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不走了,不是吵着要出去找死吗?”慕云思看着祁越避无可避地扭开脸,又伸手把他的脸别了过来,“那时候经脉尽断,却不想让我救你,骗我把你送回去,你不觉得对我来说太过于残忍了吗?”
“我没有骗你,”祁越的内息不知道什么时候被封住了,想来是他昏迷的时候。他无力地握住慕云思的胳膊,仍不会解释。
“我不想听你说话,”慕云思捂住祁越的嘴,“你明明知道,可还能对着我装傻。祁越,除了你想要的那份,其他的真心就可以随便糟蹋吗?”
祁越眼睛湿润,又倏然合上。
“看着我,”慕云思命令道。
被折辱的感觉那么强烈,祁越自然不肯,只一个呼吸的时候,腰间一松,衣带也被解开。祁越猛然睁开眼睛。慕云思视而不见,动作算得上轻柔地拉下他的衣裳。祁越眼睛里满是愤怒。慕云思没有要停下的意思,祁越不知所措地徒劳挣扎着,被牢牢压制的嘴巴发出含糊不清的声音。
慕云思的手抚过祁越修长的颈项,在锁骨旁停了下来,祁越感觉到一阵细碎的尖锐疼痛,让他不由自主地倒吸一口气,却因为呼吸不畅犹如溺水。慕云思却移开手,又给他拉上衣襟,微笑道:“我不碰你,只是一根牵魂丝,它有什么用,你以后就会知道的。”
寒气一股脑涌进肺腑,祁越扶着洞壁呛咳,慕云思又把越昼剑抛了过来。祁越眼恍惚地接了剑,又听慕云思道:“你赢了,就可以出去,输了就听我的话在这里呆着,如何?”
祁越并没有立即反应。他所有的力气都靠在洞壁上,迟了一阵,才慢慢道:“我怎么打赢你?云思,看着我为了向你求取机会,不自量力一败涂地,能让你开心吗?”
“你觉得不公平,可你又何曾对别人公平过?”慕云思毫不动摇,至少表面看上去是,“你不懂,也从未放在心上。”
祁越不再说话,他好像是接受了这带着羞辱意味的条件,横起剑挽半个剑花,剑光称得上凌厉。琴音袭来的时候,祁越却松手扔了剑,他狠狠撞在洞壁上,咬住嘴唇不肯漏出痛吟。全身像被针穿过去,脑袋眩晕得让他恶心欲吐。
“是的,我不相信……”祁越浑不在意地抬手抹了把嘴角,断断续续地道,“我只想让一个人开心,想跟他在一起……害怕他受到伤害……可你这样对我,怎么也能是喜欢?就算真的是,那被你喜欢的人未免也太不幸了……我没有要你喜欢我……”
慕云思没料到祁越会扔剑,连他也说不清为什么,明知祁越此时根本与一个凡人无异,还没手下留情。他脚下生根一样立在原地,一步也走不动。
“我不稀罕,”祁越声音嘶哑地接着道,“我希望我们没有遇见过,我也从来都不认识你……”
又过几日,暴风雪尽情展示了淫威后,终于平息下来。祁越发烧刚好,走一步像踩在棉花上,让他觉得自己甚至会像那些风中的雪花一样飘起来。
万山峰的台阶依然那么长,门高得让人生畏。道旁花木青翠,祁越却如沐寒冬。
顾寒站在门柱边,双目无地对着祁越,带着客气与疏离清晰地道:“抱歉,这里不迎访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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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十六、
祁越自认不是心志不坚之人,</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