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脸上丝毫没有害怕,仿佛早已预料到似的。
但听着外头的马蹄声越来越近,御南风仍旧团起了自己的袖子,一股脑塞进了晏静姝的嘴里。
晏静姝正值高烧,被他这一拉一拽之下脑子不免有些昏沉。但生死攸关之际,她又岂容自己迷糊,只得暗暗掐了自己一把,以绵延的痛楚来保持清醒。
外头的禁军已然来到近前,居高临下地对车夫问。
“你们是何人?怎么这么晚了还在街市上游荡?”
车夫赔上笑脸,对禁军道。
“车内的是我家公子和夫人,夫人深夜害了急症,公子只能让小的赶车出来寻医馆。”
他编的有理有据,但禁军却不怎么信。他们时常在这条街上巡查,试问哪个碰上他们的人,不会说出这样一套对自己有利的说辞。
其中一名像是领头的禁军观察了一下马车,随后便语气不快地道。
“既是正经人,那为何躲在车里不见人?叫他们出来,让我们检查检查!”
说着,其中就有两名禁军下马,来到马车边作势要拿人。
眼看车帘险些就被掀起,端坐在车内的御南风终于动了。只见他不知从哪摸出来个令牌模样的东西,随手便递了出去。
刚伸出手来的禁军望着陡然出现在面前的令牌还有些懵,最后是车夫反应过来,接过令牌给那领头的人看。
“官爷,你看这天色也不早了,我家夫人的病情实在耽搁不了,还望你通融通融。”
说着,连令牌一起递过去的还有一张面值五十两的银票。
那领头的禁军不动声色收下银票,这才拿起那黑漆漆的令牌来看,却不想只瞧了一眼,他的脸色就忽然大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