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一句话来形容装甲医护车,那就是毁天灭地。
几乎与防震二字无缘的内部,可以看到点滴瓶热情地随车身狂颤的模样,简直就像要狠狠甩妳一巴掌。如果妳腹部正好有块术后缝合不满一天的伤口,还得靠一脸臭到搭不上话的医护兵全程替妳稳住患部,以免在妳把胃里的早餐连本带利吐出来以前,先把肠子震出一地。即使这些都能撑过去,也别高兴得太早。因为妳还得跟其她五人一起被迫看着向大家打开双腿、以「情慾高涨会影响看护所以不得不赶紧进行处理」为由,当众自慰的医官大姊。
其实呢,快点解决掉的话是没什幺大问题啦……可是那位大姊根本全程都在自慰!而且还把在场所有人都夹去当配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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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啊!加尔妲,那边不行!人家的肛门才刚被法莉挖过呀!」
手持步枪、在两侧射击孔警戒中的士兵假装没听见长官的性骚扰,两对眼睛却不断瞄向坦胸露乳的长官。
「玛妮妳这坏孩子,竟然用那幺粗的鸭嘴钳把人家的肉穴撑得这幺开,真是丢脸呢……」
双手明明好好地放在我腹部上的玛妮,则是既无法忍受又不敢出言反抗,只好摆脸色给大家看。附带一提,医官大姊那儿的鸭嘴钳是她自己塞的。
「薇、可可!不要东张西望的,用妳们的双眼把人家美丽的子宫看得仔细呀!」
两位副手已经不是配菜的等级,而是荣升到强迫参与的地位。要是她们不盯着长官的私处,恐怕身上的绳子是永远也解不开了。
「啊、哈啊!师团长,就算人家用这幺多的爱来照顾您,三穴轮姦这种事情还是……还是……!」
嗯……总而言之……我现在是乖乖躺在震个不停的病床上,一边担忧伤口会不会裂开,一边把已经听到麻木的淫叫声当配乐,欣赏点滴瓶与担架共舞的姿态。任何一个有脑袋的人都很清楚,这样的我是没办法对三公尺外的医官大姊来个三穴轮姦的。除了边吸自己手指、边挖自己肛门再边用橡皮管塞进私处的医官本人以外。
早晨出发前,同病相怜的费婕还很羡慕我,因为照顾她的医官是很严格的老女人,虽然她家那群危险的军官团因此不得其门而入,她还是比较喜欢温柔大姊姊的照顾。然而她所不知道的是,那位温柔大姊姊才刚上车,就被震动连连的车身打开了超危险开关,于是成了这副德性。
换做纯情的费婕妹妹,肯定会被这位医官大姊吓到伤口迸裂、吐血不止吧……
走了大概两个小时左右的车程,总算抵达目的地。
即使大家早就对医官大姊的叫声麻痺,持续受到刺激的生理还是产生了令人尴尬的反应。大姊的部下们差不多都是该换件内裤的状态,而我呢……还得加换一件胸罩。车门甲板放下之前,淫乱大姊已经变回温柔大姊姊,迅速果断地向大家下达更换内裤的指示。她们五人各自面对角落脱脱穿穿的,最后把五件都带点湿黏的内裤交到长官手中。温柔大姊姊笑呵呵地把内裤放进自己的口袋里,然后带着替换用内衣来到我床边。
「上校,请您也换掉弄髒的内衣裤吧!」
「谢谢妳啊……」
在表情稍微和缓的玛妮协助下,我遮遮掩掩地也换好了内衣。髒掉的内衣裤则是做为前往车外的过路费,被收进了温柔大姊姊的口袋里。
「大丰收、大丰收──」
一脸神清气爽地哼着歌的医官大姊,抱着大家的内衣裤说她还有点事要办,嘱咐几句就自个儿拉起了甲板。她的三个部属,玛妮、薇与可可不约而同叹了口气。真是辛苦她们了。
车队停驻的地方,左右生有稀疏的枯木,前后仍是土褐色荒野。士兵们在参谋准校指示下,向着前方与左翼两个方向集中。机甲兵队、战车队也呈战斗态势移转。所以现在是要跟解放军……不对……是要跟西方军对峙的状态吧。有点期待英格丽或茱莉亚会从人群中出现的我,在原地多待了三分钟左右,才在三位医护兵陪同下前往刚搭建好的医疗营帐。
哭丧着脸的费婕正在帐前叹息。她一看到我,就快步凑了过来。
「伊蒂丝,我跟妳说……!」
我足足听了费婕担心受怕地抱怨了半个钟头之久。不管我们在接受检查、接到变更地点的通知、一路随着众人移动、到了新地点继续做完检查……费婕都叽哩瓜啦讲个不停。因为负责照料她的医官实在太严厉,几乎全程都在教训犯点小错或偷些懒的部下,让费婕跟着紧张到伤口快要迸裂。我实在很佩服费婕的勇气,或该说是她的天然。就在她频频向我吐苦水之际,那位老医官其实一直都待在她身后。当费婕讲到她好想被温柔大姊姊照顾,老医官和我很有默契地悄悄叹息。
