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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外天光渐亮,房内仍旧缱绻缠绵,被离夜澜肏了一夜的秦欢就连求饶声都已无力,被快感弄晕,再被快感唤醒的她,一整晚都溺在这欲情的漩涡中,双腿间酸麻不已,却又不得不随着情欲的快感上下起伏,很久不曾被肏弄一天一夜的她只想被人一棒打晕。
缓慢抽插着嫩穴的离夜澜爱怜的低头吻住她,呢喃着:”欢儿,妳是我的,我的。”说着便又在她脖子侧吮出爱痕。
这时从外室传来的细微声响让听觉灵敏的他止住了下动作,他迅速的将床幔放下,遮住床内春光,却仍旧没有放过秦欢,依然将巨大的ròu棒不住往她早被肏得胀红的肉穴里送。
来人听着床幔里秦欢断断续续的细碎吟哦,不多时便道:”夜澜,够了。”
混沌中听见声音的秦欢不自觉的将无力的手巍颤颤地向外伸去,像要求救般,低声道:”拓…哥哥…。”
她如蚊蚋般细微的声响却似雷般大的传到离夜澜耳里,他快速的截住她的手,紧握在xiōng前,加大了身下的顶动,硬是肏的床板”嘎吱”作响,而秦欢也被这突然的刺激弄的呻吟不止。
静静站在床侧的耶律拓紧握住垂在身侧的手,自从温泉那夜之后,他便躲着她,一切都像是从那天开始乱了套,他可以否认他为了她日夜兼程从西域赶回来,却不能忽视在他心上越来越清晰的倒影,为了克制自己,他逃避着,却在听闻三师弟回庄后开始无法淡定,昨晚洛玄yīn沉了一晚的脸像是自己内心的影子,忍了个月现月隐,他终究没管住自己的脚步。
“师父回来了。”
一直无视耶律拓的离夜澜终是回了句:”所以?”但他跨间的律动却仍未停歇,反倒愈发的激烈,示威般的将秦欢的软穴肏干的水声大响。
“一晚上也够了。”耶律拓听着床幔内的动静,只觉xiōng间鼓动,像有股闷火正势如破竹的要冲出般。
“呵呵。”离夜澜不怒反笑,”你要加入我不反对,但要我现在停止是不可能的,你自己瞧瞧,咱们的欢儿可喜欢我这样肏她了。”说着便腾出一手撩起床幔,一手掰着秦欢的腿,露出两人泥泞不堪的交合处,越显狰狞的粗壮ròu棒飞快的进出着水穴,弄得汁液四溅,昏沉中的秦欢媚眼迷离,只能微拱起腰身迎合着。
入眼的画面让耶律拓眉头大皱,俊颜像是结上了千年寒冰,他想也没想的便迅捷的出手点了离夜澜的昏穴,武功在众师兄弟之末的离夜澜被点个正着,一声不响的倒在秦欢身上。
耶律拓小心的将两人分开,看着秦欢粉嫩的女体上红痕遍布,腿间一片狼藉,浑身寒气更盛,他快速的抄起一旁的锦被将她包裹住,抱起轻盈的她大步离去。
被这不小的动静弄醒的秦欢双眼朦胧的望着耶律拓,朱唇微启,软声道:”拓哥哥……。”
耶律拓瞬间放慢速度,低头道:”睡吧,有我在。”
直到他们离去,藏身在暗处的人这才走出,眸光诡谲的盯着离去的两人,半晌,他才转身进屋。
内室里充满了yín靡的气味,但他神情自若,来到了床前,他掀起床幔,看着赤身裸体的离夜澜,见其xiōng前平稳起伏,他静静的站了一会儿后,这才出手将离夜澜的昏穴解开。
悠然转醒的离夜澜记忆一下子回笼,他迅速坐起身,看清床边来人,开口道:”师父!”
