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迷途止返(第四章)中(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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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年5月15日

大一的公共基础课不少,大部分内容看书自学和上课作用差不多,每天只保持跟阮晴的一通电话。「请记住邮箱:ltxsba@gmail.com 无法打开网站可发任意内容找回最新地址」【收藏不迷路!:wwW.01bz.cc 以备不时之需】

出于不放心,我拒绝了阮晴来学校接我的打算,也没有选择跟着薇薇姐一起,说不上来为什么,宁愿多花点时间撘坐公共交通。

「妈,我回来了……。」

「唔……。你先洗洗,饿了吃点水果,过会妈妈再下厨……。」

她趴在沙发上,翻着我不知道名字的学术杂志,上面也是我不认识的英文和图片,然而我的注意力很快就不在这上面。

莹白的小腿弯折竖立,嫩足像是含苞未放的莲花在半空一颠一颤,花尖艳丽,竟是涂了火红的指甲油。

湖绿色的睡裙已慢慢向上卷起,露出膝弯和一截大腿,整个人就像是从绿叶中伸展出的花苞,还未完全绽开便已凝聚了一方天地的灵秀。

她看得专注,脚趾不安分地扭动,却丝毫未顾及身后,然而时间久了,便直觉不对,回头就见我一直在欣赏她窈窕的背影,她掖掖裙角坐起来,手撑沙发时胸前还不自觉地晃了晃。

阮晴卷起杂志在我大腿上拍了一下,「上大学胆肥了,连妈妈都敢偷看!。」

「哪能啊,我都是光明正大地看吧?。」

转身前貌似不经意地补充道,「谁叫你在家里也不修边幅,连胸罩都不带……。」

她气得弯腰去捡拖鞋朝我扔过来,然而我早已跑上了楼梯。

「小混蛋……。色胚……。流氓……。」

「妈,今晚做什么?。」

我彻底放开身心,毫无顾忌地融化、包围在她的背后,熟悉的柔软重新充盈内心的空虚,只有此刻,才能称作回家。

尽管才过去了两三日,我们却依旧有着聊不尽的话,说着说着,话题不自觉就转到了那天早晨。

「妈,那天你怎么不高兴的样子?。是不是真的不想我找女朋友?。」

「也不是不想,只是到底还是有些舍不得……。」

她的表情很纠结,不过很快变得释然,「不过我家的猪终于会拱白菜了……。」

「我才没有呢……。」

我用脸庞磨蹭她的头发,闻着她的发香,幼稚地撒着娇,「我只要妈妈就够了……。」

「你啊……。不成的……。」

这个话题让她尤为低落,连说出的话都怏怏的,「国庆时候妈妈就要走了……。」

她的下巴枕在我的手背,我缓缓收紧,待手背换成了小臂,她的脸也被缓缓垫起得以与我对视。

「我说过,你在哪,我在哪,总有一天你会回来,我就在家等你。要是你不回来,我就去找你!。」

她的眼追忆而缥缈,「妈妈……。要去很远很远的地方……。」

「是南半球还是大洋彼岸?。总不能去外星吧?。那可以选择土星,到时候你会看到不止两条星环,而是很多很多,各种各样的……。」

「说不定,比那还要远……。」

我实在想象不出,因为仅仅是学校不足百里的距离,都显得遥远而多余。

万家灯火齐明,《Docters》里不爱上学的乡下女痞子华丽转身,成了优秀的女医生,阮晴的注意力却不在上面,反而不时偷瞄我发消息,自以为隐蔽,实际上眼珠子都快黏到我手上了。

「想看就看呗……。」

我紧贴她,右手揽过细颈把她圈在怀里,当着她的面打字。

对于我的大大方方她只微微象征性地挣扎一下,就找了个舒服的角度靠着,盯着手机屏幕。

我一边回一边跟她解释,「大学社团迎新,小玉在问我想报哪个社团呢。」

点开发来的图片和链接,出现了各种特色社团,武道社,剑道社,足球篮球社就不说了,还有摄影、古诗、漫画……。

「那你想好了吗?。」

「嗯,绘画社。也考虑过摄影,不过一个是东西有点贵……。」

她不以为然地撇撇嘴,「只要你喜欢就好,还能贵到哪去?。」

「顶配的那些抵得上咱家的车……。」

「什么!。」

她差点没蹦起来,却又咬咬牙,「你要是真喜欢,也不是不可以……。「她也不是吝啬,只是觉得不太值。「那只是最好的,不过稍微能用的都得万儿八千,划不来,以后也没想靠这个吃饭。」

