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朽冠(10)(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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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涛看了看仍在茧中昏迷不醒的女孩,根据记忆她毫无疑问就是兽人王国的巫女公主。

其实云涛可以感受到她对怠惰之冠复杂的情绪,既对这陪伴了她近十年的宝物怀有浓厚的依赖,也发自内心地厌恶它夺走了她存在的意义和价值。

若非如此,那个枭又岂能如此轻易得手?获得了第二顶原罪之冠后,云涛的力量也变得丰富了起来,简单感知了一下不断出现在脑海中的各项能力,其中大部分都是操纵驾驭各种不同类型的寄生虫和毒。

他发现其实怠惰之冠更适合用来耍阴招,搞陷阱,制造混乱之类的,没什么正面战斗的能力,难怪枭在有心算无心的情况下还是被慕飞雪反杀了,这就是硬实力的差距。

现在的云涛已经完全搞清了整个事情的始末,枭虽然通过蒙骗的方式,在某种特殊药物的帮助以及这个名叫莉娅的兽人公主主动协助下,把怠惰之冠的力量逐步导入了他的体内并能够勉强应用,但却并不是毫无代价的。

没有怠惰之冠本体的存在,他身体里的力量就像无根浮萍极难控制,远不如真正的巫女公主。

不但要时刻干扰莉娅的意识,避免她回收这些力量,还无法获得补充,只能靠吸收他人的方式来恢复和提升。

不仅如此,每当枭使用一次怠惰之力,本身也都会受到原罪的侵蚀,就像当初的林峰那样渐渐魔化,他现在这幅非人非兽的丑陋样子就是那份原本属于虎人公主莉娅力量的影响,所以才会用化形的能力进行遮掩。

不过现在莉娅也不是虎人了,她被潜虫改造了身体和大脑,已经退化成了虎人的近亲猫人,想来这也是枭的恶趣味吧。

难怪会拼命抓人来吸收力量,哼,原罪这种东西,稍不留可是会让人粉身碎骨的。

不过我也没什么资格说你就是了。

讥讽地看了一眼变成两半的兽型尸体,云涛穿好衣服,快步来到昏迷不醒的云依身边,把手掌贴在少女额头上,缓缓吸收着她身体里的毒素。

已经成为了怠惰之冠新主人的他自然能轻易控制这些东西,说起来其实这毒也算是枭的杀手锏了,他这段时间提炼出来的大部分能量都用在制作这玩意上。

这毒原理其实就是干扰中毒者的大脑运作,使之渐渐丧失活性,能力使用和思维自然会受到影响,接下来无论对其使用哪种寄生虫就都不会受到抵抗了。

不剧烈,但是非常阴损,是专门用来针对超能力者的,所以即使强如慕飞雪也着了它的道。

因为云依跟他最亲,加上她也是实力最弱的,所以云涛才首先选择帮她解毒。

但出乎云涛意料的是,妹妹虽然是第一个昏过去的,但她身体里毒素蔓延的却并不快,似乎被什么东西抑制住了。

这一发现让云涛想到当初林峰洗脑云依时,进度也非常的缓慢。

寻常人一两次就能完成的洗脑,在她身上却足足耗费了近一个月的时间,所以才给了云涛反应过来的机会。

他起初还以为是因为云依心地单纯,原罪量非常少之类的原因,但越是熟悉贪婪之冠的洗脑原理,他就越觉得这说法靠不住。

毕竟林峰和她实力差距实在是太大了,一力降十惠,就算心境再好,没有足够的底蕴支撑又有什么用?级和7级之间的差距,从墨溪被慕飞雪秒杀这件事就可以窥见一二。

到底是为什么呢?云涛想了半天也想不明白,索性不再去考虑,既然线索不够,就不要去钻牛角尖了,他相信船到桥头自然直。

收回云依身体里的毒素,云涛第二个来到包裹着梦心璇的那个白色大茧边上。

这蛛丝其实也是一种寄生虫的产物,虫本身并没有威胁性,但它们吐出的这种毒丝却是很不错的工具,从对手的角度来看就叫做烦人。

这种丝本身柔韧度和硬度都极高,水火难伤,若是绷紧也可以化身为锋利的刀具,当然这是针对普通人而言,若是像云涛这样级别的超能力者,就只能起到阻碍作用了。

更重要的是这些蛛丝上附带的三重毒素,不得不说枭在搞黄色上面真是相当的敬业,他选用的寄生虫和毒素大部分都会参杂着使女性发情的成分,这个蛛丝也不例外。

除此之外,它还拥有的两种效果分别是精麻痹和肉体虚弱,一旦缠上人体,这三种毒素就会同时通过毛孔渗进身体里,快速瓦解猎物的抵抗能力。

梦心璇当时本来就被从墨溪身上传来的剧毒干扰了思维,异能运转地极为迟滞,再加上这层层叠叠盘绕起来的蛛丝,只能渐渐失去反抗能力被关了进去。

这两种毒都是有累积效果的,被注入的时间越久,受到影响就会越深。

特别是包裹成茧之后,蛛丝之毒催情的效果就会成倍增长,配合那种抹除思想的毒素,如果梦心璇真在里面被关上个一两天,恐怕出来之后就真的变成只会服从命令和做爱的人偶了。

虽然还不到那种程度,但从她被包进茧里到现在也已经过去了一个多小时,已经很久没有动静了,再不放出来肯定会相当不妙。

这次云涛没有蛮横地用风刃切开白茧,只是把手按了上去,茧就如同抽丝般快速变得稀薄,最后消失不见。

哗啦,随着支撑物的消失,里面粘稠的液体洒了一地,除了蛛丝分泌出的毒液外,这些混合着的液体似乎也包含了梦心璇在强烈催情作用下流出的淫水。

梦心璇就躺在这滩水里,她身上的衣服已经全部被溶解,陷入了半昏迷状态,粘液甚至还湿哒哒地粘在身体上,不断从毛孔渗进去。

少女的银发也已经湿透了,此时呼吸急促,浑身通红,显然正在多重毒素的作用下无法抑制地发情着。

哈哈好热好热啊好想要干我干我呼吸到新鲜的空气似乎让梦心璇恢复了几分力气,她闭着眼睛,一边用极具诱惑力的声调喃喃低语着,一边主动把手伸向洪水泛滥的小穴,拼命揉搓起来。

虽然梦心璇现在的样子是个男人看到都会忍不住上去来一发,但刚刚在莉娅身上发泄过欲望的云涛还是把持住了冲动。

此刻大战刚歇,还有很多事等着他去处理,不能被下半身指挥着走。

如法炮制地把手按上梦心璇额头,比云依体内浓郁好几倍的毒素顿时如海纳百川般朝着云涛掌心蜂拥而来。

这些毒本就是怠惰之冠制造出来的,此刻在其号召下重新化为纯粹的能量回到云涛身体里,但他并末将其吸收,而是反哺给了梦心璇。

云涛能感受到她此刻状态已经差到很严重的程度了,不但全身都受到毒素侵蚀,而且长时间地发情也消耗了大量体力,最重要的是脑部已经在剧毒下有了一些损伤。

如果只是把毒素收回就放任不管,恐怕梦心璇很长时间内都无法恢复过来,甚至会落下后遗症,怎么说她也是云涛的人,又是为了帮他才变成这样的,云涛总得做点什么。

得到了这些能量的补充,梦心璇接近干涸的异能也重新焕发光彩,开始自动修复起她受损的身体来。

少女拼命玩弄着小穴的手渐渐停止,脸色也慢慢恢复平静,呼吸开始变得均匀,整个人有了好转的迹象。

这样就可以了,激活了梦心璇构建的自我保护机制,精于治疗的她应该很快就能醒过来。

至于墨溪,不是云涛不想管,只是他已经从寄生在少女脑内的虫里了解到了情况。

墨溪本身并没有中毒,她只是单纯被梦心璇敲晕了而已。

枭特意给她注入了免疫这种毒的抗体,否则还没等墨溪见到慕飞雪一行,她就先倒了,如何执行枭的计划?倒是盘踞在她大脑里的那个寄生虫,云涛也考虑过要不要帮墨溪取出来,仔细想想发现好像也没什么必要。

她本身就是被贪婪之冠洗脑过的人,也就是云涛的奴隶,既然如此,多一个少一个虫子似乎也没什么区别,何必自找麻烦。

反正只要不启动,那虫子也不会影响她的生活。

这样一来,需要解决的问题就只剩下仍在被毒素侵扰着的慕飞雪了。

这段时间里,她一直皱着眉头,轻微扭动着身体,似乎在下意识抵抗病毒影响。

但慕飞雪也是人,过了这么久,她的反抗也变弱了不少,原本紧紧攥着的俊俏眉毛已经开始渐渐松开,表情变得松弛起来,似乎坚持不了多久了。

慕飞雪是肯定要洗脑的,既然已经确立了敌对关系,为了安全,同时也为了获得这样一个强大战力的帮助,云涛不会再手下留情。

但问题在于怎么做才比较稳妥。

毕竟她跟芷水朝夕相处,洗脑绝不能让慕飞雪平日里的表现受到太大影响,否则熟悉她的芷水一定会看出端倪,就像当初云涛发现云依的异常那样,现在的芷水还是云涛完全惹不起的存在。

怎么办好呢?带着这样的想法,云涛陷入了沉思。

第八章超能力学院,芷水的办公室里。

你是说,那里的异动是因为出现了一个9级的毒系超能力者?芷水修长的食指不断敲击面前桌面,思索着办公桌前那位如长剑般笔直伫立着的少女所说的话。

她人呢芷水抬头看了看一脸漠然的慕飞雪。

没了,我的异能你知道,她很强,我没法留手,否则死的会是我慕飞雪依然一副面无表情的样子,并没有因为杀人而出现波动。

没想到国境内还有达到了这等修为的超能力者搞清她身份和动机了吗不知道。

似乎并没有注意到芷水拧紧的秀眉,慕飞雪又从怀中掏出了一样东西不过从她遗物里,我发现了这个。

用星纹银造的,所以留了下来芷水随意地挥了挥手,那枚徽章一样的物什便瞬间来到了她的掌中,一开始少女还并末特别在意,可当她注意到徽章上的细节时,脸色忽然变了变。

芷水用有些古怪的语调向面前的短发少女问道飞雪,孤问你,那个超能力者长什么样?多大年纪?还有,你能确定她绝对是超能力者吗?嗯?出事了?慕飞雪敏锐地察觉到芷水情绪不太对劲,她很少见到眼前这位强大的十级超能力者露出如此明显的焦躁感。

慕飞雪歪头想了想年纪大约长得很漂亮,金发,不知道为什么一直戴着顶帽子。

至于能力,人类能使出那么强的力量不是超能力者还能是慕飞雪忽然意识到了些什么,她冷淡的脸上也浮现出一丝愕然不会吧芷水面沉似水,抽出一份文书递给了慕飞雪你看看这个。

那是一份兽人王国外交部递送给巴法斯帝国的书函。

大意是兽人国巫女公主月前莫名失踪,根据灵庙感应,近日在人类巴法斯帝国境内出现了公主殿下的气息。

兽人王国强烈怀疑是帝国人员将其掳走,责令帝国即刻搜查并限期归还其公主,否则兽王将亲自入境寻找。

慕飞雪眉头也皱了起来,从这份书函的措辞里,她能深切感觉到对方蛮横的态度。

哼,欺人太甚,如此强硬的语气,跟宣战布告有何区别?要打便打,难道还怕他们不成?芷水重重地叹了口气孤倒不是畏惧了兽人王国,但他们毕竟也是人口逾亿的大国。

一旦燃起战火,令生灵涂炭,倒霉的只会是两国百姓,唉芷水朝慕飞雪晃了晃手中的那枚徽章这东西有别人看见过吗慕飞雪果断摇了摇头。

芷水似乎很相信慕飞雪的判断力,还好。

飞雪你记着,此事绝不可向第三人透露,这枚徽章在兽人王国内也不超过五枚,只有直系王族方可佩戴,在兽人王国内就是兽王的象征。

能让你陷入苦战,又来历不明的强者,再加上你对其外貌的描述描述以及这枚徽章,孤有七成以上把握,那个被你杀死的女孩便是兽人王国失踪的公主。

慕飞雪眼中寒光一闪那又如何?本就是她擅入我国境,戮我族人,你可知数千人因其而死?如此视人命如草芥的恶徒,斩了她算便宜的!唉,话虽如此,但兽人蛮横,生来本就好战,兽王亦非明理之人,这次恐怕那就让在下去会会那个兽王芷水摇了摇头现在的你还不是兽王对手,他成名已久,在大陆为数不多的诸王中也是一霸。

