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滚开!”
他压着声音低斥,偏生疏于武艺挣脱不开,顿时愈发羞恼,“宿欢!你放开我!”
可宿欢不禁未曾退开,反倒又贴近了朱清绝几分,温热的气息便抚过他的面颊,惹得他嫌恶的侧首避开。宿欢低笑,问他,“朱郎君初夜尚在?”
话音落下,她就起身了。
不过几句话的工夫,方才散宴周遭侍人退下,如今殿内也空无几人,倘若宿欢真要做甚,朱清绝是只得受着的。他忍辱含羞的去看她,纤柔细长的仿若笋尖儿似的手指紧紧扣住扶手,面上却是压下怒意又笑,“女郎先前那话,不知何意?”
“哪句?”宿欢佯装不解,甚于抽出绣帕去为他拭净了唇角渗出的血珠,任由它在雪白的帕子上晕开几点红梅,语气戏谑的问他,“分桃断袖?”
她说着京腔,吐字清晰、抑扬顿挫,清清淡淡的音色在不疾不徐的讲话时,竟是预料之外的好听。
朱清绝气得心口发闷,推开她的胳膊后却还是得朝她弯着眸子,“女郎好会说笑,某堂堂大丈夫怎会是那等龌龊之人?”
前几十年今上的皇祖父甚好男色,不顾朝政,险些让边疆蛮族侵吾国土,动了国之根本。若非孟老将军领兵前去,设计逼退了那数十万铁骑,如今这儿也不是南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