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 杨驿行
2022年3月26日
【猪肚 · 陆】
太阳升起的时候我们站在花川堡的垒石墙头上看到了那些雪戎女人。
她们正沿着枯水的溪滩走向我们。
连续了很长久的阴霾遮蔽的天气以后,那一个早晨满天碧蓝。
踏玉河的支流花川溪发源在南方群山的巅峰深处。
从山顶流溢而下的融雪在许多年里切断了高原侧边的陡峭岩壁,它在注入安西草场的地方扩展开平缓的河滩。
这里是连接高原与平地的一处重要通道。
我们在这里建造了住屯军队的石头堡垒。
游牧的雪戎人在秋天离开高山上的夏季牧场,他们中的许多部落需要回到位于我们身后的,踏玉河沿岸的草场里度过冬天。
踏玉河沿是雪戎族群的传统越冬地。
但是现在这条迁徙的道路并不能够通行无阻。
在经历了戎汉两方互有攻守的多年斗争以后,踏玉河流域的汉人政权取得了压倒性的优势,雪戎下属的各个部落已经基本处于各行其是的分裂状态。
我们将花川堡做为倚仗的据点,前出高原打击仍然抗拒安西统治的雪戎人,杀掉他们的男人,带回他们的女人当做奴隶出售;我们也允许愿意归顺的部族进入安西平原放牧,但是他们需要付出代价。
安西镇守的官方规定是,每一个雪戎部落在进入安西的时候需要按照部落的大小,交出不同人数的年轻女人,这些雪戎女人将被官方用作采玉奴隶。
对于雪戎来说这是一个残酷并且屈辱的条件,当然他们也可以自愿选择和他们的畜群一起饿死在冬天的冰雪里。
花川堡既是安西的屏障,也是通联关口,我们驻守在这里的另一项责任就是收容管理这些部族女人,并且将她们转送到安西城府里去。
最新一次到达的雪戎部落在我们堡垒前方更远些的溪边积石上搭设帐篷,已经留驻了两天时间。
他们应该是在为挑选献身的女人作出安排。
从昨天入夜开始他们在帐篷外边点起了更多的篝火,所有的部族成员在火堆旁边歌唱和舞蹈,实际上他们应该也在互相媾合。
他们在向他们的女人告别。
我们一直都了解并且熟悉这些场景,沿着花川走下高原的雪戎人每一次都会依照着这样相同的步骤,顺序地扎营,歌舞,而后在下一个清晨送出他们的女人。
安西的边寨花川堡已经开启大门,派出了警戒的骑兵。
我们的骑兵部队每天都在花川溪谷延伸而后扩展开的几十里地域中往返巡查,监视所有正在其间活动的可疑目标。
每一支正在接近的游牧群落既有可能为我们送来奴隶人口,也有可能杀死我们,实际上他们会依照情形的变化在这两种可能之间作出我们无法预判的选择。
那些在艰苦的游牧生活中成长起来的女人具有非同寻常的适应能力,她们不怨不悔地接受命运的安排,在新一次太阳升起的时候或者驯顺地服行奴隶的苦役,或者投入战场杀人。
我们总是时刻保持警觉。
无论如何。
这一次她们正在我们的注视下将自己变成奴隶。
那些在早晨离开营地的雪戎女人已经自行走过了一里多路的溪滩,她们按照我们的骑兵军官的要求停步在石堡门前,现在正在开始动手,从自己的身体上褪除掉所有遮掩的衣饰。
这些年轻的雪戎姑娘和我们一样清楚地知道,她们从今天以后就要经历很多年的完全赤裸的生活,而且其中有些人也许到死都不会再有机会穿上衣服了。
不过她们仍然身着粗毛编织的雪戎式样的裙装走完了最后一段自由的路程。
雪戎男女交往不循中原礼法。
雪戎女人并不以贞洁为荣,也不以同时拥有很多性伴为耻。
但是毫无疑问,当她们第一次置身在乘马被甲,执锐而虎视的敌族军士的环绕之中,逐渐地袒露出自己的胸乳和腰腹的时候,她们仍然像所有文明种族的女人一样,感到了羞辱和畏惧。
有些姑娘拢合双手挡在了自己的腿根中间。
她们当然知道环伺的男人正在观察,比较,选择,评判她们的脸面和肢体,她们的皮肉和器官。
女人终其一生所要坚守的最大的禁忌就是抗拒自己被当做可以孤立使用的皮肉器官。
