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本朝最厌龙阳、磨镜等癖,虽私底下怎么折腾旁人管不着,可若是右丞嫡子好南风的事儿传了出去,今上怎么着也该惩戒一二。往重了说官职左迁,若罚的轻也是指婚哪家贵女,方才能堵住悠悠众口,稳下民心。
空口无凭,朱清绝想着尽快略过此事,哪怕宿欢说出去他也并非束手就擒的。偏生她不走寻常路,抬指又挑起他的下颌,出言调戏道,“不是?那我试试?”
朱清绝挣开她的钳制,“……某不喜宿女郎。”
“那您倒是喜欢旁的姑娘啊,又何必瞧上别家郎君呢。”轻嗤了下,她唇角弧度不减反深,轻捻着指腹,仿若那温软细腻的除却还未退去似的,“您也别否认了,宿某若是这时还不清楚您的癖好,那也枉负那多年骂名。”
他被堵得无话可说,转而去看宿欢,鸦睫轻抬凝眸看着她时,眉目间流露出的尽是风流旖旎,勾人极了,“女郎甚为自得?”
“郎君赢得青楼薄幸名,眠花宿柳、借月留云,却将自个儿‘雌’伏人下的事儿瞒得滴水不漏,岂不更该自得?”宿欢将话讲得难听,见他面色不改,又笑,“不知哪位得了郎君爱重?又可知您倾慕于他?某来猜猜……该不会那人还当您是知己好友罢?”
待到话音落下,朱清绝顿时恼了。他仅仅整衣起身,那较于宿欢要高挑了一截儿的身量便将她的风头压下许多,如今再敛了笑,冷淡着色时,气势熏灼,“那又与卿何干?”
拂袖离去被宿欢扯住了手腕,让他不禁眯起眸子,“松开。”
霎那的压迫感让宿欢身子微僵,而后便是愈发兴味了。她依言收手,眸底却笑意渐浓,“您这是……恼羞成怒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