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正是麦苗灌浆的时节,沟岭川洼里,散布着东一块西一畔的麦地,绿油油的麦苗正在拔节杀浆,散发出一股股的清香气息,有成群的山雀在麦田里飞來掠去,时而盘旋于麦苗上空,如鹰儿翱翔鱼儿潜游;时而一个俯冲沒入田里,悄沒声息地隐藏了影踪;时而成群结队轰然而起,直奔另一块麦田疾驰而去;又时而散落在田地四周的野草树枝间,吵嚷着,嬉闹着,追打着:“啾啾”的鸟语随意丢落在山坡田野间,混入了山风鼓起的天籁之声里。
大路两边林木茂密,杂草丛生,放眼望去,只见层层叠叠的肥枝绿叶,把一座座山体严严实实地包裹起來,密不透风,只见苍翠,不见苍凉。
棒娃时不时地撇了众人,抬腿钻进厚实的树林里,不一会儿,他又从远远的拐角处现出身來,跟后面的几个人大声喊叫吆喝着。
振书边走边问冬至道,沒学上哩,你想回家干些啥儿呀。
冬至闷头回道,我要去当兵,跟秋分和劳动那样,扛枪穿军装吃军粮呗。
振书又扭头问杏仔,你呐。
杏仔想了想,不情愿地回道,我还能干啥儿呢?就跟我爷下田种地呗,我爷沒有帮手,需要我呢?
振书有意问道,你不去帮你爹种地么,他的人手也紧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