正值中壮年的花令仓面无表情地瞧着他,眼前的一切没有在他的眸中掀起任何涟漪,冰凿般的五官冷硬而深刻,在岁月的厚待下,仍显英俊,他捞起地上的衣衫丢了过去,离夜澜伸手接住,不含一丝扭捏的穿上。
“我不在的时候,情况似乎有些不受控制了。”在离夜澜整装完毕后,一直沉默不语的花令仓终于开口,清冷的声线从他的薄唇中缓缓吐出。
“放心吧,师父,这不会持续太久的。”
“别弄出人命。”
“我知道分寸的。”离夜澜背过身,眼眸中的流转在无人能见时熠熠生辉。
花令仓离去后,离夜澜从袖口中取出一小银笛,吹了却没发出声响,但不一会儿房内便窜出一黑影。
离夜澜示意来人向前,在他耳边低语一阵后,大手一挥,来人再度安静离去,一切平静如常,好似什么都没发生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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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夜,游走在各房的鬼魅身影最终停驻在秦欢的房门前,他小心翼翼地推开房门,来到她的床前,低头凝视着睡着正熟的秦欢,一会儿才低喃道:”妳不像她也好,这样事情就简单多了。”说着便伸手轻轻掐住她的脉搏,细细地把起脉来。”还是没有吗…?那些家伙也太不中用了!”他愤恨的将秦欢的手甩开,也不怕惊醒她,失望化成愤怒的火焰,在他无情的眼眸中燃烧着。
经过充分的休息后,一觉好眠的秦欢自动苏醒,却见窗外仍旧乌黑一片,未见破晓,脑中思绪逐渐清明的她发现她已身在自己的房中,她开始努力回想昨天的后续,但一切都是那么片段,她只记得她在离夜澜的床上浮载浮沉,后来最后一个画面似乎是大师兄的脸……?
秦欢掀起棉被,撩起亵衣,发现自己身上除了红痕遍布外,其余的似乎已被人擦拭干净,她静静的想着,会是大师兄吗?
心下不禁窃喜起来,她终是让最不待见她的大师兄慢慢接受她了吗?
没有人知道,自五岁失去爹娘后,她有多么渴望再有一个家,那种害怕孤独和失去的感觉每每在夜晚紧缠着她,是师父和师兄们的存在赶走了这样的梦魇,纵使他们不知情,纵使他们对她冷淡,但仍旧无法磨灭他们之于她的重要性。
突来的一股冲动,让她想看看耶律拓,她推开窗户,瞧着外头,推算了下时间,这才起身着衣,琢磨着打好一盆热水,等耶律拓起床时用。
一路上磨磨蹭蹭的秦欢终是来到了耶律拓的房外,忐忑不安的心让她的脚步始终缓慢,唯一让她不这么紧张的是,目测现在的时辰,耶律拓应该还在睡梦中,她安静的坐上房外院内的石桌前,凝视着屋旁摇曳的紫色风铃草,微凉的空气让她拢了拢外袍,适应了温度后的她思绪逐渐远飘。
五岁时的她正逢丧亲之痛,和爹娘极为亲近的她一度无法接受他们的离去,她曾经大哭大闹,曾经不言不语,曾经食寝不得,当时她的身旁只有师父,后来哭闹中的她被师父点了昏穴后,带到了山庄,那时,她遇见了九岁的耶律拓。
在她的记忆中,九岁的他便已像个小大人了,他话极少,也不爱笑,与生俱来的尊贵感衬着他俊帅非凡的容貌,让她第一次见着他的时候,就以为他不是皇亲,就是国戚。
但是内心的悲伤让当时的她并没有多关注他几眼,很快的她便又沉浸在思念爹娘的悲痛中,师父像是受够了她般,自从领她回山庄后,有一段时日她再没看到过师父,日子突然空寂的可怕,只有每日的三餐,耶律拓会顶着面无表情的面容来送餐。
从一开始的哭泣,到后来的啜泣,到最后她渐渐被这安静的大男孩激起了好奇心,他从未和她说过一句话,即使她哭得声嘶力竭,即使她将屋内破坏殆尽,他仍旧不言不语,只放下托盘便转身离去。
逐渐地,期待他的到来变成她心中潜藏的渴望,偷偷的观察他成为她每日必做的习题。
她发现他虽不爱笑,对待山庄中的动物却很温柔,每日的清晨,他必定先将牠们喂养好,才去晨练,午饭后,他便会钻入书房,聚精会神的研读着那些她看不懂的书籍,直到日落,晚上,他会跪在床前,静静地凝视着一个金色的华丽簪子,直至就寝。
他不知不觉中成为她生活中的重心,逐渐驱散了她内心的yīn霾,她开始想和他成为朋友,她接近他,试图和他说话,却发现他就像海中的蚌壳般,难以亲近,个性本就活泼的她开始恢复性子,调皮的用些小把戏捉弄他,想让他开口和她说话。
那些不痛不痒的小玩笑让他一如既往的无视了,直到有一回她玩过头,偷偷藏起了他珍视的那个金簪子,终于他如她所愿的和她说话了,但却是她无法承受的咆啸质问,在他的怒发冲冠下,惊吓中的她说谎了,她极力否认曾看过那金簪子,吓出眼眶的泪直落落的滴满前襟,最后,他看着泪流满面的她好半晌,最后默默的转身离去。
那天夜里,敌不过内心的谴责,她带着藏起了的金簪子,蹑手蹑脚地来到他的房前,却听见屋内的他低声嘶吼着,那悲痛的语气是她前不久所拥有的,她担心的推开房门,走进内室,入目所见的便是床上的他被梦魇所扰,全身被汗濡湿,双手紧抓着被褥,原本俊美的面容此时痛苦的紧皱起,嘴里低喃不已。
“唔……!不……你们…滚开……!唔……娘…不!!!!!”