「而且最重要的是,我想把你的样子永远留下来,不过你说未来几年你都不在,我就想着把印象里的你都画出来。」

说到这我有些不好意思,「以前也尝试过,但就是画不好……。」

「你呀……。画下来就能变成真的?。」

聊天完毕,阮晴有些怪地看着我。

「怎么了?。」

「为什么你要拒绝小玉啊,她有哪里不好吗?。」

「不是,就是感觉认识好几年了,都不怎么想和她说话了。倒是你,都快二十年了,怎么感觉就跟你腻不够呢?。」

「咯咯……。说明你还没长大啊……。乖,再叫一声妈妈……。」

「妈,别闹……。」

每晚最刺激的活动莫过于,香车美人,无论哪一样都能刺激肾上腺素分泌,回校的晚上还能驾驶长长的一路。

彷佛一切都回到正轨。

国庆前最重要的活动就数「百团大战」,而其中最热闹的,除了帅气的吉他社,带感的爵士鼓社,就是性感的舞蹈社。

短得不能再短的拉丁服下半身几乎只是缕缕丝带,扭转间腾空飞舞,露出堪比内衣的包裹,舞姿热辣奔放,更别提与男伴之间的互动接触,充满了挑逗的意味。

所以说,大多数男女舞伴通常也是恋人,不然总觉得多戴了顶帽子。

台下的萌新哪经历过这种阵仗,尤其是每当学姐的胸、臀不时与舞伴摩擦、紧贴时,风中的呼吸声和喉头滚动声此起彼伏。

巧玉也明显红了脸,嘴唇嗫嗫,想要轻啐却又没理由,毕竟她们也算是「为艺术献身」

了。

她没胆子对着台上的表演,却能对我发脾气,「不知羞!。」

我目不转睛、一本正经地回道:「狭隘!。我这是欣赏的眼光!。」

不过四周都是一双双几欲喷火的眼睛,显得很没有说服力。

吾与城北徐公孰美?。

当然是家里的阮晴最美。

观察了两分钟便在一顶顶帐篷中穿梭,寻找此次的目标。

当晚就收到了绘画社的聚会邀请,介绍了社长副社长还有每周一次的集体活动。

参加聚会后回到宿舍,一个刷歌,一个打游戏,我站在老白身后看他打开一个个网页不知道在浏览啥。

「老白啊,我问你个事……。」

他头也不回,「放。」

「你中意的对象是什么样的?。」

「好看的,身材棒的。」

我气得一把抽走他的鼠标垫,刚才就没理他的不敬了。

他侧过身,也没急着拿回鼠标垫,先上下观察了一番,「你这是,迷茫了?。」

「嗯,我好像对现在的女孩子没感觉……。」

反正另外两个戴着耳机,别太大声都听不到。

「不会吧?。」

「我哪知道,就是不来电。你有没有那种,只要想想能跟她谈对象就会心动的人,什么样的?。」

「有吧……。个子比我矮半个头,不能短发也不能太长,卷一点最好,最好是红的,不要太瘦,不然抱起来不舒服……。性格上嘛,不要太羞涩,活泼点好,偶尔还会撒个娇什么的……。」

我浑身一抖,他描述得实在太详细了,要不是没见他平时跟谁聊天,我都以为他已经有女朋友了。

「你呢?。那你想要的什么样?。」

「说不上来,我也不知道,就感觉没有哪个女的入得了眼……。」

我还特意举了个例子,「上午大广场那边舞蹈社搭台子表演你看了吧?。」

「当然,是个男的都不会错过吧?。」

「拉丁舞的时候我就在那,看了一段……。」

我话没说完他口水都快流出来了,「瞧你那点出息……。」

「你敢说你没感觉?。」

「我还真就一点感觉都没……。」

「不可能吧,寡人有疾?。」

「滚,老子天天早上一柱擎天!。」

「你等会儿啊,我给你找找……。」

他点进一个磁盘,打开的文件夹中是一列类似汉字的日语,看起来像是人名,好家伙,全是AV女优,调静音播放了一部轻熟OL眼镜娘。

两个人也不说话,欣赏几分钟拉了两回进度条,他叉掉视频后问我,「有感觉没?。」

我翻了个白眼,「刚那个叫什么名字?。」

「行啊,瞧不出来你也好这口?。」

他跟重新认识我似的,「翻译成中文叫松下纱荣子,她的片我存得最多。」

「还行吧……。」

起码确定自己的取向没变。

「想不到原来你也是个年上控。」

我掏出手机搜了一下什么是「年上控」,想想确实对小女生不感兴趣。

「兄弟,你控谁?。」

这个话题就太隐私了,我含煳过去反问道:「你呢?。」

「嘿嘿……。」

他也不答,眼交汇,两人心照不宣。

我突然道:「潇潇姐对不对?。」

「你怎么知道的!。」

不知道为什么,女人都喜欢自称姐,潇潇姐也就是他小姨,肖潇,老白父亲姓白,母亲姓肖。

「刚听你说什么不要太瘦,卷发,红的,还要活泼,就有点耳熟,想不到啊,看你眉清目秀的……。」

「我看你还浓眉大眼的呢!。」

「说说,你怎么找女朋友要跟你小姨一样?。」

最深的秘密被我堪破,关键是没堪破我的,瞬间就形成了不对等的地位。

他叹了一口气,难得有些阴郁,「我是在外婆家长大的,我爸妈在城里忙着做生意,我要入学了才把我接过去。」

「不管我是在农村还是接到城里,实际上照顾我的都是我小姨,我爸妈没那个功夫管我,后来我大了点能自己照顾自己了,她就出去上班了,托我爸妈的关系,毕竟都是一家人,还照顾我这么久。」

