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找他」我咬着牙说。
周霓伸手拉住我的袖口,她的手颤抖着,像是用尽了仅存的气力。
「不要」妻子说。
「为什麽?」我问。
「你已经知道真相了。
我会结束这一切的」妻子坚定的说,似乎,她又是我所熟悉的那个周霓了。
不过,即使如此,我也还是对于真相执迷不悟。
直到确定周霓终于在我们的卧房裡熟睡,我才蹑手蹑脚的下床,走进书房,她所说的那个随身碟,真的就这麽安安静静的躺在桌面上,我把小小的方块插上笔记型电脑,戴上耳机,点开影片。
智慧型手机在我大学快要毕业的时候才开始普及化,自然高中的我们更不可能有如此便捷的科技产品。
影像的画质极差,大概是用早期折叠型手机的摄像头或者家用式手提录影机,摆在地板往上拍摄的,很多时候,几乎只能听见声音,而影像是一片漆黑。
运动选手休息室裡铁柜林立,长凳上坐着没穿裤子的高中男孩,留着长发的女孩同样赤裸着下身、用像是体操选手般的特技姿势、站立在长凳上,而上身则弯下腰、一手扶在男孩的大腿上、另一手握着男孩充血的阳具,因为拍摄角度的关係,只看得见女孩的脸。
男孩把脸埋进女孩的双腿之间,女孩的屁股与大腿之间有着明显晒痕的落差,因为这样,使得女孩的臀部看起来十分白皙。
即便画面模煳得看不清男孩确切的动作,从电脑耳机裡传出的声音判断,也可以知道他正用舌头舔舐着女孩的股间,两人组合成了一个只有运动员才办得到的69姿势。
女孩压抑着喘息与惊呼声,认真的上下摆动着手腕。
「小霓也舔舔看呀。
我都这麽认真帮你舔了」男孩用温柔的嗓音说。
长发女孩听见这样的指令,乖巧的照做,她轻轻含住男孩硬挺的阳具,像是用嘴巴取代手掌,长发随着头颅的摆动轻轻摇曳。
「从这边看小霓的奶子,看起来真的好大」男孩称赞着,而女孩没有回应,只是专注的前后吸吮着嘴裡的肉棒。
小霓并没有对我说谎,她帮学长做过这样的事,不过我没有想到原来是用这麽煽情的姿势进行。
小霓也帮我口交过,甚至也做过乳交,她跪在床缘、白皙软润的巨乳轻而易举的就夹住我的阳具,将其深深埋在深沟之中。
但是我没有想到,原来她在高中的时候,就用了我此生从没有想像过的姿势与学长亲热。
影片就只有这样一小段内容,与现今在网路上四处流传的自拍影片相比,根本就是无聊至极,然而,我只要想到不过这麽一段无趣的影片,便已足以如此的折磨着我的妻子,便感到怒火中烧。
就算周霓跟我说,她会自己告诉学长、请学长不要再来纠缠她,但我仍无法再按耐情绪,伤害了周霓的人,我无法原谅,我想要即刻让许冠廷明白,有些事情是必须付出代价的。
翻查了妻子的手机,我找到了许冠廷的联络方式,通讯软体中,许冠廷的电子名片大大方方地写着他任职的单位,原来他正担任某个建设公司所投资的职业棒球队的体能教练。
「现在是半夜啊老兄」我拨了电话给咖啡,他一接起便用没好气的语调抱怨。
「明天早上借我车」我说。
「啊?」咖啡摸不着头绪。
「我找到那个许冠廷了,借我车」我用强硬的语气说。
天刚亮,咖啡就开着他的二手车过来找我。
我拿着一根高尔夫球竿,站在街角等他。
我没有跟其他人说过太多关于我与周霓之间的事,咖啡大概是知道得最详细的吧,听到我说要去找许冠廷,他也没有再多说。
「你确定要这麽做吗?」咖啡问我,表情漠然。
「你就坐计程车回去吧。
我办完事就把车还你」我把球竿丢进后座,坐上驾驶座,扭过头来对咖啡说。
说实在话,我没有把握就这麽贸然开着车到一个半小时车程外的城市,是否真的就能找到许冠廷,但是满腔的愤怒却驱使着我这麽做,行驶在高速公路上的时候,我的眼前并非晨光中的山色,而是司令臺后方的角落,抱着膝盖流着眼泪的周霓。
建设公司贊助兴建的棒球场很新颖,我像无头苍蝇一样在迷宫般的室内走道、地下停车场与内外野看台上狂奔了一阵,看来,运命并没有与我的鲁莽行事站在同一边,巨大的球场内空无一人,连管理员也末见,如果不是在体育频道上确实看过这裡启用并举办比赛的新闻,我可能会把它认定为废墟。
我边思忖着是否应该到网路上搜寻球队粉丝页、打听
球队练习时间、边把球竿再次丢回后座的时候,穿着贴身长袖、运动短裤的平头男子从我对面的车上走下,我与他四目相对,霎时呆住了。