是了,当时的耶律拓就像这样在嘶吼着,如她记忆中那般……。
思绪倏然被打断,那声音并不是秦欢的想象,着急的她忘了记忆中的后半段,火急火燎的推门入屋,赶到内室中,温柔的抚摸着正陷入梦魇中的耶律拓,低声安抚道:”没事的,拓哥哥,没事的,欢儿在这陪着你呢。”
秦欢学着昨天耶律拓那般抱着他,她柔柔的嗓音逐渐镇定住他,让他从恶梦中渐渐清醒。
清醒过来的耶律拓,一睁眼便见秦欢盛满担心的大眼凝视着自己,但刚才的梦境就好似在提醒着他,让他蓦然起身,粗鲁的将她推开,满眼的憎恨直视着她。
秦欢被这情景吓的僵硬在地,一下子不知该如何是好。
耶律拓接着张口便吼道:”谁准妳进来了!妳给我马上滚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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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当秦欢心情不好时,往往会选择来到竹林旁的清潭,看着潭边茂盛的花丛,那奼紫嫣红的缤纷总能让她心情好些,但只要一想到刚刚大师兄那显而易见的憎恨眼神,就让她不自觉地又在脸颊上淌下几许清泪。
抱膝坐在潭边一会儿,清晨的凉风抚过水面后愈加寒冷,秦欢虽难过,却也不想和身体过不去,如果真的着凉了,那不是又给师兄们添麻烦了吗……?
正欲抓袖擦拭眼泪的她却突然感到右手手腕一阵剧痛,她怔了下,看着已然红肿的手腕,疑惑地盯着许久……。
在大师兄大吼后,她虽然震惊,却没有马上离开,她想他一定不是有意对她吼的,大师兄现在一定是心情不好中,她试着从地上将自己撑起,轻手轻脚的移动至将她推开后便一直背对着她的大师兄,她轻轻地环绕住他宽阔的背,却在她碰触到他的那一剎那,整个人被迅速回过头的大师兄掐住了咽喉,他那毫不掩饰的憎恨眼神直直的瞪入她的瞳孔中,那一瞬间,恐惧席卷了她全身,他会杀了她!她的脑中警铃大响,四肢却无法动弹,她就像砧板上的鱼一般,无助的睁大双眸,任人宰割。
空间和时间如同静止一般,任何微小的声响都清晰如雷鸣,大师兄的指节一段一段的”喀喀”作响,她的脑中无法思考,盯着眼前放大的俊颜,陌生而熟悉,她只是执着的看着,无法解释,直到呼吸不顺开始让她的焦距失焦,眼前的影像逐渐朦胧,她想伸手抓住什么,她不知道,却无能为力,无力的指尖只能颤动几下,眼皮无法抑制的厚重起来,眼前的影像逐渐缩减……。
突如而来的空气让她如同梦醒般,大吸了一口气,思绪逐渐清明,她带着恐惧的双眸看着大师兄,依旧是那令人窒息的憎恨,他紧掐着她的双臂,她注视着近在眼前的薄唇,看着它一张一阖。
“滚.出.去!”
