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余立刻靠边停住车,略带吃惊地转头望向坐在副驾驶的某人:“你…你什么时候醒的?”她刚才一直在研究路线,根本没功夫留意他。
“很早就醒了。”
舒余偷偷撇了撇嘴角,接着盘问:“你记得我是谁吧?”
“嗯。”
“你知道你为什么会在这儿么?”
“嗯。”
舒余挑眉:“我和商茗悦的谈话,你听到多少?”
“……从你进入凌禾后的全部。”
舒余闻言俯身揪住祁裕的领口,眼意味不明地盯着他,“你倒是聪明啊,装昏迷?”
祁裕有点不适应这样近距离的接触,想挣开却又因为发烧浑身乏力:“一开始确实是昏迷着的,后来才醒的……你可以放开我吗?”
舒余看他这样扭捏样有点好笑,松了手,顺便转移了话题:“那你现在觉得怎么样?我看你脸还红着,应该没退烧吧,那里还难受吗?”说着,眼睛还故意往祁裕下身瞟去。
祁裕有点不自在的别过身体,眼瞟向车窗外:“你车上有水吗?我有些口渴…”
舒余四下看了看,明显没有。她这辆摩根plus8古董车本来就很少开,也没有备水的习惯。
“这样吧,我下车给你买,你等着。”毕竟发高烧的人可不能缺水。
舒余从口袋里摸出车钥匙,想了想,又从口袋里摸出一个体温计,这是她离开凌禾前特意拿的,就怕这位爷在路上有个什么叁长两短:“记得量一下,还有,你座位前的抽屉里有个手机,里面只有我的号码,有事可以打给我。”
祁裕靠在座椅上,一副十分疲累的模样,但还是乖巧地一一点头,舒余见状也没在多说什么,赶紧交代好一切便锁上车门离开。
祁裕听着脚步声慢慢远去,伸手扯了扯衬衫上的领带,缓缓坐直了身体。他抬眸环顾了下四周后,将目光转向车上的行车记录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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