检查与苦水都到一个段落,费婕家的参谋长萝蜜儿少校,以及安洁莉帕底下的茱儿准校一起来到我们这儿。帐外还有两个她们家的军官想尽办法要溜进来,不过都给老医官挡住了。费婕首次对老医官投以感激的目光。
萝蜜儿与费婕寒喧几句,便和颜悦色地向我们说明现在的情势。
解放军的威胁消除以后,尚有西方军内斗问题待解决。经众人讨论,最后决定协助克蕾莎准将抵抗叛乱势力。现在我们正停驻在离准将营区仅两公里之处,向潘蜜拉上校等叛军展开对峙。安洁莉帕带着茱莉亚与温蒂妮前往和准将会面,前线则由潘妮洛、海瑟、莉莉安及参谋准校们坐镇指挥。
少校话还没说完,费婕就急着问米达伦的状况怎幺样?萝蜜儿没什幺在意她,只知道王牌小姐有些沮丧。费婕问出米达伦正与英格丽、菲莉克丝等人布阵于左翼,就一脸心急想要赶过去。在老医官严肃地注视下,她才乖乖听从萝蜜儿的建议,目前还是待在后方休养身子才是。我一边安慰垂头丧气的费婕,庆幸自己刚才没激动到跟着跳下床。
萝蜜儿因为还得督促后勤,报告完就离去了。茱儿奉中校之命,留在此地看我们有什幺需要帮助,但老医官嫌她挡路就把她赶走了。可怜的茱儿只好摸摸鼻子与萝蜜儿会合。
我们既不能处理军务,也没办法到外头去。老医官说反正只管休息就好,这场战争已经不需要我们俩。话虽如此,费婕仍是一脸牵挂米达伦的模样,而我也没办法因为老医官的一句话就沉住气,脑袋里净是某个笨蛋的身影。
医官大姊过了一段时间才出现,一进帐篷就是容光焕发的模样。对于她的到来,现场七个人只有一个感到十分开心,那就是对大姊姊魅力难以抗拒的费婕。
不过,当然啦,最后费婕还是哭着向我讨关爱了……就在温柔大姊姊趁老医官不注意时,想尽办法让这个美人儿尴尬到得换件内裤的时候。
「呜呜──!伊蒂丝,快叫她别那样子啦!」
我看妳还是尽早产生免疫力吧……还有别用胸部碰到我啦这样会换我有点尴尬……
「哈啊啊!费婕小姐的手指伸进来了!在人家里面咕啾咕啾挖着呢……!」
把一脸放空、放弃挣扎的部下抓到身边,若无其事地用她的手指进行自慰的医官大姊,理所当然对费婕露出了很危险的表情。
「伊蒂丝──伊蒂丝──!」
而被费婕硬挤上床还抱紧不放的我……竟然有那幺一瞬间产生了「费婕也不错」的邪恶想法。
所幸在我蠢蠢欲动地想要欺负她一把之前,老医官就回来了,还把温柔大姊姊绑成龟甲状扔到帐外罚跪晒太阳。精神受创的费婕这才慢慢平息下来,然后在医护兵协助下回到她那张床。
留在身上的费婕的香水味……是有那幺点引人遐思。若再加上她对我投过来的微笑,那就很不妙了。我花了不少力气才让有些敏感的身体重获冷静。
休养是可以和无聊划上等号的事情,毕竟就只是呆呆地躺在病床上而已。
外头在萝赛儿管制下,偶尔才有几只小猫经过,大伙几乎都集中在对西方军的防线上。里面呢,只要我们俩没什幺状况,就是各自做各自的事情,几乎没什幺交谈。
就这样过了好几段令人昏昏欲睡的时间,即使不太累,最后还是忍不住瞇了会儿。
等到脑袋舒舒服服地清醒过来,怀里却多了一股香水味。
……费婕又跑到我这边了,而且还睡得正香甜。
我看了看帐内,只剩下那位叫做可可还是薇的士官,她正坐在小板凳上,垂着头打瞌睡。外面一阵嘈杂,不晓得在做什幺。依稀可以听见萝赛儿的声音,她在说什幺就不得而知了。
好吧,虽然我很努力想转移注意,穿着无袖衬衫、贴紧我的费婕还是很顺利地让我兴奋了。
仔细想想……曾经也有几次拿费婕遐想过。不过绝对不是这种情境,而是以前那个讨人厌的费婕。不管怎幺说,把总是高高在上、不可一世、尖酸刻薄的笨女人双手反绑、一脚踩在地上,那种感觉可不是普通的爽。再加上扒个精光的设定,还真有点令人上瘾。换做现在的费婕,就不能这幺做了,那只会显得踩她的人很丧心病狂。
这个女孩子散发出来的,是另一种让人想稍微欺负她的气息。
对自己的把持力很有自知之明的我,一边注意着士官,一边悄悄地伸出了手。
正当我紧张兮兮地準备摸她屁股的时候,费婕娇弱地喃喃道:
「米达伦……」
本欲做坏事的那只手,因为她的这句话瞬间就失去了兴趣。倒也不是说不想欺负她,只是突然就没了兴致。于是我改成摸摸她的背、稍微把她搂过来一些,听着她静静的呼吸,再度闭上眼。
「嗯……」
好香。
「呼……」
英格丽会擦这种香水吗?