话毕,大师兄像似丢弃令人作恶的东西般,将她推开,脚步跄踉的她一个不稳,再度跌坐在地。
握着胀痛的手腕,秦欢已经不想管究竟是在哪个环节中她受伤了,那一幕幕让她心痛,孤寂感紧绕着她,彷似耶律拓那紧掐住她咽喉的手。
不多时,泪水再度模糊她的眼,不断向下流泻,就在她沉浸在悲伤时,她的身后传来声响。
“小…欢儿……?”
那一声呼唤让她一震,顿时紧绷起背脊,不想让人看到自己这副样子的她情急下将整张脸往水里塞。
“呃…小欢儿?妳还好吗?”看着秦欢疯狂的举动,楼笑凌止住自己的脚步,不知该不该向前。
冰凉的潭水和楼笑凌带来的惊吓让秦欢暂时忘记了悲伤,她抬起头,慌忙从怀中摸出锦帕,一阵抹擦后,她仍旧谨记师兄们的警告,用锦帕暂代面纱,装戴好后,整理下情绪,方才转身看向身后的楼笑凌,却见他双眼如获至宝般大放光芒,直勾勾的盯着潭中瞧。
秦欢顺着他的目光看去,也被眼前所见震慑住,自她在这生活以来,她从未见过潭中出现这样的奇景,潭中忽然显现的亮光如同一条银色绸缎般,往潭中石壁旁一颗大石后缓缓移动。
“妳也看到了,对吧?”楼笑凌止不住的兴奋之情溢于言表,整个人如同魔怔般往潭水移动。
“楼公子,你要干什么?!”顾不上男女之别的秦欢紧抓住楼笑凌的衣角,制止他往潭中走去。
行动受到限制的楼笑凌回过头来,眼嘴带笑的冲着秦欢开心道:”小欢儿,还记得我跟妳说过的那些奇闻妙事吗?这或许会是我所遇过最不可思议的事情了,妳得让我下潭去,我得亲眼看看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可是楼公子,我不确定这安不安全。”自小生活在山庄的秦欢,她的天地就只局限在此,纵使这天大地大,但在师父和师兄们的看管下,她从未涉足其它地方,她从未有过冒险,师父和师兄们的警告言犹在耳,让她从未尝试打破这些规矩。
“别担心,小欢儿,我没事的,妳现在真的得让我下去,妳看!那银光在消失中!!”
听着他的话音,让秦欢的视线不自觉地看向潭中,那些亮光果真在逐渐消逝中,好奇感渐渐占据她的心绪,耳边倏然传来”扑通”一声,楼笑凌早已甩开她的手,整个人往大石后迅速游去。
没办法去细细思考脑中各种疑问的秦欢一个冲动,尾随着楼笑凌跳入潭中,两个人来到亮光最后引领他们来到的大石头后方,亮光接着变成许多细小的银鱼般,环绕着大石后秦欢从未多加注意的不起眼石板,那些神似银鱼的亮光像是蕴藏着一股不知名的力量般,将那坚硬的石板缓缓移动开来,露出个不大不小,刚好够一人游过的洞口。
楼笑凌并未多加犹豫,当入口一打开,他便身手矫健的往内游去,速度快到秦欢甚至来不急拉住他,但情况并没有给她多余的时间考虑,她注意到石板开始缓慢移动,洞口肯定会再度关起的,娇小的她牙一咬,也迅速的跟着游了进去,在石板关起前的前一刻进入了黑暗的隧道,那一瞬间恐惧感让她后悔了,但她已经没有回头路了,她不知道这黑暗的隧道通往哪里,不知道她得游多久,氧气够不够她游到岸上,如果有岸上的话……,她甚至不知道前方有什么在等着她!