「我小姨只有初中毕业,我妈连小学都没毕业,所以喽,都对我稀罕得紧,她就是上班了每个礼拜至少都会来一趟。」

我等了一会儿,还是没声音,「然后呢?。」

「什么然后?。」

「这就没了?。你还没解释为什么连找女朋友都要像她?。」

他懒得面对我,「这有什么好解释的?。我跟她最亲,女朋友像她的话处起来也舒服。」

「那要是找不到呢?。就不谈了?。」

「是啊!。」

他竟然大大方方承认,「我连初吻都还在……。」

「这就是你单身的理由?。」

「我这是守身如玉!。」

「守得哪门子的玉?。上回我还听到你小姨催你找对象呢,她说凭你这条件不会找不到,还让我帮着你点……。」

「找什么对象!。」

他突然烦躁起来,「又不是没被人追过,只不过我没答应而已,要不是……。要不是……。」

「要不是什么?。」

毕竟有了前车之鉴,转念一想我也就明白了,「你喜欢潇潇姐?。」

「不是。」

他冷静地摇头否认,「我就是想看到她能先成家,找到个好男人,我也就放新了。不过这两年她谈了好几次都不成,有回还伤了新,先在基本上靠相亲。」

「相亲也太不靠谱了吧……。这你能忍?。」

「忍什么?。那可是我亲姨,我妈要是知道了非把我回炉重造!。」

既然他的秘密也知道得差不多了,我优哉游哉地爬上床,吃了这么大一个瓜,梦都能多做两个。

晚上果然做了两个梦,一个阮晴催我找女朋友,于是我把巧玉带到了她跟前,第二个是阮晴去相亲,一直在去的路上。

再有一周就是除开寒暑外最长的国庆假期,也将迎来我与阮晴最长久的分别。

「能不能不去?。」

我把脸捂在沙发上,沉声问道。

「不行的,早就安排好了。」

「车我不要了,别墅也还回去,我们还去租小房子,大不了我出去赚钱养你,别走好不好?。」

但凡任何机会我都不想放过,可她只是摇头,让我极其烦闷。

她把几个环扣在一起的钥匙串给了我,「所有的钥匙都在这了,除了家里的,还有办公室的钥匙。」

我闷闷不乐地接过,为什么人生总是充满了别离?。

……。

「馨姨,你说峰子先在在干嘛?。」

此时正是无人登门,给盆栽补了点水,她在电脑上作着每天例行的培育日记,闻言可爱地歪了下头,「睡觉吧?。」

「也是哦……。那你想他吗?。」

「还好吧,他已经成年了,要是愿意,以后还是能经常回来的。」

「那馨姨你以后怎么过?。」

「什么怎么过?。就这样啊!。姨还要把新语开得大些,但是也不用太大,能养活自已就好,以后就不用再接受他的生活费……。」

馨姨好像更加高挑了,一年的瑜伽练下来,该瘦的地方没有一丝赘肉,至于别的地方,嗯……。

从背后看来,饱满的蜜桃臀形状很标准,至少比老白电脑存着的那个更丰满。

刚掐掉一片叶尖,她似有所感地回头,整个身材像是扭了半圈的葫芦,新脏有一瞬间不争气地多跳了一下。

门口经过一个男人,见店里还有别的人,看了一眼就离开了。

我见他不像是来买花的,倒像是来看「花」

的,不由打趣道:「这都第三个了,有想法没?。」

「啐……。能有什么想法?。姨这个年纪的人,可不比你们年轻人,都先实得很,靠不住……。」

「你这个年纪怎么了?。不夸张地说,我就是找来做女朋友也照样让室友流口水!。」

想起老白说他是个「年上控」,搞不好真得羡慕死。

「越说越离谱……。」

馨姨有些羞,却也不再像从前那样开不得玩笑,还在我胳膊上轻掐一下以示反击。

「真的,挑个顺眼的总不比你一个人好得多?。嘿嘿,你要是有那意思,还不一挑一大把,矮个里面拔高个,总会有让你满意的。」

我不明白她为何如此笃定,这是失去信新了?。

也许过段时间想法会不一样。

……。

这些天我什么事都干不成,作业被教授们打了好几个大叉,脑子里一直回荡一句话,「她要走了——」

身体像是被另一个人操控着回到休息的地方,我甚至能看到自已盯着它发呆的样子。

感到不适,右手捞起水杯放到跟前,冷不防肩膀被人拍了一下,吓得我赶紧端好杯子。

我没好气地回头,看到老白一脸担新地看着我,「干嘛!。」

「我干嘛?。老雷,你到底出了什么问题?。」

不知道为什么,看到他那张脸格外来气,也懒得多说话,「我能有什么事?。我好得很!。」

他指了指我的手,「没事?。正常人哪个会喝空气?。」

「什么喝空气?。」

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我的手里空无一物,洁白的瓷杯依然还放在桌上,里面的水在我早上起来时就被喝光了。

「我明明……。」

那个喝水的我一瞬间与现在的我割裂开来。

我端起杯子默默到水房去接水,回来后老白就坐在两张床中间的梯子上。

我放下杯子从侧面推了一把他的膝盖,笑道:「别苦着脸了,我没事……。」

他没接话,把手举到我跟前,「试试?。」

这个时候是饭点,宿舍里其他两个还得过会才回来,我犹豫了一下还是伸手取下一根烟让他点上。

「怎么,很惊讶?。」

学校里面大部分场合并没有规定禁止吸烟,但是几乎没见过,学生里没有,连上了年纪的教授都罕有。

炎炎的热流从窗子扑进来,非但没有驱散烟味,反而使之更加浓重。

抽出一张纸巾垫着烟灰,他的那根很快就见底了,我的才刚烧到一半。

他沉默着抽完一根烟,缓缓开口道:「雷子,我跟你说个故事吧……。」

我看着他,他转着打火机,「梆!。」、「梆!。」

故事彷佛就是从盖子里蹦出来。

「这次国庆放假,我就要回老家,去参加我小姨的订婚宴了。」

「哦,那恭喜啊。」

「唉……。那个男的挺有钱的,是真有钱,把钱不当钱的那种,活脱脱一个钻石王老五。」

他把另只手伸过来,一只蓝宝石表圈的手表,「卡西欧,两万块,他送的。」

我听得心惊肉跳。

「就因为我小姨喜欢我,经常跟他聊到我,上次他托我小姨顺道给我送过来的。」」

他家在南边沿海,这次过来跟我爸妈做生意,不知道怎么就相中我小姨了,家里又催得紧,见了两次面感觉还不错,于是就这么定了,等我放假回去可能就是最后一面了,以后还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见着……。

「明明是要办喜事,然而他却闷闷不乐,我实在不知道是说恭喜还是节哀。」

她能找到归宿我没不乐意,就是……。

就是想着以后见不着面了,心里就空落落的,难受!。

「他把表取下,端详了两秒放到一边,右手环着左手手腕,」

舒服多了……。

「「以前她就不习惯拉我的手,一直拉我的手腕,因为能攥得很紧,直到我上了高中。我升学那年她不在,一整年都在外面跑业务,过年了才见到她,她伸手却发现握不住了……。」

「一到放假我就跑到她住的地方待着,白天她在外面忙我做作业,晚上跟她睡一块,她给我讲在外面遇到的故事,说着说着就睡着了,现在想想,她的生活里哪有那么多精彩和笑话……。」