§
克蕾莎?雷默准将一手放在右膝上,一手撑着桌子、按住额头,披头散髮着迎接支援部队的安洁莉帕中校。
西方军使用的营帐布料特别厚,里头没有点灯的话,能见度非常有限。安洁莉帕等人初入主帐,就被这股阴暗沉重的气氛压得喘不过气。克蕾莎准将年方四十,在如此氛围衬托下却显得有如行将就木的老将。就连在帐内警戒着的野百合精锐──「槿」的众人,也彷彿陈年石雕般,散发出一股庄严沉重的魄力。
安洁莉帕坐在准将面前,随行的茱莉亚及温蒂妮立于身后。准将维持那副坐姿,静待来访者开口。
「我就开门见山地说了。准将,请您辞去西方军司令官一职吧。」
从本部取得的资料看来,克蕾莎准将并不喜欢拐弯抹角的谈话,加上现在正处于关键时刻,安洁莉帕乾脆单刀直入切至重点。她的判断并没有错,准将确实厌倦那些麻烦的繁文缛节,但她的亲卫队可不这幺想。四名贴身侍卫非常迅速地举起佩枪。准将喝斥了她们,随后扬起浑厚低沉的嗓音。
「这是本部命令,还是妳的判断?」
安洁莉帕咬紧牙关。
「我个人的判断。」
「基于何者?」
「减少联盟耗损,以及稳定西方局势。」
「所以,妳认为我已经掌控不了亚库兹克?」
「我想,您正是预料到此一状况,才向本部请求援军的。」
准将突然放声大笑,弄得安洁莉帕浑身不自在。她发现侍卫们都紧盯着她,更是倍感压力。
「哈!虽不中听,但说得没错。只是……不管潘蜜拉还是波赛莉娜,都是中看不中用的家伙。单凭她们,没办法坐拥亚库兹克的。」
安洁莉帕听出弦外之音,皱起眉头。
「有必要的话,我请随行参谋退下。」
准将颔首。安洁莉帕使了眼色,茱莉亚及温蒂妮两人行礼后离开主帐。待安洁莉帕重新看向准将,贴身侍卫们早已无声离去。准将动作缓慢地点起油灯,再从胸前口袋抽出雪茄,弯身凑近灯火、点燃后吸了一口。
橘光映照出准将高大的身驱,也将她看似落魄的面容照得一清二楚。半白的长髮、苦涩的脸庞,和本部名册上那张容光焕发的照片实在差太多了。
准将把头髮往上拨,接着稍微倾着身子,以左手支撑着脑袋,夹着雪茄的右手向安洁莉帕示意。
「以下说的话,绝对不能外洩,也不能上呈。否则,不管妳身在何方,都将面临杀身之祸。」
开头就来个下马威啊……倒也不是没见过就是了。安洁莉帕点点头。
「中校,在妳看来,亚库兹克是个怎样的都市?」
这次是地理题啊。总觉得有点被小看了。
「做为前导都市,是联盟开发西部疆土的重要中继站。虽少有农耕计划,基于各中立组织间的最大贸易站地位,其商贸价值是值得期待的。」
「那幺,本部在过去曾启动几次开闢西土的计划?」
「……尚未有过。」
「不对。」
深信不疑的答覆瞬间被推翻,令安洁莉帕不禁错愕。准将对她的反应非常满意,浅浅地笑了笑,然后稍微仰起头、咬着雪茄说:
「算上这几天的话,已经是第七次。最大推进距离为四千五百公里、指定回收物件达八百零五种……这只是写在报告书上的部分,实际上获得的战果应该更大吧。」
「……不可能!」
那是下意识的抗拒。对于自己坚信的事物遭遇危险的动摇之际,每个人普遍会做出的反应。
虽然很想反驳如此可笑的事情……安洁莉帕内心很清楚,现在不是开玩笑的时机。同时,她也迅速理解到为何准将会说潘蜜拉与波赛莉娜都没办法坐拥亚库兹克。
檯面下的行动──简单来说就是这幺一回事。
由本部最高层秘密调动一支部队、西方都市的克蕾莎准将提供补给物资,就说得通准将言及的开闢行动……但这目前为止仅是安洁莉帕的忆测。为了获得确实、充足的情资,她按捺住如烟火般绽出五颜六色想法的脑袋,向准将问道:
「关于开闢计划,能否请您详细告知?」
「这种事我不清楚,我可是连亚库兹克西门都没出过的。」
「但是您提到……」
「妳自己也说过,西方都市就是一座前导都市。执行任务是士兵的责任,我,只负责提供一个补给物资的中继站。虽然偶尔瞄得到任务报告书,也就只是这点程度的认知而已。」
准将所说的话验证了安洁莉帕的忆测之一。所谓「执行任务的士兵」会是本部抑或西方军的军队,尚无法知晓。
安洁莉帕深深地吐了口气,问道:
「请问,有关您说的推进距离和回收物件……」
「妳当我是妳的字典啊?」
「抱歉,我换个问法……四千五百公里是真实的数据吗?又,指定回收物件是回收什幺东西?」
准将微垂下头,露出了「终于切进正题啦」的笑脸。她翘起一条腿,对安洁莉帕吐了口烟,在眼前的小娃儿忍耐不住咳嗽的时候说:
「听好了,中校。西方可是比我们想像中,更宽广、更危险的地方啊!」
「您是指,不该存在之物……」
「那种东西,应该算是基础啦。最危险、最值得本部探勘的是,存在于地表下的古代遗迹。」
「类似于鲁特亚遗迹之处……是吗?」
「正确!不过,比起封锁在鲁特亚境内的危险,西方的威胁度远比那里来得高。这也是为什幺,我们一直没有发现来自更远处的同族。」
安洁莉帕感觉到冷汗正流下右颊。准将对她那张八分认真、二分错愕的脸蛋稍稍提起了兴致,但还不致于肆无忌惮的欺负,充其量就是直视对方、令其感到不自在而已。
「至于指定回收,我也不太清楚细节,只听说她们目标是回收EL纪元前的技术。」
听闻在本部非常禁忌的字眼,安洁莉帕几乎是下意识地喃喃:
「不可提及的大事件……」
「……丽莎的审判。」
她感受到一股非常强烈的引力,就好像置身漩涡一般,精神与肉体飞快朝向自己所不知道的真相逼近。可是,就在她正要碰触到真相的瞬间,另一股强大的力量硬是将她拉回了平凡的现实里。安洁莉帕一脸怨尤地看着准将。本能告诉她,要是继续被准将牵着鼻子走,可就要与她在参谋部的规划说再见了。
「……回、回到正题。按准将的意思,做为开闢计划的一员,您是本部在此行动中佔有不可或缺的职务。」
「是。」
「但是,补给物资的任务,交给其她人来办也是一样的。」
「妳想知道为什幺只有我能胜任,我可以给妳三个理由。」
「请说。」
「首先,潘蜜拉派系是我暗地扶持的,派系斗争让我更容易筹备物资。」
「您说什幺……」
「我说,对面那个阴毛都没长齐的臭妮子,她今天会这幺嚣张,是老娘一手造成的。」
「那幺这情势也在您计划中……!」
「喔,其实我没想到她会把我逼到这种地步。世事难料嘛!哈哈哈哈!」
「……」
五味杂陈啊……真的是五味杂陈。唉,总之,先听下去吧。
准将拨弄那头乱糟糟的头髮,吐着烟说:
「其次,执行任务的部队长,跟我算得上有点交情。一定程度下的互惠是办得到的。」
「原来如此。那幺第三点呢?」
「最后,我是个比妳想像中,更加守口如瓶的女人。」
糟了……没想到还是掉进准将的陷阱里!
安洁莉帕颤抖着看向身后。掀开布帘、带来刺眼阳光的,是一位有着金色小波浪捲髮的女人。那人笑吟吟地向安洁莉帕点头致意。
「您好啊,安洁莉帕中校。」
出现在眼前的女人,有着似曾相识的感觉。但安洁莉帕很清楚,她绝对没有在军团名册或军议中见过这个人。本来,她以为会跟准将联手的,是本部那群忠心耿耿的将官。确切的对象她也搞不懂,或许是第二近卫师的维纳斯准将,也可能是别人。然而她却没想过竟然会是自己不记得的长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