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会场上,陈广源的眼线已经过来给陈广源通风报信了。陈广源听了大吃一惊,平复心情之后,在眼线耳边交代了几句,眼线匆匆离去。
福仁看陈广源在与人耳语便道:“陈将军,可是发生什么事了?”
陈广源镇定自若得答道:“家务事,不劳皇上费心。”
此时,田敬天匆匆走到宴会场上,屏退了舞姬。
福仁作疑惑状问田敬天道:“敬天,发生了何事?为何撤了舞姬?”
“回皇上,奴才方才去丽华宫迎接陈妃娘娘,却发现一起大事,事关重大……”
“事关重大?”福仁问道,“究竟是何事?”
田敬天看了看周灼昭兄妹,略显尴尬得说道:“事关大祐皇室体面,是否要请……”
田敬天还没说完,福仁打断道:“津国太子和公主是我请来的贵宾,无需回避,你如实禀告便是。”
“是。”
田敬天深吸一口气道:
“奴才方才去迎陈妃娘娘,到了丽华宫,发现陈妃娘娘的寝殿殿门紧闭。采樱说陈妃娘娘身体不适,奴才便想去请太医,却被采樱阻止。说话间寝殿内传来陈妃娘娘的呻吟声,奴才听着不对劲,便夺门而入。发现陈妃娘娘与高允剑两人衣衫不整,正行苟且之事。”
田敬天说完低下了头。
福仁听了作愤怒状,将手中酒盏扔向了地面。
田敬天跪地道:“皇上息怒。”
“这陈妃好大的胆子!”太后怒言,“这对狗男女现在何处?”
“回太后,高允剑当时想杀奴才灭口,却失足跌倒,被自己手中的佩剑刺中,当场暴毙;陈妃正在殿外等候发落。”
“将她带上来!”
“是!”
杨励忠押着陈妃和采樱进入了宴会场。
太后问跪在地上的陈妃道:“陈妃,你可知罪。”
陈妃冷静得答道:“臣妾被人下了迷药,臣妾是冤枉的。”
“你还狡辩!”
陈妃义正言辞:“太后,臣妾明日便要被册封皇后了,就算真与高允剑有私情,也不会傻到在这个时候做出这种事情,还请太后明察。”
“皇上,陈妃娘娘说的对。陈妃娘娘和高允剑向来情同手足,光明磊落,若说他们有私情,臣不敢苟同。何况还是现在这个节骨眼,臣恐怕是有居心叵测之人,故意陷害陈妃娘娘,想获渔翁之利。”
陈广源说完还瞪了三王爷一眼。
原本隔岸观火的三王爷被陈广源这么一挑衅,干脆也加了把火:
“皇上,陈妃娘娘被田总管捉奸在床是个不争的事实,如今一口咬定是遭人下药陷害,恐怕是为了脱罪。
听闻高允剑是陈将军收养的孤儿,从小与陈妃一同长大,青梅竹马。若说他们没有私情,就算微臣信了,恐怕也堵不住那悠悠众口。万一太子的血脉遭人质疑,那便要危及我郑氏江山社稷了啊。”
陈广源听三王爷这么说怒喝道:“三王爷,你血口喷人!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的小算盘,你不就是想把陈妃娘娘除了,让你家小女儿入主正宫。我看这个事情,就你最可疑!”
三王爷也不甘示弱:“陈广源,你家门不幸,竟敢在此大放厥词,简直就是狗急跳墙。”
双方吵得不可开交。
“都给朕闭嘴!”福仁吼道,他视线转向周灼昭道:“灼昭殿下,朕本想为你和长乐公主接风洗尘,不想竟出了这等丑事,实在过意不去。眼下各执一词,朕有个不情之请。”
“皇帝陛下但说无妨。”
“都说当局者迷、旁观者清,不知殿下对此事如何看?”
“陛下,双方确实各执一词,也都颇有道理,灼昭更希望相信陈妃娘娘是无辜的。既然陈妃娘娘已经诞下皇子,不如请皇子为他母妃做个证。若真如这位三王爷所言,陈妃娘娘与高允剑早有私情,那皇子的血脉确实可疑。
此举即可证了陈妃的清白,又可扫除世人对太子血脉的疑虑,岂不两全其美。”
“不行!”陈广源立刻拒绝道,“太子和皇上的身体怎可随意伤害,你津国果然对我大祐不怀好意。”
三王爷立刻回怼陈广源:“怎么?怕了吗?”
“陈将军,眼下津国太子可是在帮你,你怎可如此污蔑他。”福仁道,“朕决定了,就按津国太子殿下的建议,滴血认亲,只要今日能证明太子是朕的血脉,朕便恕了陈妃今日之罪。”