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和你家郎君带句话,就说他若是再敢病了,往后便别怪我不守信了。”轻飘飘瞥了一眼过去,宿欢又问,“你叫知书?谁给起的名儿?”
“郎君起的。”
“如今改了,改作……”宿欢轻哼了声,问他,“可认得字?”
“……认得几个。”
“哦,那算了。”这般,宿欢方才压下了自个儿恶劣的心思,未曾让祝长安在婢仆跟前太过难堪跌面,“回罢,记得讲我给他说得话,半个字儿都不许改。”
知书懵懵懂懂的抬眸看她,应,“记住了。”
她便搁下锦帘,回了马车里。
承欢……
这名儿还是自个儿下回见着他再唤,倒不晓得他又会是个甚反应。
“阿妧。”宿欢懒散的倚在软枕上,音色清淡,语气也是漫不经心的,“回府了。”
…………
这般看似波澜不兴的日子又过了几天,京都里四处都是祝家大郎在青楼里一掷千金,唤了七个花娘彻夜笙箫的事儿。这遭事儿传出来,祝家啊,可算是落了笑柄。
可他家有个贼有才的二郎君啊,虽说是庶子,却君子六艺样样不差,且极善音律,昨儿在后院里一曲古琴引来百鸟朝拜的雅闻,不晓得惹得多少小娘子又生绮念呢。
这回,不禁祝家大郎无人敢嫁,可那祝家二郎的名声却是愈广,在那才色双全之上再添了琴圣的美名。</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