未知的恐惧让她不自主的加快游动的速度,至少她知道前方还有个她认识的楼笑凌,找到他成了她现在最大的渴望。
或许时间过了很久,或许很短,秦欢已经无法预估了,她只知道她终于看到亮光了,她终于能摆脱这可怕的黑暗隧道,她带着期盼的心情往那亮光游去,在到达的那一刻,她的内心雀跃的欢呼了起来,开始奋力的往上游去,xiōng中的些微疼痛提醒着她急需呼吸。
她看着上方蔚蓝的一片天光,不顾一切的往上游去,终于在冲破水面的那一刻,她笑着让阳光洒向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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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松身体漂浮在水面一会儿,秦欢开始四处探望,寻找楼笑凌的身影,她很快就发现,石洞连结的这一片水池并不大,岸边就在不远处。
上了岸的秦欢很快地被四周的美景所吸引,鹅软石铺成的碎石路往前延伸,两旁是青翠的柔软草地,间错着整齐的花丛,或红、或黄、或紫、或蓝,炫目非凡,但这地方并不宽阔,依稀能看到两边的石壁,石壁向上延伸,高耸的几乎入云般,让这方天地如同谷底一样。
沿着鹅软石路往前走,入眼的景色总让她感觉熟悉,好像她到过这些地方,比如那被群花围绕的凉亭、比如那红黄相映的枫林。
没花太多时间,秦欢便看见楼笑凌的身影,她欢快地上前,来到前方奇怪的建筑。
秦欢从未看过这样的建筑,它像是石头砌成的凉亭,却没有顶盖,也没有椅子,中央高耸着和她一般高的平台,台中凹了一圈圆,圆中雕刻了镂空的精美图形,但她不知那是什么图案,好奇道:“楼公子,这些都是什么,你知道吗?”
一旁沉思中的楼笑凌这才发现秦欢的到来,他惊讶的挑了挑眉,”小欢儿,妳怎么跟过来了?!”
“我也不知呢,好奇,就跟过来了。”她搔了搔小脑袋回道。
“小欢儿,我想我该先告诉妳,我觉得这里有些不对劲,我们得小心点。”
虽然秦欢和楼笑凌认识不深,但每回见到他总会看到的开朗笑靥现在被严肃的面容给取代,让她开始有些忐忑的环顾四周,”那里不对劲了?这里这么漂亮,应该不会有什么不对劲吧……。”
“越是漂亮的事物,越会迷惑人的双眼,越危险,小欢儿,出门在外时,妳得记住这点,不然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楼公子,你…你可别吓我。”
“小欢儿,我现在可没同妳开玩笑,妳仔细瞧瞧咱们四周,花草并茂的,但却无一只花蝶;两边绿树林立,却无一只飞鸟,妳再想想,咱俩游水过来的那个水潭中,同样清澈却完全无鱼,照我的推测,那边的草地上应该也是找不到一条小虫的!”说着的同时,楼笑凌走向草地开始翻查。
“你说的我有点胡涂了,为什么一定要有这些?”对于只看野史话本而从未念过书的秦欢而言,她的所见所闻就是她知识的一切,她从未探索过其中缘由,师父和师兄们也不喜欢她接触这些。
“我也不知道该怎么跟妳解释,总之这些应该是要相生相成的。”翻查了一阵,楼笑凌再度确认了自己的推论,脸色愈发正经,”我简单的说好了,妳不觉得这边虽风光明媚,但却毫无生气,就像个死城一般。”
听了楼笑凌的解释,秦欢也开始静下心思考,确实,以她在山中生活多年的经验来看,她所处的环境总是生意盎然的,这么一想后,她突然发现这里宁静的可怕,没有虫鸣,没有鸟叫,就连风吹抚树叶的沙沙声都不存在,时间彷佛在这是静止的。
她默默的移致楼笑凌的身旁,吶吶的开口道:”楼公子,我想回家了。”
忙着在四周摸索的楼笑凌并没有停下来安慰秦欢,头也不回的道:”小欢儿,我想石板一定不是随意就可以开启的,我们还得寻找到开启石板的方式,不然就得探索另外的出口了。”
“什么?!楼公子,你的意思是我们会被困在这吗?”
