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自己的括约肌肉会封闭住木塞的间隙,剩下的事就是慢慢推拉风箱打气了。
当然他会注意控制着节奏,不要把女人的肚子给打出洞来。
我们有些人以前试过给人的肚子打气。
肚肠里边被灌足了气以后,会把人的肚子撑张成一面游牧帐篷那样的圆拱形状,软肚上的人皮变得又紧又光,拍一拍都会脆响,真的像是绷好了的鼓面,另外就是人的肠管被硬撑到了那种膨大好几轮的程度,据说会使人感到一种难以忍受的巨大闷痛,而当一个膨胀开来的肚子和充盈其中的剧痛一起,都被紧密地压缩在腰背躬隆,腿脚收聚的半圆身体的中间,很难想象我们假孕的母鸟正在承受什么样惊心动魄的内在体验。
根据伴随着打气进程所发生的外部表现来看,受刑的雪戎女人在她的肚子逐渐涨大的同时,会像正在承受生产的阵痛一样发出一声一声的凄厉哀号,大颗的热汗会从她全身各处的皮肤底下,像泉水一样奔涌泛滥出来。
她的因为臂膀前伸而受制翻转的赤背是倾斜向下的,在那片地方汇聚的汗水几乎是像夏天的骤雨一样泼洒而下,她也会呕吐,并且在干呕的时候大口大口地喷吐积气。
在停止推动风箱以后这些淤积的戾气会从人身的各种出口逐渐地消散开去,女人的肚子慢慢平复,现在再去摸弄她的肚皮,感觉就会像是在摸弄一块鞣熟的白羊羔皮子一样松弛软和。
我们在这样间歇的时候拉扯女人的散乱长发,把她的嘴脸拽高起来给她喂水,她喝的很贪婪。
不过提起她的男人很快就会放松开掌握。
女人的身体会像一个不倒翁玩具那样环绕木杠的中轴滚转着安放自己的重心,她的屁股和脚底升高起来重新回到我们的视野。
端着水碗的男人把剩下的冷水泼在她仰坠而下的脸上。
我们再重新开始。
每一次开始。
直到结束。
除了女人伸张的肚子形状和因为疼痛而扭曲的脸,除了不停的喘息和断续的哀鸣之外,女人的屁股总是这样触目可及地矗立在每一个围观男人的视野当中。
伴随着风箱推拉时候发出的单调节奏,男人们心怀叵测,我们现在已经看到被深插进入一支长的,硬的,木头物件的女人开口,正在发生从微妙开始,但是逐渐兴旺的蓬勃变化。
她那一整圈收束在肛门周围,装饰有放射式样的花纹褶皱,寻常总是以柔软雌伏的状貌示人的肉皮轮环,正在内部充盈气力的鼓吹和压迫下凸露耸涌,含苞欲放,她们跃跃欲试又能维系不崩的孩子气般的勇敢令人忍俊不禁。
她是一朵不在普通花期里开放的恶的花,在禁忌的娱乐里被蹂躏欲碎。
实际发生的情况是,每回遇到那个雪戎女人被穿挂在杆子上面,赤臀光脚全都绽放朝天的时候,除了会有男人抽打她的屁股和脚掌,的确还会有人找来木头棍子,既会捅插她的阴户,也会捅插她的屁股。
木棍总是经过削磨,被故意地做出了累累的凹凸和疤结,它在不断地出入女人阴户的时候可以制造出很强烈的刺激感。
但是我们在使用那件工具作弄女人肛门的时候同样表现出了乐此不疲的兴趣。
虐待肛门这件事虽然的确可以被做用出来对付男人,但是总有人更喜欢在她是一个女人的时候做用,并且似乎体会到了更多乐趣。
也许她们是对的。
赞美安拉。
审讯随着时间的推移变成了娱乐演出。
堡中包括士兵和工匠在内
的所有男人都可以走到审讯房子的门窗外边探一个头,看一看那个倒霉的女人今天又在遭受什么样的刑罚。
对于那个倒霉的女人来说,她在忍受痛苦时挣扎辗转的肢体和朝气蓬勃的肚腹,乒乓蹬踢的足跟和痉挛曲张的脚趾,惨烈混乱的尖声喊叫,丝毫不再顾及脸面尊严的哭号求饶,还有失禁的时候她的翕动的缩放的肉唇和腔眼,她披头散发,精光水滑地在自己排出的污秽中满地打滚,这一切都变成了被任意一个不特定的男人所观照,记忆,并且一定会津津乐道地广泛传扬的梦中勾栏。
