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安侯随意看了一眼这身着黑甲面目飘忽的陈将军,又看了看在座诸位将士,场中诸人虽然低着头,但身上的散着杀气暗暗指向陈将军。
陈将军感觉到这营帐内的杀气,暗暗的向武安侯挪了几下,这样让他才感觉安全些,他在赌,赌的就是武安侯不敢公然提出造反。
陈将军本是皇帝未登基以前的一名小统领,犹豫忠心耿耿,护驾有功,授于三品将军,并赐国姓,陈,后一直倾向太子,被安排在武安侯军中,是明面上的内应。
只要武安侯将他杀了,就代表已经决定造反,但武安侯有没有自立之心,谁也不知道,所以这陈将军的任务就是不断在军中找事,其实也就是不断作死,只要死了就任务完成了,所以他时不时跳出来显示一下自己的存在。
武安侯看了一眼,说道:“国有国法,军有军规,不罚何以治军,若有理由,事后再论。”
然后狠声说道:“左右,拖下去!”
“是!”几名士兵将付将军和陈将军左右架起,向外拖去。
付将军一脸坦然,幸灾乐祸的看着陈将军。
陈将军一看,这要来真的,他知道自己是军中最不受欢迎的人,而且将军中将领都得罪了个遍,一看这架势胸口一阵窒息,深吸了两口气,将两名士兵挣脱。
其余将领一看大喜,军中反抗可是死罪,纷纷抽出刀就要将陈将军碎尸万段,斥候营将军甚至抓住陈将军衣甲,看样子是要先扒皮。
陈将军一阵慌乱的从怀中拿出一个令牌,大喊道:“我有御赐令牌,你们不能杀我。”
游驿营将领本来刀已经到了陈将军脖子上,看到这个带有玄黄色令牌,硬生生的将刀势收住,气的眼凶狠的看着陈将军。
其余人也是瞬间止步,虽然对这陈将军有意见,但忠于朝廷的思想还是有的,即使要真造反,也要看武安侯的意思,但没人带头,被思想禁锢的这些将领要踏出那一步可要做一翻思想斗争。
就看见陈将军双手举着一块牌子,上面写着‘如朕亲临’四个字,所有将领纷纷看向武安侯,希望真能做一次主。
武安侯从来不变的眼转了几下,良久,杀气从背上升起,眼一狠,就要开口说话。
“报……”突然从远处传来一道声音,武安侯赶紧收了气势,好似刚一瞬间那种铺天盖地的杀气是幻觉。
这时一个背上有令旗的精干小兵从帐外进来,手拿一块玄铁令牌,说道:“报告元帅,四公子带着您的令牌在营外,说是来报道的。”
武安侯这才松了口气,也对这陈将军暗恨不已,要不是突然王元丰到来,这下一个命令就是将执有帝王令牌的人杀了,到时候自己虽然不造反,但下面将士不这么认为。
只要公然违抗圣命,那将士们肯定行事肯定毫无顾忌,与造反无疑,但如果不下这个命令,而将这陈将军放过的话,虽然军士还会听命,但难免有些失望,因为这十数年来朝廷对军人的打压实在太大,别人这么做无所谓,但他作为军中之尊,如果这样做,那肯定会寒了将士的心。
还好有事将这情况打断,眼扫可一眼举着令牌的陈将军,对传令兵说道:“快让他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