“我不想吓妳,小欢儿,但我想是的。”
“不行的,楼公子,我不能不回去的,如果被师父他们发现我偷跑出来……。”想着可能会有的后果就让秦欢心惊,瞬间白了一张小脸,开始不断后悔自己的一时冲动。
“别担心,小欢儿,到时候我会帮妳说话的。”专注在探寻的楼笑凌并没有在意秦欢的不对劲,眼前的一切都让他体内热血沸腾,但多次的经验告诉他,不管他们面对的是什么,小心谨慎才能让他们全身而退。
完全不知道该做什么的秦欢只能亦步亦趋的跟着楼笑凌,看着他小心的在石墩上敲打聆听,仔细的观察每个发现的事物,时而低头,时而抬头,好奇心渐渐把恐惧取代,她开始跟着他上下打量这里的一切。
“楼公子,这里到底是做什么用的,我从未看过这种建筑。”跟着楼笑凌回到貌似凉亭的建筑,好奇让她忍不住提问。
“我也不是很确定,但是我曾在一本轶闻书上看过类似的建筑,似乎是祭祀用的。”再没发现一丝异样的楼笑凌此时正懊恼着,脑中不断搜寻着可用的信息。
“祭祀?可是怎么没有香炉?”
“香炉……香炉……对,小欢儿,或许被妳说对了!”像寻到一线生机般,楼笑凌放松了纠结多时的眉头,开始更加仔细的推敲每一处。
随着时间流逝,两人渐渐露出疲态,楼笑凌郁闷着无法突破的困境,秦欢担忧着无法回家的后果,两人靠着石柱席地而坐。
“小欢儿,真是对不住,我找不到开启石板的方法,现在只能另寻出口了。”
“没事的,楼公子,不怪你,是我自己要跟来的…但,有关于你说的另寻出口,我刚刚往后走去查看过了,这个祭坛应该是这个地方的中心点,四周被石壁包围,皆无出入口……。”
听闻秦欢的话语,楼笑凌懊恼的仰起头,看着高耸入云的石壁。
突然一个灵光乍现,楼笑凌倏然站直身体,对着秦欢道:”小欢儿,这样吧,以我的轻功,应该能跃出这片石壁,到时我再另寻方法带妳出去。”
望着陡峭的石壁,秦欢不确定的开口道:”你确定吗,楼公子,这看起来很危险。”
“别担心,我会小心的,在这等我。”
寻了一棵生长的最高的大树,楼笑凌观察了一会儿,方才一个弹跃,跃上树尖,再从树尖往石壁上跃去,就着石壁上的凸石作基点,一路向上弹跃。
就在楼笑凌接近石壁的尽头时,他露出胜券在握的笑容,踩踏上最后一个凸石点向天空弹去,却在跃出石壁迎向天空时,像撞上一堵透明的墙般,整个人失速向下坠落。
在底下目睹一切的秦欢忍不住惊叫出声,睁大一双美目紧盯着向下坠落的楼笑凌,却一时慌了手脚,不知该如何是好。
半空中的楼笑凌镇定住初时的慌乱后,快速瞄准邻近的凸石点,藉由轻触来降低向下坠落的失速感。
下方的秦欢一边闪躲碎小的落石,一边担心的紧盯着,一颗心提到了嗓子眼。
终在几个磨擦后,楼笑凌控制住自己,一个弹跃跳向树顶,最后平安落地。
一看到楼笑凌落地,秦欢快速的跑向他,担心的直问:”楼公子,你还好吧?!”
“我没事的,别担心。”
“但你受伤了。”看着楼笑凌衣袍有几处撕裂,破裂的地方开始渗出血液,秦欢慌忙地摸索着锦帕,想帮忙止血。
“喔,别担心,那些只是小伤,但我得先告诉妳一件要紧的事儿。”
秦欢望着楼笑凌严肃的不能在严肃的面容,不祥的感觉渐渐浮上心头。
“我刚刚不是意外跌落的,这地方好像被包了层看不见的铜墙铁壁,我撞上它才不小心坠落的,也就是说,除非我们找到开启石板的方法,不然我们暂时没办法离开这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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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幕低垂,弯月悬挂,云层遮掩住天上繁星,显得这夜愈发yīn沉。
“你这个浑蛋!你到底对她做了什么?!”
一群人聚集在秦欢的小院中,或站或坐,大家的面上各有所思,yīn郁的气氛直至一声怒吼被打破。
从秦欢厢房走出的洛玄一脸怒容,大步流星的朝向不发一语的耶律拓而去,看着耶律拓那万年雷打不动的冰山面容更是怒火中烧,激动的一把揪起他的前襟,气问:”她在哪?!”
仍旧不执一词的耶律拓持续朝着前方看去,目光甚至无一丝闪烁,像在专注的看着什么,又像是什么也没在看。
“该死,你这浑蛋,开口阿!”