当然同时得到记忆和传扬的肯定还有使用过她的各处不同器官之后,而在厚薄,松紧,长宽,深浅,水量多寡和缩放频率等等所有方面获取的印象和感受。
对于一个女人,这是一条宽广深邃的暗无天日的渊薮,它不会再有光,不会再有底,即使女人还有勇气去试想一下未来,她肯定也会在想象自已被光照耀到的时候,羞惭自己的秽形,在想象自已踩到地的时候战兢如履薄冰。
而,对于一个先已为王,继以为娼的女人,她在渊薮中下坠的速度和落差更加引人感慨。
她的关于征服和荣光的前生事迹如疽附骨,常忆常疼。
她应该不再有勇气回想族人的信任和期望,更不再有勇气回想她自已对于自己的信任和期望,她现在应该已经无从寻觅可以依凭的自信和自尊。
身为一个袒胸赤臀,遍体鳞伤,浊液横流,而她的女人器官还在因为男人性具突然的喷发和拔除而空茫地悸动抽缩着的妇女领袖,试想一下那些为亲为友者可能会因她而生出的怜悯和惋惜,那些为敌者一定会因她而生出的哂笑和快意,还有更多的无关好事者的莫名的幸灾乐祸和无聊感慨,所有这一切对于女人恐怕都会是同样毒辣的锥心感受。
一个王女的性器是一个万众瞩目的性器,而她不负众望地坠落成为演艺性奴隶使万众如愿以偿,她的污秽淫荡的形,与性,和她的皮肉器官的运用指南已经得到了充分的观照和鉴证。
她可能已经正确地预见到了那些将于未来撰写的西域编年史,其中一直都会记载有关于女游牧领袖的最后下落的春宫图画。
在历历地禁受过很多这样的刑讯之后,我们的女游牧领袖的确说出了很多很有用的事。
安西开始入冬的时候我们调派军力,武装押送所有被留置在堡里的雪戎女人前往安西城府,把她们移交给管理玉事的弄玉阁。
赤身赤脚的女人们在手足上负担着镣铐,并且被各自围腰的长链从头到尾逐个地连系在一起,她们那一整支使用赤肉和黑铁交织编成的漫长队伍窈窕而啷当地走过山坡河滩和草原的时候,看上去十分壮观。
不过出于军事方面的考虑,我们留下了她们的领袖女人和我们一起过冬。
在以后的整个被积雪复盖的花川堡里,她是唯一一个生活在成百的兵士中间的雪戎女俘虏。
当然为了解决军人们的身体需要,堡里的确还住有应招前来的妓女和以前买下的退役玉事奴隶,但是她们都是付出成本才能获得,在原理上就应该是稀缺资源,而被领出了木栅监牢,整天整夜一直都是精赤条条地和我们挤在同一铺长火炕上的雪戎领主女人,和我们同吃,同住,每晚尿一个马桶,一天钻一个被窝,钻将进去以后抵足而眠,交颈而奸,在我们堡中的众多普通兵勇需要消煞掉被漫长冬天煎熬出来的憋闷虚火的时候,她是大家所能找到的比妓女更加便宜快捷的解决办法。
在那个亲密无间,朝夕与共的冬天里事情似乎渐渐发生了变化,它不再是关于肏弄一条有身份的屄是一种什么样的体验的问题,领主姑娘从一个可以凝聚军队身份认同,激励自豪和勇气的想象共同体,渐渐变成了一顿平白庸俗,掀一掀锅盖就能舀出一碗的家常便饭。
蜷缩在大炕角落里的便饭姑娘拉扯过去一条兵士使用的粗毛毡被包裹住自己,她躲在那里边瑟瑟发抖,被冻成了一副雪青颜色的嘴唇开开合合了半天,都没有攒出来一个完整的句子。
便饭姑娘说,我我我我。
姑娘的额头和脸颊上也有新鲜的鞭伤。
她在牙齿磕碰的缝隙里说,我的脚脚脚脚没有了。
根据毛毡被子的边缘底下伸探出来的两副一样是雪青颜色,剔透得像两丛冰凌一样的细巧脚趾头来看,她的脚还是有的,就是被冻得失掉了知觉。
她后来平白庸俗地对她周围的同居男人们抱怨说,我早就全都招了呀。
为什么还要打我。
反正就是那么几个戎人团伙,那么几个山头,还有那么几条能够偷偷摸过去的山沟。
我们相信她都已经交待清楚了,应该没有什么隐瞒和欺骗的地方。
