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你聪敏吧,有时你真像块榆木。我若要杀你,你现下已经是一具死尸了。”最后一层衣料被揭,倘使自己要占有他,手无缚鸡之力的他只能乖乖就范。舒达覆茧的指尖一点点划过他赤露的胸膛。忍常人不能忍之忍。他倒要看看,这个冷冰冰的人到底能忍到什么时候。
在他点起男人胸前凸起的瞬间,一只手恶狠狠地掣住他手腕,两人呼吸皆是滞了滞。
“可汗有话不妨直说。”程靖寒深作呼吸。舒达轻笑一声,牵动脸颊疤痕,人几近贴上他脸庞。
“我不杀你,是因为你还有用。”他一戳他心窝,灼热气息中道出的话语却是暴戾,“否则单凭你与我的女人苟且这一桩,我便能将你碾碎。
程靖寒一凛一一来者不善。他既已知晓,又会如何对待诺敏?程靖寒利用诺敏不假,但他绝不愿诺敏就此丢了命。可舒达绝不是个好相与的,他能毫不留情地砍了她阿耶的头,也能砍了她的。
所以到底是谁在极短的时间内递了消息?
他心中扬起喟叹,开口时却镇静有加。
“事已至此,我们是不是应该谈谈。”
“比如?”
“比如林豫的江北军。”两人贴得极近,程靖寒清楚地看见他眼眸一滞,手也松弛了些。
帐外忽起喧闹,隐有女人争执声。舒达静静凝了他片刻,蓦地从他身上爬起,整整衣襟,余光冷瞥袒胸的男
人,嘴角微弯。
秋光掺着夏日残剩的暖色,衬得诺敏五官分明的脸庞
多了几分柔美。她听说可汗要杀南国质子,整个人坐立难安,一时顾不得真假便要来救人。
舒达出现在了她的面前,见她姿容艳艳,腰间盘缠的饰物正铃铃轻响,眉头轻拧道:“你来做什么?。
“我诺敏撇撇嘴,似是要掩盖自己的心虚,撒娇道,“大汗回来也不来看我,我只能来找你了。”
“哦?”他看着诺敏脸颊飞红,轻笑一声,“我看你
确实是欠食了。”
语毕,他一把捞起诺敏,将她扛于肩头,稳步向王帐走去,留下帐前面色惨白的侍卫跪地抖索半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