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知道九竹斋的老板,出名的有钱又受追捧。好不同意他家里有了个女眷,能做他的生意,那真是烧了高香了。
司珀坐在一边喝茶,听她跟师傅商量,心里极是熨帖,唇角牵起笑意,价钱不需放在心上,只叫她满意就是。
他施施然喝了会儿茶,见他们谈得差不多差不多了,又问,照秋,可要叫他们做个小狐狸戴着玩儿?玛瑙或是珊瑚,细细雕琢,做个禁步压裙角吧。
阮照秋心下了然,转头看了他一眼,两人又相视一笑。
两人在九竹斋里厮磨了大半日,自有人把东西送回衡园不提。
到了晚间,司珀又带了阮照秋往祁年阁吃酒听书。早有管家包了顶楼的小包厢,一面是外头满街灯火,一面正对着底下讲书的戏台子。
今儿可算叫我见识到白老板的面子了,阮照秋笑道,皇后娘娘怕都没那样大的首饰匣子。
司珀替她斟了半杯酒,说的什么傻话。这些算个什么?你高兴就成,以后有好的咱们慢慢再看。明日里闲了,叫人来家里裁衣裳?
别别,我当真不是奢侈的性子,被人摆弄来摆弄去,倒混不自在的。不如叫厨房做了拨霞供,慢慢吃酒的好。阮照秋惬意地抿一口酒,却冷不丁喝得急了,呛得咳了好一阵子。
算了吧,别喝了。回头喝多了要发酒疯,夜阑可都告诉我了。司珀替她拍后背,想起他们叁人的头一回,正是她喝多了,在她家后园里。
阮照秋大约也是想起来了,脸上红扑扑的,连带耳后的海棠纹都跟着红起来。
司珀手指抚过那花纹,问道,听说如今你往事都想起来了?
嗯。阮照秋一口气总算顺了,情绪倒又低下去,你看...
她指尖抚过半杯残酒的杯沿,丝丝缕缕的淡黑色薄雾从她指尖飘散开,随着她的心意笼住了小酒杯。
黑雾似是有生命,涌进酒杯里翻滚着。不过片刻,残酒似沸腾了一般冒着小泡,很快黑雾飘回她手中,那酒却都成了黑灰。
司珀虽是数一数二的大妖,却并不晓得血透海棠到底是怎么回事。今日亲眼见了,心里一惊,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