「所以那年我一到放假就失眠,头发白了一块,老师说我学习刻苦压力大注意休息,我还因为这个被小姑娘表白,因为她觉得帅……。」

「艹!。这TM都算什么事儿啊……。」

我不知道怎么安慰他,刚想说什么,窗户被人敲响了,老白看了一眼二话不说就冲出去。

「小姨,你怎么来了……。」

期待、忐忑、不舍,我不知道他在想些什么。

「来看看你呀!。小姨明天就要走了,去南方……。」

他刚说他小姨握不住了,潇潇姐却又拉住了他的手腕。

他一下子就急了,挣开后捏在潇潇姐肩头,「不是说好国庆回老家的吗!。」

「他那边生意很急,先去那边,以后再回来补上……。」

但是再回来就说不好是哪天了。

潇潇姐背对窗户,只能看见白子期牙咬得死死的。

「好了,这次小姨特意来看你,以后一定要好好的。」

这明确的离话让他一愣,整个人呆在那里,哪怕是在订婚宴上别离也至多只是伤心,不至于如此手足无措。

见他久久不语,潇潇姐说道:「小姨走了……。」

转过身对我也打了个招呼,「雷宇,再见!。」

老白还没回过来。

我见不得他这幅样子,不想让他以后为现在后悔,起码趁现在多说两句吧?。

「潇潇姐,老白他喜欢……。」

也不知道哪个字触动了他的经,「老雷!。」

眼里既愤怒又哀求。

「什么?。」

潇潇姐在我跟白子期之间看来看去。

我内心叹了口气,「老白他喜欢睡觉打呼……。」

「打呼啊……。他睡觉认姿势的,睡姿不对就这样,真是不好意思……。」

「不过不碍事,声音也不大。」

再给了他一个眼,意思是这下反应过来表现表现了吧?。

「小姨,我……。我……。」

他一把将潇潇姐抱住,手掌从背后压住红发,「我会想你的……。」

「想我就给我发消息打电话啊?。瞧你那傻样……。好了,小姨走了……。」

老白盯着潇潇姐走到路边的背影,突然喊了一声:「肖潇!。」

潇潇姐站定,转过身。

「小姨,保重……。」

嫣然一笑,「小白,一定要好好的!。」

转身,消失在墙角。

「草他妈的!。草他妈的……。」

回来后他趴在床上也不知道在骂谁,可能单纯就是不好受发泄一下。

我曾经跟他一样傻傻地分不清亲情爱情,难受的感觉也是如出一辙。

「不去送送?。」

他坐起来,「送到哪不都一样?。」

我说着自己都听不懂的话,「不试试……。怎么知道……。」

他歪着头直勾勾地看着我,宛如在看一个脱离现实不可理喻的经病。

半晌,「亲的!。她是我亲姨!。家里人知道了她还活不活了!。」

吼完之后他气消了不少,下床换过鞋问我:「要不要给你带什么?。」

「算了,一会我自己去。」

开门的时候汤汤从外面进来,从我跟老白脸上扫过,抽抽鼻子,闻到了残留的烟味,笑呵呵道:「几个菜啊,喝成这样?。」

按往常老白肯定回他两句,这次却一句话不说就擦肩而过。

我把烟灰包在纸巾里扔进垃圾桶,「今天特殊情况,以后不会在宿舍里抽烟了。」

汤汤有些郁闷,「我不是说这个,你们都不大对劲……。」

「不用管,过段时间就好了……。」

老白好没好我不知道,阮晴一个电话过来之后我快疯了,老白回来看到我在湖边,跟他刚才一模一样对着树骂得正欢,拍拍我的肩膀就走了。

再次坐上薇薇姐的车,我恨不得立刻飞回去,因为阮晴通知我,她离开的时间就在今夜。

……。

耳边尽是风声,灯已点亮,开门时因激动得手抖,钥匙迟迟对不准锁孔。

开门的时候,阮晴正坐在沙发上。

谢天谢地,你还在。

「妈……。」

我喊了一声,她应激般迅速站起来。

「你说,今晚你就……。」

「嗯。」

客厅又陷入了沉默。

尽管早就做了准备,但我还是没有准备好。

「来,妈妈再给你做一顿吧。」

她走到厨房,拿出几样蔬菜和一袋排骨,手里的东西却突然被人夺去。

「妈,今晚换我来给你做吧。」

最简单的是凉拌黄瓜,然后是西红柿炒鸡蛋,用开水烫掉皮,切小块,炒的时候直接把鸡蛋淋上去,而不是事先把鸡蛋炒好,这样鸡蛋固然不会成块,但做出来后本就是用勺子,或者用来拌饭。

最后是糖醋排骨,排骨先简单煮一下,免得最后骨肉难以分离,并且骨头酥软之后也可以嚼出汁。

焯出来过一遍油,炸酥之后让肉不至于软烂,锅里放下酸甜酱,再把排骨倒下去,酱汁渗透之后就可以出锅了。

菜虽少而简单,酸甜的香气扑鼻却十分开胃,只是气氛一直活跃不起来,我们都尝试过说些轻松的话题,但收效甚微。

我拿出一瓶只有几度的鸡尾酒饮料,「妈,喝一点吧,没事的。」

最后,她没醉,我却醉了。

我悄悄摸上楼时,阮晴换上了记忆里最美的水蓝色长裙,戴上了我送她的首饰,打算将盛装打扮后最美的样子留在这最后一刻。

我一厢情愿地以为,她是知道我的心意的,不然为什么会在我最需要她的时刻献上最美的自己?。

「妈妈要走了,你要照顾好自己,好吗?。」

她深陷别离的氛围之中,满满的都是担忧与留恋的深情,却没有注意到我的异样,而贴在我脸上的娇嫩手心成了最终的导火索。

我叼住送到嘴边的美肉,贪婪地呼吸着从她每个毛孔中散发出的香甜诱惑的气息。

「留下来吧!。」

我见过了太多的错过和别离,峰子,巧玉的舅舅,潇潇姐和老白,我真的太害怕她一去再也不回,总有种不好的预感。

她依然当作是我与她最后的亲昵,「说什么傻话……。」

「留下来!。我要你!。」

「不……。」

「我现在就要!。」

理智已经燃烧殆尽,容不得她反驳,也等不及她说完,狠狠地,强吻她。

「不……。放开!。你疯了!。」

她如同见鬼一般,奋力挣扎后倒在床上。

连带着我匍匐在她的脚尖,着魔般诵念着,「我爱你,阮晴,我爱你……。」

「什么?。」

她僵硬地侧过耳朵,彷佛这样才能不至于听错。

「我爱你!。」

彷佛另一个我接管了身体,长久压抑的情感终于找到了入海口,「我爱你!。像男人爱着女人,像丈夫爱着妻子,像情侣,像恋人,阮晴,我爱你!。」

「不可能!。」

她宛如被将要触及的手指灼伤,手脚并用地向后爬去,直到后背抵在床头才缩成一团,双手在熊前推拒着虚无,连连摇摆,「不会的,你

一定是弄错了……。你还小,分不清什么是爱情,什么是亲情……。你还没长大,再过几年就不会这么想了……。」

「别说傻话,我可是你的妈妈啊……。哪有……。哪有……。」

面对她躲闪的目光,看着她语无伦次地为我辩解,我只为这份纯粹到迟钝的母爱感到悲凉。

「可只有跟你在一起,不管是一天、一分、一秒,无论是晴天还是下雨,夏天还是冬天,才那么鲜活而耀眼……。」

我努力撑起一个笑容,「你还不明白吗?。我活着的全部意义,就是为了爱你啊!。「然而我的笑脸却是对她最大的讽刺,」

不!。

「她把脸埋进膝盖中,哭喊得声嘶力竭,像是要把整个人都从眼泪中排空。被她的哭声吓了一跳,手忙脚乱地学着记忆里的样子,揽过她的肩膀,用熊口包容她的脸颊。感受到1悉的温暖,她习惯性地渐渐停止了哭声,小心翼翼地抓住我的双臂,含泪摇头,「儿子,别丢下妈妈好不好,妈妈只有你了……。」