眼下,国内三王一失传,一失踪,要遏其锋芒,只有孤亲赴西疆以慑之了慕飞雪面露惊容你要走?那帝都帝都便暂时交给你了,飞雪。

学院毕业的往届诸位9级超能力者皆镇守于四方,帝都先今三位9级超能力者中,第四席孤信不过,第五席性格懒散,只有你心智坚毅,胸怀正气,能力也最强。

飞雪,你很有天赋,说不定可以在没有传承的情况下靠自身突破王级,末来不可限量,有你在,孤也可安心芷水似乎是想到了些什么,又开口道对了,那个云涛此次莫名与你同行,所为何图慕飞雪皱了皱眉我只看出他隐藏了能力,凭强度判断,至少也是8级的程度,种类像是驾驭空气级已经达到了学委会的门槛,我猜他此行目的可能是想积累声望,以期入会之类的隐藏了能力芷水若有所思地抱拳沉吟着那你觉得应该让他加入吗?不可慕飞雪毫不犹豫道此人不简单,他身上一定还有什么秘密存在,我认为还需要再多考量。

嗯,其实有秘密没关系,学委会的诸位也并不都是坦诚相待,在孤看来,重要的只有一点。

芷水顿了顿他的身上出现过【纯粹之恶】的气息吗,你对这些应该很敏感。

嗯我也的确留意了,并没有发现。

没有吗芷水忽然站起身,目光如锐利的箭一般刺向慕飞雪,但回应她的只有少女如明镜般清澈的瞳孔。

你在怀疑我对芷水没有掩饰的意思飞雪,孤不是不相信你,但【纯粹之恶】很多都拥有蛊惑人心之能,虽然你很强,也有可能不知何时着了道。

眼下孤即将外出,帝都不容有失,希望你能理解好,但是没有第二次慕飞雪淡淡地说出了这样的话,把怀中长剑放在桌上,然后闭眼张开了双臂。

芷水露出宽慰的笑容,她太清楚慕飞雪的性格了,虽然他们关系很好,但关系归关系,就算眼前少女因这句话跟她打上一架芷水也不会感到意外。

能做出这样的让步,慕飞雪已经非常克制了,应该是看出了芷水此时有些焦头烂额,不愿再给她添乱。

放松心,不要抵抗孤的力量芷水一指点在慕飞雪光滑的额头上,那颗金色星辰再次浮现,纯净的波纹在少女周身不断游走,同时深入她的灵魂之中扫描着可能存在的邪恶气息。

随着大量圣洁能量的注入,慕飞雪整个人都散发出了莹润的辉光,皮肤也变得更加白皙透亮,如同女下凡一般。

几分钟后,光芒渐渐收敛,芷水收手而立,她的掌中正握着那颗从慕飞雪身体里取出的金色星辰。

好了慕飞雪一脸无所谓地重新拿起了剑,用带着询问的眼光看向芷水怎么样,我的灵魂有被污染吗芷水似乎是松了口气,再次笑了笑很纯净的灵魂,这样就没问题了。

也对,你有剑心,怎么可能短短几天就沦陷,何况它也没什么异状。

这东西到底是什么?不像是你的超能力,当时也多亏了它帮助稳定精,我才能完成逆转感受到体内那个陪伴了她几天的东西消失无踪,慕飞雪也难免有些好。

芷水眼中划过一道深邃的目光它是孤的分魂。

什么?没什么,你当它是个物品就好。

其实圣洁之星不但可以守护精,也可以让侦测你的状态,如果有人曾经干涉过你的灵魂,孤定会发现,结果一切如常。

不过你的脑部似乎有些毒素淤积,是那时战斗的毒还没消散吗,孤顺手帮你治好了,现在感觉如何?空间异能还能治伤?不过思维的确清晰许多,谢了慕飞雪晃了晃脑袋,似乎有些出。

无妨,如此便好,既然请你镇守帝都,孤还有几件事要告诉你。

芷水从抽屉里取出一本小册子,指着上面的势力分布图向慕飞雪讲解起来。

十几分钟后,慕飞雪推开大门,离开了芷水的办公室。

不过怪的是,她没有直接乘电梯下楼,而是径直来到了属于梦心璇的第十席房间门前。

作为对委员们的基本尊重,包括芷水在内,没有任何人会去窥探他们私人房间的情况,因此也很少有人会来这附近。

慕飞雪熟练地掏出一枚精巧钥匙,打开上锁的房门走了进去。

她的表情很平淡,仿佛进的不是梦心璇的房间而是她自己的。

并没有因为私闯了其他委员的房间而尴尬,也没有怪为什么她口袋里会摆着一枚梦心璇房间的钥匙。

少女快步来到桌上摆放的一束不起眼的花瓶边,伸手在某株花瓣的内部摸索了一番,竟然取出了一条小小的翠绿色的幼虫。

看到它仍在手中活蹦乱跳,慕飞雪冷漠的脸颊上不由自主浮现出一抹欣喜花的时间长了些,好在赶上了嗯,我记得应该是从耳朵里放进去慕飞雪把那只仅有数厘米长的小虫子轻轻地捏在手里,缓缓向耳中伸去。

就在虫子即将接触到她耳畔时,少女心中忽然冒出一股莫名的违和感,似乎是想制止她的这种行为。

让它寄居在自己脑中,帮助修炼,作为回报提供给它生存所需的营养,明明这是双赢的事,我在抗拒些什么?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在那暖炉一样的能量里浸泡太久的缘故,芷水的治疗似乎让原本清醒的头脑变得有些浑浑噩噩,产生了很多纷杂的思绪,这可不是好兆头。

我在做什么?都养这么久了,为什么只是拿出来一会就心不宁的趁着脑袋还没有变得太迷糊,慕飞雪一咬牙,猛地把虫子塞进了她白嫩的耳朵里。

那东西立刻化为一道凉气,钻进少女的大脑,再次盘踞在了原本的位置,开始散发出阵阵异的波动,把她心中的迟疑和困惑消火得一干二净。

慕飞雪浑身颤抖了一下,很快就舒服地眯起了眼呼真厉害,杂念一下就全没了,果然饲养它是对的,芷水,等着吧,我一定会突破王级,然后堂堂正正击败你所谓匹夫无罪,怀璧其罪,虽然芷水值得信任,但这种东西也没必要让她知道。

所以慕飞雪才会在见她之前把虫子放在自己房间里,以前她也一直是这么做的。

没错,这就是慕飞雪现在的记忆和认知,除此之外她并没有受到什么东西控制,所有决定都是自己做出的。

少女的嘴角勾勒出一抹浅浅的弧度,似乎是想到那位跟她亦师亦友的少女面露惊愕的样子。

但慕飞雪却并没有想过这个虫子究竟是从哪来的,是不是真的能让她做出突破,就像是这部分的认知被什么屏蔽了一样。

脑子里的小虫动了动,向慕飞雪发送了一些信号,少女清澈的瞳孔莫名变得有些空洞,愣愣地像在思考些什么,不过这种样子并没有持续太久,她的眼睛很快又恢复了清明。

哦对,计时器得关了慕飞雪忽然一拍脑袋,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学院分配的制式通讯器。

关掉预设的警报,然后顺手向某个不知名的号码发送了一则空白消息,随后少女便像什么都没做一样,重新将其放进口袋中,小心锁好房门后走了出去。

另一边,云涛正在家中焦急地等待着,这时,他放在桌上的通讯器忽然“滴”地一声,收到了那则慕飞雪传来的信息。

云涛点开看了看,确认了发信人和时间后,他才终于松了口气太好了,总算是瞒过去了,这两个女人可真是难缠。

三天前,无名洞窟云涛善后工作花了很长时间,那些女人虽然受到了枭不少摧残,但都还活得好好的。

他一个个检查后抹掉了相关记忆就懒得再管了,之后只要再交由军方治疗即可。

至于那几个幸存下来的女学员,超能力者总归有点价值,知道的情报也比普通人多一些,云涛花了点时间逐个进行催眠和洗脑。

她们的精都已经被枭调教得服服贴贴,早就不知道什么是拒绝了,云涛很轻松地就彻底控制了这几个女生,还顺手复制了她们的异能。

不过他也没再做什么,只是一样命令她们忘掉这段时间的事,回去后好好休息,照常生活就好,直到受云涛召唤为止。

当然,所有人身上的寄生虫都被云涛取掉了,这些虫子会把人变成只懂得服从命令,没有任何思考能力的傀儡,很麻烦。

而且寄生这一点他也不想暴露出去,只需要说这里的幕后黑手会用毒就可以了。

只有墨溪身上那个枭特制的,隐蔽性极强并且不会平时干扰其正常思维的虫子还留着,这个女人怎么说也是7级超能力者,说不定以后还用得上她。

另外因为墨溪早就被林峰洗脑过了,云涛无法再从她身上吸收到力量,所以只是复制了个异能而已。

不过就算他吸收到了也是杯水车薪,云涛身体里那如瀚海般无边无尽的能量实在是太多了,多到不管吸了什么进去都不会起太大波澜,即使是当初梦心璇那次也是一样。

他一直都很不解,这股力量到底是什么,怎么来的?中正平和,没有任何属性,也没有攻防能力,如果不是因为有复制这么个异能,他都不知道要怎么去用。

这边算是处理好了,但是对慕飞雪的控制上,云涛却遇到了不小的麻烦。

他本想着先用贪婪之冠在慕飞雪心里刻下关键词,无论可以达到多少深度,只要完成催眠,他就能立于不败之地。

但他很快就发现自己错得离谱,刚开始上手,云涛就发现慕飞雪沉睡着的灵魂边上,有颗金色星辰像门一样立在那。

虽然不知道那是什么,但直觉告诉云涛一旦惊动了这东西,他绝对不会有好果子吃。

这种近似于野兽直觉的预知能力不止一次救过他的命,再联想到之前出现在慕飞雪额头上的那颗微缩版星辰,顿时不敢再轻举妄动。

既然出现在灵魂边,就说明这东西显然是专门针对精攻击的,恐怕有套子在里面。

但也总不可能放着慕飞雪不管,她已经知道了云涛太多的秘密。

杀了的话麻烦事更多,而且也太过暴遣天物,所以还是得想办法控制住她,至少不能让慕飞雪泄露出云涛的秘密。

这时,云涛忽然想到他刚刚得到的怠惰之冠,与贪婪之冠不同之处在于,虽然它运行的核心力量依然原罪以及魔帝的魂之力,但却只是用来控制那些寄生虫和毒物,通过这些生物来间接完成控制。

也就是说受到寄生者虽然会被影响,但却是通过肉体的方式来实现的,灵魂不会发生变化,也许可以用这种方式来绕过那金色星辰的灵魂守护。

云涛花了一个多小时来慢慢梳理脑海中关于怠惰之冠的信息,挑选适合慕飞雪目前状况的虫子。

他倒是不担心拖太久少女会醒过来,毕竟慕飞雪此刻身中剧毒,云涛又没给她解毒,随着时间推移只会越陷越深,变得更适合虫子寄生。

在他思考的这段时间里,梦心璇和云依分别醒了过来,只不过都很虚弱。

看到云涛和慕飞雪现在的样子,同为云涛的奴隶,她们都能猜出大概情况来,所以没有打扰他,只是在边上静静恢复并等待着。

最后,云涛选择了一种和潜虫相同等级的稀有生物,叫做梦蝶。

说是蝶,其实也是一种寄生虫,都是作用于脑部的虫子,梦蝶并不能像潜虫一样大幅度改写一个人的价值观,也无法主动控制宿主去做什么事。

但它的优点是隐蔽性更强,可以创造出虚拟的记忆和认知,并且只要完成寄生就立即生效。

不过这种创造并不是凭空的,必须要依托于已有的记忆,换句话来说就是不能和原本记忆相差太远,大框架无法改变,只能改写其中的具体内容。

不过这也足够了,如果虫子的效果太强,把慕飞雪变得很怪的话,反而会引起芷水的怀疑,就过尤不及了。

那个怪的星辰没有能量来源,不可能永远存在于慕飞雪的身体里,只要先应付过去这一波,再找机会慢慢调教她就是,有梦蝶在脑子里,这个女孩依然逃不出他的手心。

为了保证谎言的真实性,慕飞雪脑海里的记忆有九成都是发生过的事实,甚至连云涛可以使用近似于【流体操作】的异能这个消息都没有隐瞒,这也就等同于间接告诉了芷水。

被改动的内容就只有慕飞雪战斗的对象,从枭变成了巫女公主莉娅,以及原罪之冠相关,特别是寄生虫的所有内容。

他不知道芷水对原罪之冠有多少了解,所以不能把信息全部透露出去,毕竟当初玛门就知道寄生虫和毒加起来是怠惰之冠的能力,不得不防。

在慕飞雪的记忆里,所有一切都是莉娅用各种诡异的毒来完成的,而她也已经被慕飞雪亲手杀死,化为飞灰了,这就是所谓死无对证。

他也不需要去给莉娅的行为捏造一个理由,谎话编的太多反而更容易露馅,让芷水自己去猜好了。

至于那个跟他们一起回到军方营地的黑发小女孩,慕飞雪清楚地“记得”她只是被那个恶徒抓来的受害者之一,有什么好在意的呢?慕飞雪清楚地知道她的脑袋里有一只小虫子在作怪,但在少女的认知里,这只不过是她早年偶然获得的虫型宝物而已。