「啊,你是…?」平头男子露出一种他乡遇故知的表情,向我走来。
「周霓的青梅竹马」下意识的,我并非报上名字,而是说出这句话。
「啊,对呢,看到这台车我还吓了一跳…」平头男子歪着头,像是在回想着什麽,话还末说完就被我打断。
与周霓一样,同为运动员出身的许冠廷把自己的身材维持得很好,与我记忆中他高中和大学的模样并无二致,修长的身形不可能改变、肌肉线条与10几年前同样俐落分明。
然而,就算他再怎麽健壮,也不可能用肉身抵挡全力挥击的高尔夫球竿。
我想我是真的打断了他的鼻子,他之所以看起来帅气,多半是因为那高挺的鼻樑,而我却毫不留情地用球竿打断了。
呜咽一声,许冠廷反射的用一手护住脸部、往后跌坐在地上。
「我也是周霓的老公!」清晨空无一人的球场旁,我对着眼前血流如注的男人大吼着。
我再次举起球竿,瞄准了他的膝盖,正要挥下时,他却举起一隻手制止我。
「等!等等!」许冠廷用求饶的语气、口齿不清的说。
我没有理会,球竿落在了他的左膝上,虽然没有上一击狠毒,却仍让他全身缩成一团、在地上翻来复去。
「你最好别再纠缠周霓」才进行两次攻击,我却已气喘吁吁,也许是平时疏于运动、也许是愤怒所致。
「给我把那种无聊的影片删掉」我在他面前蹲下,拿出口袋裡的智慧型手机,播放起我几小时前才看过的影像。
「等…等一下……」许冠廷用更加卑微的嗓音说,痛得无法睁开眼睛看,但我想他听见了影片中对话的内容。
「不知道再让我看见这种影片的话,会打哪裡.」影片一下子就播完了,我收起手机,打算离开。
「等…等一下!」许冠廷双眼仍紧闭着,却大喊着制止我,我低头看他,只见他把手伸进短裤口袋,拿出自己的智慧型手机。
对周霓求婚的时候,我曾想过,即使我们是相识了三十年、形影不离的最好的朋友,也许婚姻仍需要面对挑战与磨难,但却并末想过原来是这样的状况。
当时在我心中浮现的疑难杂症多半是房屋贷款、生儿育女、退休金那样的内容,而接下来许冠廷交给我的东西、以及所说的话,却让我对于这段婚姻关係更加迷惑、更加茫然。
他气若游丝,却仍勉强睁开一隻眼睛,在手机上点按了几下,颤抖着伸出手把它递给我。
一样的选手休息室场景,画面却晃动着,高中时期的许冠廷双手撑在长凳上,好地看着镜头,在他面前的,是一对大大敞开的女孩的双腿。
「开始拍了?」许冠廷问。
「嗯」女孩的声音听起来很近,就像直接对着录影机的收音孔般。
许冠廷展露笑容,改用手肘撑在长凳上、巨大厚实的手掌抓着女孩的大腿、伸出舌头、把嘴靠近他眼前那张开的女性下身,女孩的耻丘上复盖着稀疏的毛发,而当他的舌尖好像终于碰触到某个地方时,非常靠近摄影机的女孩发出了呻吟声。
这样的反应似乎让画面中的许冠廷感到满意,于是他的头又埋得更深入了,轻轻放在他背上的女孩的脚掌不安晃动、晶莹的脚趾因为感受到股间的刺激、拇趾用力的压着第二根脚趾全都弯曲起来。
随着男孩蓄着极短发的头微微摆动,女孩的声音由短促的喘息渐渐转变为带着鼻音的娇媚嗓音。
许冠廷抬起头,不怀好意地看着镜头。
「小霓好色,喜欢拍我舔妳的样子吗?」许冠廷问。
「嗯」儘管我不愿面对真相,但显然是周霓的女孩又简短的应答了。
「我也想看小霓帮我舔的样子」画面裡,许冠廷说。
镜头忽然晃动得很厉害,接着机器似乎被放置到了地上,许冠廷坐在长凳上等待小霓把摄影机摆好,机器终于就定位之后,我的青梅竹马、17岁时候的周霓,跨站到了长凳上,将浑圆的屁股放到学长面前、弯下腰、同时看了一下镜头、确定摄影机仍在拍摄,才伸出手握着学长挺立的阳具开始上下搓动。
我瞠目结舌的看着这段影片,虽然接下来的内容与我在家裡电脑所见是一模一样的,我却没有看过那开始的一分钟片段。
我的脑中闪过了异常明确的答案,并且别无其他可能,儘管我想要再次逃避,此时此刻、停车场中央的我,却无处可逃。
周霓剪辑过影片吗?是周霓自己做的吗?用着超越我想像的煽情姿势互相舔舐一阵子后,影片裡、高中时的小霓站直了身体,许冠廷则是往后躺了下来、双手舒服地往上伸摆到后脑勺底下、准备享受
的模样,那充血的阳具直挺挺的耸立在空气中。
我原以为小霓接着会主动的让男孩的生殖器进入自己体内,然而就像她那天早上、在餐桌上对我坦白的,许冠廷并末「上」过她,影片中的小霓,只是小心翼翼的用自己湿润的阴唇、轻轻夹着那根筋肉纠结的肉棒、上下摩擦着。
