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跟着上赌桌,老板不做庄,荷官发牌,纪炅洙截住了:“你不放心我,我也不放心你,就别场内的人洗牌了。”他问阮厌,“你会洗牌吗?”
阮厌没一直跟着纪炅洙,因为阮钊钊的注意力已经转移到这里了,她怕他看出来两个人的关系,之后不管是在阮清清面前挑事还是打纪炅洙的主意,对阮厌都是不小的麻烦,因此只在一边站着。
但她心里很慌,她觉得事情在朝不可控制的方向发展,这是第二把,她好像把纪炅洙拉入了一条邪道。
但她又不能阻止:“会一点,很烂。”
“没事。”纪炅洙把还没开封的牌推给她,“免得有人又给我扣帽子。”
阮厌洗牌真的很烂,除开大小鬼一副牌一副牌地洗,然后又混起来洗了两叁遍,手法拙劣,围观的看不下去催她快点,阮厌也快不起来,场内两个闲家倒不着急,等着阮厌装了牌,纪炅洙举起双手:“以示清白,我可什么都没动。”
阮厌顶着荷官的职位,她不太懂规则,有样学样,先给光头大叔一张暗牌,再给纪炅洙一张明牌,再返回来各给一张明牌:“是这样吧?”
大叔笑:“小丫头什么都不懂,你也敢让她做这事?”
“你又没反对。”纪炅洙明白大叔其实也想知道是不是他们两个联合作案,因此盯阮厌盯得很紧,但阮厌确实是个门外汉,这点手段是半点猫腻干不出来的,“朝我发牌,直到我说停牌。”
阮厌哦了一声,他前两张牌是k和4,第叁张是5,这已经19点了,阮厌觉得纪炅洙会停牌的:“你还要牌?”
“嗯。”
会爆牌吧,老板一张明牌是。除非下一张是或是2,赌47307的概率是在太小,虽然纪炅洙赌注不大,但阮厌觉得他好像专门要输似的:“那好……吧。”
她愣一下,下张牌是黑桃。
死里逃生,周围唏嘘一下:“你小子运气不错。”
纪炅洙不管,语气很淡,没甚表情:“发牌就行。”
看戏的一片哗然,窃窃私语声比以前大了好多。
“你还要?”到了20点还要牌的不是疯子就是傻子,老板都很诧异,“你是怎么,你要输牌自证清白吗?”
纪炅洙旁边的一个阿姨以为他不懂,啐了一口:“新手吧,你赢面已经很大了,听阿姨一句劝……”
纪炅洙皱了下眉头,太吵了:“方块,是我赢了,您别指指点点的。”
阮厌知道他这个表情就表明很烦躁了,不敢怠慢,忙把牌给他,翻开一看,果然是张方块。
纪炅洙不理那些嘈嘈杂杂的惊呼,他手一直举着,直到此刻才放下,去翻已经懵了的大叔的暗牌:“所以我一直要牌。”
是张9,加明牌是二十点。
阮厌也懵,她怔怔地瞧他,因为知道纪炅洙并不屑歪门邪道,所以慕强的心理状态让她眼很有些崇拜。
不得不说,反转打脸的剧情真的太爽了,纪炅洙这场就生出了一览众山小的成就感,灯光照在一张张惊愕的表情上,让他一直克制的心里都有些飘飘然。
叫好声和倾慕声把他捧出了点傲然的笑容:“这下看的很清楚吧,我没出千就是没出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