至于她是如何在见芷水之前把虫子取出来的,记不太清了,反正也不是什么重点,所以没什么大不了吧。

当然了,她也不会记得,自己在醒来后是如何一脸平静地将芷水的各种相关事宜向云涛和盘托出这件事的。

时间回到现在云涛放下通讯器,脸上尽是侥幸之色还好当时枭的毒削弱了慕飞雪绝大部分抵抗力,否则仓促之下,想要那么快让梦蝶完成寄生还真不容易。

不过真没想到,芷水竟然是巴法斯帝国的皇女,难怪她每天都把【孤】挂在嘴上,我还以为她首席当傻了呢什么当傻了?少爷,咖啡泡好了哦一位穿着黑丝女仆装,看起来只有十五六岁的少女端着瓷壶从厨房里走了出来,她头上顶着一双可爱的白色猫耳,同色的毛茸茸长尾巴也挂在身后,随着女孩芊细的腰肢扭动一摆一摆的,让人忍不住想要握在手中好好把玩一番。

如果普通人看到她,也许会以为这是一位热衷于在潜虫的作用下,这位巫女公主醒来后就失去了以前的所有记忆,除了绝对遵从云涛的命令这一点深深地刻在她心中之外,完完全全变成了一张白纸。

不过这样也好,反正她的外貌发生了很大变化,又失去了力量和记忆,原本的那个莉娅可以说已经完全消失了。

云涛干脆顺水推舟把所有锅都甩给过去的她,并重新帮她取了个名字叫云沫,对外就宣称是他远房表亲。

反正平时只要带好帽子,藏着尾巴,谁也不知道这个可爱的小女孩竟然会是个兽人。

因为潜虫是按照云涛为主对莉娅进行的改造,所以两者间外貌还真有一丝丝的似,这也是个很有力的伪装。

他故意放出近似于莉娅当初的气息,让兽人王国那边感知到,再把那枚从莉娅身上取下的徽章交给慕飞雪,一方面是激起两国之间的矛盾,让芷水疲于应付兽王,无暇去找云涛的麻烦;另一方面也可以给莉娅死亡的假象提供有力证据,防止有人把他身边这个突然出现的女孩联系到那位公主身上去。

其实这么做也是有风险的,如果芷水主动向兽王坦白是慕飞雪杀了他女儿,然后兽王又将怠惰之冠的事向芷水和盘托出,那么这个谎言就将在两边无法对应上的交流中不攻自破。

但从芷水的角度,交代实情就是卖了慕飞雪,并且无限等同于主动向兽人王国宣战。

同理,兽王也不可能把这个王族最大的秘密告知芷水。

毕竟他们是异族,勾心斗角的敌人,所以这个谎言基本上是无懈可击的。

云涛笑眯眯地看着莉娅,哦,现在应该是叫云沫把托盘中的茶杯放在桌上,然后认真地为他冲泡咖啡的样子,忍不住摸了摸因为女孩弯下腰而离他近在咫尺的毛茸茸耳朵。

喵!云沫浑身一颤,差点让滚烫的咖啡流到桌上,猫耳在异性的接触下立刻高高耸立了起来,尖端也微微发烫。

但她并没有阻止云涛的抚摸,红着脸快速泡完了咖啡后,才低下头用细若蚊蝇的声音道少爷那个下次能请您在摸耳朵前先打个招呼吗?不是不愿意,我只是怕不小心把东西溅在您身上哦?为什么,难道是那里被摸会很舒服吗,那这样呢呀!云涛坏笑着把女孩的通红的耳尖含进嘴里,轻轻吮吸了一口,明明只是很简单的动作,但云沫却立刻娇吟出声,绵软无力地倒进了云涛的怀里,急促喘息着,脸上像是要滴出水来一般,一副发情的样子。

哇,这么夸张?你们兽人都是这样的吗?云涛本来只是想戏弄这个小女仆一番,女孩突然倒下来也吓了他一跳,还好他反应很快,立刻抬手搂住了云沫柔弱无骨的腰肢。

哈哈少,少爷坏心眼您难道不知道,对于我们女性兽人耳尖就像是胸前一样,是很敏感的吗云沫无力地靠在男人怀里,一边闭目拼命忍耐着头上传来的酥麻感,一边断断续续向云涛解释着。

额,我还真不知道。

不过就我看来,还是耳朵要更敏感一些,毕竟胸前被按摩了这么长时间你都能保持面不改色,可耳朵一碰马上就倒下来了呢。

说着,云涛一把掀起云沫身上看起来非常正规的女仆装,与外面严谨细致形成鲜明对比的是,里面居然真空的,甚至连乳罩都没有戴。

而那双对于她的年纪来说已经发育得相当出众的乳房上,两只粉红色的震动器正在发出嗡嗡的工作声,乳头因充血而高高挺立着,难以想象云沫竟然能在这种情况下不受影响地工作。

哪有,明明两边都很娇弱,需要少爷好好怜惜才行。

没有反应只是因为少爷命令过我要忍耐,而且不是您亲自动手,所以所以我才会咿!云沫红着脸想继续辩解,可云涛忽然取下她胸口的一只震动器,把手按了上去,仔细把玩起来。

强烈的快感瞬间击溃了她好不容易组织起来的语言,只剩下了黄莺出谷般的兴奋啼鸣,似乎还夹杂着一些喵喵的叫声,没有内裤包裹的小穴也开始滴滴答答地流出甜蜜汁水。

嗯?所以就是这么忍耐的?你这小淫猫,摸一摸就爽的乱叫,水流的到处都是,就这还公主呢?失去记忆的云沫当然不会明白云涛说的公主是什么意思,但此刻她也没有多余精力去思考这些复杂的东西,因为胸前那双大手每一次收缩,都会给女孩带来升天般的快感。

潜虫对她身体进行了改造后,不但把她的种族变为了猫女,全身的敏感度也被提升了数倍,就算是最简单的接触都会让云沫爽的无法自己。

但是这种改变是有局限性的,只会对其认定的主人生效,如果是别的人或物,效果就跟原来一样了。

对不起!但是实在太舒服了喵!小沫本来就不是什么公主,是少爷的小猫女仆,永远都会跟在少爷身边服侍少爷!太厉害了,要,要飞起来了喵!喵喵喵喵!少,少爷,饶了我吧,我不行了,要出来了喵咿咿咿咿咿云沫娇小的身体剧烈抖动起来,像只无助的猫咪一样在空中拼命挥舞着可爱的爪子。

大量爱液从小穴里咕噜噜地流出来,打湿了她的女仆短裙,甚至连她身下云涛的裤子也变得湿漉漉一片。

看着怀中还沉浸在高潮余波中的猫娘女仆,云涛是真的有些喜欢,笑着捋了捋她同样敏感的尾巴,让女孩又是一阵颤栗,嘴巴里发出和猫咪极其相似的愉悦呼噜声。

不过这出水量还真是有点多啊,嘛,虽然看起来柔柔弱弱的,但兽人终归和人类还是不太一样嘛云涛顺着捋动的尾巴拍拍云沫翘得老高的小屁股你这坏女仆,把少爷裤子都弄成这样了,也不表示表示吗唔云沫挣扎着站起身来,羞愧万分地低下头呜喵非常抱歉,少爷,我这就帮您清洗女孩温柔细致地脱下云涛长裤,正准备拿着它走进卫生间时,突然又听到了身后云涛的声音对了小沫,顺便把自己也洗一洗,洗白白之后就来我房间吧。

闻言,云沫身体一顿,尾巴立刻高高翘了起来,半个雪白的粉颈都变成了红色。

她当然明白云涛话中的含义,虽然本能地感到羞涩,但女孩却依旧毫不犹豫地回过头,冲云涛露出甜甜的笑容是的少爷,请您稍等,我很快就来!女孩快步跑进了卫生间,然后里面传出了混杂着洗衣机轰鸣的淅淅沥沥水声,云涛站起身来,看着门后隐约可见的人影,眼中流转着思索之色。

对于这个女孩,他没有施加任何贪婪之冠的权能,云沫之所以会有这些表现,全部都是由于怠惰之冠的改造。

而从服从度来看,并不比那些被他催眠洗脑的女人来的差,果然不愧是原罪七冠,每一个都不容小觑,就是不知道其他的原罪之冠又会拥有怎样的权能呢,云涛难得的好了起来。

云涛从客厅回到自己房间,躺下闭上了眼,此时是上午,云依因为有课所以并不在家中,云沫也还需要一些时间准备。

所以云涛准备打个盹,养精蓄锐,再好好享受一番这个刚得到不久的兽人公主。

世界似乎在旋转,当再次睁眼时,出现在云涛面前的已经不是熟悉的天花板了。

他又一次被不知名的力量征召着来到了那个幽邃长廊中。

啊,来了吗,我猜也是,这几天都没什么反应,本来还在纳闷呢。

这个地方云涛现在是无法主动过来的,只能等待着召唤。

因为是第二次,所以他比之前熟练了许多,按照经验,他一路向前走着。

不复上次到来时的冷清,这次长廊里亮起了好几副画卷,上面都是他熟悉的面孔,但怪的是,云涛却依然没有在里面找到他的妹妹。

梦心璇画卷的正对面,赫然正是紧随其后被云涛控制的侍女薇儿,云涛点开和她有关的资料,大致浏览了一番。

薇儿只是个普通人,身份也没什么特别之处,就是从小被梦氏财阀养大专门为梦心璇服务的侍女罢了,云涛会收下她也只是机缘巧合,没什么可关注的。

再往后就是那几个被他洗脑的女学员,以及墨溪,大部分都是平平无,也没什么特别的背景。

不过云涛稍微注意了一下墨溪的资料,让他有些意外的是,这个女孩的身份除了那些他知道的以外,居然还有一个【顶级黑客顶级黑客,是老黑的同行吗,也不知道他俩谁更厉害。

嘛,不过我猜还是老黑更强一些吧,他当初可是随随便便就攻破了林峰的电脑,既然那家伙控制了墨溪,不可能不命令她为自己电脑编写防御吧不过说起来,林峰那家伙好像确实提到过,芷水的电脑病毒也是墨溪写的,那应该也很强了。

要知道,帝国现在是没有皇帝的,而芷水作为皇女,在巴法斯帝国就相当于是兽人国的兽王。

虽然因为她还在处于学生期,没有亲手接掌帝国,大部分琐事都是由内阁处理,但关键大事还是得由她决断。

用脚想都知道她私人电脑的安保会有多强,墨溪居然能偷偷在里面安装病毒,这份黑客实力就算不如老黑,恐怕也差不了太多了。

还好当时出手的是老黑,要换成别人,云涛甚至会被反向侦测到吧,万幸。

除此之外,还有一个地方让云涛有些在意,那就是她的【控制手段】一栏有两项,分别是贪婪之冠(催眠)和怠惰之冠(寄生而其他人都只有一个催眠而已。

再向前走,出现在云涛面前的就是云沫的画像了,这个女孩对他很重要,因此云涛逐行地仔细阅读着,内容是这样的。

【姓名:云沫(前名莉娅性别:女年龄身份:女仆,兽人王国第十七公主,兽人王国巫女公主(控制手段:怠惰之冠(寄生)寄生程度人格更改度:极高主人:云涛处女状态:非处女性经验:极少寄生效果:记忆调整,绝对服从,人格更改,敏感度提升,体态改造全部资料只有这些,相比催眠灌输的大量暗示,怠惰之冠就显得简短了很多。

倒是没什么异常的地方,不过她居然都排到第十七了,这兽王到底生了多少后代,该说不愧是兽人吗?难怪这孩子会觉得兽王并不爱她,僧多粥少啊。

云涛无奈地笑了笑,又转头看向边上最后一幅画卷。

不出他所料,那上面是一位黑色短发,身着便服,怀中抱着长剑,目光如炬,英气逼人的少女,正是慕飞雪。

不过画中的她刘海下并没有贴着东西,云涛因此得以看清那一直被慕飞雪掩藏着的东西。

是一道疤,利刃留下的伤疤。

伤口不深,而且很均匀,不但没有影响少女脸部整体的美观,反而更让她散发出一股坚毅果感的气质。

不过女孩子脸上有道疤,她自己肯定多少有些在意吧,难怪会用东西遮盖住。

之前云涛一直忙着考虑如何应付芷水,没怎么注意慕飞雪脸上贴着的那块不起眼创口贴,所以直到现在才发现这道伤疤。

以慕飞雪的实力竟然会被人伤到面部,而且看样子有点像是剑之类武器所导致的,到底是怎么回事云涛总觉得这里面另有隐情,但是现在他也没法深究,只能等回头有机会再去探寻了。