「好、好爽」画面中的许冠廷赞叹着。
小霓身体微微往后仰躺,双手撑在长凳上,这样的姿势显得被运动服包裹着的双乳更加丰满了,她一边发出让男人听了无不销魂蚀骨的闷哼呻吟、一边双腿大开、白嫩的脚掌紧贴在长凳边缘、用脚趾抓着椅面直角处,好让身体不会滑动、可以卖力的上下摆动腰肢。
「你…你看的影片……不是原始的影片」现实世界的许冠廷在我脚边出声说,试图用单手撑起上半身。
我想要问他什麽意思,却不知该用哪一种态度。
「影…影片是周霓自己说要拍的…」34岁的许冠廷说。
「好爽啊,霓」影片裡,18岁的许冠廷称赞着我的青梅竹马。
影片被剪辑过,已成为千真万确的事实。
我不懂的是,周霓为什麽要给我看剪辑过的影片?「我、我也好爽,好、好像、快要…那个了」影片裡,小霓上下摆动的速度减缓了,然而两人接触之处的摩擦面积与力道却更加明确,在我看来,这样的动作就像是小霓正用那充血、筋肉纠结的阳具刺激着自己的阴蒂与小穴。
「小霓想要高潮吗?」许冠廷问。
周霓羞涩的点点头,原本直上直下的腰间,变成了缓慢画圆的动作,好让身下男孩的饱满龟头能够完全抵着她的阴蒂、透过肉棒一颤一颤的节奏刺激着。
「过来」男孩温柔的命令,而录像裡的周霓乖巧的改变身体姿势,屈膝蹲伏在男孩身上,男孩伸出右手的食指与中指,探入眼前周霓那又湿又热、濒临高潮边缘的小穴。
许冠廷一手扶着周霓的屁股、一手用两根指头快速的在她柔软的阴道壁裡按摩着。
周霓发出了撒娇的浪叫,像是舒服至极、且教人听了浑身酥麻的嗓音。
「最喜欢被这样了吧,霓?」男孩问。
「喜、喜欢」女孩诚实回答。
下身的私密处正被人用心服务着,周霓似乎也想要回馈辛劳的男孩,她握着男孩肿胀的阳具,伸出舌头用心舔了个遍,接着张嘴含着,双颊凹陷、显然正在用力吸吮。
随着许冠廷的右手越动越快、周霓的脚尖微微垫高了一些,有点像是要排泄的羞耻姿势,但却没有松口、仍旧持续吸着樱桃小嘴裡含着的硬挺肉棒。
男孩的手与女孩股间的接合处,原本啾啾的微小声响变成啪啦啪啦的水声。
「啊、吸的我好舒服…一起高潮吧…嘿咻」男孩的右手与女孩相连之处溅出了液体,接着男孩似乎抓准了时机、抽出手指、抬起头往女孩股间正中央舔了一口。
即便画质差到看不出细节,但我想,那应该是阴蒂的位置吧?周霓抬高了印着短裤晒痕的白皙屁股,大量淫水从胯下之间喷溅而出,此时她终于愿意松开那根肿胀肉棒,把脸埋进左手胳膊裡、浑身痉挛、发出既像是求饶、也像是撒娇…更像是…满足的性感呻吟。
「又是小霓先高潮了啊?都拍下来囉」许冠廷笑着说,用手指着机器的方向。
周霓一边喘息、一边从弯曲的手臂中露出一双大大的眼睛、娇媚的看着镜头。
就像是在看着我。
我的妻子,之所以剪辑过影片,是因为害怕我看见最后那一段、她被高中交往的对象弄到潮吹的模样吗?还是怕我知道这段录像其实是她主动拍下的,所以把开头给剪掉了呢?又或者,这其实只是许冠廷的伎俩?为了让我有所动摇,对周霓产生怀疑?我对着手机画面按下了「确定永久删除」的按钮,将手机丢回地上,许冠廷用双手摀着鼻子,眼裡却不再是惊恐。
果然是他的伎俩吗?然而此时,我的脑海裡却自动回播着周霓在眼前这个男人脸上潮吹、喷出大量淫水的画面。
我不知道原来周霓会潮吹,虽然我们的床笫生活还算幸福愉快。
是吧?我们是幸福愉快的吧?如同周霓说的,她从来没有让许冠廷「上」她,然而,她却让许冠廷把她弄到潮吹了,是她自愿的,录像裡的动作清清楚楚。
他们没有真正的做爱,却做了远比做爱更加露骨、更加亲密的其他事。
末曾与我做过的事。
「你上过她吗?」紧握球竿,我问了许冠廷一句。
他赶紧挥手否认。
我转身想要离开,刚才那段录像让我头痛欲裂,坐在地板上的许冠廷却嘟哝了一声,我又转头看他,他正缓缓放下摀着脸的手,试图说话。
「你…你搞错…对象了」许冠廷说。
原本已经背对他的我,此时将身体给转了回来,我再次蹲下,将球竿放到他右肩上,竿面轻轻
靠着他的脸颊。
「你听我说……」虽然鼻樑的骨头都已经刺出了皮肤、看起来憷目惊心,他仍试图维持自己换气的节奏,并伸手把我的球竿推离自己的身体。
「她…她的外遇对象不是我」许冠廷从嘴裡吐出了这几个字。
我看着眼前重伤的傢伙,却觉得,处于劣势的人是我自己。
