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多想,胆敢如此称呼天元老叟、并且还酷爱穿白衣的,普天之下兴许也就只有白无忧了。「请记住邮箱:ltxsba@gmail.com 无法打开网站可发任意内容找回最新地址」
天元老叟此刻心情大好,也没跟他计较,撇了白无忧一眼,说道:“白小二,老朽叫你去办的事情,是不是都已经办妥了?”
白无忧没有作答,而是滴溜溜的看着秋莎,随后嘿嘿一笑道:“我说老头,看这架势,你们爷孙俩应该是相认了吧,真是恭喜呀!”
白无忧是个皇城的名人儿,秋莎自然也认得他,并且还知道这家伙口无遮拦,但没有想到他跟天元老叟这么熟络。
天元老叟瞪了他一眼,哼声道:“此事用不着你操心。”
白无忧随手拉了个蒲团,一屁股坐了上去,见旁边茶桌上还有一壶凉茶,他也没客气,抓起来就喝,几杯茶水下肚,这才开口道:“你这老头真是好没道理呀,我为了你的家事,来来回回跑了几千里的路,可谓是费心费力,结果你就用这种态度对我,真是寒了我白某人的心咯。”
天元老叟见他一脸无赖的模样,气不打一处来,“你小子少在那儿装可怜,白衣和天衍图都已经给了你,让你办点事情,你就在那哼哼唧唧的,实乃厚颜无耻。”
“行行!”白无忧咧了咧嘴,“我厚颜无耻行了吧。”说着,他用一种色眯眯的眼打量着秋莎。
秋莎被他看的浑身不自在,不由往天元老叟的身后缩了缩。
白无忧笑道:“秋莎妹妹,你别躲呀,你爷爷可是已经将你托付给在下了,以后咱们可就算是一家人了。”
秋莎一听这话,心里头自然是一万个不愿意,秀眉紧蹙道:“爷爷,白公子说的可是真的?”
天元老叟气的胡子都要竖起来了,“白小二你要是皮痒了就直说,若再胡言乱语的话,老朽非将你这张臭嘴缝起来不可。”
“罢了罢了,开个玩笑而已,犯得上动怒的吗!”白无忧一脸没趣的摆了摆手,接着才正色说道:“那件事我已经查清楚了,只是……”
说着,他又瞧了一眼秋莎。
秋莎很是聪慧,急忙道:“爷爷,既然你们有事情要谈,那我就先出去了。”
哪知天元老叟却微微摇头,“不用,傻孩子,你已经长大了,有些事情需要让你去承担,更何况这件事你也有必要知道实情,你就不要走了。”
秋莎心里感到非常好,于是便点了点头,“我听您的。”
白无忧这才将事情的原委,一五一十的讲了出来。
秋莎的外公,本名叫做周常青,并非艮丘本土人氏,早在几十年前,这周常青乃是一个颇为有名的丹药师,他之所以会跑到艮丘那个人烟稀少的小山村居住,那是因为,在这个山村的西北三十里处,有一个名为戳天崖的地方。
这戳天崖的峭壁上,有一个非常隐秘的山洞,山洞里长着一种异的灵草,名为枯骨藤,这种稀有的药草对于寻常人来讲,或许并没有什么作用,但若对于患有一种名为“二月无常”的怪病之人,却是有着非同小可的意义。
听到此处,天元老叟的眉头顿时紧紧的皱在了一起,“二月无常?天下竟然真有这种怪病?老朽原以为那只是闲人杜撰出来的幻事情罢了。”
白无忧点了点头,“我刚一听闻这件事的时候,跟你一样,也觉着不可思议,但事情就摆在那里,我们不信也得信呐。”
在此简单介绍一些,所谓“二月无常”,乃是一种非常特殊的病症,患此病之人,平时看上去跟寻常人并无两样,但是每当二月初春,春雷乍响之际,就会病发,病发时浑身结出一层冰晶,森白如雪,硬如坚铁,并且双眼会因充血而变得猩红,指甲疯长,舌头长吐在外,看上去犹如无常厉鬼一般。
不仅如此,更会变得嗜血残忍,力大无穷,且六亲不认,逮谁杀谁,这种病无法根治,唯一的方法就是在病发前服下枯骨藤,让全身僵如枯骨,无法动弹,借此避免惨剧的发生。
言归正传,秋莎的外公周常青便患有此证,他年轻那会儿走南闯北找寻解救之法而无所得,着实害死了不少人,直到后来从一本异人杂记之中得知,戳天崖上的古老洞穴里,长有枯骨藤,这才辗转来到了艮丘,并在此定居了下来。
许多年间,他借着枯骨藤的功效,一直相安无事,直到秋莎出生那天,恰逢二月立春,当夜雷雨磅礴,电闪雷鸣,周常青本想像以往那样,服下枯骨藤然后将自己锁在房里,从而避开家人,等病状散去之后,一切自会恢复寻常。
可是万万没有想到的是,这枯骨藤像极了妇人产后补气血所用的一味草药,更为不巧的是,秋莎的父亲拿错了,将枯骨藤拿去熬了,而将那味没有作用的药草留给了周常青。
周常青服下药后,顿时就觉着不对劲儿,但却为时已晚,二月无常的病症发作,顿时就让他变得凶残无比,正因如此,秋莎一家四口人惨遭横祸,死于非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