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反驳道,但换回的却是蒙面人捏住大腿内侧,常桦疼得大叫。
「你真是个小屁孩,一个被宠坏的小屁孩。」
蒙面人摇摇头,回头看看大门,然后又转向她,叹口气道:「如果我们不是在等你父亲错过另一个最后期限,我会教训你的。」
「不,不,不……」
常桦眼里含着泪水,再次唤起体内仅存的力量,「你得给他更多的时间,你必须一一」
「你知道,你的乳名很适合你。温柔的性子,娇嫩的肌肤,长长的头发,你的头发……这么长,乌黑发亮,再也没人有这样的头发了。」
蒙面人声音低沉缓慢,根本不管常桦说什么,自己拿起她的一缕头发绕在指头上把玩,「你留了很久吧?为了让爸爸高兴吗?」
常桦紧闭眼睛,拒绝回答。
为什么蒙面人开始交谈?他把常桦从来没当成一个人交谈过,这是第一次。
蒙面人一开始就清楚地表明他对她的看法:常桦只不过是个趁手方便的工具。
尽管常桦一声不吭,蒙面人还是继续那奇怪的平静语调说道:「很长时间,一定花了很长时间才留到腰窝。」
「你他妈的为什么在乎?」
常桦厉声问。
蒙面人顺手就往她大腿内侧抽了一巴掌,剧烈的击打使她的臀部不由自主抬起,「说话要学会恭敬,否则嘴巴会被堵住,明白吗?」
常桦只能继续保持沉默,蒙面人又捏起一块娇嫩的皮肤,缓慢扭动。
疼痛加剧,她不得不紧咬牙齿,说道:「好吧!对!」
「乖。」
蒙面人揉揉伤口,又轻轻抚摸周围皮肤,好像她是一只宠物。
这种充满抚慰的动作让常桦渴望又厌恶。
「那么,你剪过吗?」
「当然有。」
常桦咬着下牙承认。
蒙面人歪着头,手指滑过小腹,穿过腰肢,然后越过臀部回到大腿。
「只是末梢,还是一一」
「我每个月都要修理发梢,做头发护理。我的头发长得很快,行了不?」
常桦猛地一抽手铐,又低声咒骂粗心。
阵阵作痛的手腕提醒她还没有痊愈,这种暂时的平静不过眨下眼睛就会消失殆尽。
「就像公主,」
他沉思着。
「是的。」
「你天生毛发旺盛。」
他的手指在皮肤上来回滑动,来到大腿根部,原本光滑的阴部已经冒出整齐的发茬儿。
她使劲拽着绑在脚踝上的铐子,徒劳地想要合上双腿。
「是的,」
常桦嘶嘶说着,指甲嵌入手掌。
「像公主。」
蒙面人的声音变得魔幻,里面有些奇怪的东西掩盖住她早已熟悉的愤怒。
「你为什么一直这么叫我?」
当蒙面人抬起眼睛望着常桦时,她紧张地用力吞咽。
这个男人自始至终将五官隐藏在面罩下,只让她看到他的眼睛,危险阴沉的眼睛。
「因为他这么叫你。」
「我父亲?」
「是的,那个混蛋。」
「你为什么
这么恨他,恨我们?」
低沉的笑声从他嗓子里发出,蒙面人收回手从她身上移开,转过身留给常桦他的背部,「你一无所知。」
「那你告诉我啊,告诉我那些一无所知的事。」
常桦把手铐和脚上的铁链弄得嘎嘎作响,低声下气和蒙面人讲道理,「现在也不是说我能改变什么,不是么?那你在决定下次折磨我之前,干嘛不告诉我,我们到底做了些什么,值得你这样对我?」
「哦,公主,公主,我的小公主……」
有一阵子常桦分不清蒙面人是在跟她说话还是自言自语,当他转过身来再次看着她时,眼中一闪而过的复杂情绪让常桦愣住了,「你不会想知道。」
「别告诉我我想要什么或不想要什么,相信我,你不知道。」
他们的目光锁定,常桦没有动,也没有后退。
蒙面人不屑地撇撇嘴,伸手从她的腿上滑过,手掌贴到她的阴部。
「我知道你想要的比你愿意承认的要多的多,你根本不知道自己要什么,公主。」
「而我不承认!」
蒙面人慢慢摇头,一个手指蘸着她的阴唇,逗弄着似乎永远伴随着的湿热,「常兆云有没有碰过你,公主?这就是他把你从小到大关在那个公寓的原因么?」
「不!」
常桦开始挣扎。
几乎在同时,蒙面人的手指推入阴道内,用折磨人的温柔抚摸挑逗。
「你确定吗?一次都没有碰过你?他从来没有偷偷熘进你的房间尝尝你的味道?」
蒙面人俯身看着她,手指仍然埋在阴道里弯曲扭搅,常桦不由自主发抖。
「你有病!你这个变态!」
常桦冲着他尖叫,但他只是转了转眼睛,从身体抽出手指,小腹的热浪顿时没了源头。
「你是个瞎子,公主,但这也是为什么你被锁在地板上,而他却还在外面逍遥自在,不是吗?」
蒙面人的语气彷佛带着毒液,常桦想反驳却僵住了舌头。
在他的眼眸里闪烁着某种东西,某种认知。
那一瞬间没有愤怒,只有怜悯。
为了他自己?还是为了她?蒙面人挪开目光,对着一块地板陷入沉思。
这个男人曾经把她摁在地上做了那么多可怕羞辱的事,记忆像苦涩的火焰,在常桦身上蜿蜒曲折,催促她反抗,要求他回答问题。
可蒙面人只是一声不吭站起来走向门口,她想叫住他又没有那个胆量。
门当啷一声关上时,常桦发出一声沮丧的尖叫,使劲儿拉扯着铁链,好像那些铁链会突然决定放开她似的。
「你什么都不知道!和爸爸无关,和我无关!这只是你在玩的一个恶心变态的游戏,你这个混蛋!你这个混蛋!你根本不认识我,你对我一无所知。」
他是个骗子,是个怪物。
常桦喊得嗓子火辣辣疼痛,她再次瘫倒在那张薄薄的床垫,讨厌床垫带给她的温暖,讨厌身体催促她好好睡一觉,这是她被囚禁后第一次不用蜷缩在冰冷坚硬的地板上。
灯光变暗了些,她屏住呼吸好一会儿,才确信灯光不会彻底熄灭。
常桦松口气,尽管对他空穴来潮的指控怒气冲冲,她还是很感激蒙面人把一丝柔和的光芒留在屋里。
常桦平静下来,仇恨和愤怒渐渐减灭,精疲力尽席卷而来。
只有八只发亮的眼睛在天花板眨着眼睛,睡眠吞噬她的意识,常桦合上眼睛。
不再理会肩膀上的刺痛,大腿间的脉动,还有他说的那些可怕的臆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