观察,比较,选择,评判,通过迎和拒的试探反复权衡原本应该是女人的天赋权力,器官必须是经过许多繁复漫长的仪式,最终才能出现的事。
本质上这是猎人发现自己变成了猎物后的恐慌和不承认。
一只鸟在被拔干净毛以后就不再是鸟了,她们现在看起来像是堆放在炉灶边上的直截了当的肉食。
按照一般的惯例,雪戎部落会派出一位更年长些的族群成员陪伴这些女孩。
这一次负担这项责任的是一个老年男人。
他牵着马,但是一直步行。
现在他沉默地从已经完全裸露的姑娘们一对一对的赤脚边上捡拾起她们褪下的衣物和软皮缝制的鞋子。
他把那些东西收拾妥当以后放置在马的鞍上。
这个男人会从办理交接的骑兵军官那里收到一份使用小羊羔皮制作,盖有印章的官方文件,证明他的部族已经按照规定为安西官府提供了妇女奴隶,可以合法地在安西地域放牧了。
在经过了许多次的实践操作之后,雪戎部族和我们已经建立起了约定俗成的交接女人的方法,无关的雪戎牧人不被准许靠近我们,而雪戎妇女们总是坚持选择在堡门以外的旷野中去衣,则是为了可以让送行者将她们遗留的衣物和鞋带回给族人。
获得了证明文件的游牧部落会在这一天的晚些时候收拾营帐,驱赶着他们的畜群从我们的城堡外侧绕行而过,走出花川溪谷进入安西。
年老的男人现在已经转身,他正牵着马返回他自己的营地。
在同一个时候那些被交付了的雪戎姑娘按照我们军士的示意,正在鱼贯地走进花川军堡的砌石大门。
姑娘们被早晨的露水沾湿的赤足,轻软地踩在积石的坎坷道路上,股隙森然,胸乳摇曳,她们朝向即将遭遇,并且会在许多怀有异族的敌意,既是陌生的又是丝毫不能违拗的,而且永远欲壑难填的男人的环伺和役使中长久延续的奴隶命运迈出了第一串步子。
花川堡是一座屯兵以备边防生变的军事据点。
在我们坚固的围墙之内有高耸的望楼,粮仓,水井,驻军的营房和马厩,可以容纳一支上百人的骑步混编队伍。
堡中没有普通平民,但是居住着为军队服务的工匠,比方说可以修复刀剑的冶铁工人,他们也能够制造并且为被拘的囚徒佩戴镣铐。
所有被送进花川堡里的雪戎女人都会在进堡的第一天里被锁上镣铐。
在我们城堡的军营后边还有另外几间宽敞的瓦房,瓦房临路的一面使用粗大的木栅代替了砖墙,这样我们就总是可以清楚地看到住在那几间房子里的雪戎女人们的所有活动。
房子里除了挤满的活人之外什么都没有,女人可以睡在铺散着苇草的泥土地上过夜,但是按照我们制定的规则,她们在白天必须一直正身端坐,没有许可不准站立起来,更不能够随意走动。
不过为了保持囚徒正常的身体状态,尤其是,为了帮助她们适应即将到来的戴镣状态下的长途跋涉,女人们每天都会被领出监房,她们在以后的两个时辰里有机会走到城堡门外的旷野里去,在那里她们被要求排列成纵队,围绕着我们堡垒的外墙不停顿地转圈行进。
她们也会在行进的过程中遭到随意鞭打。
这些雪戎女孩正在经历从自由的牧人朝向奴隶的转变,她们需要学习轻贱自己的身体,压制女人本能的自尊自恋的执念,逐渐地体会,感悟,信仰并且从生理和心理的各个方面融入这种在平明白日,室外公地的许多男人的围观和凝视底下,在自己的裸身和赤足上负担重镣,困苦劳顿,包羞宣淫,而依然能够且行,且止,顾盼自若的行为方式。
我们都是正当年的单身男人。
驻扎在花川堡的从军生涯给予了我们特别的机会,我们在这里见证的是一种日常都会有络绎不断的年轻姑娘娉婷地趋前,临门而玉立,一言不发就把全身上下的衣服脱了个干净的人生,毫无疑问,这是一种每一个凡间男人梦中才能想象的人生。
我们的确睡了她们中的每一个人。
驻军军官准许属下的守堡兵勇每晚挑选合适数量的雪戎姑娘留在营房里过夜。
这些姑娘躺在通铺上等着男人往上爬的时候,看上去也是一副心甘情愿地顺了命的样子。