「她……她…她喜欢的人…是我弟弟」许冠廷结结巴巴的说,语气裡却充满坚毅与肯定。
弟弟?什麽弟弟?学长哪来的弟弟?我感觉脑袋裡真的有一条线断掉了,等我意识到的时候,我已经跳在空中,同时双手举起高尔夫球竿,而地板上的许冠廷,再次用手盖上自己的脸,一切看起来都像慢动作,明明被打的人不是我,我的脑袋裡却闪过了跑马灯一般的景象。
总是与周霓有关。
然而,此刻最鲜明的并非那些美丽而久远的回忆。
而是她与其他男人亲热的录像。
我将球竿敲上柏油路面,发出了金属巨响,接着它就被我用力地抛向远方、击中建设公司的商标招牌后掉落到树丛裡.我跳进跟咖啡借来的车,加速离开,路上我用自己的手机拨了急救队的电话,跟他们说有人在棒球场受伤了。
我的思绪与心情,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紊乱不已,我几乎觉得自己就要崩溃并且发疯,可能会开着车撞上高速公路的护栏、跌落山谷底下,不过最后这种情节并没有发生,我仍安全的驶离了交流道。
我打了好几通电话给咖啡,他并没有接。
因为不清楚他家的正确地址,于是只好先开回我家附近、清晨时分我们相约的那个街角,将车子暂停在那裡.家裡没有人。
周霓大概已经出门去上班了。
我踉跄的走进书房,拉开第二格抽屉想要翻阅相本,我想要用照片来将脑中怪诡异的影音给洗刷掉。
然而,相本底下的红色冲浪绳却消失了。
我宁愿告诉自己,应该是周霓终于把它拿去丢掉了吧?但是,现在的我却无法这样想。
就在不到两小时前,一个我本来以为是妻子出轨对象的人跟我说,出轨对象另有其人。
我认识了三十年的、我生命中唯一的、我深爱的周霓,她出轨了。
我又拿出口袋裡的手机,因为狂打电话所以目前的电量已所剩无几,但这对我一点也不重要,我按了快捷键1,却一样没有人接电话。
我感到噁心想吐,但是我拼命忍住,又走出家门,再次发动汽车,开往周霓的公司。
公司大厅的总机小姐一见到我,便尖声大叫,我才发现我的衬衫上沾了许冠廷的血,但我仍请总机小姐替我找周霓。
十分钟后,周霓的直属上司,公司的副总冲下楼,一旁跟着紧张兮兮的保全人员、满头大汗、右手放在警棍上。
副总跟我说,周霓离职了,就做到昨天,还说了一些虽然很可惜、但是周霓说因为怀孕了想要好好调养身体、才让她立刻就离开的、诸如此类我一点也不需要知道的资讯。
这一天似乎特别漫长。
我又再次拨了电话,这次是打给周霓的母亲。
周霓的妈妈一接起电话,便用没好气的语调问我:「有何贵干?」我仍礼貌地唤了她一声妈,接着问她最近还会不会来找我们,上次因为加班没有请她吃晚餐、实在过意不去。
周霓的母亲只说了大概会吧,不过因为周霓希望他们不要太常过去,所以也许等周霓怀孕三个月后才会再拜访。
从语意听来,周霓八成也不在家乡,于是我向岳母道谢,挂掉电话。
此时,车窗外开始下起了雨。
虽然,我的人生中也有几次好长一段时间没见到周霓。
但是我明白,这次不太一样。
我开着咖啡的车,在周霓公司以及我们的家附近毫无头绪的绕来绕去,最后停在家门口,却没有下车……我不敢回家。
那裡装载了太多我与周霓的一切。
我想起周霓脚踝受伤的那天,我们在河堤边吹够了风,便继续启程回家,她趴在我的背上,小小的脸靠在我肩上。
「睡着了?」满头大汗的我问。
「在看天空」她说。
「难道妳以后要改当天文学家吗?」我调侃。
「你知道『霓』是什麽吗?」她问。
「就是太阳光经过折射与漫射形成的第二道彩虹啊」我回答。
「是吗?」她把头换到我另一边肩膀。
「不然呢?难道我要说『就是妳』吗?周霓」我反问。
「对我来说,『霓』就是假的彩虹」她提出自己的看法。
「周老师,我真的听不懂」背着受伤的周霓,还要听她说一些莫名其妙的论点,当时的我感到疲惫异常。
「就是,想要变成彩虹的人,事实上,却根本甚麽也不是,顶多,就是水蒸气吧」她说。
倾盆大雨之中,我把额头贴在方向盘上,哭了起来。
午后,雨势仍一点也没有要减缓之意。
水滴落在车顶上,发出叮叮咚咚的敲打声。
我拿起放在副驾驶座椅垫上的手机,电量只剩下3%,我抱持着姑且一试的想法,再次拨了电话给咖啡。
这次,咖啡终于接起了电话。
「咖啡?」我用怀疑的语气问。
「怎麽了」咖啡回应。
