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云思却笑了:“少兴这本事是叔叔教的么,还该多学学才是。”
“云思,”慕远风喝声,恰打断了何少兴的张口欲言。
“伤得如何,”宁惜骨道,“去看看伤,万山峰的大夫医术尚可。小徒弟出手没轻没重,老头子先给慕掌门道一声歉。”
本是何少兴背后偷袭,怎么都有点不大光明的味道。宁惜骨这时候又把责任推给祁越,给了个台阶,只要不是无赖,便都没法拿这事说道。果然慕远风脸色明显地落下来,抱拳道:“宁掌门不必如此,比试中本就有许多无法预料之事。看看贵派弟子伤到没,我先赔个不是。”
一旁有万山峰的弟子请何少兴去见大夫,宁惜骨又坐下,对祁越招手。
祁越硬着头皮走了过去。
“挨打的教训都记不住?规则便是专门治理你的,”宁惜骨拈着胡须,摇头晃脑。
祁越这时算是明白,刚才宁惜骨什么意思了。判定输赢的规则是下没下台子,只要最后下了台子便是输,跟那时候宁惜骨站万山峰门口瞧他们爬台阶一样。
这是什么怪道理。他懊恼不已,小声道:“知道了。”
“刚才伤着没,”宁惜骨又问,说着瞥了顾寒一眼,“你师兄可被吓坏了。”
“师父,”顾寒冷声。
“我没事,”喉中又翻涌起来,祁越不敢张大嘴说话,声音愈发低。
宁惜骨早看见祁越竭力忍耐的样子,面色有些白。哼了一声,把祁越推向顾寒:“小寒,这小子嘴硬,这儿没你俩的事了,回去看看。”
除肩膀上被打的地方有些疼外,祁越觉得一点都不严重。他现在比较为难,刚才被宁惜骨拍了一下后背,喉咙里的血沫涌到了嘴巴里,该怎么避开顾寒的面吐出来。
“今日的比试完了,直接回去,”顾寒像没发觉。
祁越走到初霁院门口,往墙根看。
顾寒推开门,等着祁越过来:“难受就吐出来。”
“……”祁越忍得腮帮子酸,当下也索性不再强撑,把那口血沫吐出来,拿衣袖抹下嘴算完。
穿过落满银杏叶的小径,顾寒往右拐时祁越不走了。他进错过一次顾寒的屋子,往左才是他自己的房间。
“师兄,我先回去了,”祁越蹭了蹭手背上的干血沫。
“先看看伤势,我给你拿药。”顾寒说得实在听不出关切意味。
何少兴那一掌内力不重,解开衣裳看肩膀上只显着巴掌大的红印,靠近肩头的位置泛些青。顾寒取了化淤的药膏与祁越抹了,又拿装着药丸的小瓶给他。
“好多药,”祁越接过,被宁惜骨打的那次也是顾寒与他上的药,迄今他在这里见过的药还没重过样,“师兄也修医术吗?”
“不修,”顾寒按在他伤处运了力轻轻地揉淤血。
不碰的时候疼痛只是闷闷的,这样一碰,祁越直往后躲。顾寒握着他胳膊,把动作放的更轻。祁越觉得没那么疼了,也怪,他师兄什么伤都会处理的样子,却并不修医术。
“明日再比时,会遇上慕云思吗?”祁越记起慕云思那曲入梦,问道。
“早晚会遇上的,”顾寒道。
说起高下,祁越话</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