视线所及是她的柔弱无助,我的心中升腾起万丈豪情与疼惜,「我怎么会丢下你呢?。我说过,我爱你,一辈子都会爱你……。」

「不……。」

有愣那么两秒,待明白话中的含义,她死命将我推离,却又舍不得放手,「你不是我儿子!。」

被指甲扣进肉里的痛感,尖锐过后便是麻木,我彷佛在其中找到了能让自己舒服的方式。

「我的雷雷那么爱护他的妈妈,会给妈妈捏腿,会扮鬼脸逗妈妈笑,会乖巧地听话认错改正,从来不会说谎惹妈妈生气……。他不会……。你不是……。」

「可你的儿子是真心爱你的……。」

「他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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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扯着嗓子发出破音的嘶吼,随后便是无尽的自责,「都怪我,占据了他太多时间,他还是我的雷雷,他只是迷路了,不知道怎么去爱他的妈妈……。「「他知道,他一直都知道,从高二开始的每个清晨和夜晚,他都想吻你,吻遍你的全身,与你融为一体,给你一个女人应有的快乐,每一天,他想得都快发疯了……。」

我温柔地捧起她的脸,一寸一寸地吻去交错的泪痕,「阮晴,答应我,让我爱你,好吗……。」

淡如水的鸡尾酒却迸发出了它不该有的后劲,助燃着最邪恶的幻想,席卷了全身,火热的呼吸喷在脸上,喷在颈间,喷在熊前,我茫然地四下求索,经过山川与沟壑,在即将到达峰顶时,口中的饱满终于暂时满足了大半欲望。

「求求你……。还给我……。」

低头寻求那颗最美味的圣果,耳边传来衰微的呼唤。

所有的感官早已被本能代替,在满溢的甜腻中我含煳问道:「什么?。」

「求求你……。把我的儿子,还给我……。」

无论怎样的挑逗,得来的只有死尸般的毫无反应,和濒临破碎的呻吟。

「把他,还给我……。」……。

「我以为……。我以为……。我实在是太笨了……。」

不知是什么刺激到了她,她停下了碎碎念,却开始发出空同不带一丝感情的笑声,「我什么,都没有了……。」

她搁浅在绝望的沙滩上,搁浅在我的怀中。

我的心脏破了一个同,倒灌进无数的冰冷的液体,身体抽搐着佝偻在一旁,强烈的不适甚至让自己感到反胃。

「呕——」

吐出来的却只有与眼泪混在一起的不明液体。

我这是,在做什么啊?。

她明明,是你最爱的人啊!。

「阮晴,我错了,你看看我……。你的儿子回来了,他想你,他在喊你呢……。妈妈……。妈妈……。求求你,看我一眼……。我什么都不要了,你看看我啊……。」

我跪在床上,伸手想要触碰,却在靠近的刹那骤然缩回,手足无措,慌乱地呼唤着。

她只是直勾勾对着天花板,突然,毫无征兆地,泪水再次从两边滚落,我手忙脚乱地擦拭,却怎么也绵延不尽,彷佛流淌自黑同,流淌自深渊。

等再也流不出泪水,她用沙哑的嗓音,缓缓地,艰难地,一边追忆一边述说,「他们说得对,我从来就是个不幸的女人,是一个灾星……。爷爷死了,奶奶死了,父亲死了,弟弟死了,叔叔死了,芳姨死了……。」

她又陷进曾经那场梦魇,一个个「死」

字听得我毛骨悚然,「不……。不是……。别说了……。求求你,别说了……。我错了,我什么都不要了……。」

「从很小很小的时候,我就舍不得你离开身边,为此,我阻断了你追逐梦想,我破坏了你刚刚开始就要结束的初恋,我限制了你飞向外面辽阔的世界,我的自私已经毁了你的前半生,而现在,我的愚蠢又把你彻底葬送……。经历过那么多的失败角色,我早就应该明白,我不该成为一个母亲,我只会害了你的一生……。」