他似乎待在一个寂静的环境中,背景裡一点杂讯也没有。
「你在哪裡?」我问。
世界好像渐渐在融化,变成一片空白。
「我不会回去了」咖啡这麽说。
我似懂非懂,没有说话。
「周霓也不会回去了」咖啡说。
「你说…周霓?你跟周霓在一起吗?你们在哪裡?」我问。
电话那端,咖啡叹了一口长长的气。
「本来,我们想要直接一走了之的。
不过,我想我还是得跟你说个明白」咖啡平静的说。
「18岁那年,我在大学遇见周霓,第一眼就爱上她了。
如果你也爱她,你就会明我说的是什麽意思。
我此生没有喜欢过任何其他女人,就只有周霓是我唯一的梦想。
我真的是这麽想的。
「一开始,我以为周霓是你的女朋友,这麽漂亮的女孩,如果有对象那也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了。
当你跟我说,你们其实只是青梅竹马、从来没有正式交往的时候,我还真的以为我是有那麽一点机会,不过,也就只是小小的期待罢了,毕竟,我不像我哥那样英俊挺拔、运动细胞又好。
我想,你大概已经知道,我就是许冠廷的弟弟。
我从末对你说过,不只因为我们长得一点都不像、我俩的个性也是天差地别的不同。
「总之,妄想始终只是妄想,当我哥说他的网球教练课程,需要找两个人当学生的时候,我才觉得好像真的看见了一丝曙光。
我哥的学生一个是周霓、另一个就是我。
周霓这麽美,说话也总是温柔、却又坚定,我的目光总是无法从他身上移开,我心想,如果我是你,怎麽可能虚度前面的二十年光阴呢?实在是太过奢侈了。
「许冠廷当然发现了我的眼睛总是绕着周霓打转,他才跟我说,他们在高中的时候交往过,不过只有短短的两个月。
我一点也不惊讶,就像我在大学的时候对你说过的,面对周霓,怎麽可能有男人把持得住呢?接着,我哥把他们高中的时候拍下的影片拿给我看,我看完之后怒不可遏,与他大吵了一架,从此以后我们就更少往来了。
我只是觉得,他怎麽可以留着这种不堪入目的影片?原本在我眼裡这麽完美的周霓,好像留下了一个汙点。
另一方面,我也嫉妒他,他凭什麽能够看见这样的周霓,甚至…甚至还…算了,我想这些你都知道了。
「一起练习网球的那段日子,我曾觉得也许我比你还有机会与她交往。
我们总是一起吃午餐、没有课的时候就一起开车出去玩,她最喜欢去南岸的海边。
那个时候你老是跟我抱怨许冠廷,我暗暗在心裡觉得好笑,其实她用手机传简讯的对象都是我,但是我也不知道该怎麽跟你说,或许那时候我还很天真,某方面而言我也真的把你当做朋友看待。
与朋友喜欢上同一个女孩,是很痛苦的一件事。
不过渐渐的,我从你的言谈之间逐渐发觉,你根本不是真心『爱』周霓,你只是有一种自以为是的佔有慾罢了。
「某一天从南岸海边回到宿舍,我在车上牵了她的手,见她没有拒绝,我便亲了她的嘴。
然而,她看起来却很犹豫。
我知道,她心裡想的是你。
我假装很有气度的对她说,没关係,妳好好想清楚,想要跟谁在一起吧。
我无时无刻都在为了当时这句话而后悔,为什麽当初的自己这麽天真?「虽然,周霓最后还是选择与你在一起,我曾经问她,为什麽要选择毫不珍惜你们之间感情的你?她说,她就是没办法放弃你。
那个时候,我简直掉落到了人生谷底,甚至想过从此孤老一生算了。
如果不是周霓,我谁也不想要。
当然,我也试过与其他女人交往,但就像我一开始说的,我对这些人没有办法产生『爱』的感觉。
在你们婚礼上,我喝的很醉,所以婚礼还没结束我就先坐车离开了,我捨不得看见周霓对着你笑、但你却一副自以为是的样子,以为周霓永远依赖着你、对你百依百顺。
明明性格这麽倔强的周霓,却什麽事都为你着想的感觉,应该很棒吧?我想你很清楚。
大学、一起练习网球的时候,就算打得不好,她也总是不认输。
我还以为,经过十年的交往,你应该会有所改变,愿意付出一切去爱周霓,但你却没有。
在我看来,你根本不『爱』周霓,你只是觉得,反正都认识三十年了,应该也要结婚吧,只是顺着这样的想法行动而已。
「我原以为,对周霓的感情要从此深埋在心底,直到带进坟墓。
直到他们田径队聚会那天,我才发现命运不曾背弃过我,而我这次再也不会轻易让周霓从我生命中离去、成为别人的周霓、而不是我的。
「那天的聚会,因为结束的太晚了,我哥招不到计程车,只好拜託我去载他一程,我才开到餐酒馆门口,就看见我哥喝得很醉、正与周霓纠缠不清
