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笑几句,刘叔已然清楚宿欢的言下之意了,他轻叹道,“旁人都看不见东家的好,也不知晓我家东家有多讨人喜欢。”
宿欢忍不住失笑,“刘叔这说的还是我么。”
再告别刘叔后,她不甚迟疑的便吩咐马夫道,“去祝家后门。”
…………
车轮吱呀,待慢吞吞的到了地儿,宿欢着人悄悄进去送信,“把人喊出来。”
半晌的工夫,她却只见祝长安身边常跟着的小厮出了角门。偷偷摸摸的抬眸瞄她,随后又慌忙低头,又敬又畏的模样。
瞧着那清秀可人的少年,宿欢眉梢轻挑,“你家郎君呢?”
他垂着脑袋不敢去看宿欢,声音也极低,“郎、郎君他病了……”
“回去告诉他,滚也给我滚过来。”
“郎君还发着热,刚用过药睡下的,求您高抬贵手,别为难郎君了。”大着胆子说过这些话,那小厮便跪下了,无措又慌张的去看向宿欢,“昨晚郎君难受了一夜,清早儿还得强撑着去给夫人请安,回屋后便受不住了,求求您宽恕则个,莫折腾郎君了罢。”
宿欢听得蹙眉,“怂成这样?”
“您不知道如夫人待郎君有多苛刻。”说着,那小厮红了眼眶,抽抽噎噎的,“到现在连个大夫也不许请,说甚此时老爷正烦着,让郎君体谅,那哪个又来体谅郎君啊!”
“……啧。”宿欢霎那间也是哑然,她将提盒给了那个小厮,只得打消了提点祝长安几句的想法,只道,“拎回去后莫要打开,也莫要让旁人看见了,待你家郎君醒来了再交给他。”
他接过提盒,却是只想着宿欢没再让他家郎君过来,顿时拿袖子一抹脸,俯身便“哐”的磕了下去,“宿女郎仁善,知书叩谢女郎!”
宿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