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然一声,韦明安倒了地。琴声断断续续,堪堪没再续上,祁越小声对顾寒道:“后面的忘记了……”
寂静无声。仿佛是韦明安与慕隽鸿又把众人没亲眼看见的事情演了一遍。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祁公子还请解释,”曹紫都道。
何少兴目眦欲裂,那眼恨不得将祁越生吞活剥。
“这曲子是九琴的何公子方才与我比试时所弹,我不过班门弄斧而已,”祁越把引凰还给慕云思。
“到底是谁要害吾儿!”韦涧本来有了可以报仇的目标,这下却好像不是那么回事。他并不关心经过如何,只想知道是谁要害韦明安。
“少兴,果然是你,”慕隽鸿脸色几变,“先是叫他来勾引我,再叫他趁机取我性命。好好好,你好毒的心思……”
何少兴不作声,突然大笑起来,他悠闲地道:“你不是没有死吗?我早知道他杀不了你。不过我没猜错,他能杀了你最好。不然就是你杀了他,他给你陪葬,你不喜欢吗?隽鸿哥哥。你不是最喜欢这种小孩子吗?”
算计韦明安的是何少兴,但最后韦明安还是死于慕隽鸿的一剑。自己儿子无辜遭受毒手,韦涧火气攻心,仰头喷出口鲜血,摇摇欲坠。
“我早就知道,你一直想杀我,”慕隽鸿一把掐住何少兴的脖子,一旁几人又把他拉扯开。
何少兴弯腰咳得眼睛通红。他的笑容半点没减,艳丽无比,又叫人不寒而栗,像毒蛇嘶嘶地吐着信子:“这就是你的不对了,隽鸿哥哥。你知道我想杀你,还把我留在你身边,我要是你,就不会有这么大的心。”
慕隽鸿喘着粗气,死死地盯着何少兴。
“隽鸿哥哥不会要说,是因为喜欢我,不舍得我吧?”何少兴恍然大悟,他秀丽的眉眼间却尽是歇斯底里的疯狂,“你让我觉得恶心!这世上再也找不到比你更肮脏龌龊的人。”
“你们的恩怨,为何要牵扯我百川的人!”曹紫都喝道。
“因为隽鸿哥哥,他是个变态,”何少兴甜甜蜜蜜地道,“他只喜欢小孩子,身体柔软,稚嫩天真的小孩子。他见到小孩子,就想把他们压在身下,跟他媾和交欢。”
“住口!”慕隽鸿大吼。
何少兴笑得十分开心,像极失去理智的亡命之徒:“大概十年前吧,还是九年前,记不清了。我来到九琴修乐。隽鸿哥哥晚上来找我,把我压在床上说喜欢我,之后发生了什么,叫隽鸿哥哥自己来说比较好。你们不是自诩正道吗?怎么不除恶惩奸?”
“你以为他们会信吗?”慕隽鸿被人按住,一边挣扎一边大笑。两个人看起来都像疯子。
事情发展到这个地步,好像是九琴派内的事,又好像也要算上韦明安被害的那一份。还没有人先说话,便听一个声音道:“我……可以作证。”
祁越愕然。
他回头,是面色苍白的佟曙风。
大庭广众下回忆不堪的往事需要多大勇气?
佟曙风曾以为自己会把这件事藏一辈子,让它在心底里慢慢腐烂,再也见不得天日。可这时候,他还是没办法保持冷静。所有幼年时的屈辱与愤怒像一支箭,射穿了他三十年来的躲避伪装,也把佟曙风的理智击得粉碎。
多年前,慕远风的三妹慕青柳与九琴一弟子生出情愫,两人结为连理,生下了佟曙风。佟曙风自幼聪慧,于琴乐之道极有天赋,又生的眉清目秀,连慕远风也很喜爱他,在慕云思还未出生的时候,慕远风甚至多次开玩笑问年</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