“二师兄,别冲动。”面对一触即发的冲突,穆清柳清冷的嗓音适时的缓缓飘入,”欢儿的东西都没动过,或许等会儿就会回来也说不定。”
“怎么可能,欢儿从未离开过山庄!”洛玄激动的回道。
就在此时,雪狼轻盈的出现在院子中,没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牠跃至离夜澜的身旁,离夜澜这才将视线从耶律拓他们身上移开,将头靠向雪狼。
半晌,雪狼离去,离夜澜抬起头,再度望向洛玄一伙人,这时洛玄似乎无法再容忍耶律拓那事不关己的模样,一旁的穆清柳也放弃劝说,正要移至一旁,离夜澜这时才缓步上前,开口道:”有件事得让你们知道,欢儿没有离开,雪狼说欢儿的气味并未出这山庄十里之外,也就是说…”
“欢儿失踪了!”没等离夜澜说完,洛玄大吼一声,再度揪起耶律拓的前襟,抡起拳头就要揍下去!
花令仓一把握住洛玄的拳头,此时他的面色狰狞的可怕,冷硬的声线以不容置疑的气势命令道:”山庄十里上下都被我搜遍了,或许是雪狼弄错了,你们现在都给我回到自个儿的房间内,明早开始分头去找,我不管秦欢是自己离开还是被掳走,一定要把她给我带回来!”
掳走二字就像个警钟般撞进洛玄的耳里,一个松手,他身形迅速的往客房而去。
看着其余的人依旧没有要离去的意思,花令仓再度开口:”还留着干嘛?怎么,没有听到我的话吗?”这时的花令仓面上的狰狞已隐去,一一看向停留在原地的穆清柳、离夜澜和耶律拓。
穆清柳率先移动脚步,如一缕清风般淡然离去,平淡的如今晚之事不过是个小插曲,但却在转身离去后,那双一向平淡无波的眼眸霎时凝思起来。
离夜澜看着穆清柳离去,再看向仍旧不发一语的耶律拓,他眸光一个流转,向花令仓道:”师父,我送您回房吧。”
“不用!”伴随着冰冷的回拒,花令仓一个闪身,快速的离开了现场。
像是早料到一般,离夜澜没做任何反应,反倒信步朝向形同石雕的耶律拓走去,在极近的距离,如情人般细声的在他耳边道:”大师兄,你动心了。”
这晚,除了表示秦欢最后身影是出现在他房内便再无反应的耶律拓,俊美的脸上终是出现一丝波澜,带着抗拒回道:”仇敌之女,何来动心。
对着离夜澜说着,也对着自己说着,耶律拓回答后便转身缓步离去,高大的背影蒙上一层yīn影。
“小欢儿,师兄可是为妳准备了一棚好戏呢,妳不回来观赏,可对得起我?”独自一人站在秦欢的小院中,离夜澜妖异的眸光静静望着那闪着孤单烛火的厢房,他走了进去,吹熄烛火,和着衣躺上那散着淡淡清香的锦被上,闭眼沉思起来。
“吶,小欢儿。”一口咬着秦欢摘采来的野果,一手枕在头下,楼笑凌放松一身戒备,仰躺在草地上,一旁以枯枝生起火的柴火劈啪作响,”妳就别再担心了,既来之,则安之,明个儿我们再探探,我就不信我找不到那石板的机关!”
一旁抱膝而坐的秦欢仰望着黑沉沉的天空,开口道:”楼公子,你说过你喜欢冒险,那是什么感觉呢?”
“唉,妳也叫我了一天的楼公子了,我听的别扭死了,虽然我也想的到是妳那几个师兄让妳改口的,但好歹在他们看不见的地方,妳可以别这么唤我吧。”
睁大一双亮灿灿的双眸,秦欢好奇的望向楼笑凌道:”你怎么知道是师兄们让我这么做的?”
睨了秦欢一眼,楼笑凌有些气愤的嘴角一撇,”被你那群师兄们整了这些个时日,我要是再琢磨不出原由,我看我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整?你的意思是,你因为我被师兄们整?这怎么可能?”小脸上写满疑惑的秦欢歪着螓首,一脸不可置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