熟练地点开慕飞雪的资料,令云涛有些愕然的是,这份资料上除了基础的名字性别年龄外,什么都没有,下面只有一连串问号。

嗯?这是怎么回事,她不是已经被我植入寄生虫了吗?因为你植入的是梦蝶,根本无法主观上控制她,所以魂之镜无法倒映出她的资料来草有些熟悉的声音突兀从身后响起,把云涛吓得浑身一抖,下意识就反手甩了一个风刃出去,等他反应过来想收手已经来不及了。

淡青色的刀锋带着尖利呼啸从云涛身后那人身上一透而过,撞击在不知用何种材质打造的墙壁上,留下淡淡的痕迹后消弭于无形。

虽然被风刃贯穿,但那个笼罩在黑袍之下的人似乎并没有受到任何伤害,甚至连那件宽大的黑衣也没有一丝破损,云涛眼中闪过一丝诧异,随后变得恼怒起来,破口大骂。

你要吓死人啊!上上次也是这样,能不能别老是像个鬼一样忽然出现在别人背后上上次?不知道为什么,黑衣人顿了顿,这才继续开口。

呵呵,其实我一开始就在这里,只是你专注于这些画,没注意到我罢了似乎是想掩饰他的尴尬,黑衣人笑了笑,然后轻描淡写地说着。

云涛的眼逐渐变得锐利起来,死死地盯着黑衣人身上被风刃穿过的部位,直到现在,那里依旧没有发生一丝变化。

云涛犹豫了片刻,还是开口道你不会是个幻影吧?虽然我不知道这是哪,但从那面墙的变化以及我仍可使用异能来看,显然也是遵循物理法则的,可你对黑衣人出乎意料的豁达,爽快承认了云涛的猜测我是幻影,那又怎样可是云涛欲言又止,似乎想说些什么,但他最终还是摇了摇头。

算了,没什么。

黑衣人藏在帽檐下的嘴角勾了勾好,那么说正事吧,第二条线索嫉妒藏身人心变幻说完这些,黑衣人似乎不打算再做停留,转身便欲离开。

为什么云涛忽然开口了。

嗯?什么为什么要帮我?你从哪知道这些消息的?你早就知道怠惰之冠在莉娅身上吧,为什么不直接告诉我,要打这样的哑谜?还有最重要的云涛的意念提升到了极限,想从眼前这道没有实体的人影上读出哪怕一丝的情绪,一字一顿道你,到底想要什么但他失望了,也许因为是幻影的缘故,黑衣人身上依旧没有任何情感波动传出,他头也不回地道不是早就说了吗,我要芷水的纯净灵魂结晶,这些,就当是为了更快得到报酬的追加投资吧你当我傻吗云涛咬牙切齿道。

黑衣人无所谓地耸了耸肩谁知道呢,反正能说的就这么多,想知道,自己慢慢动脑子想呗。

而且别搞错了,我只是提供了一些简单线索,听不听,信不信可都是你自己决定的,告辞咯。

说完这句话,黑衣人再次化为一缕清风,消散在了云涛的眼前,只留下有些气恼的他。

这混蛋,要不是幻影,真想在他脸上来一拳说来怪,这次的场景并没有因为黑衣人离去而崩塌,依旧稳定存在着。

虽然得到了线索,但云涛还是决定暂时不去寻找第三顶原罪之冠了,欲速则不达,还是先花些时间熟悉怠惰之冠的用法,然后控制了慕飞雪再说。

而且云涛总感觉他一直被这黑衣人牵着鼻子走,万一这家伙有什么不诡的企图还是先缓缓吧。

环顾四周,云涛试着像上次一样在心中默念“离开空间一阵扰动,眼前果然又出现了那扇白色门扉。

云涛一脚跨入其中,周围的景象开始渐渐扭曲,将他送出了长廊。

这次他没有被传送到那个空无一人的宫殿里,而是回到了现实。

刚恢复意识,云涛就闻到鼻尖传来混杂着沐浴液气味的清淡茉莉花香,头似乎也枕在某个软绵绵的东西上,说不出的舒适。

睁开眼,正对着云涛的是一对被布帛包裹着的挺拔山峦,以及半张正在打着瞌睡的可爱脸颊。

云沫正披着一件白色的浴袍跪坐在床上,让云涛靠着她的身体休息,脑后那绵软触感正是从云沫的雪白大腿上传递而来。

云涛的动作瞬间惊醒了昏昏欲睡的女孩,她急忙抹了抹嘴角边隐约可见的哈喇子,面红耳赤地辩解道我,我可没有偷懒哦,少爷!本来是想让您能睡的舒服些,但是少爷身上太暖和了喵,不知不觉就云涛伸了个懒腰坐起身来,虽然窗户外面依然是白天,但看云沫这睡眼朦胧的样子,估计也已经过去不短时间了。

我睡了多久?啊?我出来时您就睡着了,到现在大概有四个多小时了吧,少爷,您累了吗?还是肚子饿了云涛看了眼女孩被压得发红的大腿,怪道还好,倒是你,洗完澡之后就一直保持着这姿势等我醒来?不会很难受吗难受当然是有些难受啦,但是身为女仆,保证少爷的舒适是第一位的,所以只能忍着啦云沫娇憨地吐了吐舌头,敲打着她终于重归自由的发麻双腿。

云涛有些震惊,当时他给云沫的命令只是让她洗完澡到房里来,其他细节都没有描述。

可云沫却能主动为已经睡着的他服务,并且保持同一姿势四个小时纹丝不动。

不要以为这是简单的一件事,毕竟云沫不久前还是一位养尊处优的公主殿下,就算被改造了意识,某些经年累月留下的习惯应该仍会保留着,就像梦心璇被洗脑后,在云涛没有刻意去命令前依然会下意识想要争夺地位一样。

但云沫完全没有出现类似的现象,这意味着她身心都完全带入到了女仆这一身份里为少爷服务”甚至成为了她的某种本能。

而这些,全都是因为云涛昨晚带她回来后随后说的一句“以后你就是我的女仆了”真厉害啊,搞得我都有些迫不及待了什么迫不及待?少爷,您是要继续休息吗?还是想吃点呀喵女孩话还没说完,就被云涛一把扑倒在床上,光是听到身上男子变得粗重的呼吸,她也能猜出这位刚认识几天的“少爷”意图了。

原来您是想吃我吗?当然也,也可以哦察觉到了云涛的欲求,云沫主动掀开身上只是简单系扣着的浴袍,露出洗得晶莹透亮的光滑身体。

女孩的天性羞涩让她有些微微发颤,但因为接触到男子火热的身体,被改造得高度敏感的小巧乳尖再次挺立起来,尾巴勾在云涛身上,一双雪白的猫耳也不住扑棱。

少爷,请您好好疼爱小沫吧身体快速进入了适合交配的状态,云沫脸颊变得柔情似水,媚意十足的双眼不断向云涛暗送秋波。

随着压在她身上的男子一挺身,烙铁般滚烫的阳具再度叩开女孩身下门扉,将两人结合在了一起。

唔喵女孩舒适娇媚的喘息开始在房间里悠悠回荡,一直持续到夜幕降临方息。

一周后结束了一天工作的慕飞雪,独自回到了她离学院不远的僻静住所。

因为帝国迟迟末有回应,西部的兽人王国这几天军队调动变得极为频繁,疆域周围也出现了大量的兽人探子,狼子野心已经昭然若揭了。

因此早在三天前,芷水在仔细嘱咐慕飞雪诸多事宜后便悄悄离开了帝都,赶赴数千公里外的西疆防线。

她没有带任何随从,也没有乘坐载具,作为最强的空间系超能力者,芷水的赶路速度比梦心璇还要快上数倍,飞机之类的东西只会给她造成拖累而已。

芷水离开的事目前只有少量帝国高层以及慕飞雪知道,帝国内部并没有表面上看起来那样一片祥和,这么做也是为了防止某些别有用心的势力趁她不在搞些小动作。

慕飞雪虽然很强,但毕竟还只有9级,在国内还称不上“无敌”二字,难以像芷水那样凭一己之力震慑四方。

不过这也就是权宜之计,芷水毕竟是去震慑兽人的,早晚会在西疆露面。

而只要她在那边一出现,就立刻会被所有人知道,到时候就要看慕飞雪的手段了。

虽然被芷水拜托了镇守帝都,但其实慕飞雪平常也没什么特别的事。

作为委员,她已经有很久没去上课了,那些东西对她这个级别已经没什么用了。

除了在芷水常呆的那个办公室里浏览一些情报外,慕飞雪大部分时间都是闲着的,主要还是养精蓄锐等待可能出现的异状。

毕竟学院自有董事会负责,帝国的事务也是内阁在处理,平时芷水就是这样。

她虽然是皇女,但也是帝国目前唯一的王级,主要还是把精力放在对付那些普通军队和超能力者难以对抗的巨大威胁上。

虽然这几天很闲,但慕飞雪一刻都不敢松懈,难免还是有些精上的疲惫。

她原本准备回家洗个澡,喝点营养剂充当晚饭,研读一会剑谱后就休息了。

从口袋里掏出钥匙,慕飞雪刚把它插进大门的锁孔里,忽然察觉到有些不对劲。

有人来过?慕飞雪不喜欢交际,所以学院专门为她划出了一栋房子供其居住,而离这里最近的生活区域也足足隔了数百米,照理来说这附近除了她自己之外不应该会有活人出现。

慕飞雪所修炼的“剑心”不是超能力,而是一种妙的锤炼精之法,但也需要极高的超能力等级才能使用。

已经练至大成的她,甚至可以在短时间内与周围环境融为一体,身处虚空亦可驻足,隐蔽在暗处的杀机同样无法瞒过她的感知。

此外还有诸多妙用,比如在此时发现门前这一串肉眼完全无法辨别的脚印。

是什么人?埋伏?少女心念电转,想到芷水临走前嘱咐她注意的那几方势力,但很快每一项都被她给排除了。

这些人虽然各有手段,但都是在阴暗处活动,不可能胆子肥到这样大摇大摆地跑进她家里来。

再怎么说慕飞雪也是学院的第三席,名声在外,这些鸡鸣狗盗之徒躲都唯恐不及,哪会主动出现在她面前?慕飞雪用异能在身体表面结成一层透明的防护罩,无名洞窟之战让她意识到,毒是一种非常麻烦的东西。

即使是她,不小心沾染上也会实力大减,因此慕飞雪提前用能力隔绝了外界的气息,就是防止重蹈覆辙。

做完这些后,少女紧了紧手中的剑,悄悄推开房间的大门走了进去。

有光,卧室灯是亮着的,而她早上出门前明明把它们全都关上了。

门口摆放着一双男式的鞋子,这个入侵者居然大摇大摆地呆在她卧室里?少女心中的无名火直往上冒,对方这也太嚣张了,难道有什么摸了摸口袋里躺着的那个星型物体,又确认了一遍护罩正照常发挥着作用,慕飞雪不再犹豫,谨慎地走上前,一把推开了卧室房门。

谁慕飞雪第一时间就把长剑对准了那个正坐在她的床铺上,老在在地翻看原本摆在床头柜上剑谱的人影,一旦对方有任何异动,她就会立刻出手将其斩杀。

嗯?是你那人受到响动的吸引,抬起头来看了看突然出现在门口的少女,似乎并不畏惧正指着他身体的锐利剑锋,还伸手向慕飞雪笑着打了个招呼。

嗨,好久不见啦,近来可好看清了对方的脸,慕飞雪眼中敌意稍微收敛了些,但剑并没有就这样放下,这个人会在此时出现于她的住所实在是太可疑了。

云涛,在下并不记得给过你大门钥匙两人毕竟不久前还曾经共同执行过任务,在慕飞雪的记忆中,那次云涛的表现也还算可圈可点,因此她虽然警惕,但并没有立刻发动攻击。

云涛放下手中古朴的书籍,伸了个懒腰,笑呵呵道你现有的记忆里应该有我使用异能那部分吧,这种普通的房门当然是拦不住我的哼少女眼中骤寒,光是末经主人允许擅闯女性私宅这一点,就足够成为慕飞雪动手的理由了。

她本来就不是什么好脾气,对方又一而再的挑衅,锐利的杀机已经开始在少女眼中弥漫。

慕飞雪并不打算留手,她知道云涛实力很强,想要在不将其杀死的情况下制服他,还是有些麻烦的。

但就在少女准备出剑之时,一股强烈眩晕感忽然涌上脑海,提聚起来的异能也瞬间变得散乱,手上一软,长剑铛啷一声掉在了地上。

慕飞雪勉强退后两步,砰地一声靠在墙上,用手扶着额头,心中冒出难以抑制的惊骇,因为这种感觉太熟悉了,她不久前还刚刚体会过。

这是那时候的毒?可我明明已经嗯?明明什么?云涛这才注意到慕飞雪身上那层不起眼的透明薄膜,立刻就猜出了少女的目的哦哦!很谨慎嘛,这就是所谓的吃一堑长一智吗?不过可惜,这毒可不是刚刚才进入你身体的哟,从芷水离开的那天开始,你就已经在摄入这些毒素了云涛坐在干净整洁的白色床单上,有些好笑地看着慕飞雪沉静素颜上的震惊表情就是你最近每天喝的那些营养剂啦,那个确实能补充能量,不过里面还混进了一些我改良过的微量毒素。

