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也没那么容易,纪炅洙的恋情纪廷谦一直都知道,一开始觉得孩子还小,学医的谈恋爱不容易,没有插手,后来见恋情一直稳定,女方这边又很安稳,就开始跟纪炅洙提起想见见阮厌的事。
纪炅洙狐疑地看着老人家:“棒打鸳鸯不行。”
他跟纪廷谦关系不好也不差,毕竟自己从小到大没见过纪廷谦几次,纪廷谦接人又带着明显的功利性,双方都不指望对方能有什么好态度,但毕竟长辈有求于人,小辈争气,又确实是姓纪,就渐渐把心思放上去。
纪炅洙对纪廷谦也不像纪建桥那样冷言冷语,毕竟答应了要在这里学习,而且还是终身制,纪炅洙不给自己找麻烦,比起爷孙他看待纪廷谦更像是老师。
所以哪有当老师插手自己学生恋情的事?
纪廷谦跟自己孙子脾气有点像,当然知道他想的什么:“我又不要求女孩子,就见面一起吃个饭。”
“她还是个学生。”
“学生不能领证?”纪廷谦说,“你读完八年还要规培,周期这么长,也不打算结婚?”
“要看她毕业以后留不留得住。”纪炅洙说她是单亲家庭,“也可能回桐庐。”
这话就是给自己留退路了,纪廷谦哦了声:“这是等着呢。”
“没有。”纪炅洙说,“不打算换对象是真的。”
他这样坚持,纪廷谦就很好,借着阮厌来协和的时候打了几次照面,小丫头眉清目秀,性格有点内向,做事还算周到,跟着纪炅洙叫爷爷。
纪廷谦问阮厌的家庭情况,阮厌只说不太好,家里只有母亲,不提其他人,再问阮清清这边的态度,也只说见过一两次,还没有考虑长远。
纪炅洙的社交圈很固定,就那么几个人,纪廷谦本着“孙辈就他这么一个能打的该操心还是要操心”的原则跟丁伯打听,越发觉得阮厌不错,还算中意,就邀请阮厌去纪家见见长辈。
阮厌不知道该不该答应,一旦牵扯到双方家长事情就变得复杂,沉没成本会增加,虽说她谈恋爱一直稳定,也不能百分百打包票她就一定能上了这个边缘富二代的贼船。
但纪炅洙家庭结构复杂,父亲入赘,自己却姓纪,严格来讲真要将来改口,改的也是邢家那边的人,她没接触过这些礼节,怕自己说错做错,跑去跟纪炅洙商量。
“纪家的人我都没怎么见过。”
纪炅洙觉得怪,去问纪廷谦,纪廷谦说不是他自己的主意:“邢家那边提出来的。”
“……?”
纪炅洙惊了:“邢家怎么知道的这件事?”
“邢老爷子来北京参加会议,就跟我问了你的情况,说你老大不小,该谈恋爱了,我就把这事告诉他了,他们现在人在北京,你知道在哪儿,就说见见阮厌,大家聚聚。”
末了,又说:“就他一个,邢敏听说是你的事,推辞出差直接走了。”
意料之中,邢敏从没把自己当儿子看。
这下阮厌必须要去了,人家虽说是聚聚,但一看就是专程等着自己,相当于正式见面。阮厌如临大敌,上课走了好几次的,被叫到差点没答出问题,满脑子都是叁堂会审要把她祖宗八代都问出来的恐怖场景。
“别紧张。”
纪炅洙看阮厌一直眼迷离:“不会把你吃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