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云的目光片刻也舍不得从她脸上移开,“得成比目何辞死,愿作鸳鸯不羡仙。”
云叶收回目光,侧头看着他,笑了,“可惜后来人提到鸳鸯,都喜欢在前加上苦命两个字。我们医者一辈子行的就是从阎王手里抢命的差事,可我们说得最多的一句话却是死生不强求。”
裴云将她搂紧了一点儿,轻声说,“我强求不来,只希望奈何桥畔,你能等一等我。”
云叶的精被一点一点得抽走了,这会儿脑袋越来越沉,眼皮越来越重,裴云的话她只听清了最后一句,她用尽身体里最后的力气,缓缓得点了点头。
裴云紧紧握着她的手,侧过头在她额头上印下一个清浅的吻,“一定要等我,下一世我们早点遇见,还要在一起。”
约是最后的回光返照,听觉变得无比敏锐,裴云说的每一个字,云叶都听得清清楚楚。她轻轻地笑了笑,缓缓阖上眼睛,“别急,你慢慢来,如果是你,我愿意等五百年。”
已经是最后一个焰筒了,点燃引线前,凌云釉刻意看了看纸筒上印着的名字——“天女散花”。
柳莺走过来道,“小姐,这个我来点吧!”
凌云釉把火褶递过去,“小心些,别伤到自己了。”
柳莺没放过焰火,有点害怕,火褶还没触到引线,就赶紧捂着耳朵跳回凌云釉身边,凌云釉提醒她还没有点燃,又大着胆子挪过去,这下引线被成功点燃,烧出滋滋滋的响声,一簇红光冲到空中,“哗”地爆开,炸出万千簇红色花束,连成一朵巨大的血色彼岸花。
凌云釉眼睁睁看着它在天空中盛开,又在极盛中凋零,红光散尽,仅剩下一片黑漆漆的空茫,好似方才的绚烂从未存在过一样。
凌云釉那因看见美好事物而高涨的情绪在一瞬间陷入了沉寂,笑容从她脸上一点一点消失。
她对着虚空,喃喃开口,“浮生若梦,为欢几何?”
柳莺不知道自家小姐为何忽然变得有些失落,刚想问就听见一道笛声在某一处响起来,柳莺嘴角的笑容也渐渐引去,她不安绞着手指,左手指节处被她掐出了一道深深的月牙印记。
今天回家比较晚,身体不是很舒服,只能先写这么多,虽然不到两千字,但还是想把我想写的情节写完了。前面的作话里说过,我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