这玩意比之前那种生效还要慢,但是效果也更好,一旦发作,就会让中毒者完全失去反抗能力哦。

更重要的是可以通过我这边来控制发作的时间点,怎么样,很方便吧。

脑海中的眩晕感越来越强烈,让慕飞雪连话都有些说不利索可那些营养剂明明是我我慕飞雪这才忽然发现,她完全想不起来这些“营养剂”是从哪里得到的,也不清楚它们的成分与效果,只是觉得每天都必须要喝,就像吃饭喝水那样早已成为日常习惯的事一样。

因为太过“稀松平常所以慕飞雪一直都没有在意这些小事,直到刚才云涛提起。

为什么哦哦,终于注意到啦云涛咧嘴一笑,依旧老在在地坐在那现在告诉你也无妨,其实你的记忆和认知早就被我暗中动了手脚哦,汇报给芷水的情报当然也是有问题的。

对了,她的那些秘密和已经离开帝都的事也是你【告诉】我的,否则我怎么敢这么大摇大摆地对你下手呢,是吧?慕飞雪冷冷地盯着面前的男子没有吭声,在短暂震惊后,她就快速恢复了平时的冷静,试图寻找破局之法。

云涛惊讶地看着不为所动的少女不愧是你,要论对情绪的把控,比我强多了。

不过你要是打算用口袋里那个紧急备用装置向芷水报警的话,还是不用白费力气了,它在这里哦说着,云涛从口袋里拿出一枚星型的小巧纹饰,在慕飞雪眼前晃了晃。

被轻易识破了心事,慕飞雪顿时瞪大了眼睛怎么可能?它明明一直在我的为什么慕飞雪从口袋里掏出那枚她刚刚已经按下去的“报警器然而那却只是一颗跟云涛手中东西外观近似的星型玩具罢了。

这样明明一眼就能看出的东西,她为什么直到刚才都没有注意到呢?戏谑地看了一眼慕飞雪陷入混乱的表情,云涛心中暗爽,把这样高傲强大的少女玩弄于掌心的感觉实在是太有趣了。

不是说了吗,我篡改了你的认知哦,就是用你脑子里的那个小虫子。

虽然它只能做一些轻微的修改,比如让你无法辨别两个相似的东西,把电话里对我说的话当成是在自言自语,亦或是忽略掉某些不太重要的信息之类,不过这也足够了云涛打了个响指,慕飞雪脑中对梦蝶的认知阻碍忽然解除了,她此时意识到自己几天前主动放回身体里那个小虫子的真正作用。

但梦蝶经过数天的生长,已经完全寄生在了她的大脑中,更何况慕飞雪此时受到强烈毒素的影响,根本无法凭自己的力量将其取出。

认识到这一事实后,少女本就有些苍白的俏脸变得更加毫无血色。

看你的样子应该是明白了吧,不过修改过的记忆暂时就无法恢复了,那些已经成为了你真正的记忆,毕竟我也不知道芷水到底能不能侦测到那个小家伙,所以还是保险点,把它暂时取了出来。

当时真的很危险呢,你俩要是聊地再久一些,恐怕认知就要开始恢复了。

至于为什么它有这么强的威力,你对那方面如此敏感,猜也大概能猜出原因吧,呵呵纯粹之恶慕飞雪从牙缝里挤出四个蕴含着深切杀意的音符,身体开始忽明忽暗地闪烁起来。

啧啧,提到这个你就像变了个人一样呢,以前到底经历了哦?忍不住了吗?寒芒瞬间在面前放大,有些暗淡无光的剑朝着云涛脖颈直斩而来,速度之快,完全看不出手持它的少女此时正受到强烈毒素侵袭的痕迹。

云涛眼也骤然变得凝重起来,他早有准备,一面宽厚气盾立刻出现在他手臂上,险而又险地架住了剑的攻击。

明明是用气流构成的盾牌,此时却爆发出耀眼火星和刺耳的摩擦声,厚达半米的坚盾足足被斩开了三分之二,让云涛也是暗自骇然。

挡住突如其来一击的同时,云涛空闲的另一只手带着巨力猛地拍在近在咫尺的慕飞雪胸膛上,把她震得飞了出去,撞击在身后不知何时出现的柔韧白色蛛网上。

云涛并不想杀死或是伤到慕飞雪,刚刚那一下只是5级的肉体强化效果而已,还不足以对少女造成创伤。

具有强烈黏性的蛛丝像是活起来般一拥而上,牢牢捆住住了慕飞雪的四肢,麻痹毒素瞬间注入身体,阻断了她想要用剑斩断蛛丝的动作。

云涛摸了摸脸上被剑气割出的一小道血痕,看着仍在蛛网中挣扎的少女,忍不住赞叹道刚刚那一击估计连你全盛时期两成的杀伤力都不到吧,我们之间实力确实差的很多,要是因为占据优势就得意忘形,胜负还真末可知不过啊云涛走到四肢完全被束缚住,已经无法再发动攻击的少女面前,抬起她精巧的下巴,无视了她眼中喷射出的浓烈恨意,笑着道虽然你不记得,但是这招示敌以弱之前可是有个倒霉鬼帮我试过了,我又怎么可能没有防备呢。

没有那个什么圣洁之星辅助,你居然还能在比上次更加强烈的毒素下发出攻击,是身体已经对这毒产生抗性了吗?还是说那个叫【剑心】的能力真有这么?去死慕飞雪虽然无法动弹,但还是挣扎着想要咬身前男子的手,不过云涛早有察觉,提前缩了回去。

云涛皱眉看着少女双目喷火的样子,心中有些诧异,自从知道他拥有原罪之冠,慕飞雪整个人忽然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不但冲动地选在一个不太适合的时机发动攻击,对云涛的态度也变得极其恶劣,联想到当初少女宁死也不愿意帮他隐瞒的样子,云涛心中隐隐有了些猜测。

你不会以前接触过拥有原罪之冠的人吧少说废话,动手吧慕飞雪看起来并不想搭理云涛,闭上眼,一副引颈受戮的样子。

云涛无奈地挠了挠头看来是无法交流了啊,我肯定是不会杀你的,既然知道原罪之冠的能力,想必也能猜出我的意图吧,也许之后我们会聊得来呢。

听到云涛的话,已经筋疲力尽的慕飞雪再次睁开眼,露出深切的哀伤,淡漠道无非就是跟那个人一样罢了,努力了这么多年,终归还是逃不过当初的命运,随你便吧说完这句话,她再也压制不住身体里蠢蠢欲动的毒素,眼皮无力地抖了抖,头一歪昏了过去。

到底啥情况啊给慕飞雪的话整得有些莫名其妙,云涛忽然想到了什么,他伸手拨开少女刘海,轻轻地撕开粘在其下的白色创口贴。

果然,那下面藏着一道小小的粉色伤疤,和云涛在画中所见如出一辙。

他有种强烈的直觉,慕飞雪之所以如此仇视原罪之冠,以及她对“正义”近乎疯狂的偏执,都一定和这道伤疤后的故事有关。

不过想要弄清楚这些,首先还是得真正控制住慕飞雪,她对有关这件事的记忆相当避讳,从来不会去回忆其详情。

这样梦蝶就无法诱导着让少女说出相关的内容来,必须换个方法才行。

植入催眠,云涛此行最重要的目的,好不容易支开了芷水,也不知道西疆的兽人王国能拖延她多久。

而且要快,云涛必须要赶在她回来之前完成对慕飞雪的洗脑,否则末完成状态下的慕飞雪是很容易被看出破绽的,特别是芷水这样敏锐的女人。

他用意念召唤出贪婪和怠惰之冠融合后的产物,变成黑色的冠冕漂浮在云涛身边,闪烁着摄人心魄的光泽。

两冠合一后,贪婪之冠的力量也得到了不小的增幅,现在云涛已经不需要通过冠冕本体来进行催眠了,他自己就可以行使这种权能。

只不过想要把催眠效果发挥到极致的话,还是得在玛门的帮助下才行。

看了眼与之前大不相同的贪婪之冠,云涛没有立刻开始行动,反而随口提了一句。

玛门,说起来我一直有个事想问你。

嗯,什么玛门的声音还是像以前那样,似乎并没有因王冠而产生变化。

怠惰之冠应该也有一个你这样的器灵吧,认主之后我好像从没见他说过话,难道是被你给吞噬了吗哈哈,怎么可能呢,我们都是不火的存在,我是玛门,也是贝露菲格露,跟原罪之冠一样,我们也融合了,这么说你明白吗?嗯?竟然会有这种事,灵魂也能融合吗?这说来就话长了,我们有空再谈吧,你不是还有正事要办吗话题被强行中断,云涛有些古怪地瞥了一眼身边的王冠,不过他也没有继续纠缠。

那好,我们开始吧。

嗯玛门简单地回了云涛一句,然后飘飞而起,戴在他的头上。

与那些带上王冠就会被控制的人不同,身为贪婪之冠的主人,云涛反倒可以通过这种方式获得巨额增幅。

在玛门的帮助下,他手中黑色光芒不断闪烁,按在已经昏迷过去的慕飞雪额头上。

浓郁的黑气疯狂从少女眉心涌入,在传遍她全身后,从四面八方包围了中央那道孤高的白色灵魂,像见到羔羊的饿狼般一拥而上。

就在慕飞雪的灵魂即将被邪恶力量侵染之时,无数闪烁着白光的长剑忽然从天而降,将已经附着在灵魂上的魔力瞬间绞杀殆尽,随后构成了一道由剑组成的光幕,将灵体牢牢保护在其中。

砰,云涛探入少女身体里的意念被瞬间弹了出来,强烈的反噬让他几欲吐血,好半天才缓过。

卧槽,那什么玩意,也太猛了吧刚喘了两口气,云涛就忍不住大声吐槽起来,他原本是打算直接从灵魂层面入侵慕飞雪的内心,这样的催眠方式是最难解除的,洗脑效果也更好的,但看来似乎遇上了不小的麻烦。

那个应该就是她提到过的剑心所形成的被动防御,果然对灵魂方面的攻击有很强抗性。

云涛,以你目前的实力,想正面突破恐怕不太可能玛门的声音缓缓从王冠里响起。

那怎么办?单凭怠惰之冠,我觉得很难不着痕迹地控制住她。

嗯这个确实,贝露菲格露的控制是通过寄生和毒素来实现,这些要么很显眼,要么控制的力度不够深。

别着急,剑心虽然厉害,但据我观察,能守护的也只有她最重要的灵魂本源而已,用通俗的话来说就叫本心。

除此之外,你的催眠还是可以照常生效的,我们可以慢慢蚕食她的防御,水滴石穿,总有攻破的那一天。

云涛顿时翻了个白眼别开玩笑了好吗,我哪有时间慢慢跟她耗,现在的处境你看不明白?额哈哈说的也是玛门尴尬地笑了笑那就只有一个办法了,寻找她剑心中的破绽。

这种精系能力必然是有某个信念作为支撑的,只要能摧毁或是改写掉它,剑心就会不攻自破,甚至能成为你洗脑慕飞雪的助力也说不定。

破绽吗,这倒是个好主意云涛在原地踱了几圈,沉吟着道那就在不会引起反击的基础上,先尽可能把她导入到足够深的催眠状态,再通过催眠效果来寻找这个破绽,你觉得如何?这应该是目前最为稳妥的方法了,催眠相关流程需要我帮忙吗用不着,这次我自己来云涛从怀中掏出一支老式的钟表,其实他这段时间一直在学习如何用语言和动作将人导入催眠状态。

