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般情形下,示弱服软的只会是祝长安。
他伏低做小的朝宿欢道歉,仿若被那几声训斥怕了似的,说自个儿失言,说自个儿往后再也不会了。
宿欢高高举起、轻轻放下,便也顺势哄他,“我方才说的都是气话,长安莫要当真。”
“嗯。”他揽着宿欢,鼻音极重的低低嗯了下,没再自取其辱的纠缠下去,只说,“我晓得的。”
“好了,将衣裳理一理,领我去你院儿里瞧瞧。”语气柔缓的与他说着话,宿欢在他唇角轻啄,再昂首去吻他眼尾的湿迹,温柔缱绻,霎时便让他心尖儿发颤,仿如再怎么被苛待都甘愿似的。她看着祝长安泛红的眼眶与他温软顺从的姿态,好歹还是存了些良知,没再继续欺负,“莫哭了,仔细伤到眼睛。”
祝长安轻轻低低的再应,听话得松开揽着她的胳膊,去将衣衫一一理好。只这会儿工夫,又是双手冰凉。小心翼翼的唤着宿欢,他迟疑少顷,方才问她,“家主可还气我?”
“气你作甚,往后记得三思而言便好。”宿欢见其低眸不语,便去牵过他那温润如玉雕琢的皓手,捂在掌心里,看着他下意识便相握住自个儿,又笑,“也莫要再这般失态了。”
“……嗯。”分明是宿欢不对,可几句话过后,再被她亲近三两下,祝长安竟甚也不去想,任由自个儿呆呆傻傻的被她所哄骗糊弄,“是我的错,下回再不会了。”
轻轻软软的一吻落在他眉心,哄得他百死不悔,“乖。”
再出了书房,两人便借着衣袖遮掩双手相扣,闲聊着缓步而行,倒也和谐。
“堂堂南朝才子,这几日也未曾入学,便不怕那些流言蜚语?”
“再过两日便去了,总得等祝家的事儿定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