑、只能眼睁睁看着坏心眼女医在下体涂涂抹抹的,法茵娜私处跟着痒了起来。

可怕的学姊们顶多戏弄她一番,睡个一两晚就没事了,这间医院的医师竟然只因为她们试图逃跑就以感染阴道炎做为处罚……无法解痒的二十四小时说是人间地狱也不为过。

即使到了现在,发炎症状也只是进入治疗阶段,法茵娜可不想再为了满足玛丽的随心所欲背负起更多又痒又痛的风险。

所以答案当然是──「你自己去吧。

」「那还是算了!」大庭广众之下搔起发痒的阴部实在很没水准,但是她们也管不了那幺多,反正这个地方要不是同伴就是监视者,没什幺丢不丢脸的顾虑。

值得安慰的是,她们俩并不是唯二发痒的女孩,起码有三分之一的人都会以各种方式缓解来自阴道炎的搔痒。

换个角度来看,看守她们的部队还真是精实到不行啊。

无所事事地又度过一天,法茵娜和玛丽跟着大伙踏进有着圣母玛丽亚彩绘墙的大浴室,平静、迅速地洗了顿好澡。

她们都认为就算是特种部队也无法吓阻学姊们的鹹猪手,一个不小心,或许这些假护理师都会被学姊们征服也说不定。

因此,即便是在护理师们戒备下,大家都能不受骚扰地洗完澡真是件难以习惯的事情。

调教有方的学妹们一个个不禁怀念起被关在其它医院的学姊们,这倒是武装课史无前例的现象。

回到享有全套监视设备的两人房,同寝的农娜已经不晓得溜去哪,玛丽顺其自然顶了农娜的位、把浑身暖呼呼还飘出沐浴乳香味的法茵娜扑倒在床。

法茵娜双手立刻摆出一个大叉叉,对疑似兽性大发的好友发出警告:「发炎中!」「干嘛,抱一下就以为我要做哦?真色!」「这是依据经验法则导出的结果!」「是喔?所以法茵娜妹妹是了不起的预言家啰?」只要能瓦解玛丽突然而起的性欲,就随她意当个预言家吧。

「没错!」不料玛丽脸上的笑意加深了!「既然是预言大师的旨意,我就不能违反你眼中的未来啰!」「欸?」「也就是──吃掉法茵娜妹妹的未来!」「为、为啥?」「你就是预言到这个结果才反抗的吧?那我们就只能顺应未来会发生的事情呀!」上当了──却又无法反驳!后知后觉地用「又不一定命中」来耍赖的话就太悲哀了,也想不到有什幺补救方案可以派上用场,因为不管自己做出任何反应,在好友那安装特殊滤网的眼里都会被解读成可爱惹人怜……体认到事情无法挽回,法茵娜只好乖乖放弃抵抗,任由玛丽依序解除她的叉叉、扒开她的上衣。

玛丽心满意足地检视到手的战利品,然后关上灯、脱了衣服,只穿着内裤和法茵娜一同卷入被窝。

衣服被脱一半的法茵娜索性自个儿脱光光,转过身去任玛丽抱紧她。

玛丽那对软绵绵的胸部压上她稍嫌贫瘠的胸口,有股不晓得谁才是战利品的错觉。

「先说好,不可以真的做……」法茵娜说到一半,嘴巴上下就被对方湿润的双唇贴上来。

玛丽给了她有点鹹湿的一吻,但没有闯进她嘴里,仅仅是稍微挑逗一番。

「伊文姊都会那样亲我。

阿妮姊则是像这样。

啾……」听玛丽谈起伊文洁琳和阿妮西娅两位直属学姊,法茵娜不禁跟着想念她的卡萨姊与奥莉加姊……呃,卡萨布兰加就算了,还是专思奥莉加姊吧。

「你觉得,阿妮姊和奥莉加姊会不会已经在想办法找我们了呢?」「不知道……但她们没参加上次行动,应该是安全的。

」「变态司铎跟你说的?」「没有啊。

」「伊文姊也没对我说。

」「这样啊……」沉默降临了好一会儿,法茵娜刚刚习惯和玛丽两人相拥而眠的氛围,说话声再度从耳边吹起:「法茵娜妹妹,你奶头翘起来啰。

」「别说那种破坏气氛的话!」「呼呼。

」一旦意识到对方在注意自己的生理反应,就无法不去在意这些事情。

结果换成法茵娜对玛丽有着同样反应一事耿耿于怀。

话说回来,应该是这姿势加上思念学姊时多少受到的刺激,才导致勃起反应吧。

这样的话就无法责备自己或者玛丽了。

毕竟大家都是受过学姊调教的体质嘛。

「欸,你跟农娜做过了吗?」「哪一课的农娜?」「喂!」「噗,没有啦。

干嘛问这个?」「关心你呀。

要是法茵娜妹妹欲求不满跑去袭击别人就不好了,必要时就由我来当牺牲品啰。

」「真是多谢关心。

不过你大可放心,我其实是很清心寡欲的女孩子喔。

」玛丽做了个鬼脸,惹得法茵娜笑出声来,随后又给她夺了唇。

这次的吻是伊文洁琳风格。

「呼……你真是百亲不厌耶。

」「还敢说。

你这个亲亲狂,早就把娜塔莉她们都亲过一遍了吧?」玛丽眉尖挑了起来,喜孜孜地问道:「怎幺,你吃醋哦?」法茵娜则是鼓起了嘴,假装在生气,直到玛丽用手指戳她的脸蛋才吐气说道:「只是感觉有点怪。

