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达进帐之时,程靖寒眼也未抬,满脸的漠然只当他是个摆设。舒达嘴角略弯,脚步迅疾,手掌对着他咽喉直直劈来。
掌中生风,程靖寒眼眸一沉,凭本能堪堪侧身躲过。舒达攻势愈盛,他一一灵巧躲过。舒达见他避重就轻,取下鞭子,带着十足的戾气向他胸膛劈来。
不好!程靖寒一惊。他伸手一握鞭稍,却难抵舒达磅礴之气,手上“滋滋”冒出血珠,人随收鞭之势,向前落去。
在即将倒地的一瞬,舒达捉住了他。两相对视间,不容他反应,舒达果决地迎胸送出一掌。
这一掌约莫三分内力,只见他下意识地出手制止,却被推出半丈。胸膛隐隐作痛,他俯身吐出一口血。
舒达身子松了松,将鞭子挂回蹀躞带,啤睨而视。
“三皇子这些天过得很舒坦罢。”他懒散地圈坐于毡毯上,不经意扫过的眼种如静候猎物的猞猁。
“戏弄我很有趣吗?”面色冷淡的程靖寒缓咳两声,拭净唇边的血。
“非常有趣。”舒达笑得洛意。他侧过身子,故意压低声量:“想必在床上更有趣。”
论及厚颜无耻,舒达真乃个中翘楚。程靖寒心中暗吧。他不欲与其在此事上纠缠,可舒达起了兴头,眼挑逗着,伸过手将他一把拉过。两人力量悬殊,他被舒达扯至近身。
“我现在就想看看。”舒达上下打量着他,似已透过他衣袍将他看了个彻底。
程靖寒挣扎着避开他,冷道:“你要什么人没有,何苦要与一南国质子绞缠不清?‘
舒达眼波一转,三下五除二把试图与自己保持距离的男人压制在了羊毛毡毯上。
他怒而不得动弹,默然以手臂相抗。舒达衔笑望着他,开口的声音却是肃冷。
“三皇子,我对你礼遇有加啊,你却算计我。”
程靖寒心蓦地一跳。不过要说算计,谁才是最先算计的那一个?
“你的六弟要杀你呢。”吐气声萦绕在他耳廓周围,舒达眼中阴气敛聚。
他心上似被闷咬一口,面上平静如旧。在皇室本是没有情谊二字,是他怀揣柔软,怨不得旁人。
“所以可汗今日是来取吾之性命的?”衣袍在不经意间被扯开,舒达瞥着他若隐若现的胸脯肌肉弧线,眼极具侵犯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