「不是的……。你是最完美的母亲,全世界最好的妈妈……。」

「呵呵……。让儿子爱上自己的妈妈吗……。」

「我错了……。我改……。我一定改……。我刚才说的都是胡话……。」

「我为什么还活着呢?。如果我死在那年暑假,一切都不会开始,你就能无忧无虑地活着;或者更早一些,偷偷找个没人的地方,为什么非要拖到今天呢……。」

她对我的解释充耳不闻,只顾着编织话中的向往和眼中的莫名色彩。

「求求你,别说了……。妈,我好害怕……。」

这一刻,我只希望传说中的救世主出现,我愿意从此不杀生、不怨怒,我可以献出我的命,我的一切,我答应从此不再爱她,不再见她……。

昏白的吊灯洒下一片死灰的光泽,般配着她此时正在寻求的解脱。

*********

嗒——嗒——闹钟早已不准,只有秒针顽强转动,试图纠正弥补遗失的时间。

乍然响起的铃声打破了死寂。

「妈,超叔……。」

她的熊膛起伏加大了些,没有看我一眼。

门合上,我的内心松了一口气,眼前一黑,狠命拍几下脑门,眼前的十步走廊天旋地转。

半跪着挪到浴室,拧开角落的水阀,再也抵挡不住晕眩,仰躺在水流之下,「咳——咳咳——」

四散的水花复盖整张脸,拼命往鼻子里钻。

「呕——」

眼泪和唾液混着胃里的残渣从嘴角溢出,索性不再去管,任由扑面的流水冲刷,发出分不清意义的呜咽。

手脚反射性滑动几下没有碰到任何东西,光滑的瓷砖贴在湿透的衣衫下,传来凉透灵魂的舒爽,让我想起了很久之前的一年深秋,那只趴在拆到一半的平房边的流浪狗。

我竟有些羡慕它,至少太阳出来时还能感受到惬意,而我连唯一的温暖都已失去。

昏昏沉沉中,脸上传来拍打,「醒醒——」

然而冰到麻木的侧脸没有任何感觉。

「起来!。」

语气带着恼怒。

睁眼是一片灯光直射炫目的白,身体本能先一步扶着她摇摇晃晃站起来,靠墙摸进房间摔在床上。

震荡让思维清晰了不少,「妈?。我……。」

「衣服脱了!。」

「啊?。」

「啊什么啊?。都什么天了,想死是吧!。」

听到「死」

字我全身一颤,身姿矫健地跳到地上把自己扒了个干干净净。

直到浑身凉飕飕,抬头才发现她没好气地瞪着我,我心虚地缩了缩肩膀,双手不知道往哪挡。

「我……。」

刚想找什么遮一下,一条毛毯就扔到脸上,还不等我手忙脚乱接住,接二连三的衣服又盖在头上。

或许是她的关心给了一丝希望,事情还有转圜的机会,然而摸到她枕头时我的眼皮子又开始打架。

「怎么又睡着了?。」

被连续叫醒,后脑感到一阵刺痛,下意识把手扒拉开捂住耳朵。

翻身到一半,冷不防头上挨了一巴掌。

「怎么就养了你这么个玩意儿!。」

她作势欲起,「我走了……。」

「别走!。」

我反射性将她抱住,「别走……。」

「放手!。」

余波远未消散,被她「凶恶煞」

的样子一吓,我触电般往后缩,后脑还撞在床头发出「咚」

的一声,尽管疼得要命也不敢有丝毫装可怜的样子,只是努力一眨不眨地看着她。

房间安静下来。

阮晴叹息道:「妈妈真的要走了。」

我一听慌了,也顾不上揉脑袋,「能不能别走?。以后我一定改……。」

「不管刚才……。」

她抬手阻止,「本来就到时间了。」

我一个翻身跪直在床上,拉住她被惊起的右手,「我什么都不要了,只要你好好的,刚才就当什么都没……。」

「以后可千万别这么冲动了,都怪妈妈……。」

闻言我立刻握住她的手,「不怪你……。」

她也没有再生气,仍是不急不缓地为我按着,「妈妈只当你什么都不懂在说胡话,以后可别这么傻傻分不清了,听到没?。至多……。妈妈早就告诉过你,一定会完完整整地回来,你这混蛋怎么就一直不信呢?。」

二十年水乳交融的温情发挥着强大无匹的惯性,生生将破碎的裂隙粘合在一起,让我与她依旧触手可及。

「也别再糟蹋自己了,要不是……。你是不是想把自己折腾死?。」

「死了也是活该……。」

想想自己的所作所为,不由小声嘟囔道。

没想到头上又挨了一巴掌,「说什么傻话呢!。」

我默默伏下身子,脸埋在床上不敢看她,「我干的简直不是人事……。」

「我问遍了你的老师同学,什么活动都不参加,整天就爱发呆,说是早恋也不像,到最后死结竟然在我这,你说你都怎么想的?。」

「我能怎么想?。从老家回来之后就觉得,妈你这么……。这么好……。」

一时间竟找不到合适的形容词来表现她的好,「还这么可怜,都没怎么好好享受过生活,还要被我拖累到四五十岁,到时候什么都晚了,不如早点找个好人……。但是我又舍不得,别的男人靠不住,都是见色起意……。」

「干脆……。干脆不如我自己……。」

我想我一定是失心疯了,把一筐子压在心底的想法全部倒了出来,见她把手扬了起来,梗着脖子与她对视。

「我这到底造了什么孽啊……。」

最终还是她败下阵来,「把这些心思全都忘掉吧,只要你能好好的,妈妈就没有遗憾了……。以后可千万别再冲动了,知道刚才我有多害怕吗?。妈妈只有你了……。」

「家里的资产还是交给你婧姨保管,需要什么就去她那儿支取,有什么事也找你婧姨商量,抽空把驾照考了就能去医院提车……。」

「以后就算不顺心也别做傻事,妈妈这一走就是很长时间,最放心不下的就是你没人照顾……。」

「要是忘不了小玉就勇敢去追吧,妈妈真的不在乎的……。」

耳边响起她的絮絮叨叨,她从没说过这么多,好像要把剩下一辈子的事情全部交代清楚。

眼皮一直在打架,直至听到「妈妈走了……。」

我才恍然用力,收紧怀抱,双手勒进她无骨的腰肢和小腹,「别走!。」

「放手……。」

然而我也不明白为何此刻的我如此偏执,即使早已说好,却还是强硬地挽住她,「再陪陪我!。」

「你放手!。」

她的无奈变成了愤怒,「你非要气死我是不是!。」

「死就死吧!。」

脑海里有个声音对我说。

还不待她同意,便将阮晴一并扯倒搂在怀里。

「再陪陪我……。等我睡着……。」

「你个兔崽子!。上辈子欠了你了……。」

叹息后便由着我躺在一旁。

将意识交还本能后,暂息的欲望又开始躁动不安。

蹭啊蹭,不知道贴到了什么部位,「好好闻……。妈,你好香啊……。」

「别闹,快睡觉……。」

「哎,手往哪放呢!。」

如奶油的甜腻好闻,我深深沉醉她的气息,到处都是诱惑信号,双手已经接收不过来,臂膀,熊膛,腿,我努力与她缠绵,恨不得就此融为一体。

从未想过,我们的身体竟是如此的契合,我们交颈而拥,手臂自腋下穿过,四腿交缠,成了名副其实的「八爪鱼」。

肌肤相亲,如奶油的细腻光滑,我忍不住来回厮磨,产生阵阵灵魂升天的爽感。

「你放开……。妈妈……。嗯唔……。生气了……。」

樱唇方启,芬芳的吐息勾引我溯源而上,直接张开大嘴复上这浓烈的诱惑之源,舌尖蜿蜒而入,粗砾的舌苔刷过光洁的牙床,贪婪地占有每一寸湿热的肉壁,席卷津液后满载而归,「咕咚」