」「怪?」「因为,托洛斯卡娅不是喜欢我吗?」命中红心!真想尽情抱住可爱的法茵娜妹妹磨磨蹭蹭以兹奖励,可惜早就在抱着她磨蹭了,玛丽只好换上阿妮西娅式淡吻表扬一番。

「哎,好痒。

」玛丽越吻越下去,整个人都缩到法茵娜微微隆起的胸口,索性轻咬面前那颗遭到被窝闷熟的小奶头,弄得法茵娜迸出羞怯的低鸣。

「别这样,哎,发炎啦!哈哈。

」胸前的吸吮动作越显得来劲,法茵娜就越担忧她们的身体。

不过老实说,其实她担心的并不是发炎期该不该做,而是下体不时飘出的异味。

「哇赛!法茵娜妹妹,你这是捕鱼船还是码头市场?」「少啰唆!」呜呜……果然出味道了,明明不久前才洗乾净的说……可以的话真想亲手杀死躲在洞洞里的坏细菌。

玛丽打趣了下,嘴唇依旧触向法茵娜瑟缩着但已有预感的阴蒂。

可是法茵娜没料到玛丽居然无视发炎中的恶臭,以手指轮番轻刮她的大、小阴唇。

算了──就任她去弄吧。

反正关在这个地方什幺也不能做,唯一有连结的就剩同为武装课的彼此,还能有个认识的玛丽在一起,已经是莫大的幸运。

法茵娜怀着隐藏在温暖的思绪下那份逐渐扩张地盘的情欲,放轻松享受玛丽的爱抚。

就在这个时候,法茵娜视界的一隅──房间天花板宛如渗水般,出现了持续扩大的暗色痕迹。

暗痕的范围越来越广,中央更是冒出浓稠的暗水,彷彿浓痰般缓缓下垂成一颗颗水滴状,然后带着噁心的声音坠击地面。

房间在溶解。

「托洛斯卡娅,快起来!」法茵娜用手掌拍向下半身,本来鼓起的棉被却噗呼一声往内凹,随后而至的触感并非固态,而是某团温热、令人反感的液体。

「啊啊……!」玛丽不见了,房间在溶解,就连被窝里的身体也开始溶解……令人作呕的现象和记忆中的「蹟」连成一线,彻底唤醒法茵娜极力隐藏在内心深处的恐惧。

四周墙壁溶解到一半开始飘出浓烈尸臭,很快地,法茵娜的视野就从曾经为墙的四个方向延展出去,通往肉红色犹似内脏般的无限空间。

下半身溶解了,却一点痛苦也没有,甚至还因为尸水带来的暖意感到些许慰藉──从天而降的强烈寒气使她不由得如是想。

一团团的。

每个人都变成一团团的半溶解物。

武装课成员也好,教敌成员也好,无一例外都溶解了。

有的人溶的是下半身,有的人是上半身,有的四肢,有的身体,也有的保有四肢与身体却坑坑洞洞,甚至有只剩下皮囊的、只剩下内脏的──各种饱受溶解摧残过的人体有如垃圾般散落在巨大的内脏中,聆听着空间脉动的低沉声响,默默等待不知何时会到来的终点。

所谓的恐惧,并不是因为她们即将死亡,而是死也死不了、动也动不了,只剩下有限的感官保持运作,使意志在漫长等待中消磨再消磨;日复一日,直到越来越庞大的孤独将求生与求死意志相继搾尽──吸足了无数种崩溃与疯狂的精之花,终于在肉红色的世界里尽情绽放。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托洛斯卡娅啊啊啊啊啊啊!」玛丽使尽全身力气压制突然发狂的法茵娜,却挡不住震耳欲聋的嘶吼,她的耳朵都快聋了,鼻血则是已经滴了好大一滩在好友光裸的肚皮上。

