节南对良姐姐一笑,“怎会!客随主便,良姐姐不想脏了自己的地方,我这个客人当然要尊重你的意思,今日就到此为止。”
她和良姐姐昨晚的缘分,还是不当着沉香的面说了。
节南问青兔,“帮脑意下如何?”她态度够好得了吧?
良姐姐抬了抬眉,眼里颇有兴味,“原来兔帮有二主。”
节南道,“我就是一张脸面,摆好看罢了。”
青兔朗声对良姐姐道,“既然主人不肯出借地方,兔帮也不会强人所难,不过有件事要告诉良姐姐一声。长白帮近日被查出与大今朝廷勾结,官府已派提刑司立案,江南一带所有长白堂口不日将被查封。良姐姐手上这些长白帮制造的小玩意,今后拿出来时可要谨慎,免得受长白帮牵连。”
良姐姐皱眉,“竟有此事?”病了一个多月,以为没救了,对所有事都意兴阑珊,因此错过这么重要的消息,“敢问贵家看中何处好风水?”
“这个嘛——”青兔手指一点节南,“她在哪里,哪里便风生水起。”
良姐姐看一眼节南,眉头紧锁,好像很不情愿似得,但道,“也罢,不过恕我多嘴一句,一山不容二虎。”
青兔没回应,捉了节南的手腕,道声告辞。
节南听得稀里糊涂,不知两人打什么暗谜,又不好当大家的面来内斗,直到上了一条眼熟的船,才甩开手,放心说话,“良姐姐什么意思?”
“这人聪明,知道长白不能靠了,就想探兔帮虚实,也有拜山之意,所以问我们堂口在哪儿。我就说帮主你在哪儿,哪儿就是堂口。”进了船舱,摘掉面具,王泮林卷起节南的衣袖。
节南却想起沉香还在海月楼,“良姐姐也不一定要拜兔帮的山,沉香可能会说服他为弓门效命。”怎么这么就离开了呢?还没看够金利沉香的狼狈相!
“桑小山。”连名带小名,称呼。
福娃脑袋钻进门帘,叽咕道,“这么就走了?”却见王泮林盯着节南的手脉,她马上咧起嘴装无辜,把脑袋缩出了帘子,在外头喊,“开船了!开船了!”
节南心知小柒说漏了嘴,立刻抽回手,从腰带上解下一个香包,“赤朱的最终解药——”
王泮林情不见喜意。
“半颗总比没有好。”聪明的家伙很难讨好,知道她话没说完,还在等下半句。
王泮林把香包收进自己怀里,随意瞧了节南一眼,那意思似乎问她有何不妥
节南咽下所有反对的话,呵道,“还是你保管得好,回头我告诉小柒,她要是觉得派得上用场,让她自己找你。”
“为何瞒我一人?”伤心。
节南好不想念凤来县衙门前大鼓,太冤了,“你不能这么问,我没有只瞒你一人,而是只告诉了小柒——”呃——良姐姐不算,盛亲王也不算,“王泮林,你可知道这半颗解药从何得来?”
“转移话题?”王泮林竟叹息,“也罢,宠你总要让你,更何况我是真好小山你下半夜过得到底有多愉快。”
一颗甜枣,一棒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