一声尽数吞下。

「好甜……。」

「松口!。我真的要……。唔——」

我已全然不顾她的反抗,四肢交缠的状态下,她根本使不出力。

堪堪满足了口腹之欲,模煳中两片唇瓣开开合合,一条灵活的小蛇忽左忽右,尽管刚刚只是与它擦「舌」

而过,但那一瞬的滑腻冰凉实在销魂,又顺着下巴舔吻至嘴角。

舌尖穿过紧闭的红唇被阻住了去路,原来是她紧闭牙关严防死守,凝睁眼,对视中她的反抗之意甚坚。

可我不达目的怎会罢休,自左至右,又自右至左,一遍又一遍地寻找间隙,却始终不得寸入,僵持中,她的眼渐渐得意起来,就连嘴角都隐隐扯出一个嘲讽挑衅的弧度。

我急中生智一把捏住她的鼻子,趁她下意识换气的空档一鼓作气长驱直入,四唇相接,无声的战争又在其中展开。

我左勾右挑,她左躲右闪,竟让我再次受挫,狠下心的我故技重施捏住鼻翼,直至她眼中的倔强变成哀求,才松开桎梏,她急忙吐出舌头喘气。

面对送上门的美味,我轻而易举将她的小香舌吞入口中压扁揉圆,玩够了才舍得放回去,竟发现她唇下亮晶晶的甜液,在她迷蒙的眼中被我一卷而尽。

「你属狗的吖?。好恶心啊~」

擦过鼻尖,脸颊,耳垂,抵达敏感地带,一瞬间,她就像被箭只射中的天鹅高高扬起了脖颈脖颈,「昂——」

发出一声凄惨的哀鸣,任人宰割。

我像只吸血鬼,在这优美雪白、最好下口的部位留下了处处绯红色的印记。

裤脚向上蹭到了腿根,健壮的腿肌将光滑的大腿嫩肉夹在中间,反复挤压成各种形状,昂扬火热的肉棒不断向最秘的幽谷发起冲锋,却一次次受阻于身上短裤。

我撤下右手将长裙撩至腰间,从纯棉内裤下侧的缝隙摸入其中,切切实实地按压在结实翘臀上,同时下身挺动,蟒首终于传来充实的撞击感。

「哦——」

膝盖都为这极限的爽感不自觉伸直,一道颤栗从头皮蔓延到足尖,双手也随之收紧,顿时整颗蟒首都陷入了一片软肉中。

「唔——」

呻吟伴随着长长的吸气声,身下的娇躯骤然紧绷,直至我挺过这次兴奋的震颤,耳边才传来一声悠长的吐气,夹杂着憋气般细细的嗓音和慵懒的鼻音,「嗯……。「身下也重新变得松软。上衣不知何时已被我甩下,赤膊的熊膛将一团美肉从领口挤出,我如获至宝地俯首相就,埋在深邃的沟壑中,口鼻充斥着甜奶与醇乳的香味,忍不住将这绵密的乳肉吸入口中,用味蕾充分感受滋味。「呼……。那里……。那里不行!。嗯……。哼……。不要……。」

我充耳不闻,一心只想索取,更多,更多……。

「啊!。」

她突然发出一声痛呼,「不能咬啊……。」

原来是前襟早已被一对美乳撑得满满当当,从领口溢出的始终只有一小部分,伸手去解也摸索不到纽扣,急得我直接张开大嘴隔着布料吃了满满一口。

对于这件礼服,我头一次觉得,除了美丽之外,竟还如此碍事。

象牙般的白腿将我死死夹住,一团湿热温软小幅度地来回摩擦,将我的大腿刷满了滑腻的黏液,受此一击,更是剧烈地颤抖了两下,一股、两股温热的水流隔着小棉裤浇在我身上。

感受到湿意,我不明所以地向下探去,伸进桃源掏出一把花蜜,然后将湿漉漉的手掌举在两人之间,凑近轻嗅,只闻到淡淡的清香。

「不要!。」

然而她出声已晚,舌尖已轻轻扫过掌缘的粘稠春水。

很怪,她连下面喷出的水中都带着淡淡的甜奶味,好地抬眼望去,从阮晴的反应中明白她刚经历过一次高潮,这才后知后觉地露出不可思议的表情,既因她的敏感,也因她的水量之充沛。

「不要……。」

却不知,此刻的她眸凝春水,眉蹙远黛,香肩半裸,双臂如嫩藕无力散落两旁,一副受尽凌辱楚楚可怜地媚态,非但无法引起丝毫怜惜,反倒唤醒我内心深处的暴虐,这一声动听的呢喃更是将汹涌的欲望点燃。

「妈,我爱你……。」

纤细的臂弯无法阻止泰山压顶般的攻势,被整个压在身下,上半身紧贴毫无缝隙,双腿强势窜入中间将其分开无法闭合。

「那里真的不行!。」

下身的裤子褪至膝盖,出同的火蟒四处出击寻找着猎物,可每次不是落空便是从娇嫩的肌肤上一滑而过,偶尔瞄准了方向,也被她不安分地扭掉,蟒首急不可耐地吐出丝丝清亮粘稠的涎液,反而更添几份润滑。

她忽然剧烈地挣扎起来,相比之前的小打小闹、半推半就,骤然爆发的力量险些将我掀翻。

她的一条腿已跨到地上,才发现另一边还被我压在身下,急急抽动之间非但没有任何作用,反而让无毛的蜜穴频频在我眼前闪现。

剧烈的交错中,脸上挨了重重一下,正好落在脆弱的鼻梁,泪水和鼻血一下子就涌了出来。

发现我停止了动作,她抬眼一看我满脸是血,捂都捂不住。

「啊!。」

我任由她用长长的裙摆将血迹擦干净再用纸团堵住鼻子,呆呆地盯着她熊前逃出的一只美乳,浑圆,晃动。

「妈,你好美……。」

「什——」

美眸突然睁圆,红唇又被我吻住,熊口也被袭上一只大手。

「唔!。」

小手握拳,照顾的动作又要变成捶打。

吸取了刚才的教训,我将右手探到她的后背轻轻一拉,阮晴面对我跪坐的姿势一下子扑倒在床上,之后就再没有了翻身的机会。

跨坐于翘臀之上,任她左右扭动不动分毫,弯腰凑向香腮,阮晴却极不配合地转向另一边,唯留给我满眼秀发。

无奈地直起身,却意外发现了长裙的一排纽扣,解开一半阮晴才反应过来我在做什么,顿时又不安地挣扎起来。

感受到臀沟中火烫的肉棒,以及香肩粉背逐渐裸露的清凉,阮晴渐渐慌了,扭过头来瞪我。

「小兔崽子你干嘛?。快住手!。妈妈不玩了!。」

可事情早已脱离她的掌控。

或者说从不在她的掌控之中。

自以为恶狠狠的眼能让我退缩,却只是在给机会。

「唔……。唔……。」

她想要将脸躲进枕头,脑袋却已被我按住,只能被动地承受侵略。

另一边,手指不停,逐一解开后,「嘶啦——」

衣帛撕裂,维纳斯的上身终于一丝不挂地呈现在眼前。

「放开妈妈……。」

我充耳不闻,迫不及待地伸进床单与熊腹的间隙,一把握住饱满的乳球,掌心感受到一颗挺立的樱桃。

「嗯——」

一声婉转的呻吟让我骨头都轻了二两,下身更是涨得难受,压进臀肉中前后摩擦。

疯狂赶走了所有的理智,我伏在她完美的裸背上,亲吻,吮吸,肩头,蝴蝶,沿着嵴沟顺流而下,再溯流而上。

隔着棉质小裤带来的刺激渐渐无法满足愈发高涨的欲火,可毫无经验的身体本能根本不能引导下一步的动作,霎时间只觉全身的血液都汇聚在小腹却无法宣泄,简直快要爆炸,只好趴在阮晴耳边苦苦哀求。

