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忽然起了风。
“所以,我并不是好明昔。”
卞松月垂下眼帘,嘴角噙起一朵微笑,“那可巧了。”
凌云釉问道,“什么巧了?”
卞松月摇摇头,“那你可得考虑好,若是被白晋知道,他不会放过你。”
凌云釉望着她,“我考虑好了,你会告诉白晋知道吗”
卞松月瞟她一眼,“怕我告诉他,何不一早就别说。”
“当然是指望你能给出一个两全其美的主意,既可以杀阳平,也能让白晋不怀疑到我身上来。”
长长的一缕发已经绞到了发根处,卞松月只好将整根松开,一缕发微微打着卷。“你容我想想,想好了告诉你。”
凌云釉道,“不急,我等了这么久,不愁再多等两天。我听说一干幽若里,白堂主最爱重的是明昔,明昔突然叛逃,想必也是受了有心人挑唆,女人的嫉妒心比蛇牙还要毒,眼下白堂主同你走得最近,务必小心。”
卞松月冷笑起来,“你也觉得他最爱重的是明昔吗?”
凌云釉看着她,“我也只是听说。”
卞松月的眉目似乎一瞬间阴沉下来,她站起来,“我该走了。”
“我送你。”
凌云釉目送卞松月的背影消失在拐角,低声问林然,“林姐姐,你说,是她做的吗?”
林然收回目光,“我判断不出来,只是,对白堂主爱重明昔小姐这件事,松月小姐好像有些在意。”
凌云釉定定望着卞松月离开的方向,“她不是好像有些在意,是一定非常在意,她喜欢的东西就要独占,谁来分都不可以。”
林然有些担心,“她对白堂主这般在意,小姐刚刚又将阳平的事情告诉她,恐怕……”
“恐怕她会告诉白晋吗?”凌云釉摇摇头,“不会,即便我不出手,明昔也会出手,等她反应过来,一定会来说服我和明昔联手,比起白晋断去一只胳膊,她更在意的是明昔在白晋心中的地位,明昔杀了阳平,一定会惹怒白晋,她坐收渔利,有何不可?”
林然不解了,“既然小姐已经想到是这个结果,阳平的事,说与不说其实都没多大分别。”
凌云釉仿佛并没有听到她说的话。
“她犹豫了。”
林然见她思绪已经不在刚刚的问题上,便没有再问。
凌云釉喃喃道,“墨昀刻意放过苏沉,原来是因为这个!”
林然叹了口气,“小姐打的哑谜,我可解不出来了。”
凌云釉侧过头,望着林然,“林姐姐,刚刚她说她只读了《三字经》,你相信吗?”
林然道,“我想不出白堂主教这个有什么用?”
她脸上,淡淡的忧愁转瞬即逝,她说话的声音很轻,仿佛呓语一般。“有些书也不是非要用读的,听也是可以的。我与她,或许是真的成不了一路人。”
我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