入冬以后我们也确实没有再大费周章地安排更多需要风箱和八仙桌子的正式审讯。
只不过要是堡中具体哪一个高阶军官想到要折磨一个落在他手里的敌人妇女逗乐,他可能是喝多了酒,心情很好或者很不好,甚至就是因为他搞过了雪戎女俘虏以后,又被自己包养的妓女嫉妒,他需要平息他的临时夫人的怒火。
反正他如果拿定了要找雪戎女人消遣一番的主意,肯定也不会有人拦着。
那天下午军官的几个侍从卫兵从营房的通铺上带走了领
主姑娘,他们按照长官的吩咐抽了她一顿皮鞭,以后又把她赶到堡子外边围着石头墙壁团团打转。
他们当然照样什么都没让她穿着,也没卸掉铁打的镣铐。
那天刚刚下完了一场大雪,姑娘走在积雪上每踩一脚都落下一个深陷进去半尺,可是趾点掌面,都是历历分明的纤巧弧弯,走到后来冰冷的铁器都和人肉冻到了一起。
要是那时候还有个身体娇小玲珑,把自己包裹在貂皮袍子里的汉人妓女,跟在旁边叽叽喳喳地调笑她两边两个被冷气激凸起来,总是不消停的奶头,那种风刀霜剑一齐相逼,又欺身又欺心的感觉当然更不好消受。
天黑以前已经在雪堆里趟过了大半个时辰的女人被送回营房的时候,被冻得有点神志恍惚,鼻子通红,泪眼汪汪的,等到大概能够结巴着说出点声音了,她就开始絮絮叨叨地抱怨。
女人说这回准要生疮了,要烂掉的,烂出臭味道来,流黄水了,还能怎么钻被窝呢?得要搓揉半天才能好起来呢。
她说,我给冻的一点力气都没有了,哥哥们帮我揉揉呗。
她可能比我们很多兵的年纪都要更大一些,不过她还是假装自己是个妹妹。
一般跟女人搭伙过日子的男人要想让这些抱怨消停可以有两个办法,一种是两个耳光左右扇过去她可能就不吭声了。
另一种就是干脆想法把她弄暖和。
其实还存在着的第三种路线,可以是让自己胡乱地忙碌起来,假装正在把她弄暖和,不过那种计谋的作用场景和效果都有些不太确定。
也许一开始我们的兵们习惯使用的只是第一种,可是后来在更多推移的时间里,雪戎妹妹像每一个尝试着解决男女两性共处问题的普通女人一样聪敏狡黠,她们知道怎么样为自己塑造出有利的态势。
在我们一起经过的很多晚上已经有过了很多场的大雪,下满了花川也下满了整个安西,湮埋了院子里水井的石头边沿,那时候坐在点着油灯的炕桌前边,一个抱住自己膝头轻声唱出歌谣的雪戎妹妹应该是很难有机会挨到耳光的。
雪戎的歌谣听起来出人意料的温存,出人意料的凄苦,当然那很可能是因为她只给我们唱了情歌,而没有给我们唱猎头勇士歌的缘故。
雪戎的情歌里有很多下定决心要为出征的男人翻山越岭,要和男人一起死掉的女孩子,让冬夜中的花川男人们听得心里很难过。
他们也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突然就会死掉,他们也想有那样喜欢自己的女孩子。
我们的领主妹妹在这些兵营里气氛低迷的时候,站到炕上为男人们表演一种用力拍打赤脚底板,猛烈地甩动奶房和长头发的能够招鬼的舞。
雪戎姑娘在她们自己的营地篝火边上,也是这样一丝不挂地跳的。
领主姑娘半真半假地说,普通雪戎女人只能招出很小的鬼,我用头发和奶能招到雪山上边最大的鬼,要不族里那么多人怎么都能听我的话呢。
她说,你们用那个杆子把我的腰弄坏了,我现在甩打不出那么大的劲儿啦。
男人们一时忘了因为她是一个大坏蛋大家才要弄她,被姑娘那么一说觉得有点内疚。
有个兵想起来说,那你怎么不招个大鬼出来,把你从这救出去呢。
雪戎姑娘说,我们家的鬼都住在高山上,不能离开大山。
就跟你们的孔夫子一样,保佑人耕地种庄稼的时候特别管用,到了大山里就不成了。
姑娘停了片刻,说,我们招出来的鬼是用来护佑人心的。