当兵的生活在不打仗的时候是无聊空虚的,在打仗的时候是会死的,只有这些像流水一样经过,常用常新的永远不会重样的雪戎女孩子,使我们为从军所耗费的青春获得了一些意料之外的酬劳;使我们在将来经过了很多时间,终于能够成家立业以后,在赶牛犁地,砌屋上梁,或者是遇到一个唯一的女人,和她一起在江边开店卖清蒸鱼的时候,还会偶尔莫名地想起花川堡来。
虽然雪戎族群和安西的汉人之间始终存在着相当紧张的对立关系,但是我们平常并不会没有缘故地折磨关在堡中的女人。
我们在户外监督姑娘们列队行进的时候的确会使用鞭子,不过那主要是为了训练调教的目的,抽打的力度也不会太大。
毕竟她们主动地向汉人官府缴纳出自己人身自由的行为,就是代表部落作出的归顺和臣服的示意,她们现在并不是需要厉行压制的反叛者。
而另一个更加利益攸关的理由是,把人打的鼻青脸肿,遍体血污就不好看也不好玩了。
然而凡事都有例外。
那个例外的开始是一个雪戎女孩在和我们的军官睡觉的时候,悄悄告诉男人说最新进堡的女人中有一个部落领主。
虽然那不是女孩自己的领主,但是她们分属的部落曾经在高原上的某处互相遇见,她认识她。
如果这个女孩说的是真话,她所提及的那一支雪戎人在全盛的时候拥有数千的人口和马匹,那个部落以猛兽名字自称,它也是多年以前雪戎王国进占安西,围困安西城府的最为倚重的军事主力。
经历过那些年代的老兵们应该还会记得当时战争中的传奇之一,就是率领那个部落的军政领袖是一个不满二十岁的年轻姑娘。
当然在雪戎围城
失败,全线退入高原以后,她和她的部落已经销声匿迹了很久,看起来他们也像雪戎族群的整体命运一样,经历过了难以逆转的严重衰落。
在以后的一整天中我们很多人满怀着压抑的激动和好奇心,假装出并没有事情发生,但是需要偶然经过的样子,一次又一次地在那间房子的栅栏外边走来走去,一步一回头地瞟了我们认定的那个人。
不过我们多少有些失望地发现,实际上那个女人赤身裸体,垂臂盘膝坐在地下的样子和她周围所有端坐着的赤身女人并没有什么区别。
她现在当然不再是一个十八九岁的女孩子,不过那些造成安西几乎全境沦陷的战事过去还不到十年,所以她仍然可以算是一个年轻的女人。
她不算不好看,但是远远没有达到能够让人惊艳的过目不忘,如果曾经有过那样的女人进堡,我们一定早就发现并且记住了她。
事后来看我们在这些女人第一次脱衣暴露的时候,在她们裸裎挨挤着静坐,或者赤身赤脚地列队外出放风的时候,并没有注意到她有什么特别的地方,她是泯然众人的。
当然从今天以后事情就不一样了。
那天我们的军官一直等到了半夜才开始行动,把那个正在熟睡的女人叫醒以后领进一个小房间里,立刻开始讯问。
一般来说人在刚睡醒的时候突然遇到这样的变故难免会有些猝不及防。
我们是一支镇守边防的军事力量,对于我们而言,暂时地收押管理一群奴隶女人是一件事,处置一个被俘虏的敌方指挥官是另一件事。
除了山下平坦的踏玉河沿以外,雪戎高原上也有零星散布,可以维持一定量牲畜过冬的高山草场,我们需要知道这些草场的方位所在和前往道路,以及更重要的是哪一个具体的部落习惯选择哪一处地方过冬,当然还有事关部落实力的人口和马匹的数量。
这样我们就可以在冬天刚刚过完的时候,派出军队围剿他们的聚居地。
由于在冬季中既缺少草料也缺少粮食,刚开春的时候总是游牧族群的人和马最为羸弱的时候,这种掠袭战术一直都是我们赢取军功的主要方式。
一个部族领袖对于这类事情的了解程度当然远远超过我们平常见到的成群结队的普通牧羊女,雪戎部落之间为了争夺那些宝贵的牧场本来就会经常动用武力,那是他们自己的生存之战,她对于那些既可能为敌也可能为友的同族部落的动向应该了如指掌。
我们要求年轻的部族妇女领袖告诉我们她所知道的事,当然我们也有已经知道的事,我们会在这两者之间进行比较。
