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含情一只手背在身后,另一只手风骚的摇了摇扇子,秘道:“不可说,不可说。”
傅岁寒想想,又问道:“既然如此,莫掌门可否告知更多线索?”
莫含情还未开口,傅岁寒身侧的诺儿忽然指着徐新恨,娇声道:“掌门,昨晚上那黑衣少年不是差点杀了公子?”
堂中众人闻言望去,见一高挑的黑衣少年站在乐远行身后,样貌超群,情淡漠。
诺儿又道:“掌门,诺儿说句大不敬的话,公子平时虽然没少和人争执,但不也没出过什么事,怎么偏偏他们来了……”
“住口!”傅如松冷眼喝道,“诺儿,你好大的胆子!”
诺儿表情一僵,半响,才缓缓道:“公子平时待诺儿极好,诺儿是见他被人所害,才一时心急,二小姐恕罪。”
诺儿的解释不痛不痒,众人看向徐新恨的眼光里,还是多了几分怀疑。
连玉叔都思索一阵,喃喃道:“这也不是没有可能,昨夜公子去跪祠堂前,还说乐掌门的小徒弟十分可怕。”
诺儿连连点头:“公子曾说他们在山下也有过冲突,当时这人的剑都架在了公子脖子上。”
这下,傅岁寒都有些怀疑,盯着徐新恨的眼光颇为审慎。
“不是他。”乐远行忽然开口,“他昨晚一直和我在一起。”
“啥?”甘九游怀疑自己幻听了。
乐远行正色道:“新恨昨晚一直睡在我屋里,没有出过门,所以不是他干的。”
“昨晚”,“一直在一起”,“睡在我屋里”……
堂上忽然寂静的落针可闻,落在乐远行师徒身上原本怀疑的目光,立刻变得暧昧起来。
有人道:“乐远行果然是个大魔头啊,自己的徒弟都不放过。”
有人笑道:“也许就是面首,打着徒弟的名头而已。”
也有人小声说:“难怪乐远行甩了莫含情,这少年瞧着模样更好。”
乐远行揉了揉额头,在流言蜚语中频频中弹,连忙开口解释:“不是,不是你们想的那样,我俩没睡一张床!新恨,你说是不是?”
徐新恨站在他师父身后,闻言淡淡笑道:“昨晚师父赶我去睡小床,我们确实没像在门派时候那样,睡在一张床上。”
乐远行:兄弟,你是在玩我?
这简直是九重近期第一八卦,堪比莫含情恋上乐远行,众人你一言我一语,一时沸腾不已,甚至忘了傅明轩的尸体还在脚边。
莫含情看着乐远行,心里非常不高兴,他还没将乐远行弃如敝屣,反而让人先下手为强。
他磨牙在乐远行耳边道:“想跟我玩欲擒故纵是吧!”
乐远行扶额:“莫掌门,我绝无此意。”
莫含情自顾自继续说:“哼,你最近干的所有事,不就是想引起我的注意?来,来你告诉我,还有什么花样没使出来?”
乐远行:……他对莫含情简直佩服,人能自信到这种地步,也算练就一种本领。
不欲和莫含情纠结,乐远行移步到傅明轩尸体旁,大声道:“诸位,诸位,关于傅公子之死,我有个看法。”
堂上顿了一瞬,接着众人依然故我,又开始窃窃私语。
傅岁寒只得高声道:“人前议论是非,成何体统!”
掌门发火,堂内终于肃静下来。
乐远行冲傅岁寒拱了拱手,认真道:“傅掌门,此事确实不是邪魔所为,而是有人刻意伪造傅公子的死状,为的是给自己脱罪。”
傅岁寒颔首,示意乐远行继续说。
乐远行道:“凶手没想到莫掌门有魔族兽,能轻松破了他们的骗局。于是……他们需要另一个替罪羊。”他的视线扫过众人,终于停在不远处一人身上,“司马巡,我说的可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