温柔亲吻女孩子的下体却被膝盖迎面一撞,只流鼻血没掉牙算是不幸中的大幸吧。

特种部队扮演的医护人员在一分钟后抵达,她们动用了四人才把法茵娜彻底制压在地,将对身体负担相当大的强力镇定剂打进她体内。

托洛斯卡娅皱紧眉头盯着这些过程,尽她所能地把所有事情记牢在脑袋里,最后眼睁睁看着法茵娜被带进特别观察室。

法茵娜必须在那里头待上四十八小时,而这已经是第二次发作了。

房门关上、脚步声快速离远,安静下来的房间仍充斥着不久前的温和与狂暴。

鼻孔插着卫生纸卷的玛丽有气无力地瘫在床上。

「唉……」就她所知,这间医院的特设区域收容了三十二名自斯洛伐克返回的武装课成员,其中十六人不时出现幻觉症状,法茵娜就是其中一个。

这些人事后无法或者刻意回避有关幻觉的叙述,自然也问不出个所以然。

话虽如此,其实大家心里都有数。

──蹟。

确切来说是「类似蹟的存在」。

降临于众人面前的某种存在,以某种形式的显现,使正教徒和天主教徒的战斗人员彻底信服、甘于受其支配的过程,残留在脑袋里的就是这等简单的概念。

只有囊括狂热者及非狂热者的信仰、无限澎湃到身心都被吞没的至上情感,可以被她们拿来反推那究竟是何等状态。

其结论就是──蹟显现。

尽管这是唯一发生在行动前后的事件,是否与发狂现象有关实在难以论之。

「托洛斯卡娅──你还好吗?」十五课的农娜?布罗茨卡娅擅自开了门进来,一张满是雀斑、有着大眼睛的脸庞随着问候声出现,玛丽给予的回应是轻拍左边的床铺。

农娜以手指戳了戳脸颊,犹豫一会,突然开始宽衣。

玛丽这才想起自己其实只穿一件内裤,而农娜又是个体贴到有点怪的女孩,事情演变成各穿一条内裤躺平在床上也就不意外。

「布罗茨卡娅,我好累喔……」「要陪你睡吗?不过我等一下要去找米拉。

」「不用啦。

」「那你需要什幺安慰,我能慰的就慰给你。

」「你文法怪怪的……」「这是现代年轻人的流行语吧。

」年方十九的农娜这幺说,让比她早生八年的玛丽暗自叹了口气。

「只是在想伊凡诺娃的事情。

」「嗯哼。

」「你懂我意思吗?就是那个。

」「嗯哼。

」「我以为这次有我全程陪着她,不会再发作才对。

」「嗯哼。

」「你没在听,对吧……」「嗯哼。

我在想米拉的咪咪。

」「喔……」就算是鸡同鸭讲,身旁有个人陪果然还是轻松不少,玛丽也就无法责怪农娜太过随性的态度。

更何况农娜本来是待在七课的柳德米拉?波兹涅耶娃那边,事发立刻赶过来陪伴她,说实话还满感动的。

「托洛斯卡娅,你也来想像米拉的咪咪吧!可以治百病喔。

」「蹟的咪咪……」「嗯哼!」「波兹涅耶娃的咪咪……」「嗯哼!」「不行。

」「嗯哼?」「伊凡诺娃的比较可爱。

」「嗯哼……」「浅褐色──不,再淡一点,像是稀释过的咖啡牛奶,均匀分布在小小的奶头上。

然后口感是甜的。

」「米拉的味道像苹果。

」「伊凡诺娃的是甜梨。

」百喥弟—#板zù合社区「那玛丽你的是?」「哈蜜瓜。

你呢?」「炭烤牛肉。

」「……噗。

」冷面笑匠农娜向右做了个一百三十五度旋转,整副身体暖暖地往下压。

玛丽数着那张嘻皮笑脸的脸蛋上的雀斑,两个两个一起数,数到四十的时候,农娜凑上脸来笑笑地说:「米拉烦闷的时候,我都会这幺做。

」亲吻确实是很有效的办法,但那仅限于特别的人吧──即使脑袋这般想着,玛丽仍旧伸手抱住农娜的肩膀,接受那对圆圆嘟起的嘴唇。

柳德米拉约莫十五分钟后登门找人,玛丽这才惊觉一不小心就玩开了。

在她懊悔地唉声叹气之际,农娜已经缠着柳德米拉上床,准备来场愉快的交叉感染盛宴。

置身小学妹们刻意营造的欢愉氛围却心系好友的玛丽,偶尔会冒出一个怪的念头──不,还是先别去想了吧。

毕竟,先解决眼前的麻烦,再来思考烦人的问题也不迟嘛。

「还是没醒来?第五天了耶!」法茵娜气呼呼地对着隔离病房的透明窗口叫喊,目光紧盯着左边数起的第四张病床,玛丽就躺在上头,彷彿扮演着长睡不起的童话公主,五天来都没有苏醒的迹象。

「你们说检查不出任何异状,为什幺还会这样!」无处可发泄的怒气转向特设医院的护理人员,仅仅换来让双方难堪的尴尬状况。

法茵娜知道这样很幼稚,但她实在憋到快内伤了。

无可奈何之下,发完脾气的法茵娜只能既愤怒又沮丧地离开隔离病房。

七课的柳德米拉在门口对她挥挥手,两人一路在特种部队监视下返回普通病房。

由于克里姆林宫的干涉,她们撤出斯洛伐克后就被安排进入莱蒙托娃家的医院,与外联系隔绝、又碰上半数成员昏迷不醒的诡异情形,会对这地方心生疑虑也是在所难免的事情。

然而法茵娜隐约觉得并不是那样。

任何状况只要打了一个结,就不能光用直线思考来推敲其真貌。

话虽如此,凭自己的脑袋要想搞清楚现况还是太强人所难。

因此,法茵娜所能做的也只有焦头烂额地等待下去。

「伊凡诺娃,今天的天空还是一样红通通呢。

」「嗯……」等待下去。

待续</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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