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席设在五日之后。
阮宁自是不想去的,她巴不得和谭南安没有一丝一毫的牵扯。
可现在,她无法拒绝。
宴席那日,谭宅外人来人往,时下还难得一见的小汽车停了许多辆,阮宁远远见了,不由撇嘴。
腐败。
话虽如此,她自个儿还是从车上下来,踩着稳稳的皮面小高跟,缎面旗袍熨的一丝褶皱也无。
今日换了条兔绒的披帛,头发是时下流行的小卷,烫的蓬松松的,贴着那张本就巴掌大的脸,如今更是玲珑娇韵。
她身上的旗袍是低调华贵的宝蓝色,将一身欺霜赛雪的肤衬的几近剔透,比那上好的羊脂白玉也不遑多让。
阮宁路上遇见了不少熟脸,言笑晏晏的接了他们殷切的招呼,这朱唇贝齿一扬,嘴角那美人痣一翘,勾呀勾的就把不少人的魂都勾走了。?ushutgfushutng
有那陪了先生一同来的妇人,看阮宁这妖娇妩媚模样,暗中都狠狠啐了一口:
“狐媚子就是狐媚子,去哪儿都改不了骚劲。”
一容长脸,眉眼狭细的妇人忿忿道。
她们的窃窃私语,阮宁不是听不见,不过是懒得搭理,刻意不去理会罢了。
只是若碰上嘴贱的,她也不介意教育一番。
阮宁眸一弯,笑盈盈的转向妇人身侧的男子,含情带羞的飞了个媚眼过去,都不用一句话,就将男人引的驻足停留,痴痴望过来。
任凭身旁的妇人如何拉扯,也死活不带动弹的。
阮宁不觉掩唇笑起来,轻飘飘道:
“有那碎嘴的时间,倒不如将自家的人栓好了,免得别人勾勾手指头,就丢魂似的流哈喇子了。”
说罢,还横了个讥讽的眼风过去,把妇人气的好歹。
阮宁这处的喧闹并未引起旁人的注意,毕竟别人关注她,重点都在她的脸蛋和身段上。
她就是说了什么尖酸刻薄之语,又有何人会怪责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