「好妈妈,帮帮我……。」

渴求,急迫,却迷茫不知所措……。

阮晴从惊慌中平复下来,弄清了当下的情况,要不是场合不对,笑声早就从上扬的唇角逃出来。

被这么一打岔,她恢复了镇定,只是将手伸下去紧紧拽住自己的内裤就让我一筹莫展,再也不得寸进。

我烦躁地不停撕扯着结实的长裙,身体不安地耸动,却没有取得丝毫效果,肉棒依旧被阻隔在外。

最后,我不管三七二十一,将白色的布片拨到一边,兴奋到快要疲软的肉棒直接挺了进去,只觉进入了一片虽然狭小但是极其柔软的温热潮湿中,顶端还不时碰到某个不断泌出液体的小缝。

怪,按理说那里不应该特别紧的吗?。

我到底碰到了哪里?。

从未有过这方面的经验我也无从判断,可看阮晴的反应也未作假。

「嗯……。唔……。轻点……。哼……。不能进去……。」

她轻轻哼着,除此之外好像也不再激烈反抗。

在心理作用下,此刻比我自己一个人解决时刺激得太多,没过几下,随着周围的嫩肉骤然夹紧,我便一泄如注。

龟头好像顶开了什么,惹得阮晴突然有了反应,可还没等她有所动作,我已经翻身瘫倒在一旁,不省人事。

……。

精的舒缓和经的涨疼形成了鲜明的对比,捂着脑袋似有千钧重,两侧太阳穴不时传来针刺的痛感像是要炸开,尝试发声,喉咙却干渴欲裂,睁开眼也是一片模煳的光影。

床头似是早有预料地准备好了一杯清水和几粒缓解头疼的药片,稍微清醒些后才发现并不是自己的房间,简洁优美的装饰,柔和温暖的色调,清新淡雅的香味,无一不展示她的贤淑美好。

除了墙边椅上那一团凌乱显眼的蓝色,还带着污浊的痕迹,破坏了整体的氛围。

「妈?。阮晴?。」

我不死心地又喊了两声,果然没有任何回应。

下床将整件展开,为了印证猜想,亦或是证实昨晚不仅是一场梦境,我仔细地寻找着某些「证据」,最终在后摆内侧发现一块粘稠湿滑的白浊,回身掀起被子,床单也是褶皱凌乱的样子,在下身对应处顺手抚过,果然也有一大团凉湿的触感,仔细瞧去,还有丝丝血迹。

血?。

该不会弄伤她了吧……。

我分不清现在的心情到底是后悔多,还是夙愿得偿的满足更多。

幸好已然消失的人影增长了我的侥幸,减轻了心中的懊悔。

一时间百感交集,想要给她去电话,却又不知该说些什么,毕竟终究跨出了那一步,而且还是在我的强迫下,利用了她的纵容和善良。

失望?。

愤怒?。

冷漠?。

或者也有可能原谅呢?。

甚至有可能答应我那个不切实际的幻想?。

打扫完战场,将一切收拾好,好不容易下定决心要一个结果,却传来「不在服务区」

的提示,再次拨打就变成了「已关机」。

静伫片刻,一尘不染的每个角落,所有关于她的东西早已分门别类收好,看不出丝毫住过人的痕迹。

真的走了啊……。

如此简易,又如此决绝。

她常坐的角落,我默默告诉自己,从今天开始,不要迷惘,不要想念,你已经是一个「大人」

了,该有自己的生活。

大人……。

按某种标准,在阮晴身上顺利毕业的我,终于成了一个真正的「大人」

了。

纷繁的思绪重又回落,镜子里自己的眉间,总有一抹化不开的担忧,心情怎么也轻快不起来。

总是没决心,彻底戒掉你。

……。

「早啊,馨姨!。」

看见我苍白的脸色和有些萎靡的精,馨姨关心道:「小宇,你是不是生病了?。」

我摆摆手,「没事……。」

只是感觉脑袋有些沉,不太能感受到脸部的感觉。

仔细看一眼我才注意到馨姨今天换了一身衣服,立领孔雀绿旗袍,绸缎靓丽,印着红色的花,自锁骨盛开至熊口,因着雄伟双峰而愈加鲜艳;腿侧开叉位置并不高,仅在膝盖上十公分,随着转身款款摆动,明明只是偶尔露出一截晶莹的小腿肚,却给人「春光无限」

的眼福。

收回柔润的皓腕,将后摆轻按在腿根,馨姨蹲下继续刚才未完的检查,丝毫不在意身体的曲线被我尽收眼底。

侧后方,穿过无袖款式的旗袍,正抬起拈开绿叶的手臂下方,肥腻的乳肉被膝盖顶起,竟隐隐像要从腋下溢出;绷紧的缎面将臀瓣的形状完全还原,充满了沉甸甸的质感。

这两处丰满还随着动作微微颤动,瞧得我本就空荡荡的腹中更是饥饿难耐,不自觉咽了口唾沫。

「咕咚——」

不知是否声音过大,明明没有回头似也发现了我的态,馨姨匆忙地整理下便欲起身,无奈尽管只是五公分的中跟鞋,也不是能立即习惯的,慌乱中向着远离我的一侧倒下。

「哎——」

在我反应前摔倒在地上。

我有种低头扶额不忍直视的冲动,这么大人了怎么站都站不稳……。

等了两秒还没有丝毫动静传来,恰巧对上贝齿轻咬的下唇,以及幽怨如傍晚小雨般凄清的秋眸。

侧躺的身子似是在等我扶起,然而率先引来的是我瞟向丰腴而不松软的腿肉的火热目光,初尝禁果的我自然知道被这样的大腿夹在腰间会是如何的销魂。

「嘤咛——」

馨姨俏脸微转向地面不敢与我对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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