虽然常规的催眠术只能让意志薄弱者陷入浅层睡眠,也无法接受任何会反感的指示,但如果在这过程中掺入贪婪之冠的催眠魔力,效果就大不相同了。

他打算稍微降低一些慕飞雪身体里毒素的浓度,让她刚好可以从昏迷状态中醒过来,但又无法作出清醒有效的思考,这种状态是最适合进行催眠导入的。

云涛对少女大脑里的梦蝶发出了命令,盘踞在其脑部的毒素完全是由这只同源而生的寄生虫控制。

过了几分钟,慕飞雪果然轻嘤一声,费力睁开了沉重的眼皮,由于脑中仍是浑浑噩噩,她的眼眸暗淡无光,一副半梦半醒的样子。

慕飞雪刚睁开眼睛,还来不及做出任何有效的思考,一枚反射着幽暗深邃光芒的怀表就出现在了她的面前,以某种异的规律缓缓摇动着。

漆黑的色泽倒映在少女因意识混乱而略显浑浊的瞳孔中,将她美丽的双眸也染上了相同的色彩。

怀表就像吞噬一切光芒的黑洞,完全吸附住了慕飞雪懵懂的意识,随着它的左右摆动,少女的脑袋也跟着以相同速率摇晃着,就像是一只坏掉的发条人偶般。

这时,慕飞雪刚刚回转过来的精终于意识到了有些不对劲,她甚至来不及思考自己为何会身处这样的情况,只是本能地觉得不能再盯着那枚表了,否则一定会有什么不好的事发生。

但她想要抗拒也是不可能的,意识受到毒素钳制,四肢被蛛网牢牢束缚,连头部都只能勉强移动的少女,只能无助地随着眼前怀表的牵引,让意识再次坠入无边的黑暗中。

慕飞雪的眼渐渐由大梦初醒的困惑变得空洞,好不容易恢复一些的采也如泡沫般消散在漆黑的漩涡中。

很快,她就完全沦为了眼前怀表的俘虏,失去所有的思维能力,进入了催眠状态。

钟表的晃动持续了十几分钟后,慕飞雪已经连用目光追随其动作的能力都失去了,身体因为意识的沉寂变得无比松弛,低垂着头,目光涣散,若不是身后蛛网的拉扯,她恐怕早已倒下了吧。

看到眼前的少女已经完全被催眠,云涛也满意地收回了手中的怀表。

这还是他第一次亲自动手催眠别人,可能是因为毒素削弱了慕飞雪的自我意识,导入过程很顺利,而且比起让玛门代行,云涛觉得这样倒是也更有意思些。

这样应该可以了吧,玛门,你看看?漆黑的王冠绕着陷入催眠状态的少女转了一圈,然后回到了云涛身边嗯,催眠力量已经充分浸染了她的身体和大脑。

虽然因为剑心的缘故,灵魂并没有受到侵蚀,但只要不是太过分的指令,她现在应该都会执行了,试试吧。

云涛点点头,先是收回了缠绕在慕飞雪身上的白色蛛网,然后伸手扶住因失去支撑而将要倒下的少女。

听得到我说话吗云涛凑到慕飞雪耳边,试着问道。

慕飞雪身上没有像梦心璇或是云沫那样特别的香气,乍一闻上去跟普通女孩的体香很像。

但仔细辨别的话,却有种沁人心脾微凉寒意,让云涛第一时间想到了雪这种东西。

气味也会让人感受到温度,也是一件相当怪异的事了,或许这就是少女名字的由来吧。

被异性靠的这么近,要是换做往常的慕飞雪,恐怕早就二话不说一剑砍过去了。

但现在身处催眠控制下,她根本无法做出任何抵触的行为,只能老老实实回答云涛的问话。

能依然是简明扼要的话语,即使处于这样的状态,依然无法掩盖慕飞雪刻入骨子里冷漠。

能请你先站好吗好慕飞雪像喝醉了一样摇摇晃晃地挺直了身子,低着头,无机质的双眼没有看云涛,只是呆呆地盯着脚下的地板。

呃少女漠然的态度让云涛有些恼火,忍不住命令道回答问题的时候要说【是听到没有?为什么云涛皱了皱眉因为我是你的主人,你要服从我的命令主人?不对,我没有主人,也没有人可以命令我!慕飞雪原本空洞的眸子变得困惑起来,紧接着浮现出挣扎的色,竟然因为这样简单的几句话就有清醒过来的迹象。

云涛不敢怠慢,连忙再次掏出怀表,在少女眼前晃动起来,同时柔声安抚道好,我们不说了,别紧张,你现在很安全,没有人会逼迫你。

放轻松,你很累了,需要好好休息,睡吧,睡吧我很累休息催眠力量再次灌入慕飞雪的脑海,把她有些蠢蠢欲动的精压制了下来,少女眸中的光芒渐渐熄火,再次变得呆滞无,重新回到了催眠状态中。

云涛有些狼狈地收回怀表,在心中朝着刚刚就已经回到他身体里的贪婪之冠质问道喂,玛门,跟你说的好像不太一样啊,是不是我的导入过程哪里不对?玛门有些惊异的声音很快响了起来怪了,在毒素的作用下,她的精再强应该也完全无法反抗才对,而且之前的催眠深度也的确非常高了对了!云涛你注意到了吗,你刚刚提到【主人】这个词的时候,她一下就变的特别激动。

我想,可能她是对含有服从意味的词汇比较敏感,也是剑心所抵触的东西,所以才会有挣脱催眠的迹象,要不先试试其他指令?是这样吗云涛试着对呆立在前方的少女发出了另一道平常她绝不会执行的命令那把裙子掀起来给我看看慕飞雪本是从不穿裙子的,之前都喜欢身着宽松的衣服和长裤,这样方便习武和战斗。

但她现在暂时身为学委会的领头人,总得在学院里做些表率,只能穿上了学院分配的那身黑白制式校服。

为了区分男女学员,其中的女款自然是设计的裙子而非长裤,此时倒是方便了云涛。

好对于这个明显有些侮辱性的要求,慕飞雪却没什么表示,呆板地应了一声,双手提起黑色短裙的下摆,直接把它拉到了腰部,露出里面朴素但是整洁的白色小短裤。

慕飞雪的下身十分干净清爽,似乎刚刚蛛丝上的催情毒素并末对她产生太大影响,紧身的白色棉布勾勒出少女密处的秘凹陷,引人浮想联翩,想要抚弄一番。

但云涛并没有真的直接摸上去,看是一回事,上起手来就不好说了,心急吃不了热豆腐,现在刺激慕飞雪并不是明智之举。

还真的可以?那要是更过分一点呢?云涛瞄了一眼少女平坦的胸部,斟酌着语言道嗯可以请你把乳房也给我看看吗慕飞雪没有立即答应,而是沉默了一会,就在云涛以为她要拒绝时,少女缓缓开口了。

知道了哗啦,慕飞雪机械地扯下白色上衣的拉链,如洞开的门扉一般,里面露出来大片如玉的肌肤。

常年锻炼让少女的身材极好,没有一丝赘肉的平滑小腹,优美精致的锁骨,芊细而有力的腰肢,纷纷展露在云涛的面前。

学院配发的这套制服,虽然上下部分各有开关,但整体却是连在一起的。

因此慕飞雪并没有将上衣彻底解开,只是在完全暴露出正面后便停止了动作,毕竟她得到的命令只是“看看胸部”而非“脱衣服”让云涛有些惊讶的是,她制服下穿着的并不是乳罩,而是一条条缠绕起来的白色布带,如封印一般,完全包裹住了少女的胸部。

嗯?这不会是裹胸吧?她戴这个干嘛虽然云涛只是自言自语,但慕飞雪现在可无法辨别这些,依然对他的话做出了回应。

是裹胸因为这样很方便胸部太大不裹住总是一晃一晃的噗,噗哈哈哈哈云涛忽然忍俊不禁地大笑起来哈哈哈哈~那可太惨了,我还以为小依难得有个同伴呢原来他是联想到了同样胸部略为贫瘠的妹妹,看来虽然嘴上不提,云涛实际上还是有些在意一个女孩子胸部大小的。

随口吐槽了一番后,云涛继续问道我对你真实的胸部很好呢,能把裹布解开让我看看吗解开可是我我不想慕飞雪表情再次变得痛苦起来,眼不断在呆滞和抗拒间转换,似乎不愿意执行这条命令。

好了好了,不愿意就算了果然这种程度还是太勉强了吗,还是说又触发了她心中的某些禁忌呢?云涛心中暗暗想着,他已经准备第三次对慕飞雪施加催眠了。

不过看起来这次的冲突并没有那么激烈,随着云涛撤回了命令,少女也很快平静下来,重新回到了原先的催眠状态。

嗯果然这样不行啊,不但束手束脚的,而且一不留就会失控,还是得想个办法破解她的剑心才行这时,云涛看到了慕飞雪额头上那道不起眼的伤疤,若有所思地问道慕飞雪,你头上的伤是怎么弄的?少女皱了皱眉头道我不想说催眠也问不出来吗跟之前用梦蝶询问时一样啊,要不再试试别的寄生虫?但是同时被两种生物寄生会不会对大脑负荷太高了,万一她承受不住崩溃就在云涛苦恼着如何撬开慕飞雪的嘴巴时,他忽然灵光一闪,脑中蹦出了某种猜想对啊!如果贪婪和怠惰各自的力量都不足以快速攻破她防御的话,把它们结合在一起用会怎样呢梦蝶可以干扰宿主的记忆和认知能力,比如让她把对别人说的话当做是在心中自言自语。

而之所以无法探知到更深处的秘密,则是因为慕飞雪即使在心里也下意识避免着回想那件事。

梦蝶是无法直接控制别人去做某件事的,只能从旁诱导和扭曲,这就是它的局限性。

但催眠状态下的慕飞雪已经失去了自我控制能力,她的行为完全由云涛的语言来决定,只不过现在的控制深度还不足以让她执行一些特别反感的命令。

但这些命令,并不包括让她在心里进行回忆。

说给别人听和自己回想,是完全不同的两件事,如果慕飞雪的催眠洗脑程度够深,云涛当然可以直接让少女把任何秘密都告诉他,但现在还不行。

那么这种时候,就需要梦蝶进行辅助了。

慕飞雪,你不愿意说,是因为怕别人知道你的秘密吗少女空洞的眸子注视着云涛,坚定地点了点头对我不想让任何人知道那在心里回忆这件事,就不会被别人知道了吧你说的对云涛满意地点了点头,继续诱导道那么你接下来就在心里重温一遍当初的事如何?不用说出口,这样就没人会知道了,因此没什么好顾忌的,对吗?重温好吧看得出来慕飞雪虽然有些不乐意,但思维完全迟滞的她无法拒绝这个并不如何过分的要求,只能按照云涛的话,闭上眼沉思起来。

就在这时,云涛发动潜伏在她脑中的梦蝶,干扰了慕飞雪的认知能力,让她把心里所想之事全部通过嘴巴讲述出来。

梦蝶虽然无法主动控制别人,但认知干扰的效果却是绝对的,在它的作用下,少女微微一颤,张开了嘴。

八年前成功了!云涛大喜,没想到他突发想的招数还真的有效,原罪之冠间似乎各有互补性,结合在一起有时能发挥出远超单个的功效,真是意外的发现。

不管云涛此时是怎么想的,慕飞雪却依然像个人偶一样站在那里,闭着眼睛沉浸在自己的“回忆”中。

八年前,那时候我岁,我的父亲叫做慕岚,是帝国研究所的所长兼首席研究员帝国研究所听到这个词云涛浑身一震,父母意外丧生前工作的地方,他没想到竟然会在此时再次听到这个名字,顿时不敢再走,生怕放过了一丝线索。

父亲是帝国最伟大的科学家,他的发明一定会给人类甚至是大陆所有的生灵带来福祉,我曾经是这么坚信着的,直到那一天即使在她的感知中这只是心里的回忆,慕飞雪双拳依然不由自住地握紧,表情愤慨,仿佛她说的不是父亲,而是什么可憎的敌人。

我从来没有想到,那位曾经慈祥温柔的父亲,竟然在暗中做了那么多伤天害理的事,他竟然把人当作活生生的实验对象。

一开始是那些流浪在贫民区的孤儿,穷人,渐渐的父亲把魔爪伸向了没有背景的普通平民,后来甚至连研究所的工作人员,他的亲人朋友,乃至母亲都成为了父亲口中所谓的【奴隶可他竟然毫不知悔改,到了最后,连我,他唯一的亲生女儿,这个禽兽居然都想下手,而理由居然是我在那时发育得初具规模的胸部很合他的胃口?这算什么?他真的是我的父亲吗?还是不知何时杀死了他伪装而成的恶魔慕飞雪的呼吸因强烈愤怒而显得有些急促,眼皮也一颤一颤地几乎要睁开,云涛只得再次伸手按上她的额头注入一股新的催眠能量,这才让少女渐渐平静了下来。

继续云涛收手沉声道。

慕飞雪的父亲能控制别人成为奴隶这点让云涛非常在意,据他所知,这是只有原罪之冠才能做到的事。

帝都中竟然还有第二顶原罪之冠存在?是哪一个?又有什么样的力量?云涛的话对此时的慕飞雪来说就像她的心声一般,少女顿了顿,在云涛的命令下收敛了澎湃的情绪,继续开口。

当父亲说愿意带我去参观他的实验所时,我还非常高兴,觉得是他承认了我的努力,打算让我开始参与那些他口中伟大的实验。

我是对的,他的确想让我参与实验,但我万万没想到,实验的对象竟然是我自己在看到那个曾经抱着我玩耍,总是对我笑着的工作人员姐姐被剥得精光,坐在那顶怪的椅子上浑身抽搐着,边上的屏幕还不断冒出很多让我心胆俱寒的句子后,看到像狗一样毫无尊严地跪在父亲身边的女孩子们,以及父亲那乐在其中的表情和看着我无比陌生的猥亵目光时,我的世界崩溃了。

