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塞伊……”金月正靠在床头装病,薄睡裙里露出纤瘦的胳膊和腿。
“贝琳不在,您有事吗?”塞伊忍不住去看她的脚,那双雪白的小脚很不高兴地把床单踢得乱七八糟。
“……我又想吃蛋糕了。”
于是塞伊去把放在矮桌上的蛋糕拿给她,自己坐在床边的地上。他已经非常习惯这样的生活——每一天,经过金月允许之后跟在她身后或者坐在她旁边的地板上。那个原本刻着小蓝熊名字的颈圈早就被扔掉了,然而一根无形的绳子仍旧牢牢地栓在他的心里。
金月吃了几口蛋糕,忽然说:“你必须跟我一起去夏至舞会。”
“那是不行的,金月小姐,男仆总管甚至不会让我靠近你的马车。”——任何仆人都不得进入光之宫,不得进入夏至舞会。而塞伊,他心里很清楚,自己是比家里的仆人还要低一点存在。
金月气呼呼地“哼”了一声,然后别过头去背对着他。“那我也不要去参加夏至舞会。”
房间里的座钟滴答滴答地跳过一秒又一秒,细碎的灰尘在阳光里旋转舞蹈,窗外淡淡的云像牛奶冻里的糖浆一样迟缓地流动……塞伊艰难思考着自己该说什么才好……“我等你回来。”
金月没有任何反应。过了很久,塞伊考虑自己是不是离开比较好的时候,金月忽然说:“在门口等。”
“好的。”
“蛋糕你拿去。”
于是他接过蛋糕,并且亲了亲她柔软的小手心。
那个蛋糕并不好吃。
事实上,塞伊觉得他所吃到的所有蛋糕都不好吃
但也许并不是蛋糕并不好吃,只是被金月小姐吃过的蛋糕不好吃而已。它们有着甜美到恶毒的滋味。每吃一口都像小小的鞭子在抽打他的心。
而今天的蛋糕更是如同恶魔亲手烤制——塞伊只要闭上眼睛就能看到她趴在床上装病赌气的样子。那双白皙的胳膊细得好像会折断(她平时就是用这双胳膊扶着他骑上小马,或是拽着他替自己抄写课文),单薄的肩膀和锁骨有些棱角分明的意味,后背脊柱的位置是一条直直的凹陷,那是唯有在她这个年龄的女孩子才有的倔强的纤瘦。还有她的腿,平时总是被精美的裙摆遮住的腿,也是细得如同冬去春来的鹳鸟的腿,膝盖骨的轮廓十分明显,唯有不经意抬腿的时候大腿内侧露出一点圆润的意思。而她的双脚就像两条雪白的小鱼,如果可以他想要跪在她身边让这小鱼从自己嘴角游过。
她就这样躺着和他任性地说话,那是多么令人心烦意乱的情景。塞伊藏在自己的阁楼里,蛋糕像毒药一样让他焦躁不安,黑暗中他慢慢摸到胯下那个灼热挺立的位置。从仆人们一些遮掩着窃笑着的对话中,他知道这是怎么回事。轻柔的抚摸伴随着强烈的负罪感和羞耻感让他迅速射出来。接下来是更强烈的懊悔和绝望——他绝对不应该想着金月小姐做这种事。然而他的人生也只能是在黑暗中偷偷向往着金月小姐而已,那将是多么可耻、多么无意义的人生……
梦中沉重的心情让他突然醒过来。胯下一片黏湿冰凉在黑暗中仿佛比梦境还让人沮丧,自少年时代之后这种事就极少发生了。他默默叹了口气,很轻很轻地从金月手中抽出手,然后非常小心地走进浴室。
他自认为没有发出一点声音,但事实上金月比他醒得更早,那双幽深的绿眼睛在黑暗中露出无人察觉的笑意。她抬起藏在另一边的手,手上黏腻的液体散发出熟悉的气味,她几乎是习惯性地舔了舔手指,那种近似麝香味的刺激味道让她的身体立刻作出反应。腿间湿润的液体和指尖的精液溶在一起,她从来没有办法像塞伊一样用手指就能带来接连的高潮,因此在一点点转瞬即逝的颤抖之后,无论她怎样努力也不会再感到舒服了。身体不配合与“涂满他的精液”这种认知形成巨大落差,以至于下身仿佛抗议一样紧绷得发疼,不如这就和他肢体纠缠着向他求欢好了——金月这样想着,等他回来就张开腿勾住他的腰身,让他的分身沾满自己腿间的液体,或者索性含住那个东西,刚刚释放过一次应该还软着,但依然能把她的小嘴填得满满当当。
黑暗中模糊的幻想被一阵细微的响动打断,塞伊回到她身边,再次轻轻握住她的手,凉丝丝的气息迅速抹消了刚才混乱的幻想。还可以忍耐一下,金月心想,忍耐一下,然后好好地逗他玩一次。</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