它能让人勇敢,聪明,能往没有路的地方走出路来。
那天天黑以前领主姑娘被人赶着在雪里走了许多许多的路。
回到营房的时候她的全身都被冻得像冰柱子一样了。
兵们搓揉她的手脚,把她慢慢的弄暖和了起来。
也有人去找住在堡里的医生讨要治冻伤的膏药。
妹妹后来揭掉了身上的被子。
她说,人还是冷。
给人揉揉身子嘛。
揉到后来她开始哎呀。
哎呀哎呀,她说,弄我吧。
弄我啊。
在我们计划开春以后将要实施的围剿战斗的时候,我们曾经考虑过带上领主女人随队行动,让她协助军队辨认山区道路。
这也是当时决定把她留在堡里过冬的主要原因。
不过一个怀有异心的女俘虏也有可能制造出麻烦,她进山以后还可能招出最大的鬼。
我们最后放弃了这个想法。
其实在常驻花川的那么多年里我们并不是无所事事的,我们足够地了解附近一带高原上的通联道路,既然已经从她那里得知了有些什么人,又都待在些什么地方,我们有把握能够正确到达那些地方。
我们在那一年的春天如愿以偿,成功摧毁了好几个长期流窜在边境地方劫掠汉人的雪戎部落。
当这些战事正在渐次地开展起来的时候,平原道路上的积雪也已经消融殆尽,安西城里专程派出的官员们到达花川带走了领主女人。
我们是一些枕戈待旦的戍边兵卒。
我们孤悬偏地,远离安西的政军活动中心。
关于那个和我们
在同一铺炕上一起歇过了冬天的雪戎姑娘,我们以后只能从前来轮换调防的军官和士兵那里听到一些关于她的消息。
我们知道她被送进安西镇守府中,在那里被关押了几年时间。
虽然她曾经是安西汉族军民的一个重要敌人,她的部族战士当年表现出来的极端暴力也不会被轻易遗忘,但是统治安西的韩将军并没有决定处死这个女人。
也许因为她和她的部族是在遵守官方规定,交送出奴隶的情况下进入了安西,她甚至因为一些特别的理由交出了自己,本质上这是一个如果愿意认罚,即可予以接纳的程序约定,将军可能觉得在这种情况下溯及过往地追责有些勉强,他要让自己显得像是一个说话算话的人。
而且如果不考虑是否自愿,那个女人在打击反叛雪戎的时候还是帮了大忙的。
实际上主动献出自己的采玉姑娘们和战事中的俘获不同,她们得到将军的嘉勉,可以在服役期满后接受赎买,她们不会遭到禁烙。
所以我们下一次在闲谈中听到的传闻,是在安西城府的弄玉厅下,那些成天转着圈子推水车的奴隶女人中新添了一个早年曾经大有声名的雪戎部落的女酋长。
那就是说将军最终决定遵守承诺,他给予了我们的雪戎妹妹在秋天里走向花川军堡的时候,已经准备着要去得到的事,她现在是一个入籍安西玉业,平泯卑薄的玉事女奴隶了。
她将得到机会去禁受一段有大劳在筋骨,大痛在肌肤的畜牲生活,而后她会被钉穿在慢慢转动的水车轮盘上让石茬割开肚子。
这些都是在一个女人被送去了推车而不是踩玉的时候,就已经一眼可以见到的结果,我们并没有听说过曾经发生例外。
所以我现在站在的地方已经不太确定了。
或者那里也可以有木桩和篝火。
如果转身的话也许的确可以看见晨光和雪山。
女人的面目低垂。
她的喉口也许仍然在迟缓地抽动。
我在黎明前最冷的时候举起松明火把仔细打量过她,而现在我感知到她的视线自下而上舔过我的嵴背越过我的肩头,与我一同望向走来的男人。
我看到举起在眼前的一双女人的手。
鬼,雄鹰和黑色的火焰飞驰过雪域高原,我视野里的这双女人爪子正在发着抖,在我背后搔弄这副女人的光屁股蛋的是我如今的头发,他扳着我的肩膀教我原地回转过身去,眼睛对上眼睛,这一次却是我在问他。
是我先开了口。
我问,你害怕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