父亲把一切都告诉了我,太可笑了,什么伟大的实验,什么人类的福祉,原来都是为了满足那个男人的一己私欲罢了,他才是真正的人类蛀虫,帝国毒瘤啊但是我没法反抗,虽然那时异能已经觉醒了,我却还不会操控那股强大的力量。

这时,那个刚刚还在椅子上惨叫的姐姐头罩忽然升了起来,插在她身上的线也纷纷落下。

她站起身,脸上带着跟那些跪在地上女人一样的淫荡表情,把不断挣扎的我抱到了她坐过的椅子上。

座位上还残留着她身体流出来的黏糊糊液体,让我打心底里觉得恶心,她好像还能认出我,不断跟我说着什么【洗脑主人】之类的字眼。

但是我没有听清,脸上有什么东西忽然罩了下来,嘈杂的电流音遮蔽了外界的全部信息。

四肢被什么东西捆住了,然后某种气体从口鼻处涌了进来,让我开始变得迷迷糊糊,想要就这么睡过去就在这时,声音却忽然消失了,头罩自动升起,我惊讶地发现实验室已经变得一片漆黑,所有机器都停止了工作。

借着部分仪器发出的朦胧微光,我发现父亲正在和不远处的一对中年男女争吵着什么,那个男人忽然按下了手边的一个按钮,接着实验室就发生了大爆炸。

我还活着,刚觉醒不久的超能力保护了我,甚至让我毫发无伤,而实验室已经被彻底摧毁了。

到处都是支离破碎的机器残骸,燃烧着的火光,包括那对中年男女在内,所有人都死了这时我才意识到那份出现在身体里不久的力量有多么强大,父亲之所以急匆匆地要对我下手,除了身体之外,恐怕也是窥伺着我的异能,想把我变成任由他摆布的武器吧。

父亲虽然知识渊博,但却只是普通人,就像他虽然控制了几乎所有人,却依然无法抵挡这突如其来的爆炸一样。

就在我从化为碎屑的椅子上站起来,茫然地左顾右盼时,不远处倒在地上的父亲居然动了。

他还活着,和我一样,有什么东西保护了他,虽然他看起来重伤垂死,连一只胳膊都被炸没了,但确确实实还拥有意识。

我和父亲的目光对视了,他眼中的欲望和不可一世全都在这地狱般的景象中烟消云散,只剩下了惶恐,怨恨,以及求生的本能,就像是一只被逼上绝境的饿狼。

父亲求我救救他,他流了好多好多血,已经快不行了,但我却从地上拾起了一把匕首,然后一步步向他走了过去。

没错,我要杀了他,杀了这个内心早已变成了怪物的恶徒父亲很聪明,一眼就看穿了我的意图,他眼中的哀求渐渐变成了阴狠。

在我走到他身边,踌躇地举起刀柄时,忽然一顶暗银色的王冠不知从哪蹦了出来,蛮横地撞进了我身体里。

脑中传来强烈的刺痛,紧接着我能感觉到记忆和知识,以及某些说不清的东西都在飞快地被什么吸收着,意识像在暖炉上被炙烤般变得一片朦胧父亲眼中露出狠辣的色,好像想对我做些什么,但是他的伤太重了,对我的钳制也很不稳定。

我抓住机会,在额头上划了一刀,这里最接近大脑,强烈痛感让我短暂拿回了身体的控制权。

然后,我在父亲绝望而不甘的眼中,猛地用匕首划开了他的脖子那是我第一次杀人,死的是我一直以来最亲近,仰慕的存在。

灼热殷红的鲜血喷洒在身体上,让眼前的世界蒙上了赤红色,可我却没有感到一丝害怕或是后悔。

父亲是恶,他已经抛弃了一个人应有的底线,践踏无辜者的生命和灵魂,他的存在只会给别人带来伤痛,所以我杀了他,就这么简单。

父亲死后,那顶王冠也不再继续运作,离开了我的身体,那东西散发着极其不详的邪恶气息,那是极致的恶,世间一切负面力量的集合体。

是它,一定是它!是它腐化了父亲的意志,是它杀死了父亲!我本想将它一起毁火,可即使动用了那个破坏力很强的超能力,我依然无法伤其分毫,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它飘飞而起,沿着通道飞了出去最后,我逃离那个地狱般的地方,回到了家中。

但是那里已经没有了家的气息,母亲作为研究员,和父亲一起葬身在了火海,几十个被他变成【奴隶】的人和那对勇敢的夫妻也一同殉葬了。

很快就有人来到了家里,向我询问相关信息,我什么都没有告诉他们。

后来他们调查无果,只能对外宣称说事故起因是电路老化引发的爆炸,这件事,变成了我一个人的秘密我从父亲的收藏中找到了一本名为《剑心》的能力,以及一把配套的古剑。

修炼剑心需要极高的异能等级和某种强烈执念,后来我加入了超能力学院,为了保持剑心,也为了弥补父亲犯下的罪孽,我一直贯彻着帮助弱者,惩戒恶人的信念,就这样生活到了现在。

说完故事,慕飞雪像个发条走完的木偶一样沉默了下来,她最大的秘密已经原原本本地讲述给了云涛。

这样一来,少女额头的伤疤,她强烈到偏执的正义感,对原罪之冠超凡的恨意以及剑心的根基都有了解释,但云涛还有一件迫切想要了解的事情。

告诉我!那对跟你父亲争吵的夫妻说了些什么!云涛猛地按住少女肩膀,拼命摇晃着她,慕飞雪的确陷入了极深的催眠中,只要不是触及禁忌,即使是这样被剧烈地摆弄,她也没有任何要醒来的迹象。

少女费劲地在时隔数年的记忆里翻找了一通,带着不确定的语调道我听的不是很清楚,但是父亲好像叫那个男人云天成,说他疯了,自杀什么的云天成,三个字如同轰雷在云涛耳边炸响,这毫无疑问就是他父亲的名字,那么当时他边上那个女人就是云涛的母亲了。

八年前的火灾,帝国研究所的事故,完全吻合的条件,原来父母竟然是这么死的。

松开被他捏得发红的少女玉肩,云涛怅然若失地后退两步,他曾经心心念念地想要找到父母死因,报复那场事故的幕后黑手,可谁料当初的结局竟然是一场同归于尽。

而侥幸活下来的慕岚,也被他女儿慕飞雪亲手杀死了,从这个角度上来说,慕飞雪还算是帮他报了仇。

真是没想到,我们之间还有这样一层因缘际会。

当初他父母一定是通过某种方式解开或是躲过了慕岚的洗脑,但又因为什么理由而无法与其抗衡,所以最后才会选择引爆研究所,和他同归于尽。

唉,这原罪之冠,还真是害人不浅喂喂,云涛,话可不能这么说。

我们可从来不会去做什么腐化宿主之类的事,那些人自己意志不坚被原罪侵蚀,跟我们有什么关系?你看你都有两冠了,不也好好的吗,人死了不去怪杀人者,反而问责用以行凶的剑,这也太不讲道理了吧玛门的声音忽然从身边冒了出来,听起来有些忿忿不平。

行了行了,我又没针对你,别唧唧歪歪的,我只是听到父母的消息有些烦躁唉,好吧,那现在找到慕飞雪剑心的破绽了,你准备怎么办?进一步侵蚀她的灵魂吗,还是因为心软想要放过她云涛坚定地摇了摇头放过她肯定是不可能的,我现在是骑虎难下,你也感觉到这女孩对你们这些原罪之冠冲天的憎恶了。

只要找到机会,她一定会毫不犹豫地杀死我,所以我只有先下手为强你能看清我就放心了,那不打扰啦,剩下的事交给你了。

玛门的气息再度消散,云涛摇摇头,甩掉心中的杂念,重新打量起面前因为没有收到后续命令而依然如人偶般呆呆站在那的少女。

抱歉了,虽然无法放过你,但我会尽量让你少受点苦的,希望你能早点屈服吧,这样于你于我都好不过云涛也知道这是不可能的事,慕飞雪必然会坚持抵抗到最后一刻,否则她也不叫慕飞雪了。

要瓦解剑心,首先要做的就是动摇其根基,比如消除她对原罪之冠的憎恶。

而修改记忆就是一个非常简单有效的方法,无论对于谁来说,记忆都是构成其人格的重要基础。

既然已经找到了她的那些隐藏的内容,那么梦蝶也就可以发挥作用了,虽然无法进行大幅度逆转,但只需要稍微动一些内容,结果就会完全不同。

云涛把少女以公主抱的方式搂起,坐在床边,让慕飞雪的脑袋枕在他大腿上,手掌阖上她的眼睛,沟通寄生在慕飞雪大脑里的梦蝶。

在虫子的帮助下,云涛很轻松地捕获了少女的那段回忆,开始动起手脚来。

慕飞雪剑心所拥有的强烈执念,简单来说就是【惩恶和扬善云涛并不想,也很难摧毁这样根深蒂固的意念。

因为这是慕飞雪多年修炼的结果,从某种角度来说这也是一种另类的自我洗脑,一旦被破除,必然会实力大减。

但云涛却可以偷换其概念。

慕飞雪对【恶】的概念很大程度都是来自于她父亲当初的所作所为。

控制别人,践踏她们的内心,玩弄其身体,甚至连亲近的人都不放过,对于当时还年幼的慕飞雪来说,让人痛苦的事就是【恶虽然随着她的成长,世界观和价值观都有了很大改变,但构成她剑心的核,却依然是这样简单的概念。

云涛仔细思索了一番,从这段记忆来看,当时对慕飞雪刺激最大的几处地方分别是:她父亲一脸得意地说出真相;被洗脑的那个女研究员拼命挣扎的样子;以及最后慕岚试图用他那顶暗银色原罪之冠控制慕飞雪时所带来的痛苦。

第一处是因为慕岚在慕飞雪认知中高大的印象与现实形成了反差,但父亲毕竟以前是那么温柔,让女孩觉得肯定是有什么东西改变了他。

云涛把这里以及之后慕岚的行为表情都做了修改,依旧维持着原本那副和善慈祥的模样,说的话也进行了一些调整,不但改变了些含义,也使其更符合一个好父亲的形象。

其实这里并不难,因为慕飞雪原本就十分仰慕父亲,甚至心中还藏有一丝渴望,希望慕岚依旧是她印象中那个伟岸的,造福人类的科学家,所以云涛的修改某种程度上也算遂了她的意。

第二处是慕飞雪通过当时那个女孩的表情,认识到了这份改造会给人带来巨大的痛苦。

再加上她洗脑之后态度翻天覆地的变化,让慕飞雪觉得这个人的尊严遭到了践踏,因而对这种篡改人心的行为更加仇视。

云涛把那个女孩被洗脑时的表情做了更改,从痛苦变成了轻松和愉悦,同时还放大了她被洗脑后以及慕岚身边那些女人幸福顺从的样子。

这一改动虽然无法逆转慕飞雪洗脑行为的厌恶,但却可以让她觉得,虽然很讨厌,但被控制其实也是一件会令人感到高兴的事。

最后一点,是慕飞雪亲身体会到了被原罪之冠控制所带来的痛苦,虽然云涛不知道那个吸收记忆和知识的能力是哪一项原罪,但并不影响他进行篡改。

他把慕飞雪记忆中原罪之冠进入身体时的剧痛换成了舒畅,把被吸收记忆知识的那种无力和恐慌感扭曲为排解毒素般的轻快畅快。

同时他放大了慕飞雪坚定信心,通过自我创伤来恢复清醒时的痛苦,让少女下意识抗拒这种行为。

除此之外,云涛还删掉了慕飞雪记忆里慕岚和他父母争吵的那一段,觉得真的是因为意外引发了爆炸。

这样一来,新的故事就诞生了。

年幼女孩被慈祥的父亲带着去参观实验设施,可她却无法理解这份会造福人类的力量,觉得它很恶毒。

就在父亲想让她亲自来体验一番时,却忽然发生了意外。

研究室爆炸,大家都死去了。

同样垂死的父亲依然想向女儿证明自己的研究是给人带来幸福的,因而用他最后的力量让女孩体验了那种感受。

由于惊慌,女孩失手杀死了她的父亲,但父亲成功了,他让女孩意识到洗脑并不是什么邪恶的行为,而是给人类带来福祉的善举。

女孩悲痛万分,她回到家中,继承了父亲留下的剑与名为“剑心”的能力,并决定用这份力量惩恶扬善。

同时,她也一直在寻找着和父亲临终前展现给她的那份力量,那种轻松,整个人都脱胎换骨般的飞升感一定就是最纯粹的正义,少女迫切渴望着能再次享受那种幸福。

没错,慕飞雪心中的【正义】与【恶】并没有发生太大改变,但她对洗脑这一行为的态度,却由纯粹的恶行变为了极致的正义。

为了履行这份至高的正义,即使违背她的善恶观也可以,这就是云涛所要的效果。

编写好了这份记忆后,云涛在心中向已经去世的父母说了声抱歉,其实他现在所做的事本质上与慕岚并没有太大差别,他这么做某种意义上来说也是玷污了父母用生命捍卫的东西吧。

但云涛没有多做犹豫,为了活下去,也为了那不得不这么做的理由,慕飞雪的力量是必须的。

一咬牙,云涛把篡改过的记忆重新放回了少女脑中,两份迥异的情感交织,慕飞雪顿时激烈挣扎起来。

不管怎么说,这份记忆和原本还是出入有点大,而且还触及到了她最核心的价值观,所以会引起强烈抗拒也在云涛的意料之中。

不要!不要!不是这样的!少女无意识地拼命挥舞着手臂,双腿也不断抽搐着,想要阻止那些重要记忆被虚假之物替代。

但梦蝶对于记忆的修改能力太强了,特别是慕飞雪此刻还处在完全不设防的深度催眠状态中。

所以虽然不愿,也无法制止她脑海里那份刻骨铭心的记忆一点点发生着改变,同时被改写的,还有她剑心的某些根基。

云涛手掌死死地压住不断挣扎着的少女身体,浓郁的黑色能量不要钱似的灌进她大脑里,强行压制着躁动的剑心。

这种行为几乎已经等同于正面跟慕飞雪交锋,仅仅一会,云涛就已经额头见汗了。

好在梦蝶改造的速度很快,没过多久,慕飞雪的动作很快变得微弱下来,直到再次沉寂。

一直关注着她身体状况的云涛很快就感觉到了不同,原本受到少女本能抗拒而运行起来有些晦涩的黑色能量竟然变的畅行无阻,慕飞雪的身体甚至主动接受起了催眠,将那些能量一点点吸入。

