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身高腿长,几步就跨了过来,居高临下的望着她。
金绣绣方才还气势十足,真当将人惹来了,见他眉眼冷厉,心中生怯,不自觉的哑了火。
谭南安抽出配枪,喀哒一下上膛。
金绣绣仿佛跟着上膛的声音颤了一颤,憋着的劲儿泄的一干二净,惊恐的瞠大双眸,唇色发白。
谭南安举起枪,情淡淡的抵在她额头。
金绣绣仿佛嗅到了枪管里的火药味。
“说啊,怎么不继续说了?”
谭南安侧了侧头,玩味道,
“适才你说的挺好,别停,让所有人都听听,我谭南安是怎么一个乱臣贼子。”
宅中一片死寂,除谭南安与金绣绣外的所有人,几乎都惶恐的低下头去,不敢再看。
金绣绣无声的张了张口,有心无力。
她怕了。
到底是个涉世未深的少女,她凭着一腔热血训斥谭南安一通,却缺乏后续与他周旋的勇气。
在谭南安的注视下,面对巨大压力的金绣绣忍不住软了腿,噗通一下摔在地上。
再抬头时,已忍不住泪流满面。
谭南安颇觉无趣的嗤了一声:
“废物玩意儿。”
金绣绣自觉被羞辱了,紧紧的攥住双拳,指甲戳进掌心里去。
谭南安见状,半蹲下身子,用冰冷的枪管拍了拍她的脸,讥嘲道:
“教你个乖,好好做你的草包,等我拿到我想要的,随你去死去活,否则,别怪老子提前送你上路。”
金绣绣身子又是一抖,垂眸不敢看他。
谭南安这才起身,用主事的递来的布帕子擦了擦枪管,厌嫌的丢在地上:
“带回去,把她手脚捆了,吃饭就从嘴里灌进去。”
免得还有精力与他讲什么道理,绣花枕头一包草,脑子里装的不知是什么泔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