如果出现不一致的地方就是她在说谎。
她在被发现说谎的时候就会挨打。
一般来说找到真相的最简单的办法就是要求受审者重复地讲述同一件事,特别要讲细节,每隔几天,再讲一遍。
我们要求她在半夜被突然叫醒的时候讲,在被轮奸,毒打到神智恍惚的时候讲,一直讲到所有细节全都相符为止。
当然那个女人在这样的过程里受了不少苦。
把人按跪在地下用方棱的木条拶夹手指头,或者给膝盖下面塞一块带尖角的底板,后边腿弯里架上粗杠再动脚猛踩这些,虽然都是一般衙门的通用刑罚,使用起来也是能让人疼到昏天黑地的。
实际上我们的雪戎女领主所遭遇到的真正问题在于,她并不仅仅是一个按照正当的理由应该遭受折磨的人,她同时还是一个仍然年轻,不算难看的女人,而代表着民族正义承担折磨任务的我们,正好是一大群男人。
每当我们被召集到那间充当了审讯室的房子里,团团环绕在女人的赤裸身体周围,抚摸,扭拧,舔舐,抠挖,啃咬,以及争抢推搡着,丝毫不留间歇地捅插那些生长在她身体不同部位,但是都能够被分张而后进入的器官的时候,我们之间洋溢的气氛十分欢快。
我们也拥有足够的数量可以让这件事持续进行一整个昼夜。
而后我们会给那个女人的头上浇一桶冷水,要求她立刻开始回答我们的问题。
事情顺理成章地转向了越来越带性虐意味的方向。
在拶指和压腿之外更被喜欢的是使用我们猎取到的野猪的鬃毛捅插女人的乳腺。
被分张开了四条肢体,牢牢捆缚在长桌子面上的女人因为她胸脯深处难以忍受的奇痛和刺痒而扭动呻吟的样子,看上去既痛苦又性感。
根据堡中可以找到铁匠工具的现实条件,我们想到的另外一种动刑方法是通过女人的肛门往她的肚子里打气。
住在堡里的铁匠带来了他的风箱。
坐在地下的女人被要求并腿屈膝,把她合拢的膝盖收紧到自己身前以后,再用手臂环抱住自己的腿脚,她的手腕是被绳索捆紧在一起的。
这时女人的臂膀和腿弯交错的地方可以横向贯通,并且插进一根粗木的杠杆。
这件事的下一步就是要在半个人高的地方找到支承。
我们使用了两张相隔着三尺距离的八仙桌子,架住杠杆的两头,把那个插挂在杆子上的女人凌空支承在中间。
这是一种从很西边的地方传进来的刑罚,听说名字叫做鹦鹉架,意思是形容被挂在木头上的人像一只停在架子上的鸟。
串在
木架子上的女人被她自己互相缠绕制约的肢体紧紧收束成了一团,更重一点的上身会往下边打坠,头脸后仰,她的一对圆润饱满的屁股肉包子就会翻转朝天,她的一条屁股沟里从前往后蜿蜒安排进去的燕瘦环肥,幽庭深院,所有这些平常隐匿在其中的,形色曲折的婉约故事,现在一眼看上去全都变做了坦荡利落的直女告白,还有她的一对紧紧收束在屁股上面的光赤脚板也都朝天,也都坦荡利落得不可方物。
每当男人遇到妇女身体的这两个方面呈现出这样裸露而且张扬的姿态,恐怕很难避免就要产生出来施加凌虐的冲动,我们确实找来趁手的硬木板子,多少带一点亵玩的意味抽打了她的光屁股和光脚底板。
当然人被那样挂在半空里挨打会很痛苦,而且对于一个女人,她被迫保持着那样一种凸显自己耻部的姿势也很屈辱。
很明显,这正是男人们总是更喜欢把母鹦鹉穿在架子上倒挂起来的原因。
喜欢使用鹦鹉架的另外一个原因,则是除了方便观看以外,女人屁股的高度正好处在一个适合动手操作的位置上。
我们的铁匠现在就要开始动手操作他的风箱。
他会在风箱出口的地方连接一条油布软管,再给管子的另外一头装上气门,那东西实际上是一支更细一些的,凿出了孔洞的硬木塞子,他会把那东西深入地塞进到女人的屁股眼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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