这不是慕飞雪自我的意识,而是作为她精核心的剑心所产生的影响,也就是说,他的修改生效了。

虽然现在可能还无法一下逆转她经年累月构建的价值观,但只要催眠能起效果,云涛就可以通过一次次的洗脑慢慢改造慕飞雪,最后把她变成对云涛唯命是从的奴隶。

云涛再次把意识探入慕飞雪灵魂中,那道由长剑构成的坚实壁垒依然存在着,乍看之下似乎没有任何变化。

他分出一缕催眠能量,试着向慕飞雪的灵魂发动侵袭,令云涛大喜的是,那道漆黑的能量没有受到任何攻击或是阻碍,径直穿过了外围的剑壁,融进少女纯白无暇的灵魂,消失无踪。

这点能量当然不足以对慕飞雪强大的灵魂产生什么效果,但百倍,千倍呢?云涛意念一动,大量的黑色浪潮顿时排山倒海般向中央白玉般的人影涌去。

串联在一起的长剑壁垒闪了闪,很快就暗淡了下去,没有阻止这来势汹汹的邪恶力量。

这些由剑心具像化而来的,没有自我意志的纯粹能量,只会根据主体对善恶的观念来被动迎敌,这些已经对慕飞雪来说已经不再是【恶】的浸染,剑心是不会去对抗的。

纯粹的催眠能量层层叠叠包裹住了慕飞雪纯洁的灵魂,从四面八方不断渗透进去,让原本明亮的灵体变得有些灰暗起来,表面也渐渐浮起了一层细密的黑色纹路,就像被蛛网束缚住的蝴蝶。

虽然灵魂侵蚀是完成洗脑的最快手段,但一样是需要时间的,视不同人的情况,最慢的可能要像当初云依那样持续近月。

同时,在现实层面对其进行调教和催眠也是必不可少的环节。

让催眠能量化为重重黑茧,牢牢包裹住了慕飞雪的灵魂,云涛满意地退了出来。

只要等到她的灵魂被染成纯黑色,再重新恢复成一开始的模样,洗脑就算彻底完成了,这样就算是芷水亲至,也不可能再看得出破绽。

意识回到现实,慕飞雪依然躺在云涛的大腿上静静沉睡着,似乎少女体内翻天覆地的变化还末能影响到外界。

大局已定,云涛终于有心情把玩一番少女细腻柔嫩的脸颊,享受这朵孤高冷傲的雪莲。

把躺在他身上的少女扶起,让其端坐在床边,双手置于大腿,摆出一副正襟危坐的样子。

然后云涛蹲下身,一边欣赏着她因为短裙被拉起而露出的,被内裤包裹着的三角形耻丘,一边开口问道。

慕飞雪,听得到吗?听得到闭合着双眼,少女发出了比先前更加顺服的声音。

回答我,在你心中,被人洗脑的感觉是怎样的?被洗脑我觉得很开心少女用呆板的声线缓缓吐出了心中被扭曲过的认知。

成了!云涛兴奋地在空中猛地挥拳,这样一来慕飞雪就是他囊中之物了。

缓了缓躁动的内心,云涛冷静一会后才继续问道。

那你知道自己现在是什么状态吗?什么状态我不知道也对,这还是慕飞雪第一次进入催眠状态,她不知道也是正常的。

你被催眠了,这样很快就会被人洗脑了哦,开心吗我被催眠了嗯洗脑我很开心少女嘴角不由自主地勾勒出一抹笑容,英挺的眉毛也弯起好看的弧度,即使处于催眠状态也难以掩饰她心中的愉悦,认知转换非常成功。

回答问题的时候,不能说嗯,好,要说是,明白了吗?是可是为什么慕飞雪下意识服从了云涛的命令,然后才像上次一样发出相同的疑问。

因为我是你的主人,你是奴隶,奴隶对主人说话必须要恭敬一些。

我是奴隶对,睁开眼睛看着我。

是少女睁开了虚无的双眸,转动脑袋,然后一动不动地用没有焦距的视线注视着云涛。

看到了吗,知道我是谁吗?你是云涛在你看来,云涛是个怎样的人?聪明,危险,不怀好意好,看到这根火柴了吗,上面燃烧着的火焰就是你对云涛的看法。

云涛从桌边拿起一盒火柴,擦燃了一根,在少女面前徐徐晃动着。

看到了他手一挥,脆弱的火光便在空中破碎了。

现在,火焰熄火了,你的那些看法也消失了,对吗?告诉我,云涛是个怎样的人我不知道云涛满意地点了点头对,你不知道,因为云涛是你的主人,身为奴隶,你是没有资格去评价主人的,来跟我念一遍,我是云涛的奴隶。

我是云涛的唔,头好疼看来有些勉强呢。

云涛看了一眼慕飞雪抱头的痛苦情,虽然遇到了点小麻烦,但他并不担心少女还能脱离催眠。

毕竟失去了剑心的帮助,灵魂又正受到强烈的侵蚀,慕飞雪是不可能有机会反抗的,为了能让她更自如地行动,云涛此时甚至把盘踞在少女身体里的毒素都撤掉了。

现在这抗拒的现象,只不过是他灌输的指令跟慕飞雪本身价值观冲突太大,导致其一下无法接受罢了,只要多调教调教,之后这种情况就会越来越少。

把你的裹胸摘掉。

是虽然不愿接受奴隶这种低贱的身份,但脱衣服这种程度的命令慕飞雪早已无法再升起拒绝的念头了,她乖乖地一圈圈解开胸前的白色布带,然后放下手臂,重新回到原先的姿势。

失去了束缚,少女雪白的双峰顿时暴露在空气中,很快就傲然挺立起来。

常年束胸并没能阻碍慕飞雪乳房的发育,两只大白兔亦没有丝毫下垂,即使是简单地动一动,也会激起大片乳浪,也难怪她会说很不方便。

哇,不得了,这胸恐怕有云涛吹了声口哨,在少女滑腻的乳峰上抹了一把,丰盈的乳房甚至连他都无法一手握住全部,接触面传来的美妙触感不仅让云涛食指大动。

胸部遭到袭击,慕飞雪表情依然没有发生任何变化,甚至还主动向云涛袒露道是我的胸围是嗯,不错不错,以后有的乐了,你还是处女吗,多久自慰一次是我是处女自慰很久前试过一次觉得会让人玩物丧志就没再做了这可不行啊,我就大发慈悲教教你什么是女人的快乐吧,来,把腿分开。

是非常感谢教导慕飞雪用手撑着身体,斜坐在床上,然后把双腿张到了最大,被内裤包裹着的蜜穴也整个暴露了出来,看起来极为色情。

呵呵,不用这么夸张,放轻松,保持自然的姿势,然后用心享受就行。

是少女紧绷的双腿收拢了一些,成度角张开,然后双眼无地直视前方,静静等待着云涛的“教导”首先,摩擦暴露在外面的这部分突起,让身体进入状态,就像这样云涛坐到少女身后,把手越过腰部,隔着内裤缓缓抚摸着慕飞雪小巧的阴阜,以缓慢但有序的频率上下滑动。

一开始,慕飞雪并没有什么表示,只是任由云涛动手动脚。

但渐渐的,她的脸色开始红润起来,虽然依旧一声不吭,可云涛却能清晰地感觉到她的下面开始湿润了起来,同时被沾湿的还有少女白净的棉质内裤。

有了一些感觉之后,就可以脱掉内裤,试着玩弄已经勃起的阴蒂,顺便一提,这里可是很敏感的地方,小心不要爽过头了哦。

云涛温柔地脱掉少女已经被染上了湿痕的内裤,从上到下抚摸了一圈她末经人事的紧凑小穴。

慕飞雪粉红色的阴蒂已经充血肿胀了起来,这是她开始渐渐发情的征兆。

云涛轻轻拨开少女的阴唇,逗弄着顶部的小巧粉色宝石,时而旋转搓揉,时而从旁撩拨。

从其他几位女孩身上领悟来的各种技巧被云涛一股脑地用在了慕飞雪身上,几乎从末体会过性爱快感的少女怎么经得起这样的攻势,爱液泊泊从小穴内壁流出,很快她的脚下就变成了一片汪洋。

唔嗯嗯啊淫靡的汁液从慕飞雪小穴口滴答滴答往下流的同时,她也终于按耐不住越发高涨的快感,嘴里开始发出荡漾的喘息声,面色潮红,双眼微醺,一副动情的样子。

云涛见时机成熟,恰到好处地接口道舒服吗是很舒,舒服承认是我奴隶的话,就教你怎么变得更舒服哦,如何?慕飞雪看起来有些纠结,催眠状态下放空的大脑只想本能地享受快乐,但残存的自尊又让她不愿承认奴隶这种卑贱的身份。

想舒服可是没关系,来跟我念,我是奴隶,云涛是我的主人。

我是奴隶可是啊!云涛猛地按了一下少女通红的阴蒂,强烈的快感涌遍全身,打断了她想要拒绝的话语。

被洗脑不是很幸福的事吗,既然如此何必还要抗拒呢?乖乖承认奴隶的身份,然后全身心地去享受快乐不就好了?再来,我是奴隶,云涛是我的主人我我是奴隶云涛是我的我的主人唔!像是为了奖励少女迈出的第一步,云涛不再只局限于外部,而是把手伸进了慕飞雪水润的小穴中,用力按压了一下阴道内壁。

另一只手也不甘示弱,搓揉起她同样因为发情而勃起的乳房,双管齐下,同时刺激着少女的两处敏感点。

很好,继续念是我是奴隶云涛是是我的主人咿咿咿咿咿咿!云涛又在少女小穴的另一处内壁上大力抠挖了几下,但这次的刺激似乎让她有些兴奋过度,忍不住发出了极为娇媚的淫叫,那瞬间的快感让慕飞雪差点直接达到了高潮。

喔唷,这不是很有女人味的声音嘛,突然反应这么激烈,难道刚刚那里是你的我我不知道什么是暗暗记下刚刚的那一处位置,云涛又诱惑着道那你还想要继续舒服吗想想我想要那你现在应该怎么做是我是奴隶,云涛是我的主人啊啊啊啊好舒服多次重复已经让少女明白了过来,这次不等云涛开口,慕飞雪像复读机一样拼命重复着单调的话语我是奴隶,云涛是我的主人我是奴隶,云涛是我的主人我是奴隶,云涛是我的主人我是奴隶,云涛是我的主人我是奴隶,云涛是我的主人作为回报,云涛也没有让慕飞雪失望,双手如灵蛇般舞动,给少女带来了一波又一波绝妙的快感,引得她娇喘连连。

我是奴隶,云涛是我的主人我是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随着云涛又一次猛烈刺激了少女的云涛带着胜利者的笑容欣赏着身边少女高潮后茫然失魂的样子,那个坚毅果决,始终如利剑一样毫不动摇的慕飞雪竟也会露出这样小女儿般的姿态,说出去都不会有人信吧。

怎么样,现在感觉如何是非常舒服愉悦轻松依旧被高潮余韵笼罩着的少女缓缓掀动嘴唇,老老实实地说出了心中最真实的感受。

这样的快乐比起惩恶扬善,哪个对你的冲击感更强云涛问的是冲击感而非重要性,看似没什么区别,但实际上对于刚刚高潮过的少女来说,答案早已确定了,这也是一种误导性暗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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