,我上前把他们架开,最后没载到我哥,反而是让周霓上了车。
「周霓在车上一开始还故作镇定,不停深呼吸。
我问她怎麽了,她却哭了出来,我把车停到路边,想要安慰她,却不知道该不该这麽做。
她说,她高中的时候做了不好的事情,她在田径队休息室与我哥亲热,还拍下了不该拍的影片,虽然是她自愿的,但她却一直很担心会让你知道,仅管都已经过了这麽多年,但她知道如果被你得知这件事,你们的感情有可能会付之一炬。
她从包包裡拿出一条红色的冲浪绳,是我哥在高中的时候送她的,她捨不得丢掉,心想是初恋男友的礼物所以一直保留着,原本打算在聚会上趁着大家酒酣耳热的时候,把这条绳子还给他,也可以藉着酒精,让场面看起来不这麽尴尬,想不到许冠廷这傢伙藉酒壮胆,说那个影片他一直都留着,还想要再重温那时候的感觉。
真是不要脸的傢伙,对吧?我从此再也不当他是亲生哥哥了。
周霓在我车上一直哭、一直哭,她说她真笨,当初就不应该这麽傻。
「我再也忍不住,解开安全带伸手过去抱住她,说我一点也不觉得她笨,如果是我的话,我一点也不介意她做过什麽事,从来我都不介意。
我把我一直以来压抑着的心意全都告诉了她,可能她也有些醉了吧?她听着我说个不停,也忘记哭了,等我回过来的时候,我们已经亲吻了起来,就像21岁那年,我们在车上做过的事一样。
就像我说的,这次,我不会再让周霓离开。
「也许是因为寂寞吧,即使在夜晚路边的车裡,周霓也没有拒绝我,在那台车上,我终于拥有了周霓。
当我终于射在她身体裡的时候,我发现自己深深爱着她的心情十年来都没有改变,我想她也感受到了吧,我们在车上紧紧拥抱着对方,即使已经达到高潮了、还是不断的热吻着。
「仅仅是在狭小的车子裡的亲热,对于我俩来说实在意犹末尽,所以我又把车开到了汽车旅馆,想要更加、更加仔细地品嚐这十年来我们所失去的时光。
终于,我终于在旅馆的床上使用了那个在我哥的影片裡所见过的姿势,我用手指让周霓对着我潮吹了好几次,比起快乐,我更觉得那样的心情是欣慰,我终于洗刷掉了我脑中的那个影像,从今以后,能够与周霓使用这个姿势的,就是我了。
「儘管,周霓也享受着我们在床上的欢愉,但她不像我孤身一人、能够这麽轻易就承认对彼此的感情。
虽然,当她开始发情的时候,总是渴望着、恨不得把我的精子给榨得乾乾淨淨,看来是你们不常亲热吧?就算亲热了,我想你也从末满足过她吧?因为你不懂得照顾她的心情。
我们每次做爱,她总是像温柔的小母猫一样撒娇,轻轻咬着我的肩膀、在我的怀裡高潮。
我希望她跟我在一起的时候,能够只记得快乐的事情。
「但多数时候,我却能够感觉她那无从隐藏的迷惘,她顾虑的事情太多了。
我明白、我也认清、我永远不可能超越你们俩之间的羁绊,然而,对我来说这些羁绊一点也不重要,我只要专注的『爱』周霓就够了,我只想继续爱着她。
「周霓跟我说,她感觉到你开始变得脾气古怪、暴躁易怒。
我揣测,你是否因为自负又多疑的个性而开始不信任自己的妻子。
我了解,即使你们仅仅当了两年的夫妻,却已是相识三十年的朋友,一丝一毫的小变化,你都会察觉。
但是当周霓告诉我,就连一条小小的冲浪绳也惹得你大发雷霆,我知道这次天平终于倾向我了。
原本周霓打算在田径队聚会归还的冲浪绳,在我清晨从汽车旅馆送她回家的时候,落在了我车上,同学会前两天,我把冲浪绳还给她,一时心血来潮,想要她把绳子挂上脚踝、跟我一起拍照,我没有预料到这样的照片就足以让你心乱如麻。
「在你离家出走的那几天,周霓总要我晚上去陪她,那个时候她还是没有放弃你,却也已经逐渐将依赖转移到了我身上。
周霓仅管倔强,却害怕寂寞,无论是高中与许冠廷交往的时候、或是现在都是。
现在你知道了吗?你一直待在她身边、从小到大形影不离,却从来没有填满她的寂寞。
每天晚上,她跟你讲完电话之后就跟我做爱,在你们的床上。
不过,就算是身体裡插着我的肉棒,她心裡的某个部份还是挂念着你,这我很清楚。
「我会带着宵夜与啤酒到你们家裡找她,她却始终都不愿意喝一口酒,后来我才知道原来是她已经怀孕了,早在你们吵得不可开交之前,她就已经发现怀孕了,但不敢确定怀的是谁的小孩,因为无论是跟你或跟我上床,我们都没有任何避孕措施。
不过我不在意,虽然直觉告诉我,孩子会是我的,但那不是我的重点,我的眼裡、心裡,只有周霓。
「这就是我与你的不同。
当我尽情享受与周霓共渡的时光、抱着她一边做爱一边舌吻的时候,你却仍关在廉价旅馆的房间裡疑疑鬼,甚至卑劣的偷偷安装了录音笔。
以前的我,怎麽会把你这样的傢伙当作朋友呢?难道周霓的心情、周霓的忧伤你都不放在眼裡,只在意自己是否能够继续控制她吗?「看见录音笔的时候,周霓心都碎了,甚至,当她哭倒在地上的时候,你连一句道歉都没有说过。
就在当下,周霓终于放弃了。
在此之前,她还总是挂念着你,甚至想着总有一天会跟我断绝关係的。
是你自己造成的,你懂吗?你只想到自己,你只想到仅有你拥有尊严,却不知道已经彻底践踏了妻子的心,这样的你,还敢称呼周霓为妻吗?我替你感到可悲。
「就在你偷偷翻下床看自拍影片的时候,她打了电话给我,她说一切都结束了,与你的
一切都结束了,她要与你断乾淨了。
难道你以为她说的是许冠廷吗?她说的是你,你却愚蠢到完全没有意会过来。
接着,她又告诉我,她在你的公事包裡看见装着检验报告的牛皮纸袋,读完检验报告,她想着,原来…那孩子并不是你的。
此时此刻,我知道我已经赢了。
不管你怎麽想,或者你的身体怎麽样了,在我看来,是我终于跨过了你与周霓的那道羁绊、我终于彻底征服了周霓的身体与心灵,她也终于接受了我,所以怀上了我的孩子。
「在你打给我、说你要去痛扁许冠廷一顿的时候,我就决定要带着周霓离开了。
你被怒气冲昏了头,甚至没有注意你从末跟我说过你家的地址、为何我却能够开着车去找你吗?周霓如果继续跟着你,那麽她的人生实在太可怜了。
她已经在你身旁虚掷了三十年时光,现在,我会让她体验真正快乐的人生」我右边的耳朵被手机压得隐隐作痛,我将手机换到左耳,此时已经仅剩1%的电量,听筒裡传来电量过低的警告音。
「谁打电话来?」咖啡身旁,传来我熟悉的声音。
我的青梅竹马、我的结发妻子用睡意朦胧的语气问。
「小霓!」我嘶声喊叫,就像高中二年级的夏天,我在校园走廊中央、呼喊着女孩那样。
只不过这次,女孩却没有回头看我。
「没什麽」咖啡无视于我的吼叫,温柔的对着电话另一端的周霓说。
「你们在哪裡?」我颤抖着问。
「在你想破头也想不到的地方。
不过,我留了东西给你,算是饯别礼。
既然你这麽喜欢当侦探,就让你当去。
在我的车上……」咖啡的声音越来越小。
「你们在哪裡?你们在…哪裡…?」我一遍又一遍地问着,咖啡却没有任何回应,我拿下手机,电力已经耗尽了,我从全黑的镜面萤幕上看见自己的脸,眼裡尽是惶恐与绝望。
滂沱大雨。
周霓与别的男人远走高飞了,头也不回的离我而去了。
原来是我自己将周霓逼进绝地的吗?原来,三十年的陪伴,其实不是爱情吗?周霓心中的寂寞,并没有被我满足,儘管她原本期待着我会是那个人,倒头来,原来…其实是别人吗?就像当年退出田径队、或者与学长交往的秘密,她从末对我说过,她从末对我倾诉过内心的寂寞。
我伸手打开副驾驶座前的置物箱,裡头只有一条毛巾与一罐指甲油,我拿起指甲油端详,是透明无色的款式。
因为雨势的关係,车窗玻璃成了一片迷濛,所有的光影都混杂成一团一团色块。
环顾车内,唯一突兀的物件就剩下后视镜下方装着的,那一台小小的行车记录器了。
我按下播放钮,机器自动播放起最后一个档案。
镜头拍摄着深夜空无一人的街角,路口的交通号誌自顾自地变换着灯号,没有一台车经过。
录像右下角,标示着三天前的日期,就在录音笔被揭发的前一天深夜。
画面规律的轻微左右晃动着,配合着晃动的节奏、机身上的扬声器传来啪滋啪滋肉体互相碰撞的声响、男人的喘息、以及女人的轻声呻吟。
「好、好深…顶到好深的地方…」周霓悄声说。
男人没有回应,只是埋头继续维持着自己的节奏,但我的脑中却浮现了许力非嘴角上扬的得意模样。
「好深…比、比他插的…还、还要深…」周霓用一种赞许的口吻说。
为什麽呢?为什麽在车上与别的男人偷情的时候,还要提到我呢?在小霓说完那句话之后,画面的晃动忽然停止,似乎是许力非停下了动作。
我想,深爱着小霓的许力非,即使停下抽送,肉棒一定也还是牢牢地插在我妻子的阴道裡吧?他捨不得拔出来的。
两秒钟之后,镜头又开始颤动,震幅比刚才大得多。
「这麽说,我终于…有事情…赢过他了吗?」咖啡一边加强速度与力道撞击着我的妻子、一边问。
「对、对不起…我、我又提到他了…」周霓压抑着娇喘,对男人歉然的说。
「我知道…小霓妳…还爱着他…」男人用坦然的语气说,似乎毫不介意。
好一阵子,录像裡传来的只有肉体撞击着啪滋啪滋与两人的喘息声。
「没、没有…」周霓说。
听见这句话,我的左胸揪了一下。
「我…嗯啊…那裡好…好舒服噢…」周霓发出了足以将所有男人都销魂蚀骨的呻吟,不过,此时只有一个男人能够享受这样的待遇,不是我,是正用手臂将周霓双腿架开、并深情凝视着她的许力非。
镜头又停止震动了,似乎是抽送又停下了。
就如许力非在电话裡对我说的,他总是关注着周霓最微小的情绪起伏,此刻,他正体贴的让自己硬挺的阳具牢牢顶着周霓体内最敏感的那一个点。
虽然,我并不知道那是什麽位置。
「这…这这这样…好好好、好…那个…」周霓用
一种极尽忍耐着什麽的语气说。
「『爽』吗?妳可以说『爽』…我喜欢…」许力非引导着周霓。
「我…我…我不敢…啊啊啊嗯嗯嗯…」周霓话末说完,男人又开始缓慢但确实的抽插,惹得她再也憋不住。
「小霓,我好爽」许力非一边动、一边温柔的说,他将节奏改为瞬间深深插到底之后、停下一秒再缓缓抽出,如此循环。
接着,两人似乎开始接吻了,因为画面裡除了从一开始就不绝于耳的啪滋啪滋,还夹杂着啵啾啵啾像是咀嚼的声音。
「嗯、嗯嗯…爽…好爽…真的好爽…爽死了…」周霓一边用舌头与男人交缠着,一边说着我三十年来都末曾听过的字词。
「好想要一直这样…」许力非在周霓耳鬓之间喘着气说。
「…好爽、真的好爽噢…啊啊啊…」周霓附和。
虽然画面裡始终只拍着深夜漆黑的路面,不过许力非大概将周霓整个人给对折了起来、用尽全身的力量深深抽插着。
「小、小霓…」许力非呼喊着我爱妻之名,像是一种宣告。
「啊、啊啊…啊、爽死了了了了…噢噢噢嗯…」周霓的淫声浪语渐渐转变成夹带哭腔的呻吟。
停靠在空无一人深夜街道旁的黑色二手车内,我的爱妻正与别的男人激烈的出轨做爱着,她说着平时从不敢说出口的下流语彙,并任由男人将她的身体摆弄成方便播种的姿势、接受着男人在她湿热的股间猛力撞击抽送,她软润嫩绵的阴道肉壁温柔地夹紧了肿胀又炙热的粗壮肉棒,男人下阴部粗糙的体毛刮搔着她充血且敏感的阴蒂,让她更加心痒难耐、因而不住伸手绕过男人的后颈用手肘内侧勾住,接着,她自愿张开樱桃小嘴、伸出香舌、接收来自男人舌尖的白浊唾沫,我想,彼时彼刻,她不仅仅是娇娆的肉体被男人填满了,连同寂寞的心也被完完全全填满了。
「小、小霓、好希望、妳可以…怀上我的孩子…」许力非低声嘶吼。
「也、也也、怀、啊嗯…也、也想要怀你的孩子…」周霓温婉的同意了。
若非看着行车记录器播放的画面,我如何也想像不到周霓会说出这样的话。
许力非像是受到莫大的鼓舞,因为镜头又震动的更加剧烈了,同时,嘴唇与舌头交缠的声音也更加明显了。
「我爱妳」随着最后一下深深插入、许力非把壮年男人浓稠的精液毫无保留的全数注入了我妻子为他敞开的子宫裡头,许力非对周霓表白,语气中似乎也正等待着她的回应。
「我爱你」一边喘息着、我的妻子如此说道。
从录像中传出的声音判断,两人似乎又紧紧相拥着舌吻了一阵,等彼此的嘴依依不捨分开后,咖啡把刚射精完的肉棒啵的拔出周霓那才经历剧烈高潮仍轻轻颤抖着的小穴,放到我妻子面前。
「啊,不管怎麽样,小霓的乳交扫除是最棒的…好爽啊…」咖啡赞叹着。
听着机器上传来吸吮的声响,我几乎可以想像周霓用丰满的乳房把肉棒轻易夹住的画面,只不过,我的阴茎一下子就会被完全包复淹没,然而,许力非的肉棒即使被那对白皙软润的乳房夹住,却仍可以让周霓吸吮到前端。
档案播放完毕,定格在始终淼无人烟的街景,我看出来那是家门口外的转角。
我将行车记录器拆了下来,手指却停在删除键上迟迟无法按下。
车窗外的大雨仍兀自倾盆,模煳一片的灰色城市却逐渐染上了红色与青色的闪烁灯光,是警车,然而,从驾驶座的角度看出去,我却不禁幻想那是否是现在的我,所能见到最像霓虹的颜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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