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的吧,zu不是唯一的权威,虽说他是我族唯一的象征,然而在决策执行力上,要受到元老院的制约。
」我想起来法埃曾经对我说过:zu还年轻,他在这里并不是绝对的。
那时我以为他在夸夸其谈,原来真的存在一个能够约束m?poleoprd的力量。
「那些老头子们的想法食古不化,法埃便是他们的代表,你可以想象他们对你肚子里的孩子有多麽期盼。
发现你逃走後,他们一定会掀翻了这里来寻找你。
」「为什麽我从来没有见过他们?」「元老院在另外的地方,只有法埃有资格觐见他们──而我,则是不被信任的一方。
我们应该感谢法埃最近对你的疏忽,他开始经常去元老院报告这里的情况,才使得我们今夜有机会逃走。
」原来法埃每个月秘失踪的几天是去见元老院的人。
听到这里,我猛然想到──「可是萨巴,如果元老院跟法埃会大张旗鼓的搜寻我,同时不见了的你也一定会被怀疑的。
」他淡淡的一笑,似乎早已考虑过这个问题。
「我知道。
从一开始我就没打算回去。
」「为什麽?」我惊问道。
他的视线望向别处,似乎要透过厚厚的洞壁直达谷地。
「那里……并没有给我留下美好的记忆……」野兽王子60我不想有孩子,一个不被祝福的孩子──虽然他的出生被很多人的期待。
zu是一只能变化成人类的黑豹,m?poleoprd,他不是人类,不是动物,也许是?但这样秘的种族到底会以什麽方式繁衍、我怀有的孩子又将以什麽形式出生?人类?豹子?还是两者的结合?对此我甚至不敢想象,生怕那是一个令我崩溃的局面。
──曾经,我如此认为。
但是当肚子里真实存在一个小小的生命,我便再也不能忽视他、扼杀他。
我有了身为母亲的自觉,虽然对zu的不甘与对孩子的爱矛盾得令我更加为难。
我好的问萨巴,zu是怎麽诞生的?他说zu出生的时候,zu的母亲是以豹子的形态生下的他,所以从出生开始,zu便维持著黑豹的模样。
与其他之前许许多多以人类姿态出生的同胞一样,他们「成人」的第一关便是学会变成自己的另一种形态。
「即使你是人类,但zu的孩子也依旧拥有m?poleoprd的血统。
就算你想否认也没有用,你生下来的人类婴孩迟早也会变成豹子,在他们的血液里天生就有著对另一种形态追求的因子,这是我们一族长久以来积累的传承。
」这似乎便是我已经被注定了的命运──曾经这一族都是m?poleoprd,但近亲繁衍以及其他原因令他们的族群越来越少,以至於现在只有zu一个人拥有m?poleoprd的血统,自然也就肩负起振兴的重担。
如此说来,我便是他们最後的救命稻草。
肚子还微微有些痛,但已经不那麽明显了。
我不想令萨巴觉得太过内疚,何况身体恢复的也差不多,便告诉他可以出发了。
我目前所处的洞穴,後面有一潭深水,刚刚萨巴便是带著我穿过了谷地湖水下的隧道从这里浮出来的。
只有萨巴知道这条秘密水道的存在,便也成了我们逃亡必胜的法宝。
再者如他所说,水能掩盖住我的气味,断了法埃追踪我的途径。
收拾妥当後,我们便沿著洞穴向外走,不多时便走到了尽头。
萨巴将火把举高,摸索著找到洞壁上一块突起的石块,拨弄几下後,眼前的巨石慢慢移动起来,他在旁边微微用力,整个巨石便像拉门一样移到一边──出现在我面前的是一条岔路。
萨巴对此轻车熟路,他带著我向右边的方向走去。
很暗,也很安静,偶尔有风穿过石缝的丝丝声与嗒嗒滴水声。
我紧跟在萨巴的身後,觉得走了快有一个世纪那麽长。
不久我们来到了一个比较宽阔的洞穴,当萨巴将洞壁上的火把全部点燃後,我差点吃惊的叫出来。
祭坛、贡品、地面上已经灰黑的火药圆圈──这里是穆人将我供奉给zu的地方!当初与我一起供奉给zu的祭品──那些烤制的猴子早已经风干,看来自我之後,穆族再也没有送来别的女人。
我自嘲的想:是不是可以说我令他们感到很满意?「沿著我们行进的反方向一直走,会到达谷地後面的树丛。
上次法埃就是这样将你带进谷地的。
那个出口很隐蔽,不细心观察是发现不了的。
」谷地外面的太阳令我泪流满面。
曾几何时,我真的以为自己再也不能出来了,然而自由的空气就我的身边,我贪婪的大口呼吸著,它们带给我勃勃生机。
野兽王子61萨巴丝毫不敢放松,来不及与我分享喜悦,他急急的说道:「我们要快点走,去有你同胞的地方。
」他从包裹中抽出一件袍子披在我身上。
袍子外面是绚烂的彩色,里面是庄重的黑色,我看著眼熟,猛然想起萨巴在赐名仪式上穿过。
那个时候我还开玩笑的让他送给我,现在却披在了我的身上。
他仔仔细细的为我穿好,「这是你那时想要的东西,我现在把它给你。
这件衣服能盖住你身上的味道,不会令zu发现你──好了,已经嗅不到你的体香了。
」他在我身边转了一圈,放心的说。
为了我的逃亡,萨巴竟然准备了这麽多,我拽著身上的袍子,心里漾起异样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