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听这话我顿时恨得牙直痒痒,挂了电话之后好半天都没喘过气来。
但是,转念一想像孙老头这种人,就算是关在监狱里也没用,他依然可以害人,所以,接下来的事情就得靠我了。
不过,也就在这个时候,我却是想到了一件事情,那就是有几天没见的郑小松。
其实,自从接触这怂包以来,我一直就有个疑惑,那就是这家伙为什么不自己直接去找那女人呢?要知道,阴魂要想复仇办法极多,比起我来要方便了上万倍,何至于像他这样怂得跟孙子似的到处求爹爹告奶奶啊!
当然,这事我也不想再操心,于是捂着依然疼得不行的脑袋瓜子回了店里,温义芳依然还在,将我那小店打理得井井有条,一看我捂着脑袋出现顿时一脸关切的问我怎么回事。
我也没跟他多说什么,只是随便应付了下便坐在店里休息。
可是,我这才刚一坐下,温义芳便给我拿来了一张纸条,上面写着一串电话号码,于是我问他怎么回事。
温义芳告诉我说之前来了个人找我,但是因为我不在,而他又不知道我的电话号码,所以便将对方的电话留了下来。
我听后嘿嘿一笑,不由得重新审视起这老实木讷的男人来,心想着家里有个人看店就是好,不管怎么说至少也可以多出不少赚钱的机会呀!
一想到这里,于是我嘿嘿笑了笑,对他说:“这样吧,这事要真成了,我就留你在店里干活了,给你发工资,怎么样?”
温义芳听后嘿嘿一笑,显得有些不好意思的说:“哪能啊,要不是你的话,我都不知道能不能活到明天。”
他虽然说得有些夸张,但是,这也是不争的事实,必竟不管怎么说,只有在我店里,他死去的妻儿才没再缠他。
不过,一说起这,我反倒有些内疚起来,这都几天了,我都没怎么管他那事,于是我又抬头看了看他,说:“要不,今天你带我去你家房子里看看吧?”
在我看来,他这事应该比较简单,早点完事早点收工,而且现在正好我白骨笔也找来了,索性择日不如撞日,今天就将他这事给解决了。
温义芳听后先是一惊,随后脸上大喜,连连点头说:“那有劳了!”
反正无事,于是我便将温义芳给我的那字条收了起来,然后又稍稍换洗了下,照镜子时越看自己那秃头越是不爽,于是又找了顶帽子带着之后才和温义芳出了门去。
温义芳的家距离我这里并不远,我们找了辆三轮摩托总共才花了十几分钟就赶到了他家。
这是一栋两间两层的小洋楼,门前长满了荒草,门口一块平整的水泥地都长满了青苔,大门虚掩着,不难看出,因为家里连番死了人,加之温义芳又被那母子两鬼缠得疲于奔命,这房子已然很长时间没进人了。
哪白是青天白日的,温义芳依然脸色有些苍白,显然是对这房子依然心有余悸,一直畏畏缩缩的跟在我的身后。
不过,所谓艺高人胆大,对于这我倒是没太多感觉,只是觉得这么好一栋房子空着实在有些可惜了。
我“吱呀”一声推开了有些生锈的铁门,刹时间门外明媚的阳光透过大门照射进去,将这屋子大堂照得一清二楚。
只是,与此同时,我也看到,三张遗像正当门而立,两位老人,一个女人,很显然,正是温义芳的岳父母和妻子。
我并没太留意他岳父母的遗像,而是直接将注意力放在了她妻子的遗像上面。
还别说,真是个美丽的女人,大眼翘鼻,嘴巴小巧,哪怕只是一张遗像也能让人轻楚的感觉得到她的美丽。
我回头看着正对着照片发怔的温义芳,轻叹口气,拍了拍他的肩膀说:“咱们进去看看吧。”
一楼后面住着温义芳的父母,而他们夫妻二人却住楼上,在温义芳的带领之下,我径直来到了他们所住的卧室,刚打开门便闻得一股子霉味扑面而至,整个屋子光线极暗,不过依稀还是看得到床上还凌乱的放着被褥,一双绣花拖鞋一正一反的躺在床边,倒没显得太过异常。
“把窗帘打开一下”,我头也没回对温义芳说,心想着光是房里这股味就够受的了,打开窗帘透透气也是好的,再呆下去,人非得霉了不可。
但是,让我没想到的是,温义芳居然告诉我说整个房间没有窗帘,更没有窗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