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跃跃欲试的冲动让我几乎压抑不住,是以在一拿到白骨笔之后,我第一反应就是想快速描出一道图纹来,让孙老头好好看看,甚至,隐约之间我还万分期待得到他的赞扬。
这种感觉,与一个迫切想在自己老师面前卖弄的学生差不多!
我迅速将自己的状态调到最佳,一把端稳了白骨笔,同时口中迅速念动口决,笔走龙蛇之下,才一眨眼的功夫已然将金刚降魔杵图纹画了大半。
但是,也就在这个时候,异变陡生,突然之间我只觉胸口一阵剧痛,好似火烧似的,低头一看,顿时想了起来,那不是我身上的红莲业火么?怎么在这个时候发动了?
我才刚一明白这点,刹时间赤红的光苗“呼”的一声窜起,在这强烈痛意之中,我感觉自己离这孙老头越发的遥远,同时之前对他的好感与随之被这阵腾腾燃起的火苗烧得灰飞烟灭,取而代之的是无穷无尽的恨意。
也直到这个时候我才明白,刚才根本不是我转性了,而是我被他那颗强行塞进了口中的珠子给控制住了心,处于一个任他摆布的状态。
一想到这我顿时怒不可遏,转头向刚才那形态狰狞的鬼魂看去,但是,我哪里还看得到那东西的影子,取而代之的是一团正在赤红火焰之中剧烈抽搐的火团。
不正是之前那鬼魂么?
很显然,身为厉鬼的它根本抵不过红莲业火的灼烧,才一眨眼的功夫已然全身黑气尽散,完完全全的消失在我眼前,至是是否被超度了却不是我愿意操心的事了。
因为我现在有个更为重要的敌人要对付,那就是眼前的孙老头。
只是,等我回头一看,这才发现那孙老头哪里还有影,居然早就跑到九霄云外去了!
“卧草”,我心中怒意难消,一抬腿狠狠的踢翻了这办公室里的桌椅,心想劳资见过跑得快的,但却没见过跑得这么快的。
但是,气又能如何,我总不能拿眼前这些桌椅板凳撒气吧?
于是无可奈何之下我只好又出了这办公室四处搜索起来,可是,我哪里还看得到半点影踪,于是站在窗口一看,这才发现那姓孙的正和那狗男女三人勿勿上了辆车,眨眼间的功夫便跑了个没影!
我气不得,实在不甘心让他们就这么跑了,于是急急忙忙追了下去,可是,也就在这个时候,我电话响了,一看却是胡凯文打来的。
“你放心,他们跑不了的”,电话刚一接通,胡凯文便略带笑意的说道。
我听了一惊,连忙四处打量起来,看了一圈也没发现他的踪迹,与此同时也听他说道:“别找了,我只是告诉你一声,你就等着我的好消息吧。”
我摸了摸之前被人打闷棍的脑勺,只觉得抽抽的疼,实在弄不懂胡凯文这是什么意思,不过想着自己这一行虽然吃了暗亏,但总算也不是没由收获。
想到这里,我又端详了下手中白骨笔,心中一阵满足,好似见到了多年未见的老朋友一般。
与此同时,我对这孙老头的实力也有了个大概轮廓,从目前情况看来,至少有一点我是不如他的,那就是他居然能借厉鬼之手控制他人灵智,也难怪那张强落到他们手里之后一点线索都不能提供了。
我打量了这已然空无一人的砖瓦厂,心里一声冷哼,所谓物以类聚,人以群分,郑小松那小妻竟然和孙老头搞到了一起,看来,目的并不单纯啊!
当然,这事急不来,我想了想,还是先等胡凯文那边的消息再说吧。
只是,让我没想到的是,胡凯文那边的消息来得极快,我还没回到家的时候就接到他的电话,他满心欢喜的告诉我说郑小松小妻已经抓到了,而且,在其另一处不为人知的窝点之中找到了郑元,眼前看来,这郑小松小妻非法拘禁他人一罪名是完全可以落实了。
我听后并没太多感觉,于是顺口问他这样的话可以判多少年。
胡凯文嘿嘿一笑说,眼前看来判个三五年应该没太大问题。
一听这知我反而倒激动起来,心想着像郑小松小妻那种恶毒的女人判三五年实在太轻了,于是问胡凯文有没有可能判更多。
胡凯文顿了顿说:“能顺利判刑已经不错了,因为眼前所能提供的证据最多只有这些。”
接着我又问他抓到了那姓孙的老头没有,但是,胡凯文告诉我说那孙老头并不是同犯,已经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