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倾城也喝点。”
“我……我今夜有些乏,酒便免了吧。公子,公子你喝。我来喂你。”沈麟抢过酒杯丝毫也不温柔往沈幼之嘴边凑,大有给人灌毒药的气势。
沈幼之还真喝了,还喝呛了。
“公子,你小心点。”沈麟放下酒杯,拿起手帕给沈幼之胡乱擦擦嘴,回头又倒了一杯,“公子再喝一杯。”
沈幼之被呛的面红耳赤,没缓过来,眼看酒杯递来,抬手挡住,“容我缓缓。倾城,你也喝一杯才行。”
沈麟娇声道:“公子莫不是不行了?可才一杯呢?倾城酒量浅,怕醉了伺候不好公子您。还是公子喝吧。”他强势的将酒杯凑到沈幼之嘴边,倒进去。
沈麟的动作有些大,加上沈幼之不配合,一杯酒洒了不少,些许倒进沈幼之的鼻内,呛的他咳嗽,伸手推沈麟。而沈麟趁机拎起酒坛,凭借自己的体重将沈幼之压住不让他跑,将一坛酒往他嘴里灌。
“公子多喝点。都是你的。”
沈幼之这回再也忍不了,使出力气推开沈麟,酒坛也摔落在地,碰的一声,酒水四溅。
“沈麟!!!”
被推的沈麟险险站稳,忽闻沈幼之叫他的名字,还想装装,忽地有人推门而入,来者不是别人正是倾城,见她哭的梨花带雨,好不伤心,在看到他的时候,愣住了。
“我……我”沈麟哈哈一笑,见沈幼之没有要倒的样子,暗想莫不是药力不够。
“你为何与我一模一样?”倾城愣愣的说。
沈幼之目光冷冽的盯着表情复杂的沈麟,他早看到‘倾城’相貌下的真容,以他的修为沈麟这点手段骗不了他,本想戏弄一番,却不想,最后自己差点被他呛死。他冷冷的说道:“沈少主,你闹够了没有?闹够了就且离开。”
沈麟扬起嘴角,褪去倾城的衣裳,笑了笑,“这回算你……”
“让开!!!”
沈麟话未完,一道声音从天而降,沈麟抬头看去,只见屋顶破了个大洞,月色之中有一人拿着根棍子袭来。
然后棍子落在沈幼之头上,两眼一翻倒地。
……
温琢玉与沈麟准时回到端行宗,然后跟啥也没干各回各的地方。
温琢玉也算是出了一口气,心情自然愉悦,沿路不禁哼着小曲。这种快乐没有持续太久。
“二公子,温夙师弟来了,已经等候多时。”
温琢玉舒展的眉头轻微皱起,褚江惑这时来他这做什么?这两日见他理会都不理会,全然不顾往日情分。他不太想去见,想了想,还是去见见,万一有什么事。
刚踏进屋,等候的褚江惑起身,看着他,双眼平静如水,“师兄。”
要说温琢玉心里不生气是假的,想想,他似乎没有哪里对不起褚江惑,自己连爹都给他求来当他师父,给他一个实实在在的端行宗弟子的名分,可……这小子说不理他就不理他。
但是……他似乎找不到一个合适的借口气褚江惑与白清羽走那么近,两人是命定的,他明知就不该为,就是……
温琢玉轻叹,调整心绪走上前,温和地问:“这么晚还在晚来雪,是有什么事吗?”这种温和带着客气,客气又难免疏离,他自己都觉得不舒服。
同样的褚江惑也感觉到温琢玉对他与往日不同,不禁不予理会,甚至多了几分客气与疏离。他想莫不是昨日走时自己甩开他的手的缘故,却又觉得不至于。
温琢玉让他坐下,又问:“在那边可舒服?我爹有没有让你学这学那的?”
褚江惑道:“不曾。师父说等授业大会之后再安排。”
温琢玉哦了声,“这样也行。对了,你来这?是有什么东西忘了拿走吗?”东西是温钧收拾的,他向来仔细,应该不会落下什么。即便落下什么,昨日与今日得闲他也该送过去了才是。
褚江惑微微摇头,“不曾落下什么。师父让我来告诫师兄,身为端行宗二公子,应识大体,做榜样。”
温琢玉当下有些尴尬,温氏宗应是知晓他下午与沈麟下山玩的事,特意让褚江惑来告诫他的。他揉揉鼻子,笑了笑,“回去告诉我爹,我已知晓,以后一定做好诸位师兄弟的榜样。”他起身,“时辰不早了。我送你出门,温钧再送你回我爹那。”
褚江惑没有说话。他这人本就话少,当了魔君后更惜字如金,能用眼表示的一定不会开口出声。
两人沉默无语到了晚来雪大门前,寒暄几句便散了,折回去的温琢玉坐在桌边喝茶,心里说不出啥滋味。喝着喝着,余光瞥到地上一枚玉佩,好捡起一看,好巧不巧是温氏宗给褚江惑的那块。
“如此重要之物竟给落下了。”温琢玉叹气,想着收好明日再给,思及此物重要,若是不见了褚江惑会找。这会儿他人还未走远,自己也没事做,不妨送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