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要自杀。但祁越还有一事不明白:“那慕隽鸿为什么要打他呢?”
顾寒沉默了一会儿,没有理祁越。
祁越跟在后头,依然不明白。再说,这个事情不是很蹊跷吗?为什么顾寒不怀疑呢?
要是多年前桑落落不知哪捡来的那本正经剑史不那么吝啬笔墨,或许祁越这时候便不会问了。
“你还要怎么狡辩?”韦涧正对着慕隽鸿吼。
那厢慕隽鸿被逼急了,蹲身去翻韦明安的尸体,韦明安后背被剑贯穿,渗了满衣裳的血,除此外不见他物。他显然与祁越想到一处去了,可韦明安的后背并无音咒符,地上也没有。
慕隽鸿一把揪住何少兴的衣领:“你到底用了什么办法?”
“我什么都没有做,”何少兴害怕地要挣脱,“隽鸿哥哥,你为什么要对他下手呢?我知道你有难言之隐,但是他年纪还小,你怎么能这样呢?”
“他什么时候这么正直,”桑落落兀自嘀咕。
“云思,”祁越走到慕云思身边,“借用下你的琴。”
慕云思笑道:“怎么了?”
“想起来一件有趣的事,”祁越也笑道。
慕云思停顿片刻,把引凰递给了祁越。他看向何少兴,何少兴正梨花带雨,忙着与慕隽鸿揪扯,并没有看见。
祁越把引凰横在左手上,方才何少兴与他交手时的曲调他还记得一些,便凭着记忆拨上了琴弦。
琴音一出,何少兴脸色猛地变了,他突然大力一把将慕隽鸿推开,便要朝着祁越出手。弦音波纹来不及眨眼便到祁越身前,被白虹的一道剑光抵了。
众人刚被这一出弄得云里雾里,那原本被慕隽鸿吓哭的侍女尖叫一声,两眼一翻晕了过去。可怜她短短一会儿就被惊吓了两三次。
那厢已经成了一具尸体的韦明安竟是站起来了,他脑袋耷拉着,摇摇晃晃伸直了两条胳膊向慕隽鸿走过去。
“少爷诈尸了!”另一个小侍女一头晕到了地上。
一群人屏息看着韦明安,韦涧老泪纵横:“我儿,你是来索命的吗……”
韦明安不是来索命的,他扑到慕隽鸿身上,既没有张口露出獠牙咬他,也没有伸手掐他的脖子,而是张开双臂抱住了慕隽鸿,接着一手探进慕隽鸿的衣襟。慕隽鸿已经不知道是什么想法,他方才没来得及躲,这时候暴怒,一脚将韦明安踹了出去。
祁越只记了八成,琴曲断断续续,韦明安的动作便也时时停止。韦涧见自己儿子这举动,须发皆张。他悲伤过度,又受了不少刺激,当下便冲着祁越出掌:“你弹得这是什么妖曲?”
“韦长老,”顾寒挡在祁越身前,剑未出鞘便格开了韦涧的一掌,“稍后再做定论不迟。”
韦明安被慕隽鸿一脚踹出去老远,又颤颤巍巍地爬起来,握住自己胸膛的剑柄抽出来,冲着慕隽鸿扑过去。这次他没再做些惊掉众人下巴的事,只朝着慕隽鸿劈砍。
“你想干什么?”祁越实在挨了不少骂,慕隽鸿一手肘捣开韦明安,又冲他怒吼。
韦明安拿着剑朝慕隽鸿劈砍,慕隽鸿被一具尸体搞得如此狼狈,便也顾不得什么,躲闪几次,握住韦明安的手腕,把剑刺进了韦明安胸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