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绎面无表情地看着门上的纸条,胸口的憋闷让他忍不住去深呼吸,可惜这么做收效甚微。他有些脱力地转身倚在墙上,冰凉的墙面从身后沁入他的身体里,让他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他抬眼看了下时钟,差半个钟头就是12点了。舒绎不敢想她究竟在凌禾做了什么,不敢想她要是一晚上不回来他该怎么办。
他觉得自己很懦弱。明知道真相,却逼着自己不去想;明知道舒余要离开,却没有跑出去挽留;明知道她知道了自己隐瞒已久的秘密,却不敢开诚布公,只得费尽心机地迂回,又是称病又是装可怜……
一阵细碎的敲门声打断了舒绎的自我唾弃。
她回来了?舒绎像被重新点燃了所有的希望,飞奔过去开门,激动中甚至忘记了若是舒余根本不用敲门。
“等好久了吧?”舒余一手拎着袋子,一手打开车门上车,“刚才问了会儿路耽搁了些时间。”
祁裕闭着眼睛,像刚才离开时那样靠在副驾驶座位上,除了衬衫的领口被扯得有些凌乱。
“你想喝什么?常温的热饮的我都买了些。”舒余将袋子递到祁裕座位前,正准备系安全带,突然意识到他没半点回应。
难道又昏迷了?她刚才还以为他在闭目养。舒余转过头,使劲推了推祁裕,依旧没反应。她又探了探额头,额头还是很烫,却比之前在凌禾时好多了。
或许是缺水太久的缘故?她赶紧拿出一瓶水拧开喂他,却不曾想祁裕这时突然猛烈地咳了起来,把舒余吓得手一抖,半瓶水都撒在了祁裕的脸上和身上。
“呃……”望着祁裕刚